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作家列表 > 岳盈 > 龙凤奇缘 >
繁體中文 上一页  龙凤奇缘目录  下一页


龙凤奇缘 page 10 作者:岳盈

  云凤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可是最无助的时刻还没来临呢!他竟然在解她的裤子!

  她绝不能让他得逞。云凤在他身下挣扎,却是更加撩拨他野蛮的男性本能。他用力蹂躏她美丽的躯体,品尝她肌肤甜腻的味道,也挑逗得云凤全身火热。她喘着气,再也无力挣扎,只能任由他的嘴逗弄着她的肚脐,让他的手撤下她的裤子,任他的眼光贪婪地浏览她最隐秘的地方。

  “不!”她从心底发出一声吶喊,一股力量打醒了她迷失在欲望中的理智。云凤伸出手指戳向他的昏穴,跟着,东方逸就扑倒在她的小腹上。

  她大口地吸入空气,企图驱散体内的燥热,可是他鼻端的呼吸仍不忘撩拨她的欲望。云凤羞怒交加地起身穿好衣物,又整理好发髻,才将东方逸移到床中间。

  等到替他盖好被后,眼泪早已如断线的珍珠般滴落在东方逸的脸上。她掩住脸飞快地离开他的房间,冲回自己的客房。

  ※  ※  ※

  他从梦中惊醒,全身的火热让他记起梦里的情景。

  天杀的!若不是受不了那股燥热,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那个叫逸什么的混球竟然敢对他做出那种事!

  不对呀,梦里的他似乎和真正的自己有些不太一样,至于有什么不同,他一时之间还弄不清楚,反正就是不一样!

  难道那真是他的姊姊?他孪生的姊姊竟然受到那坏蛋的欺负?

  一股怒气自他的心底升起,同时掺杂着悲伤无助的感觉。他伸手抹脸,发现自己不知在何时已然泪流满面。他怎么会哭了呢?而且眼泪还好象止不住似的。一定是她在难过,他的孪生姊姊正在伤心流泪。

  她当然会难过!如果换成是他被人这样欺负,他也会同姊姊一样伤心地哭了起来。不,他才不会呢!他嫌恶地想着。换作是他的话,铁定会把那个人给宰了,而不是只点了他的穴道。

  可是姊姊却那么心软,而且还有点……他搔了搔头,脸涨得通红。他可以感觉到姊姊是喜欢那人的,不过,既然喜欢人家,又为什么这么难过?

  他闭目寻思,记得似乎曾在哪里见过那个叫逸什么的。对了,是在梦里。他鲜少在晚上作梦,大部分都是在午睡时。他记得好象是去年还是前年也梦过这家伙,而当时也同样让他的姊姊很难过。

  他已经不太记得那个臭家伙说了什么话,只知道姊姊虽然脸上仍有笑容,心中却早已五味杂陈,情绪郁闷。而那人却好象毫不知情似地,还说得口沫横飞,真教人生气。

  而现在那人竟然得寸进尺地欺负起姊姊来了!

  一想起他的孪生姊姊所受到的屈辱,他就恨不得立刻飞到她的身边保护她。

  或许明天就该问义父、义母长安在哪里,不然他的姊姊就要被那人给欺负死了。对,明天他就要知道长安在哪,他要尽快到姊姊身边保护她。

  他重新躺回床上,虽然仍可以感受到姊姊的悲伤,可是好象又掺杂着一丝丝的甜蜜。他的脑中突然浮现洁玉的脸,想起小时候经常在梦里见到她亲吻姊姊,不知道等他见到她时,她是否也会以同样甜蜜的洗脸仪式招待他?

