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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情瑞士锅 page 4 作者:子澄

  阎子厚眯起眼,将她的无措凝进心头。“大西瓜,注意你的措词。”

  “不要叫我大西瓜!”要死了!这只猴子是听不懂人话是吧?“臭猴子,你就是爱看我出糗出不是?这样让你很得意。”

  阎子厚被骂得莫名其妙,他并没有看她出糗的意思;如果不是她揍电脑出气,他根本不会把她犯的基本错误说出口。更不会再次激发她的恼怒。

  “你明知道我是电脑白痴,就买你谌我,我也不晓得是吧?”她羞急地直戳他的胸口,显然彻底被气疯了。“没摇摇头?这么差劲的理由你都得出。就算我是三岁小孩,也知道用电脑要插插头啊!”无论如何,她就是不想承认。

  “西瓜你冷静一点……”  阎子厚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顾着安抚她的激动,任何指控他都没有反驳。

  “你又叫我西瓜!”她的美眸冒出火花,狰狞的表情像要撕了他似的,“我说我憎恨那个字眼,你为什么就是不懂,还每天西瓜,西瓜地叫!”

  “敛,你是不是反应过度了?”阎子厚被她的指责逼退了又退,直到脚跟抵住她的床铺,再也无中可退。“我没有……”

  “没有什么?”他不说话还好,他一说话,罗凯鉴恼了。“没有故意跟我不对盘,没有蓄意取笑我,没有恶意刺激我?!我才不信呢!臭猴子!”

  “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  阎子厚不是担心自己吵不赢她才不跟她吵,他只是不想把气氛弄得那么僵,毕竟现在大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更何况他每回跟她吵,都得认真的吵到输,不然她会记恨……

  “我无理取闹?!”这下可糟了,罗凯鉴的火气一发不可收拾,完全没注意到阎子厚已经被她逼得无路可退,一只玉指更是不饶人地猛力直戳。“你好啊!越来越会损人了嗄?无理取闹?你连这么不讲理的话都说得出来……哇——”

  阎子厚实在被她戳得快得内伤了,他索性放软身子往后一倒,很干脆地倒向她柔软的床铺,因为他早有心理准备了,罗凯鉴可就惨了,她没料到阎子厚会变成“软骨头”,全身的重量几乎全放在那根戳刺他的指尖上,因此这一躺,连带的她也重心不稳地往前扑,正巧好死不死地压在他身上。

  刹那间,整个房间里的空气仿佛被这一压,压光了,挤掉了,只剩下两人贴近的鼻间,隐隐的,暧昧的传递着彼此的鼻息……

  阎子厚锁定她的眼,陡的没头没脑地问:“你饿了吗?”

  “嗯?”她的鼻息间充满着他清爽的男人味,瞬时迷乱了她的神智,“什么?”

  “我不晓得你的胃口这么大,刚吃完晚饭,现在又饿了。”嘴角扬起一抹笑纹,很浅的笑纹,他的表情似笑非笑,看起来很。“可惜我不是小绵羊,没办法当你这只母老虎的可口消夜。”

  罗凯鉴僵硬了下,迷醉于他男人味的眼逐渐恢复焦距。

  后后后……这句话她听得懂,意思是说她“饿虎扑羊”——他把自己形容成小绵羊就算了,但说她是母老虎,那就不可原谅。

  她登时弹跳而起,屁股大剌剌的坐在他结实的小腹上,伸出两只“魔爪”,将他英俊的脸拉成菱形。“你该死了你死猴子,你竟然敢说我是母老虎?我你这么饥不择食的女人吗?”

  “待饿了时呕玉没鹅雪得的。”攫住她的手腕,他艰困地让自己变形的嘴发音正确,可惜效果不彰。

  “你说什么?说清楚一点!”她像个女暴君,骑在他身上命令道。

  “矮矮以西晃开哦(好歹你先放开我)!”用力拉开她的手,他感觉自己的脸皮被她拉得都松弛了,忙扭动下颚整整面部肌肉。

  “嘿!”罗凯鉴的注意力又转移了,她开始觉得嘴巴无法正常张合时,说的话特别有趣。“好好玩,你之前说的那句是什么?”

