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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妾闹情史 page 10 作者:周也玉

  “等等,最后那一句不要。继续。”

  “不准到苏香苑。”语气尽是溜溜的酸意。

  “这……”关灏熙犹豫,眼角余光瞥见张淙灏的嘴角轻轻扬起。连张淙灏都笑他被她吃定,他的面子……“进来。”“不不不,你考虑清楚嘛!我不喜欢为难别人的。”她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但还是有点担心他不如她想象中坚定。

  酥香苑那种风月场所,无论任何女人都不能忍受喜欢的人天天去,与那些歌妓互玩身体游戏。以往他的风流之名惊人,甚至有许多不利的谣言中伤他,什么奸淫掳掠、染指奴婢等等,她不相信,过去也已经过去,她可以尽释前嫌,但以后他若有丁点出轨之心,她必不能原谅。

  为了避免外来的诱惑使他犯罪,阻断他去烟花之地是首要任务。

  “我答应。第三呢?”关灏熙十分心不甘情不愿地允诺,利眸恶瞪张淙一眼,以为他是个没有喜怒哀乐之人,原来他还懂得取笑别人。

  “第三嘛……等我想到再说。”她淘气的眨眨眼,慎重地踏出“第一步”,这一步意义重大呀!

  “愈来愈得寸进尺了。”关灏熙又气又好笑地将她拉进怀里,黑瞳闪烁捉弄的光芒,低头狠狠地吻住她的樱唇,将她的小脑袋吻得昏茫,看她还能想出什么蠢条件来为难他。

  他的吻教人天旋地转,直到他离开她的唇时,红唇还欲罢不能地想寻找他给的醉人气息,那饥渴贪婪的模样惹他大笑,笑声回荡在竹峰阁。

  她尴尬羞赧地立在原地,见他狂笑又得意的走向竹峰阁内,她才徐缓地跟上去。

  突然想到张淙亦在场,刚才也等于表演了一场蠢戏给人看,心火又上升了。

  “你叫张淙吧,以后要是……要是遇上像刚刚那样的事情,你要回避啦!你……你若在场,我会不知所措、觉得很丢脸的。”她干脆找张淙说清楚。

  “大少爷聪明,你有克他的方法,他亦不逊呀!”张淙连说话的声音都隐含着取笑意味,一次嘲笑两人。

  “你这个阴森森的男人,说话也像涂了毒液一般。我是不知道关灏熙怎会用你这种人,但凡事有先来后到之序,我是先来的,是你的前辈,对我要客气点。”给新人一个下马威,才不会自以为是地管起她来。

  张淙置若罔闻,径自进屋去。

  ???

  洛琴心一直不知道竹峰阁之后是大片的竹林,竹影摇曳,南风一来,翠竹摩挲发出声响,十分悦耳。

  竹林辟出一条小径,走在小径中似被竹子淹没,那感觉十分令人陶醉。

  “‘可使食无肉,不可使居无竹。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人瘦尚可肥,俗士不可医。’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要称之为‘竹峰阁’了,竹峰与竹风谐音,风中翠竹吹送的是君子之风,想不到你也有风雅的一面。”她愉快地回眸粲笑,轻快的步伐像是在跳舞。

  殊不知她一身竹绿,与这片竹林相映,她就像一位在竹林中婆娑起舞的精灵,那一颦一笑都教人不饮自醉,目不转睛地被她吸引。

  素来狂狷傲慢的俊容为她添了几缕温柔。

  她离开竹峰阁后,他的生活全乱了、空虚了,做任何事都不顺心,没有她的那五日,是他自家仇未报以来,除去仇恨,最最不自在的日子,每一日像三秋之长,失落的岂只一个洛琴心而已,是他整个生命。

  这种无边的悬念牵挂,她是否也感受到了?

