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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人想太多 page 7 作者:林晓筠

  也许是没有在她脸上看到欣喜,所以女医生马上摆出职业态度。

  「如果想拿掉要尽快。」

  「我没有要拿掉。」白苹马上回答,一脸的惊恐。「这是无价的小生命。」

  哀很好。」女医生露出了笑容。「那妳要定期产检,并且留意我所交代的事。」

  「妳……真的确定我怀孕了?」她不放心的再问一次。「我可不可以再做一次检验?」

  「妳是真的怀孕了。」女医生耐心道:「真不放心我可以帮妳照超音波再确认,不过应该没有那个必要,我百分之百肯定妳怀孕了。」

  白苹楞楞的点头。

  「那就先这样了,我会要护士发一本妈妈手册给妳,一个月后我们再见。」

  「我真的要当妈妈了?」

  「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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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自己的心情沉淀数日之后,白苹才决心面对问题,但是她可没打算让贺扬知道她怀孕,她不要他有任何道德上的压力和负担,她要的是他的甘心愿意。

  不会做菜的她要人送来了外烩,今晚对她而言是很重要的一晚,关系到她未来的一生。

  忙完了台湾的事,过两天贺扬要到巴拿马一趟,当白苹希望他今晚尽早的回来,他做到了……九点,算早吧?

  看到一桌丰富的佳肴,他有些困惑。「我忘了今天是什么大日子吗?」

  「你快到巴拿马了,所以……」

  「白苹,我会再回来。」他亲吻了下她的唇。「好甜,妳有一张全世界最软的嘴。」

  白苹笑笑,和他一起坐上餐桌吃晚饭,两人一边愉快的交谈、一边享受美食,就像是一对恩爱夫妻,真正的幸福……大概也就是这样吧!

  在吃甜点时,她决定是该进入到关键时刻,她没有时间好拖了。

  「贺扬,我在你这住了多久?」

  想了下,他淡淡一笑。「四个月了。」

  「你心生厌烦了吗?」

  「在这种时刻,妳不会是要找碴吧?」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破坏气氛。

  「你还可以继续忍受我吧?」

  「白苹,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有像对妳这样的感觉。」他平静的望向她。

  「那你愿意娶我吗?」她正色道。

  整个人像是被狠狠的打了一拳,他不只是错愕,还有着措手不及的表情。

  「不愿意?」她轻轻又说。

  「唉,我发现我愈来愈不了解妳了,我一直以为妳很了解我们之间……」

  「不会有婚姻这关系!」她很快的替他说完。「你是个不婚族。」

  「那妳为什么问?」

  「我以为人是可以改变的。」

  「我跟妳讲过……」

  「我知道!」她不礼貌的又打断他。「但是我觉得至少我该做最后一次确认,这样我的决定才会比较容易下。」

  「妳要决定什么?」把甜点推到一边去,贺扬突然觉得这块巧克力蛋糕令他有些恶心。

  「我要离开这里了。」她面容平静的告诉他。

  「妳要离开了?!」他又惊又怒。

  「我……腻了这种关系。」

  「妳腻了?」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交往过的女人跟他讲这种话,这对他而言真是破天荒的经验,一向只有他提出分手,可是她却这么平和的说要离开他,说她已经腻了。

  「我不能欺骗自己,我是腻了。」白苹面下改色。「贺扬,对不起。」

  「妳跟我说对不起?」

  「我很抱歉。」

  「妳抱歉?」

  「我们好聚好散吧。」

  「妳跟我提好聚好散?!」贺扬猛的站了起来,椅子被他下经意的撞翻倒。「这是什么以退为进的伎俩吗?妳要我娶妳?」

  「不,我不嫁你。」她已看破。

  「妳不嫁我?!」他冷冷的嘲笑她。「那妳到底有什么目的?妳要什么?」

  「离开你。」

  「就这样?」

  「我只要这样。」

  贺扬没碰过这么棘手的女人,她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我不玩游戏也不搞什么整人的把戏,我更不爱不明不白,所以用妳最简单的文字说出妳的企图,我在妳眼中可能有点白痴,但我相信我会懂的。」他气得快喷火,但他只是冷漠的看着她。

  「让我走就对了。」

  「没有交代、解释,也没有原因?」

  「我说我腻了。」

  「才四个月妳就腻了。」咽不下这口气,贺扬的男性自尊令他怒火中烧。「白苹,妳厉害,妳比我行,我佩服妳!」

  「谢谢。」她冷静地回答。

  「妳真的好好考虑过后果了?」

  「后果?」她吓了一跳。

  「我不会再让妳回来,即使妳求我。」他冷酷的告诉她,他可不是那种会吃回头草的男人。

  「我不会求你的。」她浅浅一笑。

  「说不定妳一踏出这里就后悔!」

  「不会,我想过了。」

  「妳真的知道妳现在是在搞什么鬼?!」贺扬想掀桌子,更想赤手空拳拆了这整个地方。

  「我知道。」

  「那妳滚吧!」他又冷又凶恶的丢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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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常孟可曾气得扬言不再帮她,但是白苹这会儿也不可能去找于薇母女,所以硬着头皮,她还是来到常孟可在警察局里的办公室,毕竟他曾是她的学长,也承诺过他会罩她,只要她回警界。