  “我说,太饿的时候是没得选择的!”没好气地扭着嘴,他再次“重复”一遍。

  她童心未泯地问:“不是这句,我说的是后来那一句。”

  “哪一句?”这女人什么毛病啊?

  “拉开我的手时说的那一句。”她还好心地提醒。

  “你真的有问题。”这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们两个之前还在吵架咧!“走开啦!你都不晓得自己有多重,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肥的西瓜。”

  只有他自己知道,当她压在自己身上的此刻,他的心跳有多快。

  从高中开始,他就懊恼的发现自己的一颗心,早已不知从何时就遗落在这头小雌虎身上;他无力挽救,因为不知从何救起,只能无力的任由自己陷落。

  有时,他安慰自己,总有一天她会发现自己的心意,可惜的是,她毫无所觉,一年又年地任由他的感情枯萎,他却无法不再守护她。

  虽然她身边一直不乏追求者,但还好,她不曾接受过任何一位男子的爱慕,这让他放心,也更为担心,不知道何时她会遇上令她心动的男子。

  “我肥?你一定是瞎子!”罗凯鉴一副天快她塌下来的模样,她不安分地在他肚子上磨磨蹭蹭。“我的饿身材多标准呀,胸是胸,腰是腰,屁股是屁股,宇宙无敌霹雳地魔鬼身材,你竟然还敢说我肥?”

  如果她是蓄意让她吃点苦头,那她还真是选对了方法。

  “嘶——”阎子厚沉重地抽了口气,他感觉自己的血液开始不受控制地逆流,而且有汇集在某个“尴尬部位”地趋势,双颊忍不住充血泛红,额头甚至冒出冷汗。“别闹了你!快下来!“他沙哑地警告着。

  “不要!”罗凯鉴可得意了,她变本加厉地扭动,一双小手不经意地滑过他的胸口。“除非你收回说我肥的那句话!”

  “罗、凯、鉴!”他的脸越来越红,双手却不由自主地扶着她的纤腰,担心她跌下床。“怎样?要不要把话收回去啊?”难得见他有吃疮的时刻,她乐得忘了两人之间的姿势有多不妥和暧昧……

  “咳!”门口传来轻咳声,立即引起“一人一马”的注意。

  罗凯鉴回头一看,双眼变得更为晶亮。“姐?你今天怎么有空回来?”她忙跳下“马肚子”,直奔罗凯鉴身边抱住她。

  “你是不是抱错对象了?”罗凯倩憋住笑,淡淡地调侃由床上起身的阎子厚。

  “哪有?”罗凯鉴堪称全世界神经线最粗的女人,她直向行驶的脑袋听不出罗凯倩的揶揄。“除了你,我哪还有人好抱?”

  “没有吗?”罗凯倩的眼对上阎子厚微黯的眸,她怜悯地朝他耸耸肩。

  阎子厚无奈地露出苦笑,上床缓步越过她们两姐妹。“你们聊,我去忙了。”

  “子厚,不跟我们一起聊吗?”罗凯倩喊住他。

  他顿了下,伸手打开罗凯倩婚前住的房间,也就是现在他暂住的房间。“不了,我在赶工作,改天有机会再说。”说完,便起进房并关上门。

  “我们姐妹俩聊天,你约他一起来干么?”罗凯鉴嘟着嘴,对姐姐邀请阎子厚的动作不满到了极点。

  罗凯倩好笑的拉着她的手,走进房间。“那你让他待在你房里做什么?”

  “我叫他来帮修电脑啊!”她不觉得这有何不妥。

  “是吗?”罗凯倩似非似笑地瞅着她。“我看到的可不是这样。”

  她傻不愣登地问:“你看到的是怎样?”