  ※  ※  ※

  清晨天色才微亮时,云凤就起床了。

  她在床上辗转了一夜,共断断续续地睡了一下,昨夜的记忆啃蚀着她,教她全身火热,心头涨满委屈。

  她不知道东方逸究竟是着了什么魔,竟会那样对她。他的嘴、他的手,像是燃着火焰般炙烧着她的肌肤,让她下腹升起一股燥热,窜流全身。

  而最不应该的是,他竟然侵犯了她。

  他碰触了从未有任何男人侵略过的处子禁地,掠夺了只有他才有资格专享的甜美,可是那得在他们成亲之后才能这么亲密。他不该迫不及待地想占有她,即使是在酒醉之时。他这么做,教她以后有什么脸面对他?

  而最可恶的,就是他有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说不定待会醒来后,压根儿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却教她一个人在这里羞愧得要死。

  对!他一定会忘记,所以她也不该记得,就让她把这件事当作从没发生过!可是,她做得到吗?

  云凤轻叹了口气,看着昨夜搁在桌上的文房四宝,那原是她昨晚在等待东方逸寻欢作乐回客栈前,打发时间用的。

  他应该没有召妓吧?否则也不会回客栈之后还对她……云凤羞红了脸,不敢再想下去,带着满身的燥热走出房门,希望能借着清晨的凉意冷却心头的火热。

  她一出房门,就瞧见在外头走来走去的人。

  “云虎,这么早起?”她讶异地问。

  赵云虎先是愣了一下,见到是她后,脸上立刻堆满笑容,但云凤总觉得他的笑透着几分狡诈,教她放不下心。

  “大哥,你也这么早起?”

  “是啊,我睡不着。你呢?”

  “我……我有话要告诉大哥。”云虎的表情神秘兮兮的,“是这样的,昨夜我跟客栈里的其他客人聊了一下,结果打听到华山一带果真有白鵰出没。”

  “这事逸哥早跟我提过了。”

  “是呀!不过,那些人告诉我,白鵰最常在清晨时于华山北侧的云台峰出没,所以我想,或许那里就是它们的巢穴。我昨夜本来想立刻告诉大哥的,又怕时候太晚,大哥已然歇下,可是心中又老记挂着这件事,因此才会一大早便在大哥门外盘桓。”

  “你说的是真的?”云凤兴奋地问,没想到才抵华阴县就打听到这件事。

  “愚弟岂敢欺瞒大哥?云虎知道大哥心系云凤姊的下落,所以便迫不及待地来禀告大哥。”

  “那……我们快去告诉逸哥。”

  “古皓说东方兄昨晚喝醉了,只怕要晌午过后才会醒呢!”

  “这可怎么办才好?”

  “不如我现在就陪大哥前往。”

  “现在?”云凤讶异地扬起眉。

  “是呀,我担心再晚一点就不一定找得着那群白鵰了。除非大哥想等到明天。”

  不,她一刻也不能再等了,云凤蹙眉深思。经过昨夜的事之后,她怎能甘心继续当云龙?

  天知道逸哥还会做出什么事来,他对自己的态度若即若离,似爱似恨,有时候恨不得把她推得远远的,有时候又将她抱得紧紧的不肯放。

  或许逸哥对她产生了爱意,只是他以为她是个男人,所以才会表现得这么古怪。他渴望她,然而在世俗礼教下,那又是绝对不道德的,因此他才会……那么痛苦。她不忍心再看他痛苦下去了。

  “好,你等我一下。”

  云凤转身回房,信手拿起毛笔在纸上写着——

  逸哥,我和云虎到华山云台峰找姊姊。

  她放下笔,取了披风后,走出房门和云虎会合。

  云虎领着她到马厩,两人策马离开华阴县,朝城南的华山前进。

  太阳已高高升起,双人双骑在山径上奔驰,云凤从没骑过那么远的路程,不由得感到有些疲累。

  “云虎,还有多久才会到?”

  “大概得再骑上两刻钟吧,而且到时候我们得弃马步行。”

  “云虎,你似乎对山径很熟,你来过华山?”

