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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人想太多 page 6 作者:林晓筠

  「妳没事。」他笑得有些僵硬。

  「你是那个……什么路?」

  「宁之路。」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我不管你是什么路,你跟踪我干么?」她表情很嚣张的把抽剩下的烟弹掉。

  「我不是跟踪,我是保护妳。」宁之路百般无奈的说,再多的薪水也弥补不了他受创的自尊,这会儿他人还在女洗手间里。

  「我是哪里需要你保护了?」她手指戳着他的胸膛,很目中无人的模样。

  「我们出去谈。」他忍让她的嚣张行径。

  「在这里谈有什么不好?」她很故意的问。

  「这里是女厕!」他想扁她。

  「那你进来干么?你明知这里是女厕。」她很乐于看他不知手脚该往哪放、眼睛该往哪看的窘状。

  「妳一直没有出来。」

  「我就算想在这里下蛋也不干你鸟事!」

  「于羽瑄,妳长得这么漂亮,为什么说起话来这么的叫人反感?」宁之路再也忍不下去了。

  「反感?就算你想吐也是你家的事,谁叫你跟踪我。」她一直推着他,当他是什么小混混。「什么路的,我警告你不要再跟我,不然我报警。」

  「妳以为我愿意?!」他忽然伸出自己的双手抓住她的双臂。「妳够了没?」

  「我会喊色狼哦!」

  宁之路实在是无路可退,只好把她从女洗手间里拖出来,他不要自己的一世英名毁在这个小妖精手里,不值得!

  「你敢拉我出来?!」于羽瑄大怒。

  「是贺扬拜托我来『保护』妳,他知道白苹在家里休养,妳现在是一个人。」他恶狠狠的说。

  「他少假好心,他根本是想和我抢保镖。」她完全不领情。

  「如果妳真的需要保镖,给妳自己找个『真正的』保镖如何?」他冷冷的建议。

  「你看不起女性?」

  「妳别闹了。」

  「什么路的,你凭什么管我的事?」

  他突然放开她的手,但接着却捧起她的脸,低下头用震怒的双眼瞪视她。「是宁之路,不是什么路的!」

  「你--」她被他吓了一跳。

  「记好我的名字。」

  「你凶什么?!你……最好离我远远的。」她用已经自由的手扯下他捧着她脸颊的双手。

  「我巴不得如此。」

  第五章

  贺扬的坚持及诚意,的确拉近不少他和白苹之间的距离,他的打死不退和每天固定的嘘寒问暖令她渐渐撤除防卫,或许人都是可以改变的,也或许贺扬其实没那么不定性,在家休养的她甚至有些喜欢上他。

  但是真正令她投向他的却是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一日晚上一辆闯红灯的车子毫无预警的撞上正要过马路的邵嘉嘉,邵嘉嘉当场死亡,肇事的车辆却逃逸无踪,这残酷的事实令白苹崩溃。

  如果没有贺扬……

  没有他陪她度过每一个白天、黑夜,帮她料理母亲的后事、帮她搞定大大小小一切琐事,今天她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的空壳,没有他,她撑不起她原本的世界。

  办完了母亲的丧事,捧回她火化后的骨灰,白苹已经没有眼泪可以再流。才二十出头,她竟已深深体会到人世无常。老爸肝癌过世是可以预期的,纵使感伤也还可以接受,但是「邵嘉嘉小姐」……她竟这么突然的离开了她。

  看着白苹安置好她母亲的骨灰坛,贺扬知道这事已告一段落,这一阵子他就像是她的守护神,她负责悲伤、哭泣,他则替她扛起所有的担子,让她可以度过这一段艰辛的过程。

  「白苹,该开始妳另一段的人生,打起精神,向未来看吧!」他实际的说。

  「但是……」泪还是无声无息的流下来。「我再也不能叫她邵嘉嘉小姐,再也吃不到她煮的菜、再也不能和她撒娇……」

  「妳们母女的缘分或许就只有到这里。」

  「但这不公平,她五十岁都不到啊!」

  贺扬下语,他只是拥着她的肩,默默的把自己的坚毅传给她,有些时候言语显得多余,而他一向不太废话。

  「谢谢你。」没有仰头看他,可是白苹忽然冒出很诚心的一句,她抹去脸上的泪水。

  「我其实没做什么。」他不敢居功。

  「如果没有你……」

  「妳还是可以面对一切的。」

  「我是可以面对,但不可能这么的『轻松』。」

  「我只是去做我做得到的事,妳不必有压力或是觉得欠了我什么,如果妳有这想法,那是愚蠢。」他很明白的说。

  白苹咬着唇,更加的点滴在心头。

  「想想妳的下一步吧!接下来妳有什么打算?妳的伤已经完全康复,妳总有真实的人生要继续,对妈妈的那份不舍和想念妳可以收藏在心底,可是日子每一刻都在妳眼前。」

  「于阿姨有提议要我搬去她那里。」

  「妳答应了?!」贺扬有些意外。

  「没有。」

  「那好。」他松了口气。

  「有于羽瑄作伴……」

  「白苹,那个混血美女可能因为邵阿姨的死对妳收敛她的脾气一阵子,但不要多久,她那种大小姐脾气又会发作。」贺扬可以想象的说。

  「羽瑄已经改了很多。」

  「之路妳是见过的,妳知不知道于羽瑄曾经一火就拿起桌上的水泼向他?」他是好不容易才安抚下数次欲递出辞呈的特助。

  「羽瑄是有些脾气,那宁之路的反应呢?」

  「为了男人的面子,他只好当众把她按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打她一顿屁股。」贺扬笑道。

