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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诱白虎 page 8 作者:叶双

  眼角瞥见匆匆赶来的侍卫,他将银舞一把拉进怀中,猛地将自己的唇贴上她的,恣意的攫取她口中的甜蜜.

  满足了自己的欲念和惩罚之后,鉴锋又一把推开了她。

  在她耳际轻声说道:"记住你是一个囚犯,下次若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房间一步。"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率众离去,银舞刚回过神来,就见到一大堆人的背影,嫣红的脸颊倏地一白。

  他竟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对她做这种事,他真是够残忍呵!

  他真的达到他的目的,从今以后她不会轻易再踏出房门一步,因为她不以为自己能够面对众人眼中的轻视。

  "呵!呵!呵!"银舞顿时轻笑起来。但不一会的时间。她猛地扑倒在地,让刺耳的笑声和哭声尽情的回荡在空旷的林间。

  怨啊!恨啊!她刚刚为什么要出声救他一命,如果刚刚自己没有出声的话,那么她是不是就得以自这样的境况中解脱?

  就着烛光,银舞独自待在房内刺着绣,自从那次在林中被鉴锋当着众人面前轻薄后,这便是她打发时间的唯一方法。

  因为不想再去招惹他的怒气,也不想去面对别人眼中那种轻视的目光,她沉潜在自己的房中,不愿踏出半步。

  她当然知道别人是怎么想,不外乎她是一个爱慕荣华富贵而无耻地引诱贝勒爷的败德女子。

  但她真的是吗?或许是吧,就算她待在贝勒爷身边不是为了荣华富贵,但终究有着她的目的。

  银舞摇摇头,轻蔑的笑出声,就连她都快要不认识自己了,别人怎么可能会真的认清她的无奈和悲伤呢?

  随着那声嗤笑,失神的她顿时被针扎了一下,看着被血染红的白绢,她微叹了一口气,然后将它弃置于地。

  被血弄污了的白绢不能再绣下去了,她将来的命运是不是也会像它一样,让玩腻了的贝勒爷给随意弃署呢?

  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在他腻了,不夜夜临幸之后,她正好可以逃出这座精致的牢笼。

  长伴青灯古佛早已是她心头不变的想法,当贝勒爷玩腻了这个游戏之后,她就可以依着自己的想法,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怎么了?"刚踏迸房门的鉴锋看到她望着地上的白绢发呆,随意的问着。

  没有回答他的话,银舞迳自起身柔顺的朝他福了一福。"贝勒爷吉祥!

  ¨免了。"他没好气的拂袖道,最近她那异常的柔顺总是让他心口像压了块大石般不顺畅。

  几个踏步走到那块白绢旁,他弯身拾起它仔细的审视,眼尖的见着那触目的血渍,他将目光扫向银舞。"你受伤了?"

  "没事的,不过被针扎了一下。"她淡淡地说,故意忽略他语气中明显的关心"

  最近贝勒爷对她的态度好多了,偶而来时也不像以前那样阴惊得教人难以猜测,只不过这些对她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在他面前,她只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当一个听话的侍妾,让他没有迁怒她或方家的理由,这样就够了。

  "把手让我看看。"她总是带着点距离的对应方式。让鉴锋的心没由来得起了一阵无名火,也让他的声音沉了下来。

  银舞没有抗拒地步上前,柔顺地立于他身前,将手举起。

  执起她那柔软却冰冷的手,鉴锋蓦地将那犹泛着血的手指含人口中,轻轻的吸吮着。

  "别……"一阵红云泛上她的脸,她微微使力的想要抽出自己的手指。

  ¨为什么别?"他顺了她的意,让她将手指抽回去,皱着眉头问道。"我只是将你的污血吸出罢了。"

