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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第六感 page 14 作者:岳霏

  靖运用了极大的克制力才收回了手。他转身打开衣柜取出一件与西装裤同质料的西装外套,甫一穿上,合身的精工剪裁迅速显露出他尊贵威严的强悍气势。

  然后他拿起黑色的披肩,将她露出的雪白酥胸全包了起来。

  “这样包起来好丑。”她抗议道。

  “乖,暂时而已,我不想你这一路上都被看光。”他语气温和却不容量疑。

  待会还不是得脱下?不过聂青也不点破,看他到时又怎么说。反正衣服是他挑的,一点也不关她的事。于是聂青笑了笑,不再争辩。

  “我们走吧。”

  靖远满含深意地笑看她,牵起她的手十指交握。他们走进了电梯,靖远按了五楼。

  “party在5楼吗?”聂青惊讶地问道。

  “嗯。”他也不多说,只是神秘地一笑。

  他们走到西餐厅的入口停了下来,有好几位服务生似乎正在等他俩,而餐饮部经理立刻走了过来。

  “总裁,我们已准备妥当。”张经理必恭必敬地说道。

  “我只要一位女服务生进来服务,其他人全都下去。”靖远简单地交代,声音中多了一份威严。

  “好。”张经理一个手势,除了一位资深的女服务生,其他人立刻训练有素的离开现场。

  聂青正一头雾水地听着他们的对话,张经理已经推开西餐厅大门请他们进去“进来吧。”靖远微笑地看着她疑惑的模样,并未多做解释,便握住她进西餐厅。

  直到他俩在舞池旁的位子坐了下来,聂青仍目不转睛地瞧着餐厅内的布置一一到处都飘着粉红色及纯白色的心型气球,点缀着室内浪漫绮丽的气氛。

  可是不对劲,聂青才一回神,就立刻发现了问题————整间偌大的餐厅,只有他们两人。

  “你不是说……有个Party?”

  靖远坐在她对面,双手交握地撑着下巴,正对着她慵懒的微笑。“没错,这是个两人party,只有你和我。”他一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

  “嗄?!”

  聂青终于明自,为什么他敢让她穿得如此大胆,因为观众只有他一个人,现场乐队在舞池的另一角落,和他们有段距离,而唯一的服务生是女的。他还是个独占性很强的靖远。

  “难怪你敢建议我不穿内衣,原来受惠者只有你一人。”聂青涌上一串轻笑。“我还以为你突然变大方……”

  “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你的身子只有我能看、能抚摸、能亲,谁也休想靠近。”

  他的手立刻撑在桌上,倾身靠近她低声威胁:“否则我会立刻让他从这世上消失。”

  “哇!这么暴力?她不禁吐了吐舌头。”如果我在你之前己有个别的男人哩?“聂青不怕死地问道。

  空气突然凝结,令人窒息。

  “你有吗?”他猛然抓住她的手,眯起眼盯着她。

  “你说呢?”她突然想知道,如果她真是如此,他还会要她吗?还会深情以对吗?

  他一言不发地瞪着她。

  “七年来,你也和无数的女人上边床,”她淡淡地看着他脸色渐沉。“那为什么我会没这个可能?”

  “那不一样。”他皱着眉怒道。

  “哪里不一样?!”她心里那道潜沉已久的伤痕浮了上来。“为什么行事总是两套标准?你可以玩女人,我为什么不能玩男人……”

  “住口!别再说这些……”他暴喝道,双手愤怒的耙过头发,不想讨论这令人厌恶的话题。

  聂青却不罢休,她想弄清他真正的想法。

  “你知道我母亲的际遇,也知道我的想法,我一向痛恨男人不公平的行事原则,”

  她强硬地盯着他。“如果七年来你没有碰过任何的女人,你才有资格要求我对你忠贞,否则,你没有任何理由要我这个已分手的女友,对你尽一分一毫的责任。”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冷冷的瞧着她。难道她真有过其他男人?一思及此,他胸中的炉火就恨恨地扬起,他想杀了碰过她的男人!

  “如果我曾经和别的男人要好过,你会如何?”聂青一字一句缓缓说道。

  “我会杀了他!”

  靖远暴怒地拳击桌面,震动的响声使得原本正在演奏抒情曲的乐队嘎然而止,室内立刻陷入一片死寂。凶狠的暴戾之气凝聚在靖远脸上,此刻全射向聂青身上。

  聂青无畏的倾身靠近他,语气同样冰冷。

  “将心比心,我是不是也该杀了那一祥和你有一腿的烂女人。,她瞬也不瞬地瞪着他。

  靖远陡地一楞。

  “如果你会嫉妒、厌恶,甚至痛恨,难道我不会吗?”聂青的一抹痛楚。”只要在乎,就会受伤、就会痛,你的滥交也会社我痛彻心靡,即使你没有付出真心,可是你让别的女人和你发生亲密关系,所有我们做过的事情,你也和她们做过,你是我的男人,我是不是也该杀了那群女人?”