  “来过两三次。”

  云凤不由得感慨地望着比她还小一岁多的堂弟。云虎今年也才十六岁吧,却已跑遍大江南北,反观自己,长年困坐在长安城里,连龙凤山庄都鲜少离开。

  她不知道自己是幸福,还是不幸。虽然表面上被当个男孩般养大,实际上还是受到女人的待遇,甚至不若洁玉自由。

  过了两刻钟,云虎在一处石屋下停了下来,他下马协助云凤将马匹系在树下。

  “得从这里上去。”他说。

  云凤望着陡狭的山径,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大哥,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是不是她看错了?她怎么觉得云虎的眼中有一丝讥刺。她摇摇头,跟着云虎的脚步上山。

  走了大约一刻钟后,云凤就觉得双脚乏力,她随即以师门心法调匀真气,没多久,脚步就轻快许多,立刻跟上云虎。

  一线阳光自陡狭的山径外透射进来,云凤用手遮住迎面而来的烈阳,发现自己已站立在一处平坦的山崖上。

  “这是什么地方?”她讶异地间。

  “你瞧,”云虎将她带往山崖边,指着东方道:“那里就是鵰群出没的地方。”

  “哪里?”她疑惑地凝神眺望,除了翠绿的山峦外,什么也没瞧见。

  “那里啊!”

  她的眼睛突然捕捉到天边的白点,那个就是吗?

  “云虎,是不是那个?”她侧转过身想问云虎,眼角的余光却瞄到他正伸出手掌推向自己的后背,连忙闪开。

  “云虎,你在做什么?”云凤讶异地瞪着他。

  云虎被她这么一问,有些愣住了,就在他踌躇着是否该再度下手时,从他们上来的山径中又走出了一男一女。

  两人朝云虎点点头。

  “云虎,他们是什么人?”云凤就算再蠢,也感觉得出事情有些不对劲。

  “他们是……”云虎阴阴地一笑。

  “我们是来送你归西的。”獐头鼠目的中年汉子阴狠地说。

  云凤心头一惊。“云虎,这是怎么回事?我从来没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要加害于我?”

  “谁叫你是赵家的继承人呢﹖”他愤恨地说,“我爹跟你爹同父所生,凭什么你过得像个锦衣玉食的王子一般,我却只是个平凡的商人之子?”

  “云虎,你这么说并不公平。爹对二叔向来不薄,而且你们家也很富裕。”

  “可是却比不上你在龙凤山庄所过的日子。”云虎不屑地闷哼,“我们吃的、用的、穿的,没有一样及得上你,再加上我爹向来俭朴,日常生活便是只求温饱而已。我才十三岁就跟着爹跑遍大江南北做生意,可是你十七岁了,还在山庄里养尊处优。”

  “云虎,你怎能因为这样而恨我?其实我是羡慕你的,你可以游遍大江南北,不像我整日被关在庄里。”

  “你说得倒好听!”云虎不快地怒喝,“不过,我当然不是因为这么简单的理由而怨恨你,其实是因为你不但毋需努力就能拥有庞大财富,并且还能娶得潘洁玉这样的如花美眷,实在太气人了。”

  “你是因为洁玉而想杀我?云虎,你怎能这么狠心?我们毕竟是一家人,你不能为了这么可笑的理由而杀我!”

  “如果是为了十七年前的一场旧怨呢?”中年汉子嘲弄道。“十七年前,先父和姑母为赵家而亡,这笔帐可有得算了。”

  “你到底是谁?”云凤不解地问。

  “我叫余民,余刚是我父亲。”

  “你爹的死是他咎由自取,怎能赖在我身上?再说,我姊姊云凤就是因为他才会被白鵰抓走。”

  “我不管,总之是你们赵家害的!”余民不愿再多说废话,拔出身上的铝刀。“云虎,如果你不想动手就让开,让表叔来料理他。”

  云虎迟疑了一下才退开,其实他并没有心狠到非杀他堂哥不可。前些时日和表叔在长安碰面,表叔一直煽动他除掉赵云龙,谋夺赵家的产业。他是因为潘洁玉的关系才心动起来,所以乘机将堂哥引到这荒僻无人之处,下手杀害。可是他从没害过人,一时之间倒下不了手。