  任何时候她都是柔顺地,但每当他做出稍微亲密的行为时,就会引起她小小的反抗,但那种反抗也总是如飞鸿雪泥一般,随即便消失无踪。

  无疑地,她刻意的用一种柔顺在他们之间立起一道无形的墙,不让彼此跨越雷池一步。

  对于这样的情况他应该是要高兴的,因为当初他要的就是将她由不驯转为柔顺,可如今他真的做到了,却又觉得

  自己面对的女人犹如一个木娃娃似的,让他渐渐感到索然无味。

  他知道她不是真心的臣服,只是将自己的倔性子封锁在柔顺之下,就连他刻意夜夜的需索,她都只是虚应。

  但他要的不是一个木娃娃。天知道,此刻他最想做的就是再次将她那股倔强再挖掘出来。

  这是什么样的心态,他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要的不是她那刻意的柔顺,而是她的一颗真心。

  ¨这并不合礼教的。"银舞将收回的手背于身后,淡然地说道:"爷儿是咱们的天,这种低下的事情,不该由爷儿来做。"

  ¨如果我想要呢?"阴惊地眯起眼,心头的那把无名火让鉴锋固执地朝她逼问道。

  "那也只能顺着爷儿的心意,让爷儿高兴。"她知道自己又惹得他不快,可是却不知道错在哪里。

  银舞在心中暗叹了一声,好像不论自己怎么做,他都不会高兴。

  ¨是吗。只要我想,你就会做,这是你的意思吗?"鉴锋再次问道,眼中已汇集了山雨欲来的怒气。

  ¨是的。"她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脸上依然带着淡然的笑容。"只要是爷儿想要的,银舞就会去做。"

  "很好!"怒气终于爆发开来,他不要再看到她那种置身事外的笑容,那让他觉得刺眼极了。"那你现在就先把衣服脱了,过来不为伺候爷儿我吗!"

  ¨这…"轻咬着薄唇,她淡然的笑容尽褪,取而代之的是为难。

  但转眼之间,银舞的手已经伸向襟前那串盘扣,咬牙微颤地缓缓解开,当精美的外衣落地,她别开头不看他凝视的眼神,继续执行他的命令。

  "够了!鉴锋的巨掌在见到那艳红的肚兜时拍上上桌子,一声暴怒自他口中狂吼而出。"

  他激愤的起身将银舞一把扯至自己的面前,力量之大差点儿让她踉跄地跌落地面。

  稳住她的身子,鉴锋用力地箝住她的下颔,让她不能回避他的目光,口出恶言的污辱道:"你就这么贱、男人叫你脱衣,你就脱衣,你巴不得全天下的男人都爬上你的床,是不是?"

  悲哀在银舞的眼中一闪而过,泪光隐隐浮现,但她却硬生生的将喉中的苦涩吞了下去。"这不就是爷儿要的吗?"

  ¨你……"鉴锋气极了,怒气奔腾的怒视她好一会,随即无情的将她甩开。

  一时失去支撑,银舞倏地跌落地面,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现在的表情。

  ¨你好样的,竟用这样的方式来抗拒我,真好啊!"他咬牙切齿的说,双手在身侧紧紧的握着,生怕自己会怒极地掐死她似的。

  "银舞只是遵照爷儿的指示去做。"银舞没有抬头,因为不愿让他见到她已盈眶的泪。

  "我有叫你做个木娃娃吗?你的喜怒哀乐、你的倔强固执跑哪去了?"鉴锋恨声地质问道。

  "贱婢以为在爷儿面前是不能有自己的情绪。"一字一句恍若控诉般,银舞朗声说出。

  "你…该死的!"他低咒了声,整个人被她疏离的态度弄得暴怒不已,"你就这么不愿意当我的侍妾吗?你的柔顺真的是心甘情愿的吗?"

