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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海 page 9 作者:子澄

  「最毒妇人心,你竟然谋害亲夫。」

  「我还没结婚,哪来的亲夫?」冷冷地瞪视他可笑的举动,她铁了心越过他站在大门边。「打电话时,记得叫邱小姐带OK绷来,*不见*!」以後,「江沧浪」三个字成了她的「拒绝往来户」,哼!

  「*不见*可是要接*不散*的哎,你休想肇事逃逸。」说什麽都不能让她走!他紧紧地由背後抱紧她。

  「江沧浪!」还来?还想吃一次鞋跟的滋味吗?

  「干麽?」他可没那麽笨;贤人说不二过,他可是标准的奉行者,轻轻松松便闪过她的鞋跟攻击。

  「你不要太过分了……」她的嘴角微微抽搐,眼泪蓦然「啪答啪答」地滑下脸颊。「我都不跟你计较、你和别人、乱搞的事了,为什麽、还不放过我?」为什麽非得要她表现出妒妇的模样呢?

  在她耳边轻叹口气,他就是对她的眼泪没辙。「我没跟别人乱搞。」

  「骗人!」他勒那麽紧做什麽?想勒死她不成?「我都看到了,你还想骗……」

  「我没骗过你。」搂著她左右摇晃,摇啊摇的摇到沙发边坐下。「最近不晓得是犯了太岁还是怎的,一堆莫名其妙的女人全跑来家里按门铃,不过全让我打发走了。」

  让她坐在大腿上,他的手由她的脖子移到腰际,温柔地环著她。「那个邱立婷就是那些莫名其妙的女人其中之一,因为怕你胡思乱想,所以才没告诉你。」

  所以他隐瞒有理。

  「那你……干麽吻她?」她不想这样爱吃醋,可是醋酸味就这麽忍不住满溢出来。

  「天地良心,是她强吻我的好不好?!」翻翻白眼,差点让邱立婷那女人害死!

  「可是,我看你挺享受的啊。」她还是不相信。

  「哪里享受?」将她扳过来侧坐,看清她脸上微乾的泪痕。「除了你,任何女人的吻对我来说,都是」种折磨。」

  「可是你没推开她呀!」说来说去就是他「贪鲜」。

  「OK,先别急著定我的罪。」他无奈地举起右手发誓。「我原本想弄清楚,那些女人为什麽突然对我*趋之若骛*,没想到好死不死被你撞见,计划只好作罢喽!」错失良机,著实可惜啊!

  「就算再怎麽样,你也不需要用*美男计*呀!」她还是极不平衡。

  「喔,原来在你眼里,我还称得上是个*美男*哪?」他轻笑出声,重新将她抱个满怀。

  「不害臊!」她赧然地啐了一口。

  「我要是害躁就追不到你了。」现在哪还有软玉温香在抱?「不生气了?」

  「我才没有生气。」她倔强地死不承认。「你爱跟谁搂搂抱抱、卿卿我我,根本不干我的事。」一张小嘴却嘟得老高。

  「这张嘴就爱说反话!」苦笑地捏了捏她的唇,他的神情是掩不住的宠溺。

  「不过这个现象很反常,你知道什麽原因吗?」他没头没脑地问。苦恼地皱起秀眉,那些女人怎麽知……ㄟ?

  「我想,或许跟你的姓氏有关。」或许该说,跟谣传的「二世主」有关。

  「干麽?我的姓会咬人哪?」这是什麽论调?江,很普通的姓氏啊,顶多会「淹死人」而已。

  「不是。」她已经够迟钝的了,没想到他这个八面玲珑的业务员比她还糟。

  「听说秃头老头的儿子隐瞒身分在公司里由基层做起,很多女同事都在猜哪个姓江的职员是老头的儿子;可能就是因为这样,你才会莫名其妙惹来这麽多桃花吧?」这些都是玉佳说的,她只是转述而已。

