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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寒天Ⅰ page 11 作者:玥岭

  当他碰触到水寒天的那一刻,他知道了他最爱的是水寒天。他愿意为水寒天做出任何牺牲,只希望水寒天开口一笑、只盼水寒天得到幸福,那才是他心里真正的冀望!

  「我懂的。」伸手捧起项伯伟的脸颊,水寒天深情的凝望着情人,即使不用言语,他也明白项伯伟对他用情有多深。

  「我相信你,也爱你,是你给了我这份满足和踏实,让我取回对人的信任。」他替项伯伟挑开了散在前额的发丝,然后在上头烙下一吻。「有你,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我不会再找别的情人,我自此只会恋着你、想着你。」

  「寒天!」项伯伟一度以为自己还身在京城、还在梦中,因为那是他五年前日日夜夜思念的回答,只是都未能实现,直到他认清了自己真正想要的,并不是将水寒天拴在身边,而是给水寒天一生当中足以回忆的幸福,他才放开了这个希冀,但是……

  他想不到水寒天竟然愿意守着他的感情!

  「不……我没有那个资格让你惦着我!」项伯伟忍不住矛盾起来,因为他现在有妻有女,若说水寒天就这么挂念着他的情意,那他该拿什么去回报水寒天,又要如何守护水寒天,不再让他有三百多年前那样的伤痛?

  他回报不起啊!这份情意对现在的他来说太沉重。

  可他明白他的心在狂喜,所以他的思绪早已混乱,为着水寒天的允诺、水寒天的感情,他的心情近乎疯狂,因为他想要水寒天,却又实践不了自己最初的诺言。

  水寒天听着项伯伟的心声,轻轻拍了下他的脸颊,想让他稍稍冷静,好教思绪沉淀下来。

  「若是照你这么说,我又有什么资格让你爱我?」

  对于项伯伟的慌乱,他只感到好笑。倘若说项伯伟有妻有女,就不该期盼他永生相守,那他连侧室都纳了,又有什么条件教项伯伟为他承受五年椎心之痛?

  「与资格这种东西无关,我只想爱你、守着你,让你一辈子开心啊!」项伯伟最忘不了的便是水寒天藏在心里的忧伤,所以他希望让水寒天笑、让水寒天开心。望着水寒天幸福的笑脸,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期盼和亟欲努力的目标,所以他想与水寒天一生相伴,填满水寒天三百多年来的孤单,可现在……

  「若是这几点,你早就做到了啊。」虽然项伯伟人不在自己身边,但水寒天知道他的心里时刻牵挂的都是自己,至于抹去他的愁思……

  人如果真的得到填满自己内心空虚的爱意就能忘却痛苦、跨越孤独,那项伯伟的爱意早将他的忧愁抚平,赶走了原本藏在心里的伤痛。

  「因为与你相爱,我才能打从心底感到满足,因此也不需要其它人来陪伴我。」像是要证明自己的说辞,他扯出了一抹暧昧的诡笑。「老实告诉你吧,这五年间不是没有人追求我,不过我全拒绝了!」

  就因为他已经收下了项伯伟的爱意,他的心自然没有多余的空间可以再容纳其它人的感情。

  项伯伟只是瞪大了双眼。

  「你……是为我拒绝的?」

  像这样细微的琐事,项伯伟自然不可能从每回的捷报中探知,所以他一直挂念着水寒天,想着军营里是否会有人看上他、追求他,甚至与水寒天有进一步的接触,可现在水寒天却亲口否定了这样的猜测。

  以发颤的双手捧住水寒天的脸,项伯伟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似乎在发热,那是为了水寒天的心意而涌现出来的感动,令他几乎无法自持。

  「寒天!」项伯伟抛下最后一丝理智,狠狠地凑上唇吻住了水寒天的柔嫩唇瓣。

  五年前他初尝水寒天的滋味,却是在醉酒之际,如今……他不愿再后悔。

  他要好好记住水寒天全身上下每一寸的肌肤、每个声音,甚至是每根发丝所挑动的柔美,更要将属于他的烙印刻划在水寒天的身上,让水寒天永难忘怀!