  "愿与不愿,是与不是,对爷儿来说很重要吗?"任由指甲深深地陷人手心,强压下即将爆发出来的恨意,银舞依然以疏离的态度应答着。

  ¨你不愿也不是,对不对?"鉴锋蹲下身子,强迫她直视自己的目光。

  ¨对的。"天生的自尊再也不容许她有任何的退缩,掀开了表面的柔顺,银舞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覆。"我是不愿当你的侍妾,也不是真心的柔顺,但我以为这是爷儿想要的。'

  "很好……很好……终于逼出你的真心话!"鉴锋蓦地纵声狂笑,久久不止。

  第六章

  偌大的房内,没有其他半点声音,只剩鉴锋那久久不止息的狂笑。

  银舞怔愣地趴伏在原地,看着他的笑,心中突然觉得舒坦很多,因为她已经伪装得够久,也很累了。

  终于,鉴锋止住自己的狂笑,以冷冷的语气再次问道:"你当真不愿当我的侍妾?"

  "愿为奴为婢,却不愿为侍妾。"为奴为婢不会折损她的傲气,可成为他的侍妾却会让她觉得无地自容。

  银舞知道他不会懂的,也知道这句话会为她惹来滔天巨祸,可是她真的不愿再继续这样的日子了。

  "好个愿为奴为婢,却不愿为侍妾啊!"她总能轻易的撩拨起他的怒气,当然这怒火也得由她来承担。

  鉴锋步步逼近银舞,攫住她的双肩,力气之大几乎快要将她整个人掐碎。

  隐忍着剧烈的疼痛,银舞吭也不吭一声的承受着,毕竟惹怒他的是她,不管他要对她如何处置,都是自己该当的,只要不祸及方家便行了。

  看着她咬牙忍着痛,他的心蓦地闪过一丝不忍,但旋即想到她刚刚那句伤他至深的话,那股不忍又被他硬生生的自心头抹去。

  "你以为我很稀罕你这个下贱女人吗?像你这样的女人,我满街随便一捉就是一把,还需要你的心不甘情不愿?"怒极的鉴锋口不择言的讥讽,只想伤害她。

  "贱婢晓得。"银舞真的被他的话伤到了,不过却没有表现出来。

  好个  "下贱的女人"呵,原来她在他的心目中不过如此,还好自己够聪明,没有屈服在他炽烈的欲海中,甚至献上真心,否则不难想像将来她会落得何种悲惨的下场。

  "你……"愤怒烧红了他的眼,烧去了他的理智,想他是高高在上的贝勒爷,何必来受这女人的气?

  她既不肯献上真心,那么强要她的身躯又有何用?不过是要来了一尊木头娃娃罢了。

  "既然如此,明天开始你就去当你的贱婢吧!"鉴锋怒气勃发地宣布。

  "贱婢不明了贝勒爷的意思。"银舞沉稳的问,心却在狂跳,她可以逃离这座牢笼了吗?

  "你既不屑这侍妾之位,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将军府的奴婢。"

  一股失望在她胸中萦绕着,但这已经足够了,至少她不用再去面对易怒的他,也不用再去面对他夜夜的需索。

  "谢贝勒爷成全!"银舞跪下身子,重重地磕了下头。

  "这不是成全,而是惩罚,我会等着你来求我。"鉴锋真是气疯了,狠狠地撂下话,就转头出了房门。

  他就不信她那娇贵的千金之躯做得来奴婢的工作,他会好好地等着,等着她来求他再次的恩宠。

  她竟敢将他的恩宠弃之有如敝屐,她的瞻子确实够大。

  任何折辱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她也一样,下一次她绝对会受到更大的羞辱,就像她羞辱他一样。

