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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凌彩针 page 12 作者:缶雨

  “绫……”他对她的欲望,竟迟至今日才苏醒。

  元绫有些害怕地看着御剑夫,在他眼中,她瞧见了赤裸的感情,一份她渴望已久的表示。

  但是她害怕这样,她……和他之间的身份问题仍旧没有解决。

  “剑夫……我……我们这样好吗?”她不安地问。

  闻着她身上的香气,他闭上眼陶醉不已。

  “为何不好?”抱着她的感觉,充实了他的心房,他感到很踏实。

  “我们之间的关系……”

  “绫。”他捧着她的小脸蛋,让她看着他。“让我们忘了身份上的称谓,或许我们可以假装从未认过谁当谁的师父或徒弟。”他将她的头压向胸膛中,下巴抵在她头顶上。“我有事想告诉你。”

  “什么?”

  “和我一同回冰山,回去见师父他老人家,替他老人家祝寿,甚至是求他老人家成全我们。”

  元绫惊讶地推开他,皱眉问:“可是……师公他会答应吗?一旦他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他不会反对吗?”

  “那么我们就离开那儿,离得远远的也躲得远远的,永远不过问江湖事。”他害怕地问:“但你能放弃你的家人吗?”

  她不能苟同他的想法。“这不是我认识的御剑夫。”元绫转身背对着他。“我所认识的御剑夫不会逃离养育他成人的大恩人,不会因为女人而背叛自己的师父。”

  “我不是背叛师父!”

  “那么是什么?”她转身,严厉地看着他。“你放师公老人家一个人孤独地居住在冰山,师公年纪也大了,他还能自给自足多久?等到他真的老到不能动时,谁来奉养他?”

  御剑夫怔怔无语。

  元绫说得对,师父年纪已经一大把了,万一他又离开他,那谁来照顾师父?

  如果厉之道找到师父那儿去,就算师父武功再高强,年纪大了依旧会败在厉之道这奸人手中。

  元绫拉着柳剑夫的手。“我们可以回冰山去替师公祝寿,但是若师公无法接受我们相爱的事实,那我们就分开。”

  他冰冷地瞅着她。“你知道我不会答应的。”

  “那我也没办法。”她才不想当千古罪人。

  他靠近她,而她在见到他这生气的架式,自然地往后退……

  “你竟然出这种难题给我。”

  “这……是难题吗?”元绫皱眉问。她不觉得是难题啊!她既然会提出,就是看在他肯定会找方法解决,她只是提出一个解决的方法啊。

  “不是吗?或许你本就想离开我,现在只是借题发挥。”他将她逼到绝境,将她困在床架边。

  “我……我只是在提供个解……解决的办法——”她忽然大叫,因为他的手罩上她的胸脯,而他则浪荡地将脸埋入她颈窝处吸吮。

  “御剑夫!”这不是她认识的御剑夫!她认识的御剑夫不会做这种下流的事!

  “这才是解决的方法。”他咕哝道,舌头更是不得闲地舔舔她柔滑的颈窝。

  什么?

  元绫还无法意会御剑夫话里的意思,他的动作已经先提醒了她——

  他撕开她的衣领,以唇封住她的惊叫声,将她推倒在床上,壮硕身体强硬地欺压在她之上,双手探进肚兜里托在饱满的胸脯下,拇指邪恶地揉搓娇嫩的蓓蕾。

  初尝亲密接触的元绫,自身的力量无法抵挡御剑夫这般狂猛索爱,她只能弓起身子,难受地摇头抗拒。

  “不要——”她不认识他!

  “如果师父不答应,我便会失去你,那么我就找个不会失去你的方法,让你一辈子永远留在我身边。”

  “剑夫……你……你不能这么做……”他俩还未成亲耶!他怎能先和她有肌肤之亲!