  第九章

  「你老了哪,将军!」

  调侃似的语调,出自骑在马上的东岭关军师之口。

  冬雪微落的天气,一袭雪白衣裳的水寒天骑着马匹带项伯伟四处看看,打算让他知道这些年来他为东岭关做了多少事,也让他瞧瞧东岭关的改变。

  由于五年来一直待在东岭关,水寒天对此地早已熟悉,对于骑马更是驾轻就熟,所以他轻松地引着马儿跃过泥泞、毫不费劲,而那身霜白外袍上的刺绣,则在冬阳的映像下显得微亮耀眼。

  黑缎似的长发披落在水寒天的肩上,偶有雪花飘过依附其上,却又在马儿奔驰之中随风散去,清丽的脸庞泛开了发自心底的笑容,仿佛因情人的来临而感到欢欣雀跃。

  项伯伟瞧着水寒天在雪地里轻松自在的模样,虽然为他的美丽如昔感到欣喜,可还是忍不住出言抗议。

  「我被关在京里,鲜少骑马,更无远行,所以才会钝了点,可不是老了!」要说老,三百多岁的水寒天才叫老!

  「是吗?可我记得将军再过几年就要四十了吧!」以一般人的算法,项伯伟也快离开壮年之列了,不过……

  无妨!因为这可是男人最有魅力的年纪,少了年少轻狂的冲动,多些成熟稳重的睿智。

  现在的项伯伟看在水寒天眼中,比初见面时还要吸引他啊!

  「跟你一比,我仍是个小娃儿。」项伯伟意有所指地瞄了水寒天一眼。「只不过没人看得出来罢了。」

  「这样不好吗?难不成你想和老态龙钟的我谈情说爱?」倘若他出现在离阳山上时,不是这副绝美艳丽的模样,水寒天就不相信项伯伟会受他引诱,进而爱上自己。

  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但面对一个白发老者,谁提得起与其翻云覆雨的兴致和冲动啊!

  「嗯,确实现在的你比较诱人,不过……」项伯伟突然蹙了下眉心。「我再过几十年,可就白发苍苍了。」

  水寒天不会老,但他会,而且体力会一年比一年下滑,到时候他还能陪着水寒天吗?还能保护水寒天吗?

  他可不希望老了以后,得靠水寒天来保护啊!

  「放心吧,等你老了以后,我还是一样爱你。」水寒天将马匹调了方向,回到项伯伟身边,然后放慢速度,贴在他耳边细声补充。「虽然没办法再享受你在我身子里的热情是可惜了点。」

  「你不要在骑马的时候说这种引人遐思的话!」

  水寒天在他耳边的吐息原就足以令他热血澎湃,现在又说出如此容易引起暧昧的话来,岂不是在折磨他吗?要知道他们现在可是骑马踏在雪地上啊!难不成要教他将水寒天压倒在雪堆里欢爱吗?

  不过对于水寒天的回答,项伯伟还是颇为感动的。毕竟要相伴到老,并不是件容易做到的事,因为即使再相爱的夫妻,依然会有丈夫因妻子年老色衰而弃妻另娶,更何况年老的他大概也不可能再伴着水寒天到处游玩,可水寒天却愿意陪着他到老。

  莫名的感动涨满了项伯伟的胸口,他催着马匹赶上水寒天,绕到他面前,一脸严肃地应道:「寒天,你放心吧!为了你,我会好好锻链自己,就算年纪渐长,还是足以让你在我身下享受到极致的快乐。」

  虽然为了这样的事做保证似乎有些好笑,不过项伯伟多少有些认真,毕竟就如水寒天所说的,在水寒天的身子里……那样的热情确实令他割舍不下啊!