  「谁是秃头老头?」扬了扬眉,他怎麽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老董啊!」连这个都不知道?他这个业务员真是白混了!「他的头秃秃的,年纪大大的,不是秃头老头是什麽?」在她眼里,超过四十岁就算老人了。

  江沧浪想起江继超的大头,忍不住闷声笑了出来。「我的老天,亏你想得出来。」

  「干麽这样笑?真没礼貌!」她不满地捶他一记。

  「你这样才叫没礼貌。」乱给董事长取名号,小心别被他老人家听到,不然一定脑中风;他最在意他那颗微秃的头了。「哪,别人这麽想我,你难道没想过?」

  「你?你怎麽可能是*二世主*?」她又用那种看妖怪的眼神看他。

  「怎麽说?」眸底的笑意加深,他想知道她脑袋瓜子里真实的想法。

  「人家*二世主*可是衔著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子弟钦,虽然你看起来也不穷酸,可是没有*二世主*下了班後还得兼差的吧?哪那麽命苦?」她以常理推断。

  「兼差?」他愣了下,脑筋有点转不过来。

  「救生员哪,难道你还做义工?」神经,自己的副业都忘了。

  他沈痛地点了点头。「我是做义工没错。」

  「嘎?」她吓了一跳,现在竟然还有这种傻瓜?「你真的做白工啊?」

  「是啊,我是你的专属义工。」每天得苦命地教她游泳,不是义工是什麽?

  「不正经!!」就爱乱说话!

  满足地吻了吻她的颊侧,他的问题又来了。「哎,女孩子不是最爱幻想的吗?难道你从来没想过,假如我是老董的儿子,你就有可能嫁入豪门?」

  「别逗了好不好?」瞟了他」记白眼,这家伙简直在作白日梦。「我可没那麽大的企图心,*丑丑括吃卖空」,我才不会妄想变成凤凰。」她只要一双稳健的臂膀呵护就够了。

  「这麽认命?」亲热地与她耳鬓厮磨,他的心头漾起满满、满满的感动。

  「其实也不能说认命啦。」她承认,人都有不满足的时刻,但那只会造成遗憾。「你想想看,人家*二世主*的条件多好啊,可以挑的女孩子多得跟蚂蚁一样,怎麽可能看上我这麽平凡的女孩?」说穿了,她还是没自信。

  「你是最好的。」他只要她一个就够了。

  「贫嘴。」她笑骂,心头却甜滋滋的,像喝了蜜一样。

  「我说真的,没半句虚假。」他又要发誓了。

  「够了,誓发多了就没效了。」轻轻打个呵欠,历经情绪上的高低波动,实在令人累得无力。

  「累了?」

  「嗯。」

  「那我们去睡觉吧!」

  第八章

  口头上说睡觉,也确实碰到了柔软的床铺,但可怜的韩娅织却没有机会享受真正安稳的睡眠。其中最大的原因,莫过於她身边躺著一只饥渴数日的「狼人」江沧浪。

  「你好烦!」细细的呵欠打个不停,她的眼皮就快被嗜睡的泪液黏成一条直线。「人家很累哎,你让我睡觉好不好?」他像条虫一样地在人家背後磨磨蹭蹭,教人家怎麽睡嘛!

  「不好。」大掌抚上她的软腰,跟他手臂圈起来的宽度一模一样。「我们好不容易才有机会独处,你怎麽这麽早就想睡了?」真是超----残忍!

  「明天下了班还要去练游泳,不早点睡明天会没体力。」她的进度很差,他又不是不知道;离到帛琉游玩的时间剩下不到半个月,她可不想到时候「望水兴叹」,那多没意思!