  「羽瑄一定会抓狂。」

  「她是差一点把那家餐厅掀了,不过之后她不敢那么嚣张了。」他相信于羽瑄得到了教训。

  「宁之路说的?」

  「他很肯定。」

  白苹却不这么认为,于羽瑄或许会收敛一下,但是人的本性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彻头彻尾的改变。「羽瑄不坏的,在她叛逆、任性的外表下,其实有着一颗脆弱的心,对她而言父不详这事给她的打击很大。」

  「白苹,不用麻烦于女士她们一家,我就可以照顾妳。」贺扬揽下责任。「让我照顾妳。」

  「我不懂你这『照顾』的意思。」她排斥的说。

  「妳可以搬来和我住。」

  「和你同居?」

  「怎么说都好。」

  「贺扬……」白苹一时无法作答。

  「这不是趁火打劫也不是趁虚而入,我不会勉强妳做任何事,凡事顺其自然。我不是那种会勉强女人的男人,不管将来我们的关系有何改变或是妳给我什么回答,绝对都是妳自己心甘情愿的。」贺扬坦然道。

  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顿时涌上白苹心头。从她受伤他由巴拿马赶回来,一路到母亲意外过世,她全赖他的扶持、照料,她还有什么好挑剔,这样的男人,她还有什么好矜持的,尤其是至今,他不曾开口向她「要」过什么。

  「我愿意。」她猝然的开口。

  这不是贺扬吓了一跳,他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爽快的答应。

  「我会搬去和你住,但我不需要你的照顾。」

  「妳和我计较什么啊?」

  「我妈生前买了保险,加上我又有工作能力,我可以养我自己,我……」她掀起一抹感伤的笑容。「只是要个伴,我不想孤单一人。」

  「那就让我们当彼此的伴。」贺扬回以她一个耀眼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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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白苹拒绝她们的好意跑去贺扬家住,于羽瑄有好一阵子不理她,但是过了一阵子,她还是忍下住,把白苹约了出来。

  现在的白苹看起来除了神清气爽,还有一种在谈恋爱的甜美气息,她的双眸闪闪发亮,嘴角总是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自然笑意,发型变了,穿著也是最新一季的夏装,整个人散发着灿烂的光芒。

  「白苹,老实说!」于羽瑄以像是审问犯人的口吻问着。「妳和贺扬上床了?」

  「羽瑄!」没正面回答,但白苹的脸红与娇羞已给了她答案。

  「处女又少了一个。」于羽瑄一哼。

  「妳找我出来喝下午茶,只是为了要逼问我是不是和贺扬上床了吗?」白苹开始反击。「妳不会这么无聊吧?」

  「妳不后悔?」

  「羽瑄,我不是和恶棍或是败类上床。」

  「妳不怕被拋弃?」

  「妳怎么不担心我拋弃他?」

  「因为向来就只有他拋弃女人,从来没有女人拋弃过他。」于羽瑄愈说愈气。「我早告诉妳贺扬是一个怎样的男人,他不会对女人投入全部感情,妳只有一年……最多一年的『使用期』。」

  「于羽瑄!」白苹一脸难堪。

  「他对妳很好?」于羽瑄又臭着脸问。

  「真的是很好。」

  「那等到那一天到来时,妳会更加痛不欲生。」

  「哪一天?」

  「他宣布和妳玩完的那一天。」

  如果不是修养够,如果不是很了解于羽瑄的个性,那么白苹这一会儿绝对会拂袖走人。

  「白苹,我还是缺私人保镖。」于羽瑄撇了撇嘴说。

  「现在不是有个宁之路……」

  「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跟屁虫!」她忍不住四处张望了下。八成是知道她要和白苹喝下午茶,加上又是大白天的,所以没有看到那家伙的踪影。「贺扬真是有够恶毒。」

  「我见过宁之路几次,他人很客气、很友善。」

  「他像水蛭。」

  「羽瑄,他也满腹委屈。」

  「那叫他不要在我视线一百公尺以内出现。」

  「但贺扬也是考虑妳的安全,妳一直没再请私人保镖,而妳的身价又如此高。」白苹替贺扬辩护。

  「那是因为我在等妳。」于羽瑄理直气壮的,「改天不要怨我没有提醒妳,我一直在当坏人、当乌鸦,目的也是希望妳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贺扬是个不婚族,他不会给妳穿白纱的机会!」

