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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恋女婢 page 1 作者:雨虹

  序

  伤脑筋哪�  ∮旰�

  又到了要写序的时间了,眼看一头杂草都快被我拔光了,可萤幕上还是空白一片……怎么办?怎么办?该写些什么好呢?

  手指头已经被我又咬又啃的,只差没流血破皮了,但我还是挤不出半点「矮弟儿」来,怎么办?

  「呵,昨天是谁在电话里头说大话的?『写序,没问题,明天我马上传真给妳!』」我家的大帅哥终于看不过去地给我「堵臭」。

  雨点儿马上不甘示弱地回以一记白眼,「你行,要不然你来帮我写!」哈,哈,终于有了借口找替死鬼。

  大帅哥回以一记贼贼的笑容,「好啊!妳起来,我来写。」多爽快、多阿莎力啊!

  但雨点儿怎么突然感到四周阴风恻恻,这天气明明很好啊,既没刮风又没下雨的。

  于是,我用我那万能的嗅觉到处嗅啊嗅地,终于在大帅哥身上嗅出臭豆腐的异味来……

  「那是什么?」嘿嘿,雨点儿的口水就快流出来了。

  大帅哥似笑非笑地弯了弯唇,往我的电脑萤幕撇撇头。「没有做完功课的小孩不、可、以、吃。」

  雨点儿吸了吸口水,就快被那满室的「芳香」给熏昏了,一双美眸眼巴巴地往帅哥探望,最后干脆动用起那最无辜、最惹人心动的秋波攻势。

  「拜托啦,给我吃啦,等我吃饱了以后,灵感自然就来了……」真是说谎不用打草稿,说得溜极了!

  大帅哥哼了一声,完全不理会本美女的柔情攻势。

  于是……于是……要知道「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本美女的两片腮帮子马上像河豚一样鼓了起来,两手扠在腰间,准备扮起凶婆娘了。

  「你……你……唔……唔……喔,好香哦!」突然被塞进了一大口的臭豆腐,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是哪一家的?好象不是街角那家,街角那家炸得太干了……」雨点儿一边塞着满嘴的臭豆腐,一边还不忘批评着,完全将大帅哥之前所犯的过错给忘得一乾二净。

  「这我回来时刚好路过,看见很多人在排队,生意很好,心里想可能还不错吃,就帮妳买了两份回来。」帅哥坐在一旁看着我狼吞虎咽,一副幸福的模样。

  哦,好感动呵!人家对我这么有情有义……

  「那……你也吃一口嘛!」连忙夹了一口泡菜塞进帅哥的嘴里。

  大帅哥嚼了两下,皱了皱眉。「这家的泡菜做得不好,不够酸,不够辣。」嘴还真刁啊!

  雨点儿马上夹了一口尝了尝,「口味是淡了一点,不过还好啦!」

  有得吃就不错了还敢嫌,要知道现在景气不好,吃点心算是奢侈的了,还东挑西挑的。重点是,只要是人家买给我吃的,我都会说好吃。

  「不、不,还是妳做的比较好吃。」大帅哥放下筷子继续当观众。

  「那当然了,他们怎么跟我比,我要是哪天不高兴,在路口随便给它摆上一摊,看他们的生意不被我抢光才怪!」遇上有人奉承,尾椎马上翘起来。

  「啊,对了,妳不是写不出序来吗?妳干脆就写泡菜的制作过程好了。」帅哥灵感大发地提议。

  「啊?!那哪有人要看呀!」雨点儿皱起柳眉,不表赞同地。

  「怎么会没有?妳不是一天到晚喊景气不好吗?现在高丽菜那么便宜,做一次可以吃好多天,省钱又省时,说不定妳还可以帮人家创业哩,那也算是功德一件啊,有什么不好?」

  雨点儿盯着帅哥看了半晌,「是吗?可是泡菜和言情小说……好象八竿子也打不在一块喔?」

  「不会啊!不是有人形容青芒果是爱情果,因为它又酸又甜,那泡菜就是爱情佳肴,它不但有酸有甜,最重要的它也很辣,那不正符合妳们言情小说的定义?」这样也能给他掰过去,呃,帅哥你还真不是盖的哟!