  御剑夫扯下元绫身上那件肚兜,雪白的胴体令他双眼发红,欲火焚身。

  “你好美……”

  他低头吻住瑰丽蓓蕾,贪婪汲取一切,她柔媚的抗拒却成了催化剂,令他腹中欲望不断往上攀升,他的火热正渴望着她的阴柔。

  撕裂声唤醒了他的理智,但双目所及皆是她柔美的胴体,双耳所闻净是她痛苦的呻吟,他被狂卷的浪潮侵袭,欲火焚身的下场是立即褪去身上的衣物,两人裸裎相对。

  他压制住她的手腕置于耳际。

  “绫……这是个好方法,让师父不答应都难。”

  她大口大口喘息,只是每当她喘息时,高耸胸脯便会摩挲他硬邦邦的胸膛,反而让他火热的欲望更加明显地抵在她身下。

  “呃——”她倒抽口气。

  他挑眉一笑。“我知道自己的反应太过快速,但你也知道我等你等了好久,想你身上的绣线味儿想得有多心疼。”

  他趴在她身上,手探向下方摸索至温暖的林地之中,山涧源源不绝地流泄,沾满了湿液在他手上,他心疼地亲亲她脸颊。

  “绫,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别离开我……”

  她双眼迷濛,唇角含笑。“嗯。”

  得到她肯定的答复,他开心地狂吻,而身上的悸动再也无法隐忍,往前推挤下滑入她体内——

  “啊——”她痛得紧抓住他的肩膀。她觉得身体被一道外力侵入,强烈地往她最深处挤压,她好痛好痛!

  “不会痛了。”他温柔地抱住她,将满溢的爱注入她体内,优美旋律在旖旎屋内回绕——

  元缡下颚靠在桌面上叹气。

  “唉,二姊和御剑夫不知道怎么样了。”真不好玩、要吵架也得在大伙儿面前吵才够意思,躲在房里那还吵什么?

  华◇笑道:“绫和剑夫的事,你最好别想干预。”

  “为什么?”元缡好奇地挺直身子。

  为什么她不能干预?她也是这个家的一分子,是二姊的妹妹呀。

  “你年岁未到,多干预只会让你更加长不大而已。”华◇早料到元绫与御剑夫在房里会做些什么。

  如果御剑夫没被元绫赶出来,表示两人已误会冰释,这会儿大概在房里温存,将空白的这几个月时间一起补回来。

  元缡这未满十五的小女孩,还是别看得好,免得幼小纯真的心灵被污染了。

  “什么意思?我和二姊才差一岁耶!反正你间接骂我是小孩就说一声嘛,拐什度弯。”元缡瞪了华◇一眼。

  华◇耸耸肩。“既然你知道最好。”

  “你!”她二姊怎会交上这种朋友!元缡打算不再理会华◇,她转头问向正安静刺绣的元缃,“大姊,要不要找人进二姊房里看看,说不定两人这会儿在里头打起来了。”

  “是会打起来,不过和你想的不同。”华◇鸡婆的回答。

  “我又不是问你!”元缡瞪了华◇一眼,转头拉着元缃。“大姊,我真的怕二姊会出什么事。”

  “小缡,你就安心吧,没事儿。”

  “没事儿?怎会没事?已经过一炷香的时间了,二姊和御剑夫都还没出来,说不定御剑夫和二姊两人正在房里打殊死战,两人正你死我活的斗狠!”

  “没那么夸张,青紫几块倒是真的。”华◇悠闲地笑笑。

  “我又没和你说话!”

  “小缡,没事的,你二姊的脾气你又不是不了解,真要有什么会到现在半点声响都听不见吗?”

  “说不定两败俱伤,两个人都有事,或者两人都没命了呢?”

  “不会没命,只会共同制造个小生命。”华◇似乎被元缡瞪不够,一再插嘴。

  “华◇,你闭嘴没人当你是哑巴!”

  “我没说过我是哑巴。”说真格的,若以元绫和元缡来比较,他倒还比较敢惹元缡,至于元绫嘛,呵呵,打死他都不想得罪。

  “大姊!”

