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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途圣女 page 8 作者:高晴

  “谁说我是为了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他别转过脸去不看她,脸上带着奇特的表情。

  难道他对她真的有感觉了吗?否则他何必这样牺牲自己?

  不,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对女人有感觉,女人的冷酷他又不是没有见识过,他也一再告诫自己别再掉进女人的陷阱里,所以现在,他根本不可能对黎以节产生情愫。

  以节深吸了口气,要自己别对他生气。“好,随便你怎么说,不去医院就算了,可是你总要包扎吧?”

  “我不会。”他一口回绝掉她的提议。

  “你不会,我会!”

  她大步跨进浴室里拿了两条干净的白毛巾出来,其中一条用温水浸湿,慢慢将他身上的血渍擦拭干净,另一条则用力撕开成两半,在接续处打了个结,用来包起他腹腔的伤口。

  看着她小心翼翼又温柔无比的动作,他突然有股奇异的感觉,好像他们之间很亲密,好像——好像她是他的女人。

  “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虽然已经止血了,但你明天非去医院彻底消毒不可,我真怕你会细菌感染……”她絮絮地说。

  念了一长串没得到回应,以节抬眼看他,蓦然接触到他炯亮发光的眼眸,她愣了愣。

  他怎么会用这种眼神看她?好像很有感情似的,是她的错觉吧,这冷血家伙哪有感情?

  他突然哑声说:“包好了吧?你最好走开一点。”她若不走开,在这种情境之下,他怕自己会忍不住要了她。

  半蹲在地上为他包扎的以节,仿佛被催眠般的看着他,她的眼神如梦,恍恍惚惚之间,她似乎嗅到了爱情的味道,可是她不敢承认。

  “我——我去洗澡。”

  她心跳加快,站起来想走、想逃避,可是下一秒钟,她已经落入他怀里,他毕竟还是忍不住伸手攫住了她。

  “你、你、你干什么?”以节结结巴巴地看着他,他男性的气息如此浓厚,简直令她神魂颠倒。

  他没回答,只是用一对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眸子看着她,倏然间,他的热唇贴住了她的唇,他灵活的舌尖窜进了她的芳唇之中,他狂烈而又男性地汲取她的芳香甜蜜。

  以节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她难以想像一个受了重伤的人,怎么还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边吻着,他的手边火热地在她身上游移,她那被山口一郎撕裂的衣衫让美好的胴体若隐若现,她女人的幽香正散发着无止尽的吸引力等着他撷取。

  “不……不……”她无力地推拒着他。

  她的腹下已经燥热,她的乳房已经肿胀,激情几乎盈满了她的全身,她心知肚明,她的推拒根本只是矫情!

  他将她抱到床上。

  “黑灼……你受伤了……”她试着提醒他,剧烈的“运动”一定会使他的伤口裂得更大的。

  “我不在乎,我现在只要你!”他坚决地告诉她。

  “以节!以节!”他狂热的叫着她的名字。

  “啊……”她抱住他的头,她再一次潮红了脸颊。

  他的举动让她兴奋无比……

  第七章

  以节翻转个身,立即感受到身边的温度。黑灼的手就搁在她的腰际上,昨夜他们是相拥而眠的。

  回想起这几天来的一切,她觉得自己简直荒谬透顶,才刚与贺俊庭分手没多久,就与黑灼发生这么亲密的开始。但是他们甚至连男女朋友都还称不上,她真不知道黑灼在心里是怎么把她定位的?

  他会不会认为她很随便呢?

  一定会吧!如果是洁身自爱的好女孩,绝不会去酒吧流连、不会胡乱找男人上床、不会在昨夜又对他的攻陷没有拒绝。

  “在想什么?”黑灼也睁开了眼睛,他是被痛醒的,伤口经过一夜似乎被细菌感染了,这令他很不舒服,还有发烧的现象。

  “没什么。”她摇摇头,想到被子底下的自己是全裸的,她不习惯地扭动了一下身子,试图与他保持距离。

  他没有忽略她的别扭,立即很大方地放开了搁在她腰际的手,让她自由。

  “不必担心,我昨晚已经通知我的手下来接我们了,我们最晚在傍晚便可以回到台湾。”

  对于她身体的“自由”,她反倒有一丝失落。

  他对她没有感觉吗?还是只当她是一时发泄欲望的对象?看来落难已过,他似乎也不想与她有什么牵扯。

  而她呢?