  「真、的、可、以、吗?」

  「好啦,好啦,吃完了就去写,听我的准没错!」

  好吧,反正我也不晓得要写什么?读者们若有兴趣就姑且看看吧!

  雨点儿美食篇——泡菜的制作方法:

  1·将买来的高丽菜切成四半,拨开洗净,不用晒干,直接用水桶装起来。(另备红萝卜及白萝卜,可依各人喜爱添加色感。)

  2·烧一大锅的开水,加入大把盐巴,要加到尝起来会咸死人为止。

  3·等水烧开了以后,将滚烫的热水淋入装有高丽菜的桶子,一看到高丽菜变颜色后,马上捞起备用。(动作要快,愈快口感愈脆。)

  4·再将捞起的高丽菜装入罐装的器皿中,边装边加红辣椒及糖。(辣椒的分量也依各人喜爱添加,而糖我通常是以一颗一斤算。)全部装好了后,再加入人工研醋,以淹过高丽菜为准。(高丽菜可挤压哦。)

  5·大功告成,封瓶。大概隔天就可以吃了,先冰过会比较好吃。

  6·最后、最后,当你在享用时,若觉得不够甜,请再加些糖;若觉得不够酸,请再加些醋;若觉得不够辣,请再加辣椒……反正缺什么再加什么就对了。

  OK?就是这样,很简单吧!

  这道菜真的很筒单,可以冰很久也不会坏,三不五时朋友突然造访,还可以拿出来献-下,很不错哟!

  心动了吗?赶快买回来试一试吧!

  咱们下回见。

  楔子

  「酒中有毒!」

  龙颛马上一掌击向胸前,一口污血自他口中吐出。

  「大哥!」青宇惊慌地扶住龙颛。「该死的,这一定是龙褆干的,我去杀了他!」

  龙颛一把扯住青宇的袖子,「镇定点,这点小毒不碍事。」他稍一运气,但立即气虚地又吐了一口污血。

  「大哥!」

  龙颛气虚地冷笑,「别急,我这条命还没这么容易取走……」

  龙颛突然止住了话,眼角瞥向林间,青宇也同时发现异状,数只啼声凄厉的鸟儿振翅冲上林端,分明是受到了惊吓。

  「有埋伏。」青宇喊道。

  龙颛幽暗沉郁的眸子含着一抹冷光,其中还有几分难寻的凄然。「『他』真的非将我除之而后快?」

  青宇明白龙颛心底深处的感伤,手足相残一向是人间惨事,但在宫中却屡见不鲜。

  生于宫中是龙颛的无奈,屡建奇功更是龙颛心中的隐忧。

  他无意与皇兄争夺皇位,更不想争宠于前,但蛮族来犯,他又不得不领命出兵捍卫疆土。

  「小心!」青宇急喊。瞬间数千枝乱箭由林中齐放,羽箭穿过木板飞掠而过,青宇立即扑身护住龙颛。

  接着数名黑衣高手凌空而降,手执利刃杀气腾腾,顿时整座林间立即陷入一片刀光剑影之中。

  虽然龙颛骁勇善战,但因身受毒伤终究不敌,二人均受重伤,受困于敌阵之中难以脱身。

  在紧要时刻,龙颛紧贴住青宇的背后。「青宇,我来引开他们,你想办法先走,保住性命要紧。」

  「不,不行,大哥……」青宇立刻拒绝。

  龙颛踢起一把剑射向马腿,马儿受到惊吓而嘶声狂叫,立刻胡乱奔窜。

  「快,就是现在,快走!」龙颛急呼,并继续与蜂拥而上的黑衣人缠斗。

  「不,要走也得是大哥先走,我来垫后。」青宇仍执拗地拒绝。

  就在一阵兵荒马乱之际,马车直冲断崖而去……

  「快,快跳,要不然咱们都得死在这里,他要的是我的尸体,你无须陪我丧命。」

  龙颛身受毒伤与剑伤,心想这回是真的躲不过了,不过若能因此而避免一场内乱,他就是死也是值得了。

  「鬼话!全天下的人都可以死,就你不行。」青宇着急的冷汗直冒,他了解龙颛想舍命平息风暴,但他万万不能让他这么做,龙颛可以兄弟情深,但他可不行让他白白牺牲。

  龙褆根本不配做皇帝!

