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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对你使坏 page 4 作者:子澄

  “天……”葛郁婕把脸理进枕头里,肩膀却抑不住地急速抽动。

  “喂!有这么惨吗?”惨到令她痛哭?!他蹙起眉心,心头疑虑丛生。

  他记得有很多女孩都说他很帅啊!为什么这只小青蛙会惊愕连连、不住抽气?他不得不怀疑蓄胡子这段时间,他的长相是否产生什么化学变化,不然怎会把她给吓哭?

  伸手想稳住她颤动的肩,霍地又觉不妥,矛盾地将大掌给缩了回来,他尴尬地抠抠下巴,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小青蛙,你到底哭够了没有?”他耐着性子等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

  “谁、谁说我在哭了?”葛郁婕好不容易把脸转向他,咧开的嘴分明是笑到不行了。但她的眉尾却是下垮的,而且眼眶微微泛红。“哎哟,我的妈啊,我实在是不行了……”她明明已累得无法动弹,却在多看了他的脸一眼后,再次按捺不住地发笑。

  “听你的意思,你现在的表情是在笑?”笑到流泪?那比哭还凄惨!

  “噢!无庸置疑。”要命!这么激烈的笑牵动她的肌肉,让酸痛明显加剧。

  “可不可以麻烦你解释一下,你到底在笑什么?”她绝对懂得残害男人自尊够诀窍,他觉得自己“小小的”心灵正被她狠狠地摧残、践踏。

  “你……哦!我的老天爷,我真不知该怎么形容……”她笑着、笑着便岔了气,顿了好一会儿,带笑的眼仍一迳儿眼巴巴地笑看他。

  “拜托你一次说个完整,你这只该死的小青蛙,圣人都受不了你这么支支吾吾。”他的耐心逐渐用馨,用词也粗蛮了起来。

  “喔哦!”她眨眨眼,眸底净是无辜。“你又犯了规矩,桑先生。”

  “去你的桑先生,你说是不说?”他威胁性地往床边靠近。

  “嘿!你说过不说脏话的!”受不了,这家伙可不可以文明一点?

  “SHIT!”他微愠地诅咒了声。

  “很抱歉,就算是英文也不行。”她奋力抬起手,对他晃晃食指。

  桑清琅插着腰由鼻间喷出口气,终于发现她有点不大对劲;他蹲在她的床边,狐疑地审视地的表情。“你怎么了?怎么老趴着不动?”就像比目鱼躺在砧板上。

  “我的肌肉酸痛,牵一发动全身,所以我现在是拿着我的小命在跟你说话。”她故意把情况说得很严重,谁教他满嘴脏话!不过与事实相距不远就是了。

  “嗯,果然是饲料鸡。”其实他早就知道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毕竟这里的生活既紧凑又劳动,她能撑这么久才发作,算了不起了。

  “我要是饲料鸡,那你不就是土鸡?”真是有毛病!什么比喻嘛!她忍不住翻个白眼。

  “我比较像放山鸡。”他认真地想了下才回答。

  “够了,真是够了!”她依旧懒懒地趴着,连翻白眼的力气都省了。

  反正他就是喜欢当无法用笼子围住的放山鸡,满山遍野地乱跑,挺像他的风格。

  “很疲吗?”他伸出食指,戳戳她的手臂。

  “噢!拜托!”她已经难受死了,这家伙还故意整她。“求求你别碰我,那只会加速我阵亡的速度。”她觉得全身都快散了似的。

  “你这样不行的,起码得疼上一个礼拜。”他做出最保守的估计。

  “……”她索性问起眼,感觉更加虚软,全身量像被抽光了似的。

  他看着她被太阳晒红的小脸,粉嫩的唇办却泛着微微淡白,她是真的很不舒服。

  “我帮你放放筋骨,好不好?”考虑半晌,他询问道。

  “嗯……”她轻吟了声,缓缓睁开眼睛,神情无限慵懒。“你是说按摩吗?”不知怎地,盯着他没了胡子的光洁下巴,心跳竟微微加速了起来。

  奇怪,分明是很正常的提议啊,怎么由他口中说出来,让人觉得好……煽情!?

