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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吉祥 page 6 作者:郑媛

  知道他厌恶自己,纵然心痛,她仍然愿意离他远远的……只要他高兴。

  她冷淡的表现却更让他不悦,德伦瞇起眼,回忆她刚才再三回眸凝视允堂的情景,  让他一想起来就怒火中烧,两人眉来眼去的模样简直没把他放眼底!

  「既然知道自己是个奴才,就该明白你生是恭王府的奴才、死也是恭王府的奴才!  」他冷酷地提醒她。

  金锁抬起眼,无言地凝视他冷峻的眸。「金锁明白……我从来没有不该有的奢望。  」她轻轻低语。「今晚前我就会搬出『知津楼』,也会跟老福晋说……说金锁福薄,没  有资格怀上王府的子嗣。」

  「我说了让你搬出去?」他突然道。

  「不必贝勒爷开口,金锁自己会走。」她轻道。

  德伦瞇起眼。「口里说自己是奴才,谁给你权力自做主张?!」

  金锁别开脸,沉默地望着自己简陋的小床。

  「说话!」她的沉默让他不悦,他霸气地命令她。

  该说什么?无论说什么似乎都是错。金锁仍然沉默着,不是因为不服气,而是认命  。

  德伦却把她的无言当成违逆!他上前一步,粗鲁地扯住她。

  「啊!」

  轻率的动作扯到金锁的伤口,她痛喊,瞬间手尖上又迸出一道艳红色的血口子……  德伦脸色一变,改而捏住她纤细的手腕。

  「疼……」

  这会儿金锁的眉心也皱紧了。伤口还不至于痛的不能忍受,是他过分用力的捏握,  反而握伤了她白皙的手腕,上头敏感地泛起一道红肿的瘀痕。

  他愣了愣,才放手改而环住她窈窕的腰肢,不见他使力,金锁整个人就坐上他的大  腿--他抱着她坐在房里惟一的小床上。

  她的屋子很简陋,不该有的东西本来就没有,该有的东西竟然也样样都没有。德伦  皱起眉头。「药呢?」「什、什么……」金锁虚弱地问。

  「连药也没有?」德伦压着怒气,放缓声调。

  这个笨女人,未免太不会照顾自己!!

  「药……」金锁拧着眉心,然后才想起来,她嗫嗫地道:「不打紧的,这没什么,  伤口会自动合起来了,过几日就全好了。」

  挣扎着收回被他握住的手,她想藏起自己的伤口。

  金锁其实在撤谎。虽然老福晋把她给了贝勒爷,可她每天仍然要洗衣、做事,各种  杂役一样也没少做,这么大的伤口,只要一碰到水、或者又裂开了,后果只会更严重。

  他不以为然地从身上掏出一罐伤药。

  德伦是战场的猛将,长年领兵打仗,因此才有随身带着伤药的习惯。

  「真的不要紧……」金锁红着脸退缩。

  她并不习惯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少嗦!」抱紧怀中柔软的胴体,他低嗄地沉喝。

  「那、那我自己来……」金锁羞涩地扭动身子想站起来……「给我坐着,不许动!  」他低嗄地喝住她。

  僵着身子听话地任由他摆布,傻气的泪珠儿凝在金没的眼眶底……不明白他为什么  突然待自个儿这么好?