  不,他绝对不会向她提起思念她有多么令人憔悴怅惘,因为她对他已是嚣张至极,他的弱点绝对不能暴露在她面前。

  “你爱竹吗?”洛琴心蹦蹦跳跳地来到他的眼前,一刻也不停地在他身边绕。

  “不讨厌。”

  “口是心非,若不爱又怎会遍植翠竹?”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她蓦地停下来,狐疑地眯眼,“有问题,你不是会随便附和别人的人,因为你太自大、太傲慢,总觉得你哪里不一样了,却又说不上来。”她踮垫起脚尖凝神读取他眼中的讯息,鹰眼忽地一弯,他笑得十分暧昧。

  扶住她的柳腰,深深地吻住她,在红艳的唇瓣上展现他的魔力,她总是在他撒下热吻时变得温柔安静。

  温热的大掌沿着玲珑有致的曲线而上,热情地延烧到她的胸前,她一惊,细语呢喃:“张淙……”

  “在我吻你的时候不要叫别的男人的名字。”他恼火地喝道。

  洛琴心越过他的肩线,发现张淙眼睛眨也不眨地在看他们,她也恼了。

  “真是不解风情的家伙。关灏熙,你别动不动就吻我。”虽然滋味颇佳,令人醉而忘返,但她不会昏昏然而忘记正经事。

  “刚刚是谁先把唇凑过来贴近我的?”他神情倨傲地挑眉,明明是她将俏脸凑近他,那么可口的小人儿,他怎会错过吻她的机会?

  “我哪有?”

  “还有,我不喜欢听你叫关灏熙三个字,改了它。”

  “改了它?”她顽皮地溜转灵眸,“叫熙灏关可好?”

  “谬论!”他满脸宠溺地轻斥,食指轻点她被吻过而显得丰润的唇,哑声纠正道:“叫我灏熙,不得有异议。”

  “是,奴婢遵命。”她笑吟吟地答允,再陪他散步于竹林中。

  午后的南风是燥热的,但在遍野的竹林中,燥热的风似在穿越竹林时被吸收,去了浮燥,留下清爽宜人的凉意。

  “爱竹者,君子风。你如何解释此话?”她的声音虽轻,却十分认真。

  “就如你所见,有例外。要求我禀持君子风范行事,岂不污了我在外的‘魔名’?”他自嘲一笑。

  “这并非你的真心话。灏熙,我想了解真正的你。”

  俊脸深沉晦暗,他不爱这个话题。

  “你只要跟随我、服侍我就够了,其他的你别多管。”

  “我不是酥香苑的姑娘,仅是服侍你的躯壳对我来说是不够的!难道在你心中,我和其他的姑娘没两样?永远只能猜测你的心吗?”她略为激动,也许现在不是谈此事的好时机,会把适才和谐的气氛全破坏,但她就是藏不住话。

  一触及他最不想提的事,他的周身立刻染上杀气,竹林的凉风瞬间因他而变得凛冽刺骨。

  “我懂了。”她的语气尽是落寞,终究是自己多求,他待自己好是暂时的,就如同他待媚娥一样,等到有了另一位佳人出现,他不会再把心放在她身上,她与媚娥到头来都不可能走入他的心扉深处。

  关灏熙浓眉轻蹙,瞥了一眼张淙,关京扬对他的掌控愈来愈紧,彼此的关系随时可能决裂,他会引来杀机。

  洛琴心在他心中的分量如何,他最清楚,一旦关京扬知道他最大的弱点是她,难保不会危及她的安全,所以他不能待她太好、太特别啊!

  “我对女人是有要求的,她要机灵,要懂得如何取悦于我,除此之外,过于聒噪烦人的女人,我会不留情的叫她滚。”他的深情隐藏在瞳眸深处,冷冰冰地看着她,警告她最好适可而止,否则别怪他无情。

  洛琴心心一寒,活力十足的模样不见了,怏怏不乐地低头随他漫步。

  ???