  “看到你压在人家身上啊,恶婆娘!”罗凯倩捏住她的鼻子,惹得她哇哇大叫。

  好不容易挣开罗凯倩不人道的酷刑,她像在躲蟑螂似地跳到床上。“姐,你别再捏我鼻子,从小被你捏到大,我的鼻子已经够挺、够美的了,不需要重来一次‘整形美容’”。

  “你还记得那件事啊?”经她这么一提,罗凯倩也想到了儿时趣事,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还笑!”她委屈地揉着鼻尖,盘起双腿坐在床上“人家被你捏得痛死了啦!坐啦。”她拍拍身前的床沿,示意让凯倩坐下。“那么痛苦的记忆,谁忘得掉嘛?”

  罗凯倩缓步踱到床沿坐下,带笑的眸盯关她稚气的举动。“你到底对小时候的事情记得多少?”怪了。这丫头怎么老看不出来,那个傻大个的用心?

  “该刻不容缓的都记得啦!”不解地瞅了眼罗凯倩,她的肚子还疼呢!

  “是喔。”翻翻白眼,她这回答有等于没。“子厚呢,你记不记得子厚跟你小时候发生的事?”

  “记得啊,那家伙从小就爱欺负我!”她完全忘记自己的“鸭霸”和“恶形恶状”《记得的全是阎子厚的缺点。

  微扬嘴角,罗凯倩摸摸妹妹的长发。“你头发留长了。”

  “拜托,又不是一夜之间就长长了。”莫名地睐她一眼,罗凯鉴终于发觉姐姐有话想说。“你出嫁才半年多,在你嫁出去之前,我的头发已经过肩了好不好?姐,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记得,因为你的西瓜皮,所以子厚都有叫你‘大西瓜’。”噢!对不起,她绝对不是故意笑得那么开心。

  “他到现在还是这么叫啊。”耸耸肩,罗凯鉴无力地垂下肩膀。“那只臭猴子无论如何都有不改口,我也拿他没辙。”她努力过,真的努力过,可惜现实“维持原判”。

  罗凯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无辜的神态。“你还不是一样?子厚都有二十六岁了,你还老是‘猴子、猴子’的叫他。”

  “我习惯了啊!”她理直气壮地反驳。

  “那子厚,他也可以说他习惯了啊。”罗凯倩立刻顶了她一句,并立刻得到成效。

  罗凯鉴愣了下,懊恼地皱起眉心。

  是啊,她可以用“习惯”两个字来推托自己改不了口,那么,阎子厚为什么不可以呢?分明是典型的“宽以律已,严以待人”嘛!

  “想通了?”等了五分钟,罗凯倩才开口。

  “想通了……”虽然不情愿,但事实就是如此,不想通还能怎着?

  “还有,你和子厚都长大了,实在不再适合玩‘骑马打仗’的游戏.”想想都令人脸红呢!

  “我哪有跟他玩骑马打仗?”她的脑筋一下子转不过来.”

  “没有吗?”罗凯倩神秘地笑着,意有所指地轻抚床上的床罩。“那我刚才看到的是什么?”

  “轰”地一声,罗凯鉴莫名地感到心虚。

  “他、他嫌我胖啊!”奇怪了,她结巴个什么劲儿?“我当然、当然要证明给他看呐,谁教他老是欺负我。”

  楼下传来张玉娟叫唤的声音,罗凯倩决定帮隔壁的二愣子一把。“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他老爱欺负你?”

  瞪了姐姐一眼,她伸长双臂往后仰躺,舒服地躺到床上。“欺负就欺负,哪还有理由?”反正她和那家伙就是不对盘。

  “是吗?”走到门边,罗凯倩在阖上门前,留下最后一句话。“或许,欺负只是一种引起对方注意的手段。“然后心情愉悦地下楼吃水果喽!

  罗凯鉴的眼瞠得好大,突然觉得天花板变得很陌生似的。

  一种引起对方注意的手段?!

  噢!让她“屎“了吧!