  常孟可当然知道她和贺扬同居,这事还曾上过八卦杂志,因为白苹曾是女警及私人保镖的身分令媒体们很好奇,很想刺探。

  「学长。」她有些心虚的叫。

  常盂可只是用一种研究什么的眼神去看她,并没有立即应话,他的表情深不可测。

  「我……需要帮忙。」她嗫嚅的说。

  「妳该去找贺扬才对。」他酸溜溜的回了句。

  「我离开他了。」

  「是离开还是被甩?」

  闻言立即转身,白苹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向常孟可求援,其实她不是非找他帮忙不可,只是以他警官的身分,人面应该比较广,各地方也较熟,她现在需要一个地方待产,而且最好是在南部。

  见她转身,常孟可马上起身,一个箭步来到她面前,挡住她的去路,他是气她,但是他不可能对她袖手旁观、不闻不问。

  「我该怎么帮妳?」

  「我需要一个住的地方,要在南部,而且还要有人能帮我坐月子、照顾小孩。」

  「妳……」他震惊的看向她的腹部。

  「我怀孕了。」她坦然道。

  常孟可久久无法言语。他真的毫无机会了吗?

  第六章

  宁之路为贺扬工作了数年,但是从没有见过他像这两天有如狂躁恶魔般,时而暴怒、时而抑郁,与他往常一派潇洒的模样天差地别,这个浪荡子好象是阴沟里翻船了。

  「还有问题吗?」明天贺扬就要到巴拿马,就要暂别台湾这个令他此刻充满负面情绪的地方。

  「不敢有。」宁之路闷闷地回答。

  「这是什么回答?」他冷然的瞇着眼问。

  「这时如果有问题我也不敢……」

  「宁之路!」贺扬没耐心的吼他。

  「要运去美国的那三十个大货柜,目前海关还不放行,我怕会误了交货的期限,本来关节已经打通,可是……」宁之路迟疑了下。

  「还有可是,问题在哪?」

  「有个海关的高级长官的女儿好象被你甩过。」

  贺扬回想着,在他交往过的女人中,好象是有这么一号人物,但那应该是很久之前的事,现在才刁难有没有搞错啊?!

  「这和我们的货柜有哪门子关联?」

  「人家老爸现在的官位更高,要找我们麻烦更容易,那些货柜没有问题,就是故意被拦下来不验。」宁之路报告着。

  「电话号码给我。」贺扬当机立断。

  「你要我……」

  「当然是那个高官的女儿,我还有今晚的时间可以安抚她。」他冷冷的说。

  「那白苹不会生气吗?」知道事有蹊跷,宁之路却故作浑然不知的问。

  「宁之路,你找死是不是?」

  「我是怕白苹误会。」

  「她已经没误会的资格和机会。」

  「你们……分了?!」

  「你猪头吗?这么明显的事实你还要问。」贺扬不曾这么无理的护骂过任何一名员工,所以一骂完,他马上向宁之路道歉。「我收回,不过这是最后一次,我不准你再提白苹这个人。」

  「那于羽瑄怎么办?」

  「你爱怎样就怎样。」

  「不用管她了?」

  「除非你是个被虐狂。」

  有一件事宁之路一直没有说,其实他和于羽瑄已开始交往,他们算是不打不相识,自从他将她按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的打过她一顿屁股后,她的坏脾气还是一样,可是再也不敢当他是软脚虾。

  有些纳闷,贺扬以为这会儿宁之路应该高兴得跳起来,可是他却没有任何欢欣的表-不,莫非……

  「之路,你和于羽瑄……」

  宁之路表情有些无奈,但他的嘴角却勾起笑意,明明很快乐的样子。

  「你真的有被虐狂?!」贺扬此刻最见不得的就是沉浸在恋爱中的男女。

  「于羽瑄是任性、跋扈些,但人不坏。」

  「还有十几亿的身价。」贺扬提出。

  「我不希罕那十几亿,如果我和她真有结果,我将要求她捐出那笔钱,我不会让那笔钱成为她和我之间的阻碍。」平静的说完,宁之路早想过如何处理这「麻烦」。

  贺扬投以激赏的眼神。

  「我不要她一毛钱。」

  「但是要伺候一个那么骄纵的混血美女,你想清楚了吗?」贺扬以朋友身分提醒他。

  「那么和一个大方、讨人喜欢的前女警分手,你又想清楚了吗?」宁之路模仿他的口吻。

  「我警告过你别再提她。」

  「我没提到名字啊!」

  「电话号码给我之后,我要你立刻从我眼前消失。」贺扬怕自己会有暴力行为。

  「先祝你一路顺风。」宁之路说完马上后退转身。

  「滚!」贺扬一个无声的嘴型。

  当宁之路出了他办公室之后,他瞪着电话良久,好象它是他的前世仇人,下一秒,他起身抓起它砸向了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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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常孟可赶到时,只见白苹躺卧在一片血泊之中,她的手里还抓着电话,口里逸出痛苦的呻吟,脸上有汗水也有泪水,好象快要休克似的。