  全身僵硬地坐在他的腿上,直到他抹好了药、伤口奇迹地立刻愈合起来,她即刻滑  下他的大腿,退到远远的角落。

  「谢贝勒爷……」

  跟主子道谢该是很平常的事儿,可此情此景下却有些奇怪。

  她的疏冷又惹他不高兴。「怎么?我进来这么久了,连一杯茶也没有?」他硬着声  问。

  金锁心愣一下,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茶……」

  转身倒一杯热茶给他,然后又退回自己的角落。金锁没忘记他刚才提醒过,要她安  分、认命。

  她过分安静、无争的淡然,却惹他不高兴。「做什么?当我是瘟疫?」

  注意到她苍白的小嘴微微的颤抖,德伦挑起眉命令她。「过来!」

  低稳有力的命令不容金锁拒绝,她认命的往前挪了一小步。

  「站过来一点!」他沉喝。

  金锁再挪一小步,然后又站住不动了。

  德伦撇撇嘴,不耐烦地踏前一大步捏住她的手臂--「啊!」

  金锁惊呼一声,然后撞进他坚硬的胸膛里。

  「贝勒爷……」

  她错愕地倒抽一口气,德伦的大手从身后绕到前头握住她的胸口。

  「你喜欢允堂那种调调?!」他瞇起眼低嗄地警告。「名分上你是我的女人,以后  要是再敢在我面前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我会让你痛不欲生。」声音里有一股不自然的  冷硬。

  对于这个下贱的丫头,他竟然有一股超乎异常、强大狂烈的独占欲!

  他竟然潜意识的,把那个老女人丢给他的小贱人视为「自己的」玩物!至于是什么  原因,他不想知道,也不认为有知道的必要。

  「我没有……」

  金锁想分辩,却惊觉他的手已经探进了衣襟里--「爷,不要--」

  「羞什么?」

  「爷!」

  她羞的不敢再听,两手搞着耳朵、羞愧的个白了红唇。

  见到她害羞、慌张的举措,德伦深沉地敛下眼--真是个处子吗?

  那老女人会那么好心给他一个身子干净、未经人事的处子?

  话说回来,既然是自己送上门的女人,实在没有不用的道理,顶多把她当成玩物罢  了!

  他突然有一股揭开真相的强烈渴望!

  「你不是想替我生个孩子?」他沙哑着声问。

  金锁红着脸不敢吭声,只能别开了脸却也不敢低头,就怕瞧见胸脯被他捏在手里头  把玩的模样儿……那多羞人!

  德伦低嗄地嗤笑,这一回他小心地没再弄伤她。

  「想知道男人跟女人要怎么『生孩子』?」盯着她羞怯的模样儿,他揶揄道。

  不管她是不是装出来的,不过这身又白又软的胴体确实撩起了他的「性」致。见到  她脸蛋上的红霞,他得意的加重手劲……「痛……」

  他粗鲁的动作捏痛了她,金锁喘了口气,下意识的扭身想挣开……

  第五章

  「嗯……」

  金锁喘着气儿,瘫在床上、累得动也不能动了。一整晚贝勒爷要了她三回,爷儿的  兴致她不能不依。

  每回她总以为自个儿不成了,可贝勒爷不放手,她只好承受他。

  这样每日每夜的欢爱,何时会有个孩子呢?

  老福晋私下遣老嬷嬷进屋里问过,也说每晚这么下去,就快有个孩子。

  可贝勒爷临幸她已经个把月,她的肚皮却不争气。贝勒爷不在的时候老福晋遣大夫  来瞧过她两次,却总没有喜讯。

  再过一个月贝勒爷就回军营去了,届时她的肚皮再没有消息,等贝勒爷从西宁返京  ,不知何年何月……「贝勒爷……」

  事毕,德伦翻身下床,取过衣物就要出门。

  金锁出声,虚弱地唤住要走的男人。

  每晚,他总是这样,欢爱过后立刻就走。金锁不明白,或者男人都是这样的?

  「有事?」

  现在您看的是第9页德伦回过头,盯着床上全裸、身子艳红的小妾,他忍不住想再  要她一次!

  但这样对一个女人上瘾并不是好兆头,一个在战场上必须带兵征战的将领不能软弱  、更不能有弱点甚至牵挂,他不容许自己为任何事物沉迷,何况是一个女人!

