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赎罪天使 page 22 作者:子纹

  余圣远看向她的目光有着嘲弄,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她心中又泛起了不安的感觉。

  *  *  *岚诗放弃的从书堆中抬起头,她发现自己怎么样也没有办法集中自己的注意力。

  她呼了口气,尽力使自己的思绪不要转到正在狂欢的余圣远,和他的未婚妻身上。要她完全不介意Linda的到来,这是不可能的事,她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视而不见的望着前方。

  若当年的意外没有发生,现在的她与余圣远又该是什么模样?一思及此,岚诗不由想得出神。她知道事情至此,已经不可能有任何改变,但她总克制不住自己去想这个问题。

  站起身打开摆在一旁的小冰箱,她倒了杯水,喝了一大口,感到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

  岚诗听到楼下有车声,她瞥了桌上的电子钟一眼,十点,狂欢的人不会那么早回来,至于大哥更不可能那么早进家门,而贵嫂和司机应该早早就上床睡了。

  她放下手中的杯子,准备下楼一探究竟。

  "我并没有要你下来迎接我。"才走到楼梯的一半,岚诗便与上楼的余圣远碰个正着,看到他,她显得有些吃惊,"你们怎么那么快回来?""你们?"余圣远带笑的重复了一次,"你的哪只眼晴看到除了我以外还有别人?"岚诗看了看,的确,放眼望去,是没有其他人。

  "只有我回来而已。"他近一步说道。

  岚诗皱起眉头看着他,把自己的未婚妻丢下,自己独自一人跑回来,她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突然想起我还有点事没有办,"余圣远似乎看出岚诗未脱口而出的凝惑,"所以我就回来了。""既然你有事,我就不打扰你了。"不知道为什么,岚诗下意识的想要缩回自己的房间里。

  "你别走。"伸出手,他轻轻用力便将她留在原地,"我想起的事,就是跟你有关。""我想我们之间应该没什么关联吧?"岚诗紧张的吞咽了口口水,逃避着他,"你的未婚妻来了,房子装潢好了,你将搬出我家,我们从此之后就不会再有交集。""这该是由我断言还是由你断言?"余圣远的手轻抚着她的脸,轻声低喃,"你怎么可以自己找到答案,而不先来问问我呢?"他对她愈好,她的神经就愈像是一条紧紧绷住的线,只要轻轻一扯,就随即断裂。

  他对她轻柔的举动,应该是属于情人之间的亲呢,但岚诗知道,在余圣远的心中,他只是想羞辱她罢了。

  "别这样!"岚诗将头一撇,避开了他的手,"会有人看见。""现在没有人在家,你家的管家和司机早就睡了,有谁会看见。"余圣远一脸不驯的看着她。

  "你……"她叹了口气,算是怕了他了,"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并不希望你怕我。"余圣远看着她的表情,取笑道,"但是你为什么总是对我那么冷淡?""我对你冷淡?"执诗一脸荒谬的看着他,"你竟然大言不惭的对我说,我对你冷淡?"忽冷忽热的人不是她,而是他才对,在床上,他们是完美的情人,下了床,他可以将她当成隐形人,而他竟指控她冷淡,她感到讽刺的轻哼出声。

  "这是我的家,你是暂住在我家的客人,"她嘲弄的开口,"你有一个未婚妻,这是众所皆知的事,难道你还要我当着我家人的面,厚颜无耻的黏在你的身上,这才叫不冷淡吗?"余圣远闻言忍不住大笑,他知道自己激怒了她,这令他感到得意,毕竟他并不希望得到一个毫无情绪反应的地下夫人。

  "其实你可以不用在乎你家人的眼光。""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岚诗气愤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的意思不是要你在你家人的面前跳到我的身上,而是"他顿了一下,看着她的目光充满算计。

  "而是什么?"岚诗心的等着他的回答。

  "我订了栋房子,在台北郊区,"余圣远说,"虽然交通不方便了点,但风景很好……""你是什么意思?"她打断他的话,震惊的问。

  "你是个聪明人,你认为我是什么意思?"他轻揉着她的头。

  "退了一步,岚诗甩开他的手,"不可能的,我已经说过,当LIn-DA来台湾,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得结束。""没错,"余圣远黔点头,"你是这么说过,但我也说,这是由我决定,不是由你决定的,不是吗?""你----""而现在我考虑过了,"余圣远并不在乎是否会引来她的怒火,迳自说道,"我舍不得放开你,毕竟你那么甜,"他的手滑过她的唇,刻意让他残缺的手出现在她的眼前,"一个男人干么平白无故放走这么一个'好女人'?"这该算是侮辱了吧!她摇着头,又退了几步,想也不想便往楼上冲去,她只想躲进房里,把自己锁住,也让他离自己愈远愈好.她心中只有浮现一个感觉,那就是他余圣远疯了。若她以为,她可以为了赎罪而当他的情妇,那他可是大错特错。虽然她心知肚明,现在他们两个都变了,但她没想到,他竟变得如此的陌生,如此的可怕。