  「是吗?」水寒天听着项伯伟的决心,忍不住笑了出来。

  因为他听见的,不只是项伯伟说出口的保证,还有项伯伟脑子里一幕幕活色生香的火辣画面。

  所以他停下马匹,拉住了项伯伟,在他的耳朵上轻咬了一下。

  「既然如此,就为我好好锻链身子吧,因为我也想试试……」细小到几乎隐没在风声里的言语,将项伯伟的幻想全说了出来,而且一个比一个更加香艳。

  「寒天!」项伯伟被水寒天这一刺激,忍不住伸出长臂将他自马上拉到怀里,紧紧地拥着、狠狠地吻住他的唇。

  冬阳将两人的身影拉开,消逝在白晃晃的雪地里,只是分别骑在两匹马上的情人,上半身却越过了马身而互相紧搂。

  「伯伟,既然这么想要我,那就别忍着啊!」水寒天推着项伯伟,让自己和情人稍稍分开,然后才喘息道。

  虽然欢爱不是感情的全貌,也并非绝对必要,但兴致一起就很难消退,不管是项伯伟,还是他这样隐居三百多年的世外高人。

  在方才的拥吻之下,体内的火苗早为情人点燃,所以此时的他自然也想和项伯伟温存,至于地点什么的问题,哪还顾得了啊!

  「还飘着雪哪!」项伯伟掐了下水寒天的脸颊,「我可不想让你染上风寒。」

  虽说水寒天是个世外高人,但是在项伯伟眼里,他只不过是个文弱书生,哪禁得起在霜雪中欢爱的热情。

  「风寒?」水寒天轻笑了一声。「你啊,该不会忘了我叫什么名字吧?」

  既是在寒天之下化为冰霜的水,又怎么会害怕这一点小雪花呢?

  「我看你是怕自己的热情融化不了我吧!」略带挑衅的挑逗伴着热气,进了项伯伟的耳中。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躺在床上起不了身,可别怨我太过火。」项伯伟一把勾过水寒天的身子,又往他的唇上啃咬了几下,然后才低声道:「不过……由城墙上应该很容易看见这里吧?」

  虽是五年没来东岭关,可项伯伟还是记得巡城士兵总会往下边打量,就担心有敌兵偷偷摸摸溜进来。

  若是让人见到了他们两个在光天化日下欢爱,被人拆穿关系事小,但是他可不想让人见到水寒天白净的肌肤。

  「我不介意!」水寒天倾身向前,用力推了项伯伟一把,让项伯伟一个不留神就松了缰绳,令两人双双跌下马来。

  幸亏雪是刚下的,所以依旧柔软,项伯伟甚至在落马时反射性地搂住水寒天,就怕他伤到半分。

  「你还真是……」项伯伟躺在雪地上,看水寒天似乎没受伤,这才松了口气,复又开起玩笑来。「瞧你比我还猴急,看来是你比较想要我吧?」

  身躯贴上了项伯伟,水寒天搂着情人,不停地在项伯伟的嘴唇、脸颊、颈项间亲吻啃咬。

  「我当然想要!也不想想你在京里搂着妻子的软玉温香,我则是忍了三百多年才和你来那么一次,而且还是在五年前!」毫不害臊的抱怨出自水寒天口中,不但露骨而且直接。

  「你还敢说!五年前那一次,你害得我夜夜为你牵挂,梦里尽是你的身影,我多少个夜里为了你的事情辗转难眠啊!」提起这事,项伯伟可也有话要说。「再说,我初回东岭关那一天,不是狠狠地跟你欢爱了一场?看来我似乎没能把你的欲望给喂饱!」