  余民提刀向云凤砍了过来,想将她一举逼下绝崖,云凤以师门迷踪步躲开。

  “咦?云虎,你怎么没提过他还是个练家子?”云虎的表姊余金花讶异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不解地摇头。

  连连使刀猛砍的余民眼见伤不了对方,不由得着急了起来。

  “爹,闪开。”余金花大喊。

  余民向后掠开,余金花将一把青雾朝云凤撤去。云凤避之不及,只闻到一股甜甜的腥味,便开始头晕眼花了。

  “你中了五毒散,非死不可。”余金花阴狠地笑道。

  云凤晃了两下,一失足,便从崖边跌了下去。

  这时,空中传来几声长鸣,云虎三人只见一团白影飞快掠下山崖,却没瞧出是什么东西。

  “只是鸟吧!”余民肯定地说,同女儿和云虎招了招手,三人朝来时的山径下山。

  第六章

  灿烂的阳光投射在苍翠的林木之间和绿色的草原上,一条青色的人影在草堆里窜跳翻飞,虎虎生风的拳影在绿浪中腾跃。突然,他一个倒栽葱摔倒在地。

  “哎哟!”他痛得大叫,抚了抚摔疼的屁股想要起身,却觉得头晕眼花,双脚无力。

  他是怎么了?早上起来时还好好的。

  他甩了甩头,不久之后晕眩感就消失了。他起身伸展四肢,觉得心头有些闷闷的,全身的血气似乎不怎么顺畅。

  不会是生病了吧?而且还在他即将出发到长安保护他那位娇弱姊姊的前一天!他怎能让这种事发生?

  不!他挥动拳头想赶走侵袭他的病魔,连打了十掌后,觉得自己又全好了。

  他得意洋洋地扠腰望着蔚蓝的天际,想起今儿早晨他告诉义父、义母他的梦境时,他们脸上的表情。

  “你真的梦见你姊姊被人……呃,欺负?”义母双颊通红地问他。

  “是呀,那人把姊姊的衣服都脱了,还一直亲她……”他一副作呕的表情,“真恶心!”

  “后来那人有没有得逞?”义父好奇地问。

  “得逞?什么叫得逞?”他搔了搔脑袋,不解地看着他们。

  “就是……”义父也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你义父的意思是说,你姊姊后来有没有逃走?”义母赶紧接话。

  “姊姊后来点了他的昏穴,然后我就醒了。”他天真地描述。

  “喔!”他义父和义母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后,终于有了决定。

  “阿凤,所以你打算到长安保护你姊姊?”义母问。

  “是呀,我再不去,真不知道那家伙会怎么欺负姊姊。”

  “好吧!不过,你从未离开山谷,义父实在放心不下。不如我们收拾行囊,明天陪你一道去长安吧!”

  “谢谢义父!”

  他非常开心,所以一吃完早膳后,立刻出来练拳,这样他才能在遇到那个欺负姊姊的坏人时,一拳将那家伙打倒。

  他握紧自己的拳头凝视,觉得信心十足,铁定能把对方打得鼻青脸肿。

  正当他幻想着如何修理那人时,空中传来数声长鸣。他抬头望天,发现一团白影迅速向自己飞来,他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那团白影已放开爪上抓紧的东西,朝他丢了过来。

  他本能地伸出双手接住,却被突如其来的重量冲得脚步不稳,跌倒在地。

  “哎哟!”他大叫一声,背部着地,胸口被压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该死!白月,你太过分了!”他对站在身边、头上有新月形图案的白鵰吼道。

  白鵰一脸无辜,眼中闪着一抹委屈。

  他推着身上的东西,发现双手着力处软绵绵的,他凝神一看,立刻目瞪口呆。

  他抱着的是个人,而且还是他自己。
 
 
 
言情小说作家列表: A B C D E F G H I J K L M N O P Q R S T U V W X Y Z 言情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