  「羽瑄,谈点别的吧!我的事我会自己处理。」

  「妳完了。」于羽瑄一脸替她悲哀的表情。

  「好!我完了、我毁了,哪天我若被贺扬扫地出门,我保证绝不会去向妳哭诉,可以吗?」白苹拿起皮包。「我还有事,我要先走!」

  于羽瑄没有拦她,她知道白苹有魅力、有值得人爱的地方,可是她的对手是贺扬,她的命运……于羽瑄真的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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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白苹生日的这天,贺扬包下一家精致的法国餐厅,请了一队爵士乐团演奏,再加上一屋子的心形气球,还有一条钻石项链,然而这样的娇宠和阵仗并没有令白苹雀跃,她反而显得有些郁郁寡欢。

  「还不满足?」贺扬揶揄她。

  「你一向都这么大手笔?」

  「问题是妳开心吗?」

  「我只想知道这是不是你的一贯伎俩。」她故作幽默,但其实她一点也不觉得好笑。「你对你每一任的女人都这样吗?」

  他露出有些冷傲的笑容。「白苹,今天是妳的生日,我只是想给妳一个比较愉快的记忆,我不是在演戏,我是真心想这么对妳。」

  「所以你从不曾对任何女人这样过?」她带着希望的问。

  贺扬却没有回答,因为他不想说谎。

  「有?」白苹失望了。

  「妳不要去想我的过去,或是我和那些女人做过什么,这样妳的心情才会一直很好。」他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我希望妳快乐,我希望我们在一起时是快乐的。」

  她也知道自己不该扫兴,贺扬愿意费心思去安排这一切,她该沉浸在幸福的喜悦里,她不该在鸡蛋里挑骨头。

  「你什么时候要再到巴拿马?」她忽然问。

  「下个月初。」

  「我可以一起去吗?」

  「我得待上一个月,妳在那里会习惯吗?」他替她着想。「语言不通、生活习惯不同,如果妳待在那里,能做的就是等我下班回家。」

  「我只是随便问问。」她挤出一个笑容。

  「白苹,项链先收起来。」因为她脖子上已戴了一条,所以他没有立刻为她戴上自己精心挑选的钻石项链。

  「一定很贵。」

  「我花得起!」他大方的道:「钻石是女人最好的朋友,哪天若是有需要,还可以应急,妳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对我这只是一条项链,但对妳……它可是非常有用处。」

  「你都替我想好了?」白苹忽然有股莫名的感伤,但她听话的把钻石项链收进皮包里。

  「吃完大餐,我再带妳去看夜景。」

  「看完夜景呢?」

  「顺其自然。」贺扬给她一个有点暧昧的笑容。

  「你好象很老练,很习以为常这样的模式,贺扬,我知道我不该去翻你以前的事,但是你到底跟多少女人这么玩过?」她会吃醋、会受不了。

  「白苹……」他有些不悦。

  「我无法控制我的好奇。」

  「妳只要把握现在就成了。」

  「现在?」只喝了一杯葡萄酒,白苹没有一点醉意,但是她希望她醉,因为于羽瑄的一些话常会突如其来的窜进她脑中。「这就是我们拥有的,贺扬,你敢不敢对我说一声我爱妳?」

  「怎么了?妳平常还好好的,但是今天特别难沟通。」

  「我在床上有没有取悦你?」她像发神经的突然又问。「我的没有经验,会不会叫你觉得乏味?」

  「妳不会一杯葡萄酒就醉了吧?」

  「你腻了吗?」

  「白苹,不要破坏这一个属于妳的夜晚。」

  「因为只有一次?因为你不会帮同一个女人过她第二次的生日,对不对?」双眸中有着晶莹的泪光,她有些哽咽的说,

  贺扬无从反驳,此时的气氛有点沉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呼吸不畅的因子,本来以为可以给她一个最浪漫的回忆,却适得其反。

  看着他,白苹知道自己说对了,但是这能怪他吗?他一直就很坦白他的一贯习性,没有对她花言巧语过。

  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葡萄酒,然后她一口气喝完,立即的,她打了个酒嗝。

  「白苹……」

  「跳过看夜景,我们直接回家。」她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脸上还带着性感的笑。

  「妳……」他失笑。

  「我们直接上床做爱。」她声音不小的说。

  「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胆?」

  「你喜欢我装圣女?」她露出狐媚的表情。「可以,今晚我们可以来个角色扮演!」

  贺扬当然想和她上床做爱,她之前是没有经验,但在他的调教之下,他们已配合得天衣无缝,享受鱼水之欢不是难事,白苹是一个很聪明的学生,她学得超快。

  「我保证今夜我不会和你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她的眼睛朝他勾了一下。「我的生日……我要牢记这一夜。」

  「我会让妳得到妳想要的。」他投以一记可以燃烧她的疯狂眼神,随即起身。

  「我也会让你得到你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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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小姐,妳怀孕了。」

  白苹怔了一下,一时不知是该高兴还是烦恼。

  「恭喜妳,八周大了。」

  「八周大……」她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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