  是夜,关灏熙凝视洛琴心的睡容不能成眠。

  她照往常一样睡在凉席上,同样盖着那条粗糙薄被。一知道她是女儿身后,才惊觉她真的十分娇小,尤其是穿着女装时,柔美柳姿教人想要尽全力去呵护她。

  清楚她的重要性后,他已不能若无其事地装君子,他想要她的人、她的心,光是静静看着她天真无邪的睡容,身体便燥热难当。

  而且他怎忍心让她再睡于地板上?虽是仲夏之夜,地底的寒气依旧逼人,暑热地寒交锋,若是着凉可怎么办?

  翻身下床,将她一把抱起,熟睡中的佳人发出呓语,似在说着想要弹琴之类的话,她真是个无可救药的琴痴!

  忍俊不住地轻啄她的小嘴,红唇似乎很满足地微笑着。

  抱她上床后,在床畔犹豫了好久,只能看着她,不能将自己的欲望付诸行动,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他不懂怎么体贴一个人、不在乎别人的感受,他只在乎她对他的看法。

  “爱竹者,君子风。”她很仰慕这样的男人吗?

  “该死!”关灏熙低声咒骂,爱一个人就得忍耐不去做所有可能令对方受伤害的事,那么他的伤害又有谁来体谅?

  烦躁难当地步出卧房,经过前厅时,看见张淙在椅子上盘腿而坐,闭目养神。

  他怎么忘了还有张淙这块碍事的木头存在?

  “每个人都跟我作对。”关灏熙推门而出,月色迷,已近月底,月儿的光环如眉高悬。

  洛琴心在他身边已有半个月了,但仿佛与她前生就见过似的。

  利眸微瞥身后,心中有了防备。

  “你的气息已经不如之前稳当,别鬼鬼祟祟地偷窥我。”

  张淙眼睛半睁,如老僧入定,却又洞察身边丝毫的变化。

  “你身上散发着想发泄的火热气息,要我不受影响也难,也只有不懂深奥武功的洛姑娘能继续沉睡。”张淙声音平稳,像无波的湖面,没有起伏。

  关灏熙可不认为他“声如其心”,张淙分明在挖苦他。

  “是男人都会有欲望,你……不是男人吧?”他亦不甘示弱,思及媚娥色诱他想逼张淙知难而退,张淙非但没有退意,还有泰山崩于前而不改其色之风范,他彻底的怀疑张淙对女人的看法。

  “我不是风流的男人。”张淙向来甚少开口,但遇到关灏熙和洛琴心这两个性格迥异又相互吸引的人后,有些话真是不吐不快。

  “叔叔真不简单,找一个看似木头、吐出来的口水却全是毒的男人来‘保护’我,多亏他老人家用心良苦了。”关灏熙讥诮地走到前庭,沐浴在微弱的月光星芒下。

  张淙无声无息的向他走近,“据我所知,与大少爷同寝一室的女人,未曾有过天明尚保清白身的,是我错听了吗?”

  俊脸一拉,阴鸷地回眸,眸中迸射出深沉的光芒。

  “我警告你,少管我和琴心的事。”

  “或者因为有我在,办事不便,若是如此,我可以避开。”张淙似笑非笑地说。

  关灏熙火速移动身影,紧揪住张淙的衣领,冷峻的说:“别管我的私事!”

  “看得出来洛姑娘对你意义重大。”张淙面不改色。

  “关京扬派你来的目的大家心知肚明,你可以监视我,把我的一举一动报告你那狡猾的主子,就是别提有关琴心的事,否则我不会放过你。”他疏忽了张淙一双犀利的眸子,迎接琴心回竹峰阁让他失了心防,忘了做周全的考虑,现在想要亡羊补牢、故作冷漠,看来是没用了。

  “我会尽职做好关老爷交代的事,其余的我不管。”

  多刺耳的挑衅,关灏熙杀意一起,手刀揽起周身的风做为利器,往张淙的腹部打出一掌。

  张淙似有准备,往后一缩,架开他揪住领口的手,但没如他所愿,关灏熙换手将他拉近,张淙顺势旋身,脱离他的钳制,又迅速地往他的门面攻来。

  两人互相缠斗,不分轩轾,一会儿东、一会儿西。

  关灏熙冷眸一沉,将飘落的叶片射向张淙,张淙身形一转,轻易躲过。

  “灏熙……”流连梦境的洛琴心被打斗声吵醒,爬起来看看,三更半夜是谁那么吵?

