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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间琥珀心 page 14 作者:白云乐

  “哦,那你一定是叉着腰骂他噗?”痛快!呵呵。

  ”啊!夫子,你怎么知道?”好厉害喔.夫子怎么知道那天她叉腰骂周丕显,骂到自己都觉得很像泼妇骂街耶。

  “因为我知道自己教出来的生徒有多优秀啊!”他没忘记当初教她与思卿时的“惨状”。

  “糟了!”琥珀突然大喊。

  “怎么啦?”

  “我忘了跟思卿说我到您这儿来,思卿一定急死了!不好,不好了,我得赶紧回去。”琥珀拖着锦被,开始床上床下的捡拾衣物。

  沈敬儒看到她赤裸的雪肩,一头秀发随意散在胸前,雪白大腿在锦被中若隐若现,那欺霜赛雪的白皙肌肤……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周围的空气似乎热得过分。

  “快点儿,快点儿,思卿要是找不到我,肯定会把应天府整个翻过来的……啊!现在天又黑了,完了,完了,得快点儿……  咦?我的上衣呢?上衣……上衣……”琥珀自言自语着,双手慌忙找着散落一地的衣裳。

  她时而抬起上身,时而弯腰,更过份的是趴跪在地上,翘着粉臀,往床底张望,锦被落了大半,露出吹弹可破的雪肤,那挺翘的臀部、光滑的玉背、细致的颈项……

  真是够了!她不知道她这样多惹人遐想吗?简直就是在考验他的心脏强度!沈敬儒拦腰一把夹抱住柔软馨香的小身子。

  “啊!夫子……不可以啦!我得回去了,现在天都黑了……思卿会找我的……”

  她再次被推倒在床上。

  “亲亲琥珀,你想以出云山庄的势力,思卿如果真要找你,会到现在人还没出现吗?”黑眸直盯娇美的脸庞。

  “咦?对幄!思卿的动作总是很快的,那……”

  “在你昏过去……顺,不,是睡着时,我早就差人到出云山庄通报过了,思卿与你爹都知道你在我这儿了。”大掌捧着水嫩清丽的小脸蛋,疼爱地摩牵着。

  “啊!我爹他也知道?”嫣红小嘴儿惊讶微启。

  “嗯,你爹只说了一句,要我好好照顾你。”他轻啄那诱人的樱桃小嘴儿。

  “啊!怎么这样?好丢人啊,夫子,你将这事弄得人尽皆知了啦,教我回去怎么面对我爹及思卿啊?”粉颊倏地刷红,小手不依地捶打他结实赤裸的胸膛。

  “嗯,不丢脸,明白我就到你爹那儿提亲,暧,先不要说话,要是你坚持等到莲花白夺魁再成亲也行,但咱们得先订亲。”他抓住她舞动的小手。

  “夫子,你怎么那么急呢?倒不如……倒不如省了订亲,等到明春再拜堂完婚,那不是比较省事吗?”琥珀严重脸红,连颈子底下都红了。

  “因为我不想再听到有个声音喊道:“沈敬儒你这臭夫子,琥珀不是你能动的人,听清楚没?啊?”他支撑在她上方,俯视着光洁的小身子,大掌在美好的曲线上游移。

  “哈哈哈……夫子,您模仿得还真像呢!没错,没错,思卿的确会这样说。”琥珀笑了起来。嗯,好痒,她缩了一下颈子。

  “我想正大光明的动你,所以自然就得尽快昭告天下咱们俩的关系喽!我的小琥珀。”他轻压在她柔美的身子上,在她颈项里汲取她诱人的气息。

  “唉,那个……夫子……”琥珀再缩了一下脖子,好痒。

  “嗯?”沈敬儒从满枕云发中抬头,看着娇艳的小人儿。

  “夫子,要是我说明春不管品酒大会的结果如何,等品酒会一结束,咱们就成亲,您……您会不会觉得我很没有原则啊?”琥珀鼓起勇气道。思卿说得对,她的确不应该将亲事与品酒大会扯在一块儿。