  要真让他做了皇帝,那才是百姓之灾。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青宇拚足了命一拳打向龙颛胸前,龙颛没想到青宇会出此招,因而整个人翻落车外,滚落另一处低坡草丛内,而青宇则随着马车坠入万丈深崖……

  ***

  京城外的一处隐密树林内,一名黑衣人正向另一名满脸严冷的男子回报。

  「办妥了吗?」

  「是的,属下亲眼看见湘王身负重伤,随着马车坠入悬崖,悬崖高约万丈,湘王此次必死无疑。」

  男子冷笑一声。「是吗?见着尸体了吗?」

  「这……崖高万丈……」黑衣人面有难色。

  男子一甩掌,黑衣人立即啐了一口血水。

  「不经事的东西,见不着尸体竟敢回报!」男人怒喝道。

  「是,属下即刻去找。」黑衣人负伤匆匆离去。

  男人视线落在远方的林间。「龙颛,你真的死了吗?不,一日见不到你的尸首,我便一日不能安心。」说罢,迈步离开林间。

  他正是当今大皇子龙褆,受封齐王。

  自古以来,宫廷内争权夺位的内讧不胜枚举,皇太子间为了争夺帝位更是无所不用其极。

  龙褆乃为大皇子,按理应当由他继承帝位,但二皇子龙颛却屡建功迹,功名日盛,并渐得父皇的宠信。

  他害怕龙颛将取代他坐上帝王的宝坐,于是,为保全他的帝位,即三番两次加害龙颛,但龙颛骁勇善战、足智多谋,欲加害他也绝非易事。

  龙褆见屡次欲加害不成,此次便利用龙颛出兵之际,在城外安置杀手于林间,还在龙颛的酒中下药,原以为此次必能成功,但果真能要了龙颛的命吗?!