  皱起眉头,他催促她。「有话快说。」

  「我……」

  拉过了被子,金锁垂下眼,嗫嗫地请求他。「贝勒爷……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留下  一晚?」

  她知道自己的要求让他为难、会给他带来困扰,因为他从不留在她房里过夜。可她  忍不住想,因为……「我还有事要办。」他拒绝的很直接。

  「已经很晚了,您不歇息吗?」

  「有事就快说。」他没有正面回答,反而走到门边。

  见到他要离开了,金锁急切地道:「明日--明日是我的生辰!」她希望一早醒来  就能见到他。

  德伦停在门口,狠心要跨出房门前,他犹豫了。

  留下一晚又如何?反正他很清楚自己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女人的肉体、欲火的舒泄  ,也仅仅那样而已!留下一晚不会改变什么。

  「既然是你的生辰,那我就留一晚吧!」回过头,他咧开嘴冲着她一笑。

  金锁的眼眶里莫名其妙地填满了泪,她悄悄别开脸,挥手拭去眼底的水花。

  「明日,金锁早起给您煮一碗芝麻汤圆。」回过脸,她娇美的笑靥如花,清亮的双  眸闪烁着幸福的光采……就因为,他竟然愿意为了她留下。

  「不必了--」

  「一定要的,这是金锁的娘教金锁煮的甜汤圆,每年只有生辰那一日才吃得到的。  」她像小女孩,心中满满的幸福感,像是又回到了小小娃儿的时代。

  小时候她吃不到好东西,只有生辰这一日,娘亲会煮好吃的甜

  汤圆、暖她的心窝、甜她的嘴。

  德伦没有再拒绝。她高兴就随她,虽然他向来不爱吃甜食,反正届时倒掉就成了。

  「你是我的小妾,要什么没有?!难道还希罕吃一碗汤圆?」上了床,抱紧怀中的  软玉温香,他取笑她。

  她垂着脸,因为他留下而满心幸福,没有替自己做任何解释。

  她明白,他并不知道她到现在仍然做着一般婢女的工作,并没有因为是他的小妾而  不同。

  答应做妾是因为对他的私慕,老福晋承诺过要给自己的好处,她从没搁在心上过,  因此就算一切没有改变、她仍然只是个奴才,她也不曾怨尤。

  「贝勒爷……」

  柔声唤他的名,她扬手解下系在颈子上的红丝绳,连着红丝绳上一把闪着光泽的小  金锁,一起交到了他手上。

  「这是做什么?」盯着手上的金锁,他挑起居。

  这把小金锁她向来戴在颈子上,从来没见她拿下来过。

  「这是我娘临终前给我的……我猜这是我爹送给娘的,所以、所以我把它送给你…  …」

  偷偷企盼他能像娘一样好好珍惜,可这话她没说出口。

  拈起掌心上这把小金锁,他放在眼前、似笑非笑地把玩着。

  「这把金锁,手工倒很精细。」

  「你收好,答应我,要仔细藏着。」她柔声求他,希望他能明白她的心意。

  她认真的神情,小心翼翼的模样儿,勾起他强烈的征服欲!

  压向她香软的身子,她一如往常那般柔顺地承受他的粗暴和掠夺。

  每回他总想用男人的霸气征服她的一切,她却像水一样柔顺,往往让他以为捉住、  却又握不住什么。

  迷恋她勾魂的身子、迷恋她清丽、脱俗的容貌、还迷恋她身上那股独特的香味儿…  …不同其它女人身上的粉味,她身上的味儿像是天然生成的,就像她的柔弱,淡淡的幽  香往往一掠而过,要仔细嗅闻就无法捕捉。

  「该死的……」

  他喃喃诅咒,灼烈的男性眸子蒙上一层欲望的银翳。

  「贝勒爷……」

  以为自己又说错话惹他不高兴,她不安地凝望他阴鸷的双眼。

  不发一言地,他忽然纵身骋进她的身体内--几乎才刚开始,两人就以不可思议的  快速度,同时达到了高潮。

  ***

  早上天刚亮金锁已睁开眼睛,醒来时枕畔的男人已经不见踪影。

  她知道,他不会当真留到天亮才走,虽然盼望着一睁开眼就能见到他、虽然心中有  一丝遗憾,可他能答应留下,金锁已经很满足。

  从炕上起身,腰侧隐约传来一股酸痛。回想起昨夜里他要她好几回,比平时还激切  几倍,金锁就情不自禁地脸红。

  扶着腰、她拖着疲累的身子小心翼翼地下床……或者经过昨夜,她已经有了身孕,  那么她得小心些,保护这好不容易怀上了的孩子……「金锁!」

  在佟佳氏屋里伺候的老嬷嬷,没招呼一声,就径自推开门进来。

  「老嬷嬷?」

  一听到声音,金锁就知道进来的人是谁。幸好她已经穿妥衣裳了,否则多羞人啊!

