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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途圣女 page 7 作者:高晴

  山口真雄不理会两人,他平缓地用日文对山口一郎道:“一郎,她是你的了,还不带她下去?!”

  山口一郎邪笑着走近以节,这么美的宝岛姑娘,待会儿他非好好享用不可,否则就太辜负良辰美景了。

  山口一郎伸手抱起以节,身躯硕大的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以节手到擒来。

  “救命!黑灼!”以节拼命地挣扎,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向黑灼求援了,他不救她,可就没有任何人可以救她了。

  “放下她!”黑灼抡开手臂想施展拳脚,但在一秒钟内就有二十几个人将他团团围住,每个人手中都有一把枪,几乎可以把他打成蜂窝。

  “不要轻举妄动,黑灼,现在不是你逞英雄的时候。”山口真雄满意地微笑。“如果你要怪,就怪褚黑蝎吧,是他连累你的女人遭辱的,记住,是褚黑蝎害你的!”

  黑灼被包围得动弹不得,他寡不敌众,而山口一郎已经扛着以节走了。

  “来人,把他押进牢里,给我好好看守,有半分差错,你们就等人头落地!”

  在山口真雄的吩咐下,黑灼被扣押了起来。他皱紧眉峰,他虽不爱女人,但也不乐见女人为他牺牲。

  如果那女孩因为他的关系而被山口一郎侮辱,他会永远像欠了她什么似的,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不行,他得想办法救出那女孩!一定得想办法!

  第六章

  在合剑流幽暗的私人牢房内,黑灼眼神闪烁地盯着铁栅栏外看守他的人。没有时间考虑犹豫了,他的动作必须要快,否则山口一郎那只禽兽很快便会对她伸出魔掌,他不能让这样的憾事发生……

  她——

  黑灼皱起眉毛。奇怪,相处了几天,她的第一次还给了他,而他竟不知道这女人的名字,这未免太奇怪了。

  好吧,如果顺利救出她,他会问问她的名字的,没有别的意思,起码称呼起来比较方便。

  “喂,你这小子鬼鬼祟祟在看什么?”看守的保镖瞪了他一眼,他知道他们帮主很重视这个犯人,他要小心以对,如果出了什么差错,他是承担不了责任的。

  黑灼看了他一眼,回转身去,突然拿出平日随身带着的瑞士小刀朝自己的肚子划了道口子,登时血流如注。

  他痛得皱起了眉毛,为了救她,这是险招,孤立无援的他没有别的对策。

  “你干什么?”保镖大惊失色地拿出钥匙开门,帮主没有要取这个犯人的性命,如果犯人死了,他也就等于完了。

  黑灼按住肚子往后倒去,他瘫软身体,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

  “你怎么样?我送你去看医生!”保镖紧张又毫无戒心地向前查看,他一心一意只想确保人质的安全。

  老天,看样子人质是蓄意要自杀,他可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不能让这个人质死掉,否则帮主会宰了他。

  就在保镖蹲下、倾身向前之际,黑灼忍住腹腔处的痛意,举枪朝保镖的后脑勺用力击下去——

  “啊——”保镖霎时昏死了过去。

  他将保镖身上的枪据为己有,很快地走出漆黑的牢房。

  牢房外,东京的夜一片凉意,他刀伤处的血还在流,但他不以为意,历经过大小帮派争战械斗的他,那一点伤他根本不放在眼里,他早就对枪林弹雨的生活习以为常了。

  捂着伤口往回廊而去,他眼观四面,耳听八方。

  蓦地,前方有足音传来,他立刻机警地躲在回廊转弯处。

  一名著和服、穿木屐的少女,端着一盘水果轻盈而来,黑灼立即捉住了她,执枪直接抵住她脑门。

  “啊!”少女惊慌失措地将水果撒了一地,她恐惧地睁开眼睛看着黑灼,深恐自己的小命在这一瞬间不保。

  黑灼伸出了满是血迹的手,伸手在灰白的墙上,用鲜血写下“山口一郎”四个字。

  他虽不谙日语,但他知道日本有许多汉字,而“山口一郎”四字更是简单无比,他相信这小丫头认得。

  那血字触目惊心,少女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你……你要找山口……少少,……少爷?”

  黑灼根本听不懂她在讲什么,但他点点头。

  就赌上这一记了,如果不用这个硬碰硬的方法,合剑流如此之大,恐怕找到天亮都无法找到山口一郎的房间,那“她”的安危可堪虞了。

  “我我……带你去……”为了自保,她只好出卖自己的主人了,实在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呀!

  黑灼押着少女前行,少女知道自己的小命操纵在别人手上,可谓危在旦夕,所以专挑没人的小道走,以免押着她的人杀了她,这可就太惜了!