  「至少你现在已经会蛙式踢水了,只要让头部顺利浮出水面,游泳根本不是问题。」就是她所谓「头不用埋进水里」的游法,他後来找到资料了,是蛙式变化式的一种。

  「熟练一点不是更好?」这样她可以享受更长的水中乐趣。「别吵啦,让人家睡嘛!」她娇嗔地用脚後跟踢他磨人的毛腿。

  「你就这麽睡了,我怎麽睡得著?」男人的精力是需要发泄的,就算「弹丸用尽」,只要间隔二十四小时就会获得全然饱满的补充;从上次与她欢爱至今,少说也过了好几个二十四小时,加上她香馥柔软的娇躯就躺在身边,令他很难不想入非非。

  「闭上眼睛就睡著啦!」这麽简单的问题都还得问她,他的脑袋搞不好已经先睡著了。

  无力地叹了口气,他乖乖地闭上眼,但不到两分钟,他又有话要说了--「哎,我的「小弟「不肯睡,连带的我也没办法睡。」」闭上眼更糟了,眼前全是她裸程的春光,实在是种难以言喻的折磨。

  「混哪里的小弟?」她以为是他那些「混」字辈的朋友。

  「拜托!」翻翻白眼,江沧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二混我裤裆里的*小弟*。」

  原来她半醒半睡时这麽可爱。

  迷迷糊糊的,她无心思索有没有一个叫「裤裆」的地盘,含糊不清地建议著。

  「打昏*他*。」

  江沧浪不敢置信地瞠大黑眸,两眼圆睁地瞪著她的後脑勺。「你好狠的心哪!为了一时贪睡,竟想断送後半辈子的*性福*。」

  「你在说什麽啦?!别一直讲话好不好?」她已经进入半昏迷状态,他却像只恼人的蚊子,不断在她耳边嗡嗡作响,害她好想一掌把他「拍」死。

  「不行!」索性将她扳过来躺正,他覆上她柔软的躯体,决定执行「家法」。

  「我偏不让你睡!」

  「哎、唷----」她恼火地伸手捏他的脸,拉成一个大饼。「你实在有够吵哎!」

  「谁教你只顾著睡觉不理我?」他也很委屈啊,别扭得像个要不到玩具的小男孩。

  「你……」她被闹得睡意全消,似笑非笑地瞅著他。「你到底想怎麽样嘛?」

  他的眼熠熠发亮,大手抚过她散乱的发。「我想怎麽样,就可以怎麽样吗?」

  「谁理你啊?我可没力气跟你玩绕口令。」她佯装听不懂他的问话,腓红的双颊却泄漏了她心头的小秘密。

  「小坏蛋,就爱逗我!」半臂支在她枕边的床上,他俯身吮住她老爱说反话的粉嫩红唇,瞬时「火力全开」,用炙烈的热情将她融化--「别亲了,我、缺氧……」她的气力几乎被他全数抽光,说起话来有气无力。

  「头晕吗?」他问。

  「嗯。」

  「就是要让你头晕,免得话那麽多。」而且都是打扰浪漫情调的话。

  「……慢一点……啊!」

  「再慢你就反悔了。」

  「真、受不了你……」

  「嗯哼,感谢你的*恭维*。」

  接下来是连串儿童不宜的暧昧呻吟、低语,火热的高温令闷热的夏季相形失色;无论如何高烫的气温,都比不上」对有情人在瞬间燃起的爱情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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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立婷拿到总经理交代的文件,气呼呼地由总经理办公室走出没点灯的公司走廊。

  什麽嘛!她愿意陪那个好色的老家伙去应酬,他就该感谢老天爷赐给他这个机会;没想到他忘了带准备与对方签署的文件就算了,竟然还敢叫她」个水当当的女孩子摸黑回公司拿,真是……真是太不知好歹了!