  在门要阖上的刹那,余圣远硬是挤进了房里。

  "你出去!"岚诗指着房门,气急败坏的说道。

  余圣远只是看着她一笑,将门给关上并落锁。

  "为什么那么生气?"他故作不解的望着她。

  岚诗不知道他到底要侮辱她到什么时候?她的双手用力握拳。

  "我求你放了我好不好?"紧闭着双眼,她仿佛正在忍受着莫大的痛苦,她的模样脆弱得令人心疼。

  "我并不希望令你为难。"余圣远走向她,温暖的手捏着她的后颈项,希望能使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搬出去住不好吗?你己经二十八岁,出去学习独立不好吗?"学习独立?岚诗在心中嘲讽这个词,她可不认为自己不够独立而需要出外去学习。

  她轻摇着头,"Linda是个好女孩,或许你认为我的存在不代表些什么,但Linda又会怎么想?在你心目中,我什么都不是,但自己的丈夫有个情妇,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令人深受伤害的冲击。""你的存在,Linda不可能知道。"关于这点,余圣远有十足的把握。

  "纸是包不住火的。"岚诗还是坚持,"我不会答应的,就算你将一切事情都抖出来,我也不会答应。""我打从一开始,就不是在询问你答应与否。"她的回答对他而言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早就打定主意要将她带走,纵使她反对,他绑也会把她给绑走。

  "你不能那么自私!"岚诗浑身僵硬,她知道自己该为过去的过错赎罪,但她不能因此而伤害另一个无辜的人。

  她看得出口Linda虽然打扮人时,颇为早熟,但毕竟只是个二十一岁的小女孩,她不敢想像Linda若发现此事会是何种反应。

  余圣远抬起自己的右手,仔细的端详。

  "你竟然在跟我讲自私?"他故作不解状,"这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啊?""不管你怎么说,"他的举动让岚诗有罪恶感,但她硬是将之压下,"出去!不然我真的会叫人。""你叫啊!"余圣远没出去,反而靠得更近。

  岚诗知道他认定她不敢叫,但这次,当真是他欺人太甚,所以她张大嘴巴尖叫着贵嫂的名字,但她的叫唤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她感到心底一股寒意升起。

  "贯嫂和司机刚才都被你二哥叫出去一起玩了。"余圣远似乎觉得很好玩似的说道,"这栋宅子除了我和你以外,没有其他人。"

  "不--不可能!"她冲向房门口,她的手还未碰到门把,整个人就被打横的抱了起来,"放开我!"她双手抡拳不停的捶打着他,"你放开我!""等到了我要带你去的地方,我自然会放开你。"余圣远要抓住她挥动不停的双手,又要开门,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花了一点时间,他还是做到了,他用力的将她给塞进车子里,并帮她系上安全带,。不要动!他警告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关上了车门。

  "快速的绕进车头,进他的车子里,引擎一发动,车子便呼啸的一冲而出。

  *  *  *"你这个无赖,到底思怎么样?""强迫的拉着她的手,余圣远一点也不在乎是否把岚诗弄痛,他硬是将她推进一间有着中庭花园的电梯大楼内。进入电梯他按下电梯的七楼数字键,才将她放开。

  "你太过分了,"岚诗气得想跳脚,"我可以告你……""随你便。"懒懒的看了岚诗一眼,余圣远压根不在乎她的威胁。

  等电梯门一开,他毫不温柔的又将她拉出电梯,走向右侧,并拿出钥匙将门打开,然后强迫她进门。

  "这是什么鬼地方,你到底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岚诗根本不在乎此时的自己像个泼妇一般,她硬是冲着他鬼吼鬼叫。

  "这是什么鬼地方?相反的,"余圣远优雅的将手一挥,"我肯定你会喜欢这里。"岚诗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随着他的手移动,最先人目的竟是摆在玄关处的可爱木雕弥勒佛,雕花玻璃隔屏将客厅与玄关做了个明显的画分。

  她不由得登上客厅的金檀木地板,这是个复古但又揉合了现代的客厅,右侧则有个大大的落地窗,不过此时窗子垂下,所以看不到外头的风光。

  而墙上挂着的是许多颇具诗意的古画。不可否认,这个简洁典雅的房子深受她的喜爱,虽然她几乎算是在国外长大,但她一向醉心于中国的古典文化,因为她认为古中国有着全世界最美的事物。