  难得的好天气,阳光照在新发嫩芽的树木之上,闪耀着刺眼的光芒,让人几乎要睁不开眼。

  但银舞却贪恋这样的景象,那种活跃的生命力,让她的心情好了许多,甚至让她忘却曾经有过的伤害。

  卸下了侍妾的身分,她努力地扮演好一个单纯的仆佣,虽然下人之中难免有人对她另眼相看,甚至恶意欺凌,但她却不将这些放在心上。

  单纯的过日子是她的想望,所以她让自己的生活单纯化,不再去胡思乱想,用心的体会这得来不易的单纯。

  尤其最近望锋领兵出外讨伐据山为王的叛军,少了他存在时的压力,银舞的心情书轻松许多。

  提着沉重的大水桶,她绕着园林步道,边欣赏风景边往里边走去,准备先去打些水,免得厨娘待会又要骂她仗着自己的特殊身分而不努力工作。

  就在快要出后园之际,银舞因贪恋风景而没有注意到立于路中间的一个伟岸男子,猛地撞了上去。

  "哎哟!"碰撞的疼痛让她连忙将手中的大水桶一抛,捣上自己的鼻梁,扫视着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只见一个器宇轩昂的陌生男子,双眼不住的审视着她。

  "你是谁?"问话的同时,银舞的警心陡起,退后了两步,"为什么会在将军府出现?"

  "我是谁很重要吗?"一派优闲的轻摇手中精致的扇子,二阿哥胤祁露出特有的迷人笑容,反问着她。

  一路上已经听到不少关于鉴锋最近和一个女人卯上的流言,他今天是特地前来会会这个让鉴锋怒气冲天的奇女子。

  "这里不是随便人可以来的地方,若你是迷了路,还是快走吧!否则侍会若被侍卫们发现,那可是重罪一条。"胤祁脸上的笑容让银舞直觉他并不是一个坏人。于是好心的劝道。

  "你在担心我?"她的反应让他觉得有趣得紧,这个方银舞似乎不若传说中的冰冷难近。

  "最近贝勒爷在肃清叛党,我只是不希望你因一时的疏忽而失掉性命。"她一边拾起地上的大水桶一边解释。

  "你不怕我就是叛党?"胤祁好奇的问道。

  "公子器宇轩昂,不似叛党。"手提着大水桶,银舞浮起一抹轻笑,心中对于他的身分已有些许的猜测,不过却不多言。只是催促着他离去。

  "不过不管公子是不是叛党,还是先离开才好。"

  "姑娘真是好心人,就算在下真是叛党,在姑娘的信任之下,怕也难以成事了。"原是无事找事,才想在等待鉴锋之时,来看看能惹得鉴锋狂怒的女子,没想到她的淡然以对却引起他的兴致。

  "你不会是叛党!"银舞肯定的说,并将自己的观察心得说出。"公子浑然天成的贵气与贝勒爷极其相近,想来公子若不是走错路,便是来寻贝勒爷的旧识。"

  "真是个聪明的姑娘。"倏地收起纸扇,胤祁轻击着手掌,这个方银舞不但有着娇艳的外表,也是一个聪明的可人儿。

  鉴锋真是拾到一块宝,只不过方银舞又为何不愿为侍妾,反而选择当个女婢?这真是勾起他更大的好奇心。

  “谈不上聪明,不过是奴婢的眼利了些吧!”谦逊的说完,银舞不愿再多浪费时间,侧身欲闪过杵在路中央的他。

  "奴婢还有要事待办,公子请自便。"

  "银舞姑娘请留步!"他伸出纸扇横陈在她身前,阻止她前进的步伐。

  "公子知道奴婢?"被这突如其来的阻挡,银舞没有惊惶失措,反而不疾不徐的问。

  "想要不知道很难。"胤祁轻笑出声,纵然鉴锋的冷淡不能博得天下所有女子的青睐,可是却少有女子能这样彻底的拒绝他。

  "此话怎讲?"笑容尽褪,她淡然的话语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想来她方银舞的浪荡之名已天下皆知了,连这样一个陌生的男人都可以轻易叫出她的名字,虽然他的语气之中没有轻蔑,但她仍不由自主的往坏处想去。

  "一个能视名利如粪士,甘愿为奴也不愿为妾的奇女子,在下若是真不知晓,岂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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