  「白苹!」他冲到她的身边,然后抱住了她,她的血立刻染红他的衣服。

  「我要拿……橱柜里的罐头……」

  「我马上叫救护车!」常孟可急切说着。

  「不小心……摔了下来……」

  「妳会没事,」他马上抢过她手中的电话,开始拨号码。「妳一定会没事。」

  「本来没有流血……」

  「白苹,不要说话。」

  「可是过了不久,我的下腹开始好痛……」知道他在叫救护车,所以她是有些在自言自语。「血开始慢慢的流。」

  一讲完电话,他又再紧紧的抱住了她。「救护车马上就来,妳再忍耐一下。」

  「我的宝宝……死掉了吗?」她突然有些抽噎的说:「我是不是失去了我的孩子?」

  「先不要担心这个,妳流了好多血。」

  「幸好你刚好来南部开会。」她凄惨的笑。

  「唉,妳看看妳,」常孟可既痛心又万般不舍。「妳看妳把自己搞成什么样子?」

  「我不是存心要跌倒的。」她立刻泣不成声。

  这时救护车刺耳的鸣叫声传来,他马上抱起她。「我们要去医院了。」

  「我要孩子……」她嚷嚷。

  「我会告诉医生。」

  「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她突然疯狂的叫。

  「白苹……」

  「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说完,她昏了过去,好象再也无法承担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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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羽瑄有好一阵子都没再见到白苹,这会儿见到她,她有一种好象隔了好几世纪的感觉,白苹看起来比以往世故、冷漠了些,她的眼神少了昔日的开朗。

  她知道白苹和贺扬分手的事,如果不是宁之路用他的项上人头保证,本来她还不肯相信,虽然她曾跟白苹说她不看好他们,也不相信他们会有结果,可是她又希望遽然失去母亲的白苹能收服那个浪子,结果她真是乌鸦嘴,他们并没有结果。

  白苹比之前显得更加清瘦,她剪了头齐肩的短发,看起来像是个早熟的高中女生,对她而言,她生命中很多美好的东西都被上帝收回去了,包括她深爱的人,及曾不顾一切的感情。

  「于羽瑄,我现在有两个选择。」白苹没有太多的寒暄和问候,直接导入重点。

  「我听听看。」于羽喧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再回锅当女警,或是我可以重作冯妇当私人保镖。」她眼神很平静的说。

  「妳现在又想到我的死活了?」于羽瑄嘟嘴道。

  「当然我不是要向妳摇尾乞怜,如果妳真有需要再雇用我,如果妳已有其它保镖……」白苹笑笑,一副她绝不勉强也不要人可怜的模样。

  「贺扬和妳真的分了?」于羽瑄追问。

  「一定要谈吗?」情绪没有任何的波动,白苹好象当自己是局外人似的。

  「当然要谈。」于羽瑄坚持。

  「分了。」白苹很帅气的拋出两个字。

  「有其它女人介入?」

  「有没有其它女人介入现在还重要吗?」她居然笑了出来。「羽瑄,除非妳是狗仔队,否则我想妳不必这么好奇,分手就是分手,原因是什么都无所谓,再去深究只是浪费时间。」

  「妳好象一点都不伤心、生气?」于羽瑄仔细瞧她。

  「人生总要继续。」

  「这么想得开?!」真的跌破了眼镜,于羽瑄的小叉子都快把盘子里的蛋糕给戳成了泥。「为什么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贺扬到巴拿马已超过一个月,他该回来了,但是他好象没打算回来。」

  「是我的错吗?」她无关痛痒的问。

  「而且他的下一任情人至今还没有着落。」

  「我该负责吗?」

  「白苹,少给我那种好象……」她的双手比划了半天。「好象老僧入定般的脸,妳这种见鬼似的冷静叫我很倒弹。」

  「我只能说他的事我不予置评。」

  「就勉强说我们是好姊妹好了,拜托妳告诉我这整件事的曲曲折折,我只问这一次,然后我发誓我绝不再啰唆。」于羽瑄是一个说得出做得到的女孩,她也是真的关心白苹。

  思考了一分钟,在一声长长的叹息之后,白苹决定让她明了一切。

  「我怀孕了,」看到于羽瑄差点从椅子跌落,她也只是笑笑。「我不想用这牵绊住他,所以就提出分手,因为他是个百分百的不婚族。」

  「那孩子呢?」

  「流掉了。」白苹勾起一抹有些飘忽的笑。「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孩子没有保住。」

  「白苹,」于羽瑄露出非常心疼她的表情。「我不知道妳……妳现在的身体状况好吗?」

  「我都复元了。」

  「我需要保镖。」于羽瑄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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