  看着聂青眸中的愤怒与痛楚,刹那间,靖远懂了。他终于懂了七年前她看那场外遇电影的愤怒,也懂了她至今仍恨他爸爸的深沉悲痛,他真的懂了。暴戾之气逐渐消失,某些想法重新在他心中沉淀“但是我不会。”看见他的安静,她知道他正在沉思,所以她继续提供更多的想法给他。“因为那时我们彼此没有任何的约束,男未婚、女未嫁,你有权利找寻适合你的女人,我无权要求,更无资格生气。但是当我们彼此相属时,你的过去如何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未来,因此我会要求你绝对的付出与忠实,直到我们不再相爱为止。”

  从头至尾,靖远一直不发一语的专注玲听,若有所思的眼神正紧盯着聂青。

  沉默好半晌,他才艰难地开了口:“我承认,我真的很在意除了我之外,还有别的男人碰过你。”他垂眸盯着桌面,神色凝重而肃穆。“不过,诚如你所说,这七年来,我们谁也不属于谁,我根本无权要求你对我忠诚,即使你在这期问有了别的男人,我也不能怪你,只能怪我自己。当年我如果够了解你,或是再多一点耐心与坚持去求证你的突然变心,而不是负气离开你,或许我们早已是恩爱的夫妻了。”

  猛然,他越过桌面握住她的手,将她牢牢地包在他的大手中。

  “青,对不起……”他抬眼凝望她,眼神充满了愧疚与自责。“为我在无意之中伤害了你而抱歉,我曾经这么荒诞又堕落地游戏,这个糟糕透顶的男人,你还……还要吗?”

  聂青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还有……惊喜。

  “你,……¨你不介意我曾经有过……”

  “那也是我的错……他快速地打断她,苦涩的低语:“即使你曾有过男人,那也是我咎由自取,是我的冲动和不信任导致我们分手,是我没有好好把握你。”他后悔痛楚的闭上双眸,而没有看到聂青眼中的笑意与感动。

  “何况,我还靡烂堕落数十倍于你,我知道过去我已无法挽回,只能向你说抱歉,如果……如果你能不嫌弃,还愿意接纳我……”

  “我当然愿意!”她快乐的低喊。她何其幸运能拥有这个宽广胸襟的男人!聂青俯下唇亲吻他微颤的手。“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男人呵。”

  靖远猛然挣开双眸,濡湿的眼激动地盯住聂青。

  “青,我好爱你!我爱你……”他微微哽咽的不断亲吻她柔软的小手。

  “我保证,以后我会绝对忠实,我的人、我的心完完全全属于你,我保证。”有那么片刻,他就这么静静的吻贴她的手,眼眶微红却充满爱意的凝睇她。

  “那么……”他突然抽回一只手伸进上衣口袋,拿出一个红色的绒布盒放进聂青的小手里。“愿意给我机会,让我用一辈子来证明我的爱与忠贞吗?”

  已经隐约猜到他今晚会求婚,但真正的时刻来临,聂青仍惊愕的一楞。

  “别折磨我,我的幸福决定在你的手里。”靖远牢牢地包住她的手,仿佛深怕她会丢回他送出的戒指。“不要考虑其他因素,也不要管别人的想法,只要听你的心,真正的心意!如果爱我,就答应我的求婚。”

  这辈子,早已注定要坠入地狱,遭受天谴,那么,她宁可分分秒秒都和他在一起……

  “帮我戴上戒指吧。”她绽放一朵温柔的微笑。

  靖远激动地在她的手背上重重地亲吻一下,才缓缓又拿出另外一个一模一样的绒布盒递给她,自己则拿起她手上的盒子,然后他女服务生作了个手势。

  不到一分钟,一群穿着小天使服装的天真小朋友手持蜡烛鱼贯进入餐厅,在舞池外围圈成一个半圆形,然后是6个穿白衣的大天使站在乐队旁边排成两排,好像唱诗班。此刻全场灯光全灭,只剩蜡烛的跳跃火焰及舞池内一圈投射光环。

  音乐也缓缓奏起,竟不是结婚进行曲,而是之前在车上反覆听到的“Iswear”,柔美的歌声也自“唱诗班”的口中逸出,一位牧师打扮的神职人员已走到舞池正中央,微笑的等待他俩。

  一切就在瞬间完成,聂青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浪漫却似幻的婚礼现场,她转头看向靖远。靖远露出温柔深情的笑容。

  “今晚是我们俩的生日新生之日。”他缓缓起身,也顺势拉起聂青,在她耳畔低语:“我们以后的关系就是夫妻,也是爱人,再也没有其他了。而我不想再等……”