  “要吗?”见她微启的眼眸波光流动,他霎时间有点口干舌燥,下意识艰涩地吞了口口水,声音益发沙哑。“用精油推一推,很舒服的。”

  见鬼了!他怎么有丝莫名的罪恶感?好像在诱拐地做什么坏事似的。

  “精油?”她被这两个字挑起兴致,眨巴眨巴大眼。

  “嗯,桑家祖传秘方,凉凉的,有放松肌肉的作用。”他握了握拳,抑制手心突如其来泛起的骚痒。

  “真有这么神奇?”经他这么一说,肌肉似乎更酸疼了。

  桑清琅耸耸肩,半垂眼睑没敢再看她的眼。

  “会不会太麻烦你了?”理智终于被肉体所折服,她犹豫地问道;再怎么说她都是来做工抵债的啊,这样麻烦债主好像不大道德。

  桑清琅瞟了她一眼,掩不住上扬的嘴角,站起身来往外走。“我去拿精油。”

  ***

  “轻……拜托你轻一点……”娇软的声音求饶着。

  “忍耐一下,待会儿就舒服了。”男人的声音似乎有某种压抑。

  “别、好痛……不要嘛!你别再来了啦!”

  “还不够,再忍忍。”

  “坏人大坏蛋……呜……”

  “舒服吗?”

  “噢……人家都快被你揉散了啦……”

  二楼不断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对话和呻吟,让不经意晃过楼梯口的胡妈听红了一张老脸皮。

  啧啧啧,现在的年轻人动作真快,像在坐喷射火箭似的。

  想想她那个年代,有喜欢的人还不能并肩走在一块儿,因为总会引人侧目;要是更不小心一点,被人发现手牵着手散步,倘若往后没有结成亲家,那可就什么难听话都出来了。

  男人会被指指点点,成了让女人退婚的二手货,而女人就更惨了些,八成被当成让人始乱终弃的啦、没人要之类的,反正没一句好话。

  想想真是羡慕啊!要是青春可以再来一次,多好!

  事实上,二楼发生的情况根本和胡妈设想的南辕北辙,葛郁婕是痛得频频求饶,而桑清琅则是死命地推,想快点将她的满身疲惫给揉散。

  “小青蛙,你刚才到底在笑什么?”沾满精油的手滑过她的手臂,小心地用拇指压揉她酸疼的肌肉。

  “什么啦?噢呜!痛痛痛……你小力一点啦!”葛郁婕依旧维持趴俯的姿势,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被探痛的手臂上,哪搞得清楚他在说什么?

  “小力就没用了,笨蛋!”桑清琅没理会她的呼救,决心弄懂心头的疑问。“我说你刚刚看到我的脸,干么笑得都哭了?”他还觉得受伤呢!

  “没啊,胡子突然不见了,人、哇呜,人家不习惯呐!”她疼皱了一张小脸,还得分心回答他的问题,真够没天良的!

  “哦,原来是感动啊!”他自动加上注解。

  “什么感动?”她莫名其妙地吐了口气,因为他终于垂下她的手臂,不再对她施压,这让她瞬时松懈了下来。

  “感动我长得这么帅啊!”他理所当然地挑了挑眉,半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再倒出一些精油在手上,先在掌心搓揉之后,再压住她的小腿。