  两人沉默无声地穿过一条又一条的小径,经过几座繁花似锦的花园后,少女停在一间房间门口。

  她怯怯地看着黑灼。“这……就是这里了。”

  黑灼眯了眯眼,他收回枪,电光石火之间,放缓力道敲了少女颈部一记,她登时软软地昏了过去。

  黑灼转了转门锁,发现房间没有上锁,山口一郎那家伙大概不认为有什么人胆敢闯入他的房间,所以房间从不上锁。

  他转开房门,轻声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  ☆  ☆

   

  “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以节一步步的往后退,这已经是墙角了,她再也没地方可退了。

  山口一郎色迷迷地朝她逼近,他淫笑道:“真是漂亮的小妞呀,感谢父亲大人将你赐给了我,别怕、别躲,我会好好待你的。”

  “你滚开!”以节听不懂他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可是他那副色迷迷的样子让她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天呀!黑灼,你在哪里?你究竟在哪里?

  现在她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黑灼想必也无能为力来救她,她亲眼目睹他被那么多人围剿,如果他逃得出来那才怪哩!

  “小美人儿,你的声音真是太好听了,如果叫起来一定很淫荡,我想听你叫,我想听……”

  以节不停挥舞着双手,拒绝山口一郎的靠近,但她一介女流哪是壮硕的山口一郎的对手,没一会儿,她已经被他抱起来了。

  “啊!放手!放手!”以节被山口一郎抱在怀里,他不规矩的手正试图抚摸她的臀部。

  “好戏开场喽!”山口一郎将以节放到床上,他迫不及待地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对以节扑过去。

  “别碰我!别碰我!”山口一郎想摸她,她张口就咬,除了牙齿,她没有别的利器。

  “臭丫头!不要反抗!”山口一郎突然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他色欲已起,但佳人却一再反抗,搞得他火大!

  那一巴掌打得以节头昏脑胀,她嘴角缓缓地渗出血丝来。

  山口一郎挑挑眉毛说:“听好,再反抗的话,我会让你毁容!”

  她根本听不懂他的警告,可是他那充满火药及威胁性的语气让她打了个冷颤。

  “像这么安静就对了。”山口一郎嘿笑两声,他魔手出动,倏然撕裂以节胸前的衣衫。

  “不要!”以节又伸脚踢他,她看书上写过,要一个男人知难而退就是踢他要害,她就不信他不会痛。

  “哎哟!”山口一郎痛得连忙护住重要部位,这丫头好辣,居然敢踢他身为男人最重要的地方,她活得不耐烦了?

  “怕了吧?怕了就滚远一点!”以节扬扬眉,她就不信他没有弱点,胖又怎么样?还不是虚胖。

  “可恶!”

  山口一郎振作起来之后,发狂地压住以节,她胸前的衣衫已经被他撕开了,那被胸罩束缚住的双峰美好地挺立在他面前,他再也忍耐不住了,动手拉扯她的牛仔裤。

  “好性感……好性感……”山口一郎用手固定住她的头部,他想吻她,太诱人了。

  “你这恶心的家伙,走开!”以节拼了命地挣扎,她不要失身给这死胖子,被他占有的感觉一定很恐怖。

  倏地,一个冰冷的东西抵上山口一郎的脑袋,他一愣,惊异地转头。

  “放手。”黑灼冷冷地命令山口一郎。

  “黑灼!”以节如遇亲人般兴奋,她就知道她命不该绝,算命的说她可以活到八十三岁,她现在才二十五,离八十三还久得很呢!

  山口一郎难以置信地瞪大瞳孔。“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混帐东西,难道没有人看守你吗?”

  山口一郎叽哩呱啦地讲了一大串日语,他不满,不满极了!非但想和俏佳人亲热的春梦飞了,眼前的这个男人还很可能杀了他灭口。

  黑灼看了惊慌无比的以节一眼。“你过来。”

  以节连忙扣好牛仔裤,逃到黑灼身后去,山口一郎恨恨地看着他们两个,虽然现在他的欲火已经消褪了,不过还是很不甘愿。

  黑灼扣下扳机。

  “不要杀我!”山口一郎突然毫无志气地跪下求饶,现在别讲什么男子气概,没有什么比保命更重要了,山口一郎早已吓得腿软。

  “你先到门口等我。”黑灼对以节说。

  以节睁大眼睛,她的胸口揪紧了。“你该不会——不会真的要杀他吧?”

  没这么严重吧?虽然她讨厌这个死胖子,可是要他死,她还没有那么残酷,毕竟他还不到罪不可赦。

  黑灼撇撇唇。“你忘了刚刚他要侵犯你吗?”

  女人就是这样,心太软了,难成大器,只会成为男人的绊脚石。

  以节振振有辞地说:“我没忘呀,可是这样就要他死,不是太不公平了吗?如果他有罪,也该留给法律去制裁,我们怎么可以动用私刑呢?”