  一边说着刺激彼此思绪的话语,项伯伟开始拉扯着水寒天的衣袍,甚至觉得那腰带极为碍事,让他无法立刻抚摸到水寒天温润如玉的肌肤。

  「谁教你这个人做事不但温吞又拖拖拉拉的,才会只能在梦里见着我,不然五年前我可是等着你抱我哪!」

  因为冬季的衣服又多又难脱,水寒天索性也跟着动手,帮忙解开自己的衣带,一边和项伯伟斗嘴。

  「而且你回东岭关那天才陪了我三次,你当一次就能抵过一百年吗?」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一次抵百年的滋味!」项伯伟也不是省油的灯,过去他抱水寒天,除了喝醉后的激情,多少考虑到水寒天看似纤瘦的身子恐怕抵挡不住他这个武人的强力搂抱,所以大多使水寒天尽兴后便忍耐着自己尚未完全被满足的欲望,但是就如同水寒天所言,一次的拥抱岂可同抵一百年?

  他数着日升日落念了水寒天五年,自然也不可能以三次的拥抱就抵消数千个日子的思念,所以既然水寒天都这么说了,那他这回不使出浑身解数,可就对不起自己跟水寒天了!

  「别忘了我也有妻有妾,若是我这么简单就能摆平,那有个妻子就够了,何必纳妾?」水寒天探出舌尖,舔了下项伯伟的唇办续道:「所以……说不定等一下撑不下去的人是你哪!」

  「先求饶的一定是你,不会是我!」

  项伯伟哪肯承认自己的体力抵不过水寒天?一个翻身,他将水寒天压到身下,用力地吻起水寒天半露的颈项来。

  水寒天本想将项伯伟推开,让自己重新取回主导权,没想到项伯伟的力量竟大到令他无法反抗。

  身子被紧紧压着,双手更遭强力箝制,水寒天这才明白原来项伯伟过去都未尽全力,才会教他以为自己从头到尾都占了上风。

  这个曾镇守东岭关的震北将军,果然是男人中的男人啊!

  「冷吗?」项伯伟虽急着想散尽一身火热,但依然细心地注意到水寒天的推却,他边问边扯下自己身上的披风铺地为床,然后毫不考虑地抱起水寒天,让他躺在上头。

  水寒天则难得温驯的享受着项伯伟的贴心,他看着情人体贴的举动,歪着头想了想,才开口吐出一点也不含蓄的话。

  「热死了!」虽然嘴上嫌热,他却伸手一拉,让项伯伟压回自己身上,双脚还主动勾住了项伯伟的腰身,令自己已经有了反应的欲望隔着衣物贴上了项伯伟的下腹。

  「既然你说热……」项伯伟低头咬着水寒天的耳垂,低笑道:「那就让我替你脱了这身碍事的衣服、消消火气吧!」

  水寒天明显的反应在过去曾令他不知所措,可在两人感情明朗得如同白昼的情况下,他自然不再对自己的欲望和感情有任何的隐瞒。

  「是我帮你消火气!」水寒天面带诡笑的纠正道。

  说着他用力推开项伯伟,让他也跟着倒在披风上,自己却在这时爬了起来,然后跨坐在项伯伟的腰间。

  纤长的手指有着令人想象不到的力气,水寒天利落的脱去外袍,长裤也因拉扯而拆了线,让那带点粉桃红色的光裸身躯,就这样尽露于项伯伟眼前。

  接着,他才将魔掌探向情人,帮着项伯伟卸去一身麻烦的盔甲。

  「我是不介意你主动投怀送抱,不过……盔甲这玩意儿还是我脱比较快。」见水寒天因为不熟悉盔甲如何穿脱而迟迟解不开来,项伯伟可没那个耐性等他慢慢摸索,于是他主动解开了缠绕身上的绳索,将盔甲丢到一边去,也不管它们的重量是否会沉入雪堆里。他拉开穿在盔甲里的外袍,然后抚上了水寒天的大腿,让两人的肌肤紧紧相贴,感受着又冻又暖的异样激情。

  一边享受着项伯伟身上传来的热度,水寒天微微眯起了眼睛,他弯下身来,将一张艳丽的脸蛋贴近了项伯伟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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