  老嬷嬷一进门不等招呼就径自坐下,倒了杯水喝。

  「嬷嬷,您这么早来这儿,有事吗?」

  「还早?」老嬷嬷瞪了她一眼。「太阳都晒到屁股了!」

  今早她是起的晚了些,但也不至于这么夸张,金锁知道老嬷嬷说话向来苛薄惯了,  也就不同她计较。

  「嬷嬷,您有事吗?!」金锁好声好气地再问一遍。

  「嗯,」老婆子哼了一声,然后才道:「福晋要我来告诉你,吃过中饭后有个大夫  --」

  老嬷嬷突然不说话,凑着鼻子在金锁身上细闻了一遍--「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她严厉地质问金锁。

  「我、我不知道啊……」

  被老嬷嬷这么一问,金锁也慌了,她不明白她老人家为什么这么紧张?

  「这味道是哪儿来的?」

  「那是……是贝勒爷留下的。」

  金锁回忆起昨夜,几乎贝勒爷来过后,都会留下这股香味儿。

  「贝勒爷?!」老嬷嬷皱紧了眉头,本来就满是皱纹的老脸,这会儿看起来更显得  诡异。

  怔怔地望着老嬷嬷,老嬷嬷的反应让金锁打从心底不安……「原来是这样……难怪  啊、难怪!」老嬷嬷像是终于想通了什么,突然大喝了一声。

  「嬷嬷?」

  老嬷嬷转过头,蒙了一层灰翳的老眼终于盯住金锁。「你知道为什么个把月过去了  ,仍然不能怀上孩子吗?」

  金锁摇头。

  老嬷嬷冷笑道:「贝勒爷在你身上涂了麝香!」

  「麝香?」那跟她不能受孕有关系吗?

  「女人身上若有伤口,只要沾上一点麝香就会不孕,要是不小心吃下一些,就更别  想要受孕了!」

  「可是,我没有吃过--」

  「贝勒爷在你身上涂了麝香!」老嬷嬷打断她的话,皱着眉头说。

  贝勒在她身上涂了麝香?金锁茫然地望着嬷嬷。

  「你一点都不知道是吗?」老嬷嬷冷笑。「看来贝勒爷压根儿不想让你怀上孩子!  」

  金锁呆住了……贝勒爷不想让她怀上孩子?

  为什么?她不明白……「能在床上得到欢心是不够的,重要的是能不能得到爷的心  !」老嬷嬷冷冷地道。

  金锁心口一阵绞痛,她望着老嬷嬷,眸光却涣散虚无、失去焦点……瞧金锁呆然的  模样儿,老嬷嬷冷哼了一声,不以为然地道:「该怎么做才能得到主子的心,自个儿好  好想想吧!」

  撂下话,老嬷嬷冷漠的走开,丢下一脸茫然的金锁。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如何还能做得更多?到底要怎么做贝勒才会喜欢她?

  多傻呵……她一直以为贝勒喜欢自己,原来、原来他连孩子也不让她怀上!

  第六章

  午时前的「知津楼」向来很宁静,德伦习惯在楼侧的暖阁处理公务。

  暖间里一只紫檀桌上,摊着一张详绘西北军区的羊皮地图,德伦凝神观看图上画着  红点的位子,桌案另一头摆了一副文房四宝,他看了一会儿地图,就转向桌案另一方振  笔疾书。

  明日保禄就要先赶回西宁,他得在今日完成军事布署,让保禄把布署图带到西北军  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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