  第一章

  五更鼓初响,蝶儿翻了个身将薄被拉了下,接着就将小小的头颅往棉被里头缩去。

  「蝶儿,该起床啦,若再躲着待会是要挨胡总管的骂。」低沉的警告声自棉被顶上传来,蝶儿听出了那是好友珠儿的声音。

  棉被里头传来一声呻吟,鼓鼓的棉被里动了动,仍不见里头的人探出头来。

  「蝶儿,妳听见了吗?该起床了,咱们还得上炊、挑水哩,若赶不及让少爷、小姐洗脸,可是要挨鞭子的。」珠儿提出更严重的警告。

  半晌后。

  「好冷呵!」一声类似哀怨的娇柔嗓音传了出来,鼓起的棉被终于沉了下去,一个单薄的身子自棉被下滚了出来。

  「怎么才刚沾了枕,天就亮了?」蝶儿半睁着眼,含含糊糊地抱怨着,半睡醒的一张精致小脸光彩夺目得让珠儿看呆了神。

  虽说珠儿与蝶儿同铺也有三年了,按理是早该对这张绝丽容颜免了疫才是,但天才知晓那是怎生的一张芙蓉面,总让珠儿每每不能自己。

  蝶儿习惯性地推了推珠儿的肩,对珠儿的反应倒也习以为常。

  她又打了一个呵欠。「珠儿,我说的话妳听见没,昨儿夜里好象下了一场雪。」说着,她就随手抓了衣服,糊里糊涂地往头上套去。

  「呵……呵,是啊!今早起来窗口还裹着一层薄薄的粉雪哩!」珠儿红了红脸颊回着。

  「喔,那莫难怪要这么地冻人了。」蝶儿咕哝地,在穿衣的同时,一条四方巾的绣帕掉了下来。

  珠儿将它拾起,瞧了瞧上头的花案已然完成。

  「昨儿又赶工了吗?难怪早上要起不来了,再这样下去,就是铁打的身子也没几年好光景的。」珠儿叨念着。

  「呵呵……」蝶儿干笑几声打发过去。

  蝶儿平日除了自己分内的工作之外,另外还接了几件绣工的活儿,别人不懂她为何要如此拚命,但珠儿却是明白的。

  珠儿叹了口气道:「来吧,我帮妳,时间晚了哩!」说着,珠儿便七手八脚地帮着蝶儿更衣。

  「真是不好意思,老是让妳在帮我。」蝶儿惭愧地说着,但也不排斥珠儿的帮忙,她打开床头边的铁盒子,将里头乌青色的黏膏往左脸颊上涂抹。

  珠儿对着那张半毁的容颜叹了口气,可惜啊,这样子的一张绝丽容颜,怎么长在一个卑微的下人身上呢?

  唉!这不是活活害苦了蝶儿吗?

  蝶儿自小家境贫穷,及长就被卖到府里来了,就因她生得沉鱼落雁,进府没多久就被相爷给盯上,原是打算收了房。

  后来被夫人知晓此事后,大发雷霆的命人毁了她的容貌,而当初接下这差事的就是珠儿。

  当初,珠儿面对这等绝丽姿容,怎么也不忍心下手,倒是蝶儿机巧,临危时竟想出了这个毁容计谋,也就是在左脸颊涂上乌青膏药,说是焚了左颊毁了容,好让珠儿交差了事。

  当时心地善良的珠儿心想,大伙同是奴仆的贱命,何苦相互为难,于是答应了她,倒没想到却因此建立了她们根深蒂固的友谊。

  蝶儿至此是逃过了一劫,但……

  美人遭妒,丑人遭忌,过与不及都不太好。

  蝶儿自从毁容后,非但相爷对她失了兴趣,就连同是奴仆的下人们也没给她好脸色看,除了分发不到好差活外,就连睡觉都成了问题。

  大家都说怕半夜起来会以为撞鬼了,纷纷拒绝与她同铺,后来,就只剩珠儿与她两人,硬是被排挤到这间小小的柴房来安身,不过也因为如此,她们才能平安地度过了三年。

  但谎言终归是谎言,蝶儿成天害怕着谎言终有被拆穿的一天,到时只怕是要害惨了珠儿。

  于是,她开始偷偷地接下绣工的活儿,期望能赶紧攒足了钱,好替她与珠儿赎身,一旦远离相王府,那么她们就用不着天天活在谎言的恐惧下了。

  「成了。咦?珠儿,别发愣啦,就快来不及了哩!」说着,蝶儿径自下了床,匆匆地取过两个空水桶,奔至门旁连忙又回头吩附:「打水我去就成了,妳别跟来了。」

  珠儿话都还没出口,只见蝶儿小小的身影已匆匆离去,她微微的笑叹一口气,蝶儿这性子教人怎么说好呢!

  打水是件苦差事,尤其是在这么寒冷的清晨。

  珠儿瞧了瞧逐渐缩小的背影,摇了摇头拉上房门,一遇上外头的冷空气,她也受不住地打了个哆嗦。

  「可真冷啊!」她抖了抖身子,随即朝柴房的方向走去。

  ***

  天露鱼肚白,晨曦漾染天际,在一片静僻的林间冷意更重。

  蝶儿缩着单薄的身子提着两个空桶子,一路直打着哆嗦,踩着细碎的石子路,摇摇晃晃地往井边走去。

  「这么冷的天,要是能窝在被子里该有多好?」蝶儿自喃着。

  她望着前头静僻无人的林间,突然生出一股自怜的哀愁。

  「瞧瞧我在说些什么呆话,人哦,最忌不认命,合该是奴才的命,就别想着过小姐般优渥的生活,要是再不认清这点,就不知还有多少苦头要吃了。」

  就在蝶儿边叹息边数落自己时,一旁的草丛里突然传来一阵飒飒声响,她惊觉地停下了脚步。

  「谁?是谁在那里?」她轻声问着。

  可等了半响后,并无任何回应,四周依旧是一片寂静。

  「见鬼了,根本就没人。」她嘟囔着。

  她又走了两步,像是回应她的话似的,草丛内再次发出飒飒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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