  聂青感动得无以复加,任凭他握紧她牵至牧师面前。

  当他俩站在舞池正中央时,歌声乍歇,只留下钢琴独奏,轻脆优雅的回荡在室内。

  “甯靖远先生,你愿意破除任何禁忌,终生照顾她、疼爱她、守护她吗?”牧师念着靖远交给他的誓词,浑无不觉词意上的漏洞。

  “我愿意,而且一辈子忠贞于她。”他自动加上了了一句话,转头凝视她的眼神柔情万千。

  牧师惊讶的看了他一眼,才又继续念道:“聂青小姐,你愿意破除任何禁忌,终生接受他的照顾、疼爱与守护吗?”真是奇怪的誓词、完全一面倒向新娘,牧师一边念一边笑着。

  “我愿意。”她坚定的回答。“而且也一辈子忠贞于他。”缠绵的目光紧紧锁定他。

  两人胶凝的灼热目光,令牧师也有点不自在,他清了清喉咙。

  “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这真是他证婚以来,最奇特的婚礼场面;没有亲友,没有喜篷,而且新郎新娘穿黑色的礼服,而不是一般喜气洋洋的大红色。但是,他们之间浓烈的爱意,举手投足间的相互相吸,就足够成为他们结婚的理由。神圣的婚姻殿堂,唯有真正相爱的人,才有资格携手并进。

  看着他俩交换好戒指,牧师也露出了真诚喜悦的笑容。

  “恭喜两位成为正式合法的夫妻。”牧师骄傲开心的宣布,为自己又帮一份真心的爱情作了见证而高兴。“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

  “Iswear”的歌声再度扬起。他们在声声宣誓中,为彼此的终生烙下不悔的印证。

  第十二章

  她真的属于他了吗?

  当靖远温暖的手臂牢牢的圈住她,而他占有的气息正真实地在她唇上放肆时,聂青仍恍如作梦般犹疑着。

  Iseethequestioninyoureyes.(我看见你眼中的迟疑)Iknowwhat'sweighingonyourmind.(我知道你心中的担忧)You,canbesureIknowmypart.(我要你知道我是真心的)“Iswear”的优美和声仍缭绕于耳,仿佛正不断地向她宣誓靖远的真心。她知道在这个特别的重生之日,他选这首歌的用心良苦。当他终于放开她时,她终于有些领悟。

  所有人已全部退下,只留下乐队及一位女服务生,如果不是沉重的戒指戴在她的手上,聂青真会以为刚才的一切只是梦幻。

  “生日快乐,老婆。”靖远满眼的温柔笑意。她真的永远属于眼前这个温柔深情的男人,真的!

  聂青扬起一抹好幸福、好幸福的美丽微笑。

  “老公,生日快乐。”从今以后,她是他的妻,只是个单纯爱他的女人。

  “来点餐吧,填饱了肚子,你才有力气应付我们今晚的新婚之夜。”靖远笑意十足的挽起她的手走向座位。

  在悠扬悦耳的音乐声中,他俩温馨甜蜜的享受一道道精心的晚餐,而他们之间幽默的快乐的对话更是佐餐良伴,直到送上了点心,靖远才从身侧拿起一份文件递给聂青。

  “这是我们在证婚时,张经理帮我带进来的。”他开口先行解释突然多出的文件,然后催促着她:“快打开来看,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结婚礼物。”

  聂青好奇的抽出文件,细看之下,她圆睁了双眸。

  “这是……是我们家的房契?”她惊喜的喊道。看着他温柔的笑意,聂青眼中有着激动及无以言喻的感动。“你买回了它?”

  “我知道这是你多年来的梦想,以我现在的能力而言,买下它是轻而易举,就当是我贿赂丈母娘的礼物。”他一径宠溺的对她微笑。

  雾气迅速浮上聂青的眼眸。不是贵重的房子,而是他的细心体贴教她忍不住一阵鼻酸。她妈妈一直为了自己的疏失而造成她们母女俩顿失住所,甚至聂青得牺牲青春,超时工作来偿还债务而愧疚不已。即使她妈妈表现强装乐观,但她知道母亲至此后一直没有真正快乐过,这也是她拼命工作的原因。

  在一次闲聊中,她无意中提及了做传销的原因,只是轻描淡写几句带过,没想到他却记了下来,还付诸行动。

  “我己经是你的人了,何必还要贿赂……”

  “我想让你更爱我,爱到一辈子也离不开我。”他微笑着以手指轻拭去她的泪痕低声说道:“看看第二份礼物吧。”

  聂青再抽出第二分文件,是一间位于忠孝东路五段附近的80坪房契,所有人同样也是她的名字。

  “这是我们的新居。”他迅速的解释:“我已经决定在台湾定居,所以另外再买下间房子,因为在等装潢完工,所以今天才向你求婚,要不然美国的离婚手续早办妥了,哪会等到现在。待会我们回家度我们的新婚之夜,好不好?”

  聂青微笑的点头。

  “蜜月等饭店的事情告一段落后,我们再补度;我想带你到美国再结一次婚,穿正式的白纱礼服。而今晚,”靖远双手抓住她的,与她十指交握。“是我们俩的重生之日,摆脱世俗的规范,我们以婚姻的关系作起点,重新定位一切,以后我们的关系只有夫与妻,明白吗?”

  “就是你'夫唱',我'妇随'吗?”聂青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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