  “啊!”葛郁婕没料到他的“疗程”还没结束,惊吓之余哀叫了声。“脚不用了啦!好痒!”她最怕痒了,而且小腿肚的部分很敏感,她忍不住咬牙笑了出来。

  “脚部肌肉会比手痛得久,安静一点!”他扬起大掌,不客气地拍了下她包裹着贴身短裤的臀部,回头又压上她的小腿肚。

  他认真地看着自己黝黑的手掌在她雪白粉嫩的小腿上揉压,一股暧昧不明的亲昵感由心头漾起,以势如破竹之姿直冲下腹,使他措手不及,手劲也逐渐减缓下来。

  “呼,这样好一点了。”葛郁婕冒了身冷汗,她吐了一口气,开始有跟他开玩笑的心情了。“你真不害臊耶,哪有人说自己长得帅的?”这种事要别人说的才算数。

  “不是我说的,是大家都这么说。”他的喉咙有点梗住,嗓音益发沙哑。

  “大家?谁啊?”心里陡地有丝发酵,她不是滋味地问道。

  “胡妈、小玉啊,还有那些个女工、附近的居民啊,她们每次看到我都这么说。”按完左腿改右腿,他开始舍不得移开指腹下的细致肌肤。“还是你觉得我不刮胡子比较好?”说不出为什么,他就是想知道她的想法。

  “都好呀!”不过蓄着大胡子,别的女人才看不到他的“美色”,也就是说,她承认他长得不赖啦!

  也不是说那种纯然的俊美,五官分开来看都还算可以,却不顶完美,可奇怪的是摆在同一张脸上,竟奇特地散发出特殊的男人味,加上他本身粗扩的气质,很容易吸引女人的目光。

  “真的?”别人说他还相信,可她说起来怎就少了那么点说服力?

  “我还以为你满有自信的,怎么马上就破功了?!”她闭眼微笑,身体似乎真的不再那么僵硬了。

  他没有回答,巨大的手掌逐渐沿着她的小腿往上攀爬,贴住她的大腿后方。

  “啊!那里不用!”一股不期然的搔麻让她的神经变得尖锐起来,她霍地睁开眼,两臂一撑,将上半身整个撑了起来。

  她原想躲过那股过于亲密的紧张感,不料这么一动,正好让他的手滑向她微启的双腿之间,两人同时倒抽了口气——

  第四章

  “啊!”

  “啊!”

  啊!男人女人同时惊叫出声,身体各自僵硬得没敢乱动,然而维持原本姿势瞧起来却又暧昧得紧,害得桑清琅那只处在尴尬位置的手进退两难。

  “你……”

  “你……”

  偏偏此时两人的频率又契合得吓人,就像约好了似的同时发声,然后恍若误踩了对方的地雷区之后,警觉的噤声不语;正巧窗外传来两声“咯、咯”的蛙鸣,仿佛窗外的青蛙正咧开大嘴,嘲笑屋里莫名紧张尴尬的一对男女。

  “你先说。”桑清琅霍地回了神,他清清喉咙,颇具风度地说。

  “好……麻、麻烦你、把手收回去。”然后我就可以动了。她在心里七上八下地想着,红潮却不争气地染上她的肌肤,渲染出诱人的粉彩。

  他盯着她闪避的眼,闷不吭声地把手掌缩回,放在床上、她的身边。

  葛郁婕终于来得及在自己心脏衰竭之前,将它安好地救回来,她立即转过身,缩起双膝蜷坐在床,她觉得这是安全的好姿势。“喂,现在该你说了。”

  桑清琅还是不语,眸光停住在她白嫩可爱的脚趾上,心头止不住热血流窜。

  “大胡……呃,清琅,该你说啦,你想说什么?”差点忘了他已经把胡子给剃掉了,这样以后就不能叫他大胡子了,讨厌!

  桑清琅垂下眼睑,手掌使力弓起掌心,食指和中指交叉以走路姿态靠近她的体温,然后以食指轻碰她的指尖。“唉,你……做不做?”

  “什、什么做不做?”葛郁婕心头微微一荡,她把下巴跨在并拢双膝的凹陷之上,双眼盯着脚趾,连膘向他触碰自己指尖的勇气都没有,空气中浮动着不安定的闷热,连带地使人心绪浮躁,隐隐忐忑且骚乱。

  “你知道的。”他的声音轻缓却很紧绷,滑进耳膜却是性感、魅惑,且极具挑逗性的。

  “……我不知道。”他不会是那个意思,不会是那个邪恶的意思,一定是她多想了,不会的……葛郁婕不断对自己催眠,双颊却止不住地发烫,漾出迷人的粉彩。

  “真的不知道?”他倾身向她靠近,薄唇轻触她服贴的发,炽热气息喷拂在她月净的颈背上,烧灼她每一个敏感的毛细孔。“是不知道,还是不好意思?”