  “琥珀?!”沈敬儒瞪大双眼。

  “您果然会觉得我很没有原则。”琥珀有点丧气地道。

  “怎么会?我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会觉得你没有原则呢?”她终于想通了。

  琥珀还是垮着一张小脸。

  “喔……”

  看来他得开导开导她。

  “咳!琥珀,虽然我们做事需要有原则没错,但有时若太过坚持,反而会变成是固执。适度的坚持是对的,这也是人们向上奋发的动力;但如果太过固执,不知交通,反而会阻碍一个人的视野,这就不太好了。”

  他将琥珀揽抱在怀里。

  “琥珀,我很高兴你修正了原有的坚持,给自己,也给别人有了调适的空间。”他鼓励地亲了亲她的小额头。

  “夫子……您……您说的好有道理喔。”真的很有道理耶!

  “嗯!这就是夫子之所以为夫子厉害的地方。”沈敬儒嘴角微勾,向赖在胸膛上的美人儿施放男性的魅力。

  “嗯啊……哎呀!不要在床上说大道理嘛……咱们来做一些比较刺激的事……”琥珀顽皮暧昧地朝他一笑,瞬间弹起身子就想逃。

  “好啊,咱们不说大道理,马上就来做刺激的事……琥珀,你别想逃!”沈敬儒抓住她白皙光洁的脚踝,住身下一拉。

  “啊啊……夫子欺负人……哈哈哈……好痒啊……不要啦!哈哈哈……”琥珀笑骂着.手忙拍打着在大腿间游移进犯的大掌。

  屋里的孩闹声,最后变成一连串的咽咛声及低喘声,屋外月娘半掩容颜,似乎也正害羞着呢!

  第十章

  春天来临,百花盛开。

  品酒大会到了。

  出云山庄一大清早就忙着将自庄精酿的莲花白、翠涛、思堂春及琥珀新酿的云液抬上马车,小心捆好。

  唐大叔、琥珀及酒坊众多师傅都搭上马车,朝品酒会馆驶去。与之前不同的是,当酒坊马车从侧门出发之后,在山庄大门口,华丽的双銮马车也朝广祝大街疾驶而去。

  “哈哈哈……周当家真爱说笑,昨几个孙掌柜的还提起您哪……”

  “啊!周当家还是以凝玉露来夺魁啊……哈哈哈……周当家用心啊、用心啊……没问题、没问题……哈哈哈……”

  琥珀一踏进会馆,就见周丕显与官员士绅、地方管老热络攀谈。她一脸不屑,回头看着自家师傅将参赛的酒坛小心抬下车。

  “啊!唐师傅来了啊……”其他酒坊的师傅过来跟唐大叔打招呼。“各位好啊……许久不见哈……王师傅,您今日抬来的酒可还是‘秋露’?秋露是好酒啊……”

  “哪里,哪比得过出云山庄的莲花白呢?唐师傅你客气了,今天莲花白还是有来吧?”王师傅挺健谈的。

  唐大叔点点头。“莲花白来了.另外还有几坛新前的洒也来试试运气。”

  “暧!说什么试试运气,唐师傅酿制出来的酒,谁不知道是江南第一,在咱们酿造师傅眼中,莲花白可是一等一的好酒,那周家庄……”玉师傅提到周家庄,声调突然压低了。“……那周家庄虽是后起之秀,但凝玉露还得再多琢磨琢磨……”

  “王师傅,周家的凝玉露既能三年夺冠,必有其可取之处,再琢磨可能是咱们酿酒师傅都需要的,谁能不经一番寒彻骨,就得梅花扑鼻香呢?您说是吧?”唐大叔不喜欢在背后道人长短。

  “哈哈哈……唐师傅说得极是!说得极是!”王师傅摸摸稀疏的山羊须,继而话锋一转,谈到此次的品酒官:“暧,听说这次品酒官来了个大人物啊。”