  “小缡,你到里头去替大姊找这样的线。”元缃将手中的一捆线拿给元缡。“快去。”

  元缡扁扁嘴,不甘愿地进去。

  “元大姊肯定也知道剑夫与绫在里头做些什么吧?”

  元缃红着脸点头。“一二。”

  “或许这是剑夫给绫的一个答复。如果剑夫打算将绫带往冰山,家里人舍得吗?”

  “舍不舍得都是以绫的回答为基础,若她决意和她师父回冰山,我们也拦不住,只能放她高飞了。”

  “元大姊果真开明。”华◇突然想到元一敬之事。“至于绣父的事,我会替元家找到的,请你们放心。”

  “华公子,家父之事就麻烦你了,请务必找着家父的下落。”

  “我会的。”

  第十章

  厉荭在被华◇点了睡穴后的隔一天便被武夷派的人救回武夷派,但她心里仍忘不了御剑夫。

  厉荭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脸颊上那道刀痕仍未好,她迟疑地伸手去摸它,反而疼得皱眉,随即却扯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剑夫,我要让你负责到底,这道疤,这辈子都消不去了。”

  她仰天长啸,随即打开一包白色纸包,里头放着鲜红色的粉末。

  “剑夫,你要娶我……我会让你娶我……”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将那包粉末往自己脸上倒去——

  “啊——”她抚着脸哀号,痛不欲生地在地上打滚。

  粉末在她的伤口上产生变化,侵蚀着她的脸颊,伤口溃烂,不停流出血水。

  听见她凄厉叫喊声的厉之道马上冲进房里,一进门便看见倒在地上打滚的厉荭,连忙扶起她。

  “荭儿!”他拿了条干净的布覆在她脸上,将她拦腰抱上床榻,迅速拧了条湿布替她擦拭脸上的粉末与血水。

  “你这是在做什么!”好端端的容貌竟会搞成这样!

  厉荭忍着剧烈疼痛,苍白着脸道:“爹,我要让他负责!我要让他娶我!”

  “就算你真喜欢他,有必要拿容貌来当赌注吗?”厉之道怒斥。

  “你不明白!”她清楚他的个性,唯有“愧疚”才能治得了他,才能让她顺利得到他的人!

  脸上的剧痛又侵袭她的感官,她咬牙嘶喊,厉之道见状赶紧点了她的穴,让她失去感官知觉,暂时压住了她的疼痛。

  “荭儿,你何必这么小心眼?世上男人何其多,为何独恋他一人?”

  “爹,你不明白,我就是爱他,就像你要落叶归根双剑一样那般渴望。”

  厉之道难过地摇头。“荭儿,爹会完成你的心愿,让你顺利得到他。”

  厉荭无力地笑笑。“谢谢爹爹,你得到双剑,我得到御剑夫,咱们父女俩都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厉之道摇头。“你就像爹一样,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便不顾一切,不顾后果的去追寻,有时爹都不晓得这样对你是好或不好。”

  “爹曾说过,有能力的人便能得到想要的,才敢去追寻想要的。”

  厉之道安慰地笑笑。“你还记得爹说过的话。”

  “女儿将它当成座右铭,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自己是有能力的人,所以可以放手去追求任何事。”

  “难道将自己伤成这样也无怨尤?”

  “我只想得到他,唯有让他心生愧疚,我才能擒住他的人和心。”

  厉之道摇头。“我会让人拿止疼的药来。”

  “谢谢爹。”厉荭在厉之道要离开之际唤住他。“爹。”

  “嗯?”厉之道转头。

  “我们该上冰山了。”

  厉之道敛紧眉头沉默了。

  是的,他该上冰山去夺得归根银剑了。

  元绫跟着柳剑夫上冰山,他们只带着简便行囊便上路,因为一路上山路难行,带太多东西反而会减缓脚程。

  “还行吗?”御剑夫手抓住树枝,空出另一只手伸向元绫。

  伸手让御剑夫握住,元绫喘息回道:“还……还可以。”