  葛郁婕悸颤了下,微缩起肩躲避他突如其来的亲近,全身所有神经线绷到最高点,随时都有断裂的可能,脸颊则更加炽红了。

  老天爷!他真的是那个意思!那个恐怖到极点的意思!

  “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答应喽。”他得寸进尺地轻嚼她圆润的耳翼,探出舌尖勾撞她发烫的耳廓,手掌整个覆在她的手背上,仿佛怕她临阵脱逃。

  “我……我可以说‘不’吗?”单单如此“最低阶”的接触,都让她的心脏几乎由喉咙里跳出来,她很怀疑自己能继续下去,承受他“最高阶”的抚触。

  耳畔感受他浓浊沉重的呼息急喘了下,他侧着头看着她闪避的粉颊,眸底有说不出口的懊恼。“当然可以,只不过我会很难受而己。”他不是会勉强女人的男人,不过下场就是得吃点苦头。

  “难受?”她眨眨眼,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桑清琅垮着眉,唇角咧开一抹苦笑,抬起食指指了指自己的裤裆。“不好受的是‘它’。”

  不论怎么说,“它”总是他身体的一部分,还是极容易冲动的一部分,一旦冲动了却得不到适当的宣泄管道,当然就难过了;而他则成了“连坐者”,一并受累。

  “啊!”葛郁婕轻呼了声,羞涩地明了他的暗示。“所以……你、你现在……很难受?”她不安地瞟向他下腹部,在看到他的短裤上明显撑起的“帐篷”时,像被电到似地火速撇开眼。

  桑清琅看着她慌张又没地方躲的窘境,促狭地抬起她的下巴,让她避无可避。

  “所以喽,你要不要发发慈悲,解救我脱离水深火热?”难受归难受,他现在可是纯粹逗着她玩的,没掺杂任何邪淫之心。

  葛郁婕红着脸看他,直到此时她才认真看清他的脸。熟悉的浓眉大眼,挺直饱实的鼻,长久以来一直藏在他胡子底下的,是略薄性感的唇瓣,她终于了解胡妈老说他很帅的理由了,因为他真的很帅啊!

  “这么看我,到底有没有过关呐?”要命!平日她清灵明媚的美眸,此刻闪动着琉璃般的波光直视他,这只会让他的欲望更为冲动,一点助益都没有。

  糟!不能再玩下去,再玩下去可要出事了;他是很有绅士风度的有格男人,可不玩强迫那一套,千万不能在她身上开了先例,否则一世英名可就毁于冲动之下了!

  脑子里叫做“理智”的东西不断叫嚣,可他却怎么也移不开眼,两人四眼就像被三秒胶结胶着似的,直到她微仰着头,缓缓闭上美丽的眼。

  原本就震荡的欲望在得到她的暗示时,鼓动得更为厉害,他实在有点受宠若惊,怎么都料不到她会临时改变主意,但是他却明白一个真理——

  机不可失!

  极轻缓的,温热的薄唇贴上她微颤的红唇,轻轻啄吻她唇瓣温柔的肌理。

  葛郁婕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么大胆。在来台东之前,她才跟第一任男朋友分手,她跟那个人甚至不曾有过比亲吻更进一步的亲密举止。当然,泰半因素是她一直没给对方机会,即使对方有这个意思……

  其实她并不是处女情结的奉行者,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以前不肯轻易交付出去的身体,现在却冲动地决定给予桑清琅。

  换一个环境,心态能有这么大的改变吗?她也不清楚,只是她明显地感觉到桑清琅对她的体贴,还有他本身散发出来的开朗及热情,深深吸引她的目光,她想,这是让她愿意付出的极重要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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