  唐大叔的视线越过王师傅,看着家丁将自庄的酒坛小心地卸下,准备开封。嗯,有琥珀盯着,应该没事,幄!沈夫子也来了,他满意地看着未来女婿对女儿的呵护。

  “听说是当今圣宠正盛的郑贵妃的外甥呢,他刚好到咱们应天府游玩,知府大人知道了,连忙请他担任这次的品酒官哪!他少爷好不容易赏脸,知府大人乐坏了,今天一早便亲率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到端王爷府去接他哩。”王师傅讲得起劲。

  “品酒不是看官位大,关系好,还要知酒、赏酒,才是适合的人选啊。”唐师傅视线回到工师傅脸上。

  “啊!唐师傅你有所不知啊,郑贵妃这位外甥,正是湖广醉月山庄的少爷,而醉月山庄就是酿出‘昆仑觞’的地方啊!唐师傅,你不会不知道昆仑觞吧?所以今日请这位段公子来担任品酒官是最适合不过了。知府大人大概也想以此攀上宫廷里的关系……哈哈哈……随意聊聊、随意聊聊……哈哈哈……”王师傅讲到后面,暧昧一笑,便大笑起来。

  昆仑觞是源自魏时的名酒,相传当时某富商家里有一家奴善于辨别河水,用于酿酒,他曾经泛舟到黄河中流,取黄河水源七、八升,过夜,水色赤红,用以酿酒,芳味绝伦。因黄河源于昆仑,所以此酒便取名为昆仑觞。

  此酒早已失传,却在元末战乱中重现,为醉月山庄酿制出,当时太祖皇帝一统天下,创建霸业,还特地以此酒赏赐群臣,也因此湖广的醉月山庄名闻天下。

  原来如此!

  就算不因这位段公子皇亲国戚的身份,也会因为他是醉月山庄的少主身份应邀品酒。唐师傅点点头,表示赞同。

  “时候也差不多了,该是品酒官出现的时候了。”唐大叔说完,会馆内立刻起了一阵骚动。

  知府大人迎着一位尊贵的公子踏人会馆正厅,那公子看来面皮白净,唇红齿白,眼如灿星,潇洒飘逸,身穿丝绸衣裳,优雅冉冉前趋,真像仙人般。

  正主儿后边跟着众多护卫跟班、丫鬓仆役,这些跟班下人的穿着也相当讲究,丫环衣裳同款同色,护卫又是另一种样式,庞大华丽的阵仗真教在场所有人开了眼界。

  “这就是醉月山庄的段少主啊!”

  “啊!好年轻哪……”

  “长得真俊……皇亲国戚果然是不一样啊……”

  众人窃窃私语。原本热闹的会场瞬间安静下来,只见段少爷端坐大位,轻一挥手,司仪立即高声唱道:

  “品酒开始!”醉月山庄的随从逐一将一长排待评的酒液倒至白玉夜光杯中,端至少主前面,让他品闻、啜饮。其他评酒官则鱼贯在长桌来回穿梭,观色、闻香、吸饮,现场安静无声。

  众家师傅在两旁看着自家的酒一一被分到白玉夜光杯中,再被端至尊贵少主前品赏,看他鉴赏酒液的过程简直像是欣赏一幅美丽优雅的图画般。

  每个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白净少年品酒。

  端起酒杯,观色;再移至具下略闻,轻轻颔首;再略仰首.轻吸一口,黑眸略眯.嘴角含笑,手指一勾.身边小厮立即奉上水盅,掩口吐酒,美婢端上茶水,再优雅漱口。

  每饮一杯,这道程序便被重复一次。众人看得痴了过去,仿佛自家的酒液被段少主品尝到,那就是无上的荣耀,等第已经不再重要了。

  众评酒官跟在尊贵少主身后,鱼贯进入一旁的包厢内商议。何者是今年的状元酒呢?