  第四章

  “不赖啊,这次的程式做得很成功,出资的大老板半句批评都没有,我看他简直满意到不行!”两个高大的男子走入饭店,准备享用丰盛的欧式自助餐,西装笔挺的那个搭着另一个穿着休闲的男子肩膀,两个人看起来感情很好。

  “说话就说话,别这么勾肩搭背。”蹙眉拨开朋友的手,阎子厚不习惯与人如此贴近,尤其在公共场合,更遑论对方还是个男人。

  “你老是这么冷谈。”男子撒撒嘴,讪讪地收回手臂,顺道抖了抖西装衣领。“难怪你不想到公司跟大伙儿一起工作,喜欢窝在家里一个人写程式。”

  “我们不止一次谈过这个问题,旭康。”找到一个位了落从,阎子厚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我不喜欢被硬邦邦地绑在办公室里,你如果不满意不妨直说。”那只会影响他的创作,所以他不喜欢。

  “我哪敢不满意?”周旭康招来侍者,脸上是一贯的笑意。“冲着你为公司赚进大把银子的分上,再不满意我也得忍。”待侍者靠近并确定人数离去后,其间阎子厚的眉头一直都没松开。

  “听你这样讲,似乎感到委屈?”周旭康是阎子厚的同学兼合资伙伴,他们共同创立一个网络游泳设计公司刚在业界闯出小小的名堂;基本上两个人合作还算愉快除了他不愿打卡上班这一点。

  为了这点,他和负责推广业务的周旭康激辩许多次最后妥协的永远都是周旭康。

  “不不不,我一点都有不委屈。”委屈的是公司里的女同事。“我只希望有空你能多到公司里‘晃晃’。周旭康意有所指。

  阎子厚内敛沉稳又有才华,公司里不晓多少女同事爱慕着他,可是他一向来匆匆,去更匆匆,根本连半点机会都不肯留给人家,害得那些单身的女同事们个个哭花了手帕,却始终得不到梦中情人一眼眷顾。

  “你最近太闲了是吧?”冷睐他一眼,他起身走往餐点区,途中先拿一个盘子。

  “敛,干么这么说?”周旭康习惯了他的臭脸,不以为意的跟上他,也拿了一个盘子。“我就搞不懂,公司里那些女同事个个如花似玉,每一个都眼巴巴地垂涎你的青睐,为什么样你总是不屑一顾?”

  “所以我说你是太闲了。”挟起一陀青菜,他放下夹青菜的夹子。“闲到无聊至极,妄想装扮乔太守。”像个小丑似的。

  “我想啊,你要不是有不可告人的断袖之癖,就是你早有心仪的女子。”周旭康自讨没趣地吧了口气,引来几个附近好事者的眼光。

  阎子厚重重一震,眉头又紧皱起来。“你在说什么傻话?”

  “认识你这么些年,我还活泼健康的安在,可见我们可以剔除第一个可能。”事实上,不少男同志对他表示兴趣,可惜他没这方面的性向。“男人呐,没一个好江西,如果你不是早有心仪的女子,不可能对何女人都没‘性’趣。”不怕阎子厚生气,他说得极为露骨。

  “你不是男人呐?”莫名其妙,这么折损男人的尊严?阎子厚赏他一记白眼。

  “嘿嘿,这个指控可严重了。”周旭康露出白亮的牙,笑嘻嘻地挟起一块烧烤牛肉。“我连孩子都有了,怎么可能不是男人?虽然他跟阎子厚同年,但他的女儿已经四岁了,比阎子厚早一步当老爸。

  无聊地耸着肩,阎子厚不置可否。“你确定孩子是你的?”

  “你该死的说什么鬼话?!”被将了一军,周旭康的双眼图瞠,满脸不敢置信。任何男人都受不了这样被质疑,他像被攻击的雄狮般低咆。

  “开玩笑而已,那么紧张干么?”掏掏耳朵,他安抚地拍了拍周旭康的肩,却在不注意的当口撞到身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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