  “天真。”黑灼哼了一声。“如果刚刚他强暴的行为得逞了,你现在就不会这样说了,你会恨不得要我将他大卸八块。”

  “我——”她辞穷了。确实,正如黑灼所言的,她会为胖子求情也许正是因为他没真正侵犯到她;如果他侵犯到她了,恐怕她就没那么客观了。

  “别废话了,快到门口去等我,我没时间跟你在这里抬杠。”

  这还是她第一次对他感到心服口服,于是乖乖地走到门边去等黑灼。

  “砰”地一声,子弹的声音响震室内。

  “呀——”山口一郎惨叫一声。

  黑灼很快地来到以节身边,他牵起她的手,二话不说提脚便走。

  “你开枪杀了他了?”以节一颗心猛跳个不停。

  “没有,我只开枪射了他的大腿一枪,让他暂时无法追赶我们,也无法去讨救兵。”

  黑灼边说边迅速地移动,适才那名少女带他来时,他已经暗暗将地形记住了,所以现在才能逃得如此从容。

  以节放下心。“没杀他就好,杀人犯下的罪孽很重,千万不要造这个孽……”

  他皱了皱眉头。“闭上你的嘴,我现在心情很差,最不想听的就是女人的声音。”

  以节噤声了。无所谓,是他救了她的命,现在他最大、最高,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因为呀,她还要靠他回台湾呢!

   

   ☆  ☆  ☆

   

  夜已深沉,从合剑流逃出来之后,确定了合剑流的人没有跟上他们,黑灼与以节投宿在银座街头的一家小旅馆里。

  “我们干么要住在这种色情暧昧的小地方?”以节把自己的随身皮包拿出来,里头还有些美金,可以让他们住得好一点。

  “我身上有伤,不想去引人注目的地方。”黑灼在热水瓶里倒了杯水,从窗外望出去,外面是一片霓虹闪耀,东京果然是个不夜城。

  “有伤?”以节连忙把他从头打量到脚,这才发现他胸腹处的衣服红了一大片,黑色西装外套稍稍遮掩了血迹,可是白衬衫的血迹可就非常明显了。

  “怎么会这样?他们开枪打伤了你?”她紧张地说。“我送你去医院,你的伤口这么大,不去医院不行!”

  黑灼沉声道:“第一,他们没有开枪打伤我,伤是我自己弄的,为了逃出牢房不得不出此下策;第二,我不去医院,这种伤势,院方会循例报警。”

  她心乱如麻地看着他,眼前这个男人——

  是她!他是为了她把自己弄成这样的,如果不是为了救她,他大可等山口真雄与他义父达成交易,然后轻松地被接回台湾去;可是因为她在山口一郎的手中,他不得不在紧迫的时间里出此下策救她。

  “谢谢你,黑灼,我……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真的很恨自己什么都不会,什么忙也帮不上。

  她决定了,如果她有命回到台湾的话,她一定要去学跆拳道或是空手道之类的防身术;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她就可以一展身手,减轻黑灼的负担了……

  哎哎,她在想些什么呀?难道她很希望可以再一次与黑灼一起落难吗?哦,不不,一定是今天太紧张了,她才会想到那里去,她不该这样想的,不该。

  “你叫什么名字?”他话锋一转,突然问她。

  “我?”她一愣,他怎么突然问起她的名字来了?

  “不会紧张得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吧?”他调侃她。

  这人哦,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亏她刚刚还感动得心里一阵酸一阵甜,这会儿他又损起她来了。

  她没好气地说:“黎以节啦,黎巴嫩的黎,以色列的以,乌节路的节。”

  黑灼难得地露出一个笑容。“真是可笑的名字。”

  “你的名字也高明不到哪里去。”她反唇相讥。“我从来没听过有人姓黑的,只有莲雾才姓黑,叫黑珍珠。”

  黑灼板起了脸。“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以节挑挑眉,她直率地说:“你这个人好奇怪,只准自己损别人,却不准别人损你,太难伺候了。”

  黑灼低低地说:“我确实不姓黑,但收养我的人要我姓黑,我就姓黑。”

  “收养?”她看着他。“你是孤儿?”

  他突然有点恼怒。“你讲话非得这么直接吗?”

  孤儿——

  这是他心中永远的痛,“孤儿”两字代表的是没人要他,生父母不详,以及一段没有爱、没有温暖的童年生活。

  “是孤儿又不可耻,你干么那么介意?”

  他皱了皱眉。“因为你不是,所以你才会这么说。”

  “怎么了?”她没有忽略他的皱眉,那样子看起来很痛楚。

  “刚才跑得太快,伤口裂开了。”他脱掉上衣,看到自己那碗大的伤口,他的眉心蹙得更紧了。

  以节倒抽了口气,他的伤根本就太大了,这种伤口不马上消毒缝合怎么可以,很快会被细菌感染的!

  “不行,你要马上去医院!”她不由分说地拉起黑灼,她怎么可以任由他的血这样汩汩流个不停。

  他按住她的手,忍住痛意道:“只是有点痛,不碍事。”

  以节睁大眼睛。“等到碍事就完了!”这只死鸭子还真是嘴硬,都什么时候了还逞强。

  “那也是我的事!”他故意冷淡地回应她,被一个女人关心的感觉太别扭了,他不知如何应对。

  她扬起一道眉。“黑灼,你是为了我才这样,如果你死了,我会很内疚、很内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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