  “好,现下各位依自己的评定,咱们来商议商议这次参赛酒液的等第。”知府大人扬声道。

  众人纷纷发言——

  “自然是周家庄的凝玉露第一。”

  “我认为逢家这次的听涛泉不错,莲花白还是一样杰出,是酒中极品。”

  “凝玉露是去年的状元酒,酒色透明、质地香醇,自然是连庄抡元……”

  “可是今年出云山庄的莲花白也相当不错啊,还有云波亦有令人惊艳的口感,毕竟是江南首富还是不容小觑的,出云山庄的酒的确无人能出其右啊……”

  “品酒是看酒,又不是看家业大小……”

  在场的士绅替老、名宿鸿儒热烈地讨论起来,最后众人对出云山庄的莲花白及周家庄的凝玉露争执不下,有人坚持凝玉露,有人力挺莲花白。

  究竟谁是江南第一名酒?

  “各位!各位!不要吵了……”知府大人挥挥手,教众人不要吵了。“倒不如咱们听听段少主怎么说吧?啊,少主,您对这次的品酒……呢,不知少主认为哪一种酒可以艳冠群芳啊?”

  只见尊贵少年双腿交在,斜倚在大椅内,慵懒地“嗯”了一声,长指支额,弹了几下。

  “俗气。”他说。

  “嘎?俗气?!”知府大人慌了,要是弄得郑贵妃的外甥不满意,那他的仕途……啊,不好。知府大人连忙陪着笑脸,连连称是。“是俗气,是俗气!”

  “你知道我在讲什么吗?王大人。”他睥睨地看了鞠躬哈腰的知府一眼。

  “啊啤职斗胆,卑职不知,还请少主明示。”知府大人满脸的汗珠。

  “啧!我这回到这儿玩,原本想说江南文风鼎盛,文人嗜酒,江南的酿酒是相当杰出的,每年一次的品酒大会应该选出最出类拔萃的酒液,却没想到——”他特地拖长尾音,停了下来。

  知府大人腰快弯到地上了,他频频擦拭额头上斗大的汗珠。“却没想到……俗气得很!”他故意重叹了口气。

  众多乡绅青老不解地我看你,你看我,摊摊手,不了解尊贵少年为何会这样说。

  “还请段少主明示。”一位师爷壮起胆子问道。

  “首先,品酒必须经过观色、闻香。品味、评格等程序。以观色来说,光泽鲜明、清亮透明为上;以酒味来说,应以个性。协调、回味为上;而香气也有浓香、淡香、微香、幽香之分,端看个人的喜好……”

  他正眼看着屋内的官员士绅、省老宿儒。

  “……最重要的是最后的评格,诗有诗的风格,人有人的风格,酒亦有酒的风格,酒格是咱们考评酒的色、香、味之后得出的整体印象和综合感受,所以酒格才是最重要的……”他无声却权威地用目光冷扫了众人一眼。

  屋内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没人敢吭声。他说的的确是真。

  “那……那段少主的意思是……”知府大人频频拭汗。

  “啧!你怎么还搞不清楚!”他烦躁地挥挥白玉般的手。

  “卑职该死!卑职鲁钝!还请少主明示。”知府大人抖声道。

  “我听你们刚才讨论的都是酒色如何?酒味如何?甚至连陈年老账都翻出来了,可我却没听见任何一位在讨论酒格的啊……”他瞟了一眼屋内发愣的结绅们。

  “对对对,酒格才是最重要的,就跟人格一样。”知府大人终于搞懂了。

  段少主朝他点点头,表示儒子可教也。

  “啊,所以这次的状元酒应该是……”知府大人还搞不清楚他所属意的酒。

  “凝玉露不能列第一。”他劈头就道。

  “可是……凝玉露那酒清澈透明、清香四溢,饮后仿如夜色美人,暗香浮动,的确是上乘的好酒啊。”陆举人连忙说道。

  “啤!在我看来,那倒像是村姑硬要装大家阎秀样哩!那凝玉露是周家庄的吧,看那位当家的样子,你们想他会像是夜色美人吗?还暗香浮动哩?哼!笑死人了!”他做了一脸不屑的表情。

  的确是,周丕显行事手腕高明,为人海派,粗矿不羁卢凝玉露的风格的确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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