  “现在这段路虽然干燥,但路径非常小,旁边又是断崖,要小心点走,等会儿再走远点,路上就开始积雪,但路会比较大条,只要小心别踩滑就行了。”

  “嗯。”

  忽而元绫脚下一个踩滑——

  “啊——”

  她整个人差点坠落山崖,幸好御剑夫正握着她的手,硬是将她拉回来。

  “你没事吧?”早知道就不该带她回冰山的,要是她有什么意外,他该如何是好!

  “没……没事。”元绫拍拍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小心点脚下。”

  御剑夫牵着元绫,好不容易两人走到一处宽广又平坦的路面,且也脱离山崖边。

  他扶着她在大石上坐下。

  “没事吧?”

  “你就是这么下山的吗?”

  “嗯,这条路我已经走习惯了。”

  “那么你就不该带我回来,省得我变成你的累赘,到时拖累了你——”

  御剑夫吻去元绫的话。

  “别说这种话,你还是得见见师父的,我们的事还必须得到他老人家同意,所以这趟是非走不可。”

  “可是……”

  “还可是!”御剑夫佯装怒意。

  “好嘛,我闭嘴不说了可以吧。”元绫噘嘴道。原来有人可以让她撒娇是这么美好的事。

  “走吧,还剩一段路就到了。”

  其实接下去的路,他们走得并不困难,因为路面变得平坦了些,只是地上的白雪让他们的速度变慢而已。

  元绫指着前方兴奋大叫:“我看到了!是那木屋对不对?”

  眼前一栋屋檐被白雪覆盖的简陋木屋,孤独地矗立在山里,四周除了白雪外别无他物。

  御剑夫拉着元绫快步往屋子跑。

  “师父——师父,我回来了!”

  御剑夫跑到屋里叫了半天,却没有任何回应,空空荡荡的屋子好冰凉,仿佛没有人居住。

  御剑夫心头一惊,连忙在屋里屋外到处寻找叶月长老的踪影。

  “师父!”御剑夫跑到屋子后头。“师父,我回来了!你别再玩了,快点出来,我带了个人回来见你了……师父——”

  元绫跟在御剑夫身后。“师公不见了吗?”

  “嘘,别喊他师公,否则被他听见,我们的事就别想通过他那关。”御剑夫观察了下四周,确定叶月长老不在才松了口气。

  “他那么难搞定吗?”

  “何止难搞定……”

  此时叶月长老的声音突然出现——

  “你这死家伙,竟然敢给我偷溜下山!”叶月长老看见御剑夫,拿开正咬着吃的雪貂肉便冲了过去,一把从他颈后揪住他的衣领。“你都忘了我的存在了吗?”

  “师父!”御剑夫见是他师父,高兴地大喊:“师父,徒儿好想你——”

  听御剑夫这么说,叶月长老心里头甜丝丝地,却故作生气状。

  “想我?哼,想我会偷溜下山!”叶月长老往屋里走,视线触及一旁的元绫,他脸色一怔。“你去哪儿找来这姑娘?”

  “她是净纱绣房的二千金。”

  叶月长老毫不在乎地挑眉,在凳子上坐下,倒了杯水喝着。

  “那又怎样?”

  “师父,我想和她成亲,想请师父成全。”

  叶月长老眯眼。“成亲?”

  “是的。”

  “你私自下山的事我还没找你算帐,现在又要我答应你与她成亲?”

  “师父,还有件事要请你老人家帮忙。”

  “你每次来一句‘老人家’都没好事。”叶月长老没好气地抱怨。

  御剑夫抬起元绫的右手。“师父,她手上这刀——”

  叶月长老一见元绫手上的刀痕,满脸震惊地抢握仔细看。

  “你——”这刀疤……他眼眶一阵红润,手不停颤抖。“你在哪儿找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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