  由於公司人员已经全下了班,所以走廊上没有半盏灯是亮著的,整条走廊比暗黑的无人小巷还可怕。

  藉著安全门和电梯按钮的微弱灯光,她小心地走往电梯的方向,却在接近安全门的同时,不经意听见敞开的楼梯间里,传出微弱的轻笑和交谈声;带著好奇和偷窥的微妙心理,她蹑手蹑脚地贴靠在安全门边的墙上,拉长耳朵将谈话声听个清楚--

  「到时候,你就可以在帛琉游个痛快,绝对没人敢说你是言干鸭子*。」

  江沧浪把装了湿泳裤的塑胶袋塞进公事包,随口和下楼的韩娅织闲聊。

  「好像在作梦一样,我真的把游泳学会了。」而且是她梦寐以求的轻松游法,不用频频换气;她捧著自已的脸,小脸上全是不敢置信又感动的神色。

  「还不全都是我的功劳?」江沧浪大方地把功劳往白自己身上揽,全然没有感到不好意思。「都是我这个全能的教练,倾尽所有能力来教你,你才能进步得这麽快。」

  「你还好意思说?」韩娅织眨了眨眼,把挂在肩上往下滑的皮包拉好。「是谁刚开始还弄不懂*头不用埋在水里*的游法?还不是我的关系,你才多学到一样游泳技巧?」而且她「资质聪颖」,才能在短期之内将烦恼多年的游泳学会。

  「是是是。」江沧浪莫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要不是我这个*救生员*通融,你哪那麽好命,能每天到楼上的泳池,使用免费的游泳设备?」他还有话说。

  「好啦,这点你倒是*贡献*不少。」她无法否认,如果当初他不肯让她使用场地,恐怕到现在她还是只旱鸭子。

  「要不要去吃消夜?」他感觉肚子有点饿。

  「才刚运动完哎,马上吃东西最容易变胖,你想让我肥死啊?」睐了他一眼,

  两人同时经过邱立婷身边的安全门,完全没发现有人偷偷站在那里。

  「才一个晚上,胖不了多少啦!」江沧浪怂恿地拉拉她的手臂。

  「姆……你请客?」

  「没问题。」

  两人愉悦地往下楼的阶梯冲,声音渐行渐远了--邱立婷的脸上有丝狰狞,

  带著些微嫉妒、狐疑和兴奋。重点是,这麽贴近权力核心的她,从没听说公司的顶楼游泳池有另聘救生员。

  江沧浪一个小小的业务部职员,竟有办法弄到顶楼的钥匙,更夸张的是,可以每天到顶楼游泳却没任何人有所反应,他的身分不言而喻--百分之一百二,他是「遨翔」的「二世主」。

  可恶的韩娅织,她凭什麽独占江沧浪这麽有个性、家世背景好,又长得帅的优质男人?还好,如今让她发现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也让她找到介入的关键点。

  她记得,总经理那色老头的抽屉里,也有一把顶楼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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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不了,超----讽刺!」丢开行事历,张玉佳开始著手清点新购入的文具用品,琳琅满目的物品摆满她那张不算小的办公桌。

  「你又怎麽了?」韩娅织由成堆的信件里抬头看她一眼,她正在将信件分门别类,每个部门都有一个专用的篮子,分好後整篮交给专属部门就行了。

  这个部门的工作虽然繁复,每天的工作却大同小异,做一阵子就习惯了。

  「你不知道吗?」嗯,原子笔三十六打、复印纸二十盒、短尺十八打……

  「我们公司所订的旅游时间,正好跟七夕撞期;七夕哎,多浪漫的节日啊!教人家没有男朋友的人情何以堪?」张玉佳边数边长吁短叹,彷佛遇到多令人无法理解的难题。

  「这麽巧?哪一天?」对了,她都还没问清楚,江沧浪到底去不去帛琉?

  「第一天喏。」懒懒地回了句,张玉佳很难让自己的语气不哀怨。「天哪!我竟要在帛琉那麽美丽浪漫的地方,度过一个孤独凄美的七夕夜,实在气死人了!」

  韩娅织感到好笑,忍不住调侃她。「不是叫你别那麽挑吗?你这叫自作自受。」

  张玉佳翻翻白眼,把十枝原子笔用橡皮筋捆成一捆,一捆一捆地往脚边的篮子里丢。「我是*宁缺母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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