  她倚在竹峰阁的门口,半睁睡眸,却见一个奇怪的东西朝她飞来,又疾又狠。

  “琴心!”关灏熙大惊失色,无暇理会张淙的攻击,疾飞身影,将洛琴心抱起一跃,蹬上屋顶,那片疾飞的叶片有一半镶入门板。

  “怎么了?”迷迷糊糊的洛琴心还弄不清楚发生什么事就被关灏熙抱到屋顶上了。

  “没什么。”他脸色惨白地说。

  “灏熙,你出汗了。”

  关灏熙往额际一抹,那不是与张淙武斗时出的汗,是被她吓出的冷汗。

  他抱着她纵身跳下,走进卧房,“你不睡出来做什么?”

  “我听见打斗声,是你吗?”身子被放在他的床上,但她毫无所觉,只觉得倦疲极了,很想继续睡觉。

  “我和张淙在切磋武功。”

  “这么晚了还切磋武功?你知不知道很吵?”她埋怨地说,眼皮快阖上了。

  “我们不吵了,你快睡吧!”

  “嗯,真的别吵了,这几天我在酥香苑都睡不好,一天过一天,以为白天可以看见你来,但你不知道在忙什么,我都扑空了。”她打个呵欠,攀着他的手臂呢喃:“现在回来了,好不容易睡着,你还吵醒人家。”

  充满杀意的脸瞬间温柔似水,坐在她旁边轻语:“早知道你在等我,我也不必自我折磨了五日……睡吧!”他俯身深情缱绻地吻住那呢哝的小嘴,直到她的气息渐趋平稳,才舍不得的离开。

  张淙环胸见他走出,丢掷一瓶白色小药罐给他,“这药对刀伤很有疗效,就不知道对叶片所伤有没有效了。”

  接住白色药罐,狐疑的眼眸完全否定了张淙的好心。

  “尽管使用,关老爷又不是派我来杀你,我不可能借此毒害你。”张淙旋身将沾了血迹的叶片丢出门外。

  “一点小伤,算得了什么?!”他狂傲地将白色药罐丢回去,坐到椅子上,撕下右臂的袖子,在上臂中央处,有条约莫小指长的血痕,伤口不深。

  “洛姑娘睡了?”

  “你少惹她。”他严峻地瞪他一眼。

  张淙回到盘坐的位子上,语重心长地说:“怕她受连累就将她送走。”

  “不,我绝不让她离开。”他鹰眸透露决心。

  张淙似乎很不同意他的看法,目瞪着他。

  关灏熙似在自言自语地咕哝:“明知身边危机四伏,随时会有人取我性命,她受敌人威胁亦是不可避免,但怎么我都不放她走,我要全心全意保护她的安全,若她有万一,我亦不会独活。”说完,低头包扎伤口。

  张淙无表情的脸闪过一丝惊鸷,然后认真地思索他的话。

  这就是每个人表现爱的不同方式,然而关灏熙的爱,让他无端端地受到震撼。

  ???

  “关灏熙!”咆哮声自卧房传出。

  关灏熙正在前厅擦拭琴身,这把“催命魂”是当今第一流造琴师吕茗所制,是他的宝贝,往日都是它陪他度过孤独的每日每夜,直到洛琴心出现,生活变得多采多姿,他便忘了孤独寂寥,差点也忘了一路陪他走来的“催命魂”。

  他一回头,衣冠不整、满头乱发的洛琴心冲出来,秋眸喷出高热火焰,恶狠狠地瞪着他。

  “怎么了?”瞥了眼张淙奇异的目光,他不留痕迹地阻挡张淙的视线,虽然洛琴心现在满头乱发,瞧不出国色天香的妩媚,却衣衫不整,性感有余,这样的她仍会令男人无法移开目光。

  “你……你说,你昨晚做了什么?”她真是不敢相信,他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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