  她爱上黑灼了吗?

  第一次与他发生关系时,还可以说是放纵自己的灵魂,那次他对她来说不过是个陌生人,跟路人甲、路人乙没什么分别。

  可是这一次不同,这一次她深刻地知道与她缠绵床榻的人是黑灼,进入她身体深处的人是黑灼,他对她来说不再是个陌生人,她也不是跟一个陌生人同床共枕,她是跟黑灼同床共枕!

  老天!她陷进去了吗?

  她爱上一个黑道大哥,这是怎么样的“神话”?太荒唐了,她家里人不会答应她跟一个“大哥”谈恋爱的。

  唉,就算她家人同意她跟黑道大哥谈恋爱,黑灼也未必就能与她相守一生,与贺俊庭两年的感情都不可靠了,更何况是与黑灼这才短短几天的感情。

  昨夜的男欢女爱纯属两情相悦,黑灼并没有强迫她,她心里清楚,是她自己心甘情愿与黑灼发生关系的。既是如此,她就不该对他存有太多幻想。

  顺其自然吧,感情是勉强不来的,大家都是成年男女了,都可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任,一切就静待时间来说明吧!

  以节起身往浴室走去,她必须洗掉黑灼的气息,她不想在自己身上残留太多可以思念他的味道。

  黑灼在床上燃起一根烟,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美好的身影隐没在浴室的门扇后。

  说真的,他还理不清对她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喜欢她吗?必定是有一些的,否则他不会在昨夜对她动了情,又再要了她的身子。

  而她呢?

  他自我解嘲的轻笑一声,她是个良家妇女,连第一次都是被他骗上手的,她怎么会把他放在眼里?

  昨夜她没有拒绝他,反而热烈地配合,大概是怕他这个黑道中人会对她怎么样吧?否则她没有理由顺从他的要求的。

  扪心自问,与她结合的感觉美妙得不可思议,已经很久没有女人可以触动他的心弦了,她却例外。

  像她这样单纯的女孩,他不该招惹的,她的世界有如白纸般纯洁,他的介入只会让她的明亮蒙上一层灰罢了。

  纵然对她心动,但他不会有所行动的。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像他这样的江湖浪子,又怎么配得起她呢?

  这几天她已经被他牵连得够惨了,如果真为她好,他就该远远退出她的世界,还她宁静的生活。

  别自寻烦恼了吧,对于女人,他不是早已断了欲念了吗?自从那回被重重伤过之后,他不是已经不再相信别人了吗?怎么今天他却破了诫,这不该破的诫!

  他懊恼地捻熄烟蒂,随即又烦躁地燃起一根烟。浴室里传来哗哗的冲水声,他按捺住想起身与她共浴的念头,紧紧蹙起了眉心。

   

   ☆  ☆  ☆

   

  班机安然降落于中正国际机场,以节在心里庆幸能平安无事回到国门,但同时也充斥着浓浓的失落感。

  一路上,因为有黑灼的助手高天拓同行,所以以节并没有与黑灼交谈的机会,他们满口谈的都是帮里的事,以及要如何对付挟持他们的合剑流,对于她的存在,他仿佛视若无睹。

  高天拓兴致勃勃地说:“灼哥,老帮主已经下令了,无论如何都要让合剑流后悔干了这件勾当,山口一郎那家伙还躺在医院里,山口真雄因为灼哥你机智地逃走而军心大乱,现在正是我们攻击的最好时刻!”

  “你都安排好了?”黑灼淡淡地问。

  奇怪,此刻在他心中,报此大仇竟不是他感觉最重要的事,他只想问问身旁的以节在想些什么。

  “你放心,都安排好了。”高天拓昂扬地道。“日本的几个大门派都已经是我们的人,就算合剑流再有办法也找不到援军。”

  “嗯。”黑灼的回应丝毫不起劲。

  “你怎么了,灼哥?看起来精神很差。”高天拓关心地问。“是不是伤口不舒服?老帮主已经让专属医师在总堂里等着了。”

  “我没事。”回答问,黑灼看了以节一眼,她似乎对他们的对答一点兴趣都没有,满脸疲累的样子