  "你很喜欢对不对?看到她的表情,余圣远便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岚诗闻言脸立刻一沉,"喜欢又如何?"她反问,"我不可能住在这里。""你最好有这个觉梧。"他毫不留情的说道,"我要你住在这里,你就得住。""你不要欺人太甚!"她恨恨的说道,"我对你是有亏欠,但并不代表我不会恨你。""我巴不得你恨我,"他露出一个邪邪的笑容,"这样我们就对等了,我真的怀念我们以前那种针锋相对的日子。""你有病!"岚诗退了一步,她被他邪恶的表情给困住,她想要逃,但她知道她已毫无退路。

  "你若够聪明就去跟你哥哥们说,你要搬出来,"余圣远如豹般优雅的走向她,"不然若让他们知道你主动跟我同居,他们可能会很伤心。""我并没有答应跟你同居!"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岚诗看着他逼近的身体,又直觉退了几步,直到她撞到落地窗,她就被夹在窗户与余圣远之间,"你少在这里信口开河。""钥匙在我这,我可以关住你。"微微向前,他强迫她抬起下顿,"结果还不是一样。""你----"岚诗知道他可以说到做到,但是这太过分了,"我会告你妨害人身自由。""不如告我绑票,死罪一条的好。"他讽刺的接口。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我知道你敢,但是这里没电话,"似乎凡事都在余圣远的掌握之中,"你要怎么报警?""余圣远,你----"她握紧双拳,对他又是一阵捶打"这点痛对他而言根本就是无关痛痒,随便她怎么责骂他,她愈是反抗,他愈是要关住她。

  这是她欠他的一一余圣远脑海中不停的浮现同一个念头,他硬是压不心底深处对她的眷恋,自我欺骗的告诉自己,只要他玩够了,他便可以放她走,而那时的他,会是个胜利者,而不是五年前那个躺在医院里,看着自已可以说是废掉手,而可伶、无助哭泣的男人.他低下头,开始侵略她的唇,他的吻不同以往的粗暴,而是轻柔又带了点诱哄,他毕竟懂得女人的生理,想用这种方式试着要燃起她对他的欲火。

  岚诗惊恐的迎接他的吻,她知道自己该挣扎,但她却不自主的被他的男性魅力所吸引。

  这是不对的!她的理智毕竟还未离她远去,在李家,她可以自我安慰说,因为Linda还未来台湾,所以她可以自私的拥有余圣远一段时间,但现在……Linda才来了,她不会也不能跟他继续下去。

  五年前留在他身上的心,她从未收回,五年后的今天,她对他有更深的爱恋,她的心未变,但他却已经属于另外一个女人,她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只有选择让自己早早退出,但她没想到他竟不愿放过她。

  他的男性气味侵占了岚诗的所有感观,迷糊之中,她的衬衫被解开了,胸衣也被拉开,一阵冷空气向她的胸前袭来,让她清醒了一下,但余圣远专注而带着强烈爱火的目光盯着她,让她一动也不能动,感觉身体似乎不再是属于她的。

  "只要再一次,应该无所谓吧?迷蒙之中,岚诗自付。她只是破例一次,只要再一夜,她就与他彻底画清界线,她在心中暗暗对天也对自己发誓。

  岚诗闭上了眼,眼前却突然出现LindA,清秀的笑脸,热情如同被浇上一盆冷水一般熄灭。她浑身僵硬的睁大了眼睛,她不能!她能陷入一次,她就能陷入无数次,这是一场回不了头的游戏。

  余圣远可以感到她突然冷却的热情,但是这对正陷入欲火的他而言,根本就不代表任何意义,所以他的手继续扯着她下半身牛仔裤的扣子。

  "我求求你住手!"岚诗的声音有着哽咽般的祈求。

  她的声音,不由得便余圣远停下了动作,他缓缓的抬起头看着她。

  他抬起手,正好接落一滴由她脸上滑落的泪,坚强如她,他心惊的发现,他从未见她掉过一滴眼泪,平时的她,便脆弱得令人想要保护,而现在的她,更像是个易碎的玻璃娃娃。

  手指间的湿润令余圣远皱起了眉头,她的眼泪竟让他变得软弱,他感到不悦,不愿自己为此受到影响。

  "就算你哭瞎了,我也不会同情你或改变自己的想法!"他将自己压在她身上的身体移开,"所以你可以省省你的眼泪。"这一辈子,她最痛恨的便是在他人面前流泪,因为这会使她显得软弱,而今她竟然在一个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人面前情绪失控……岚诗的唇间浮起一抹苦笑,这真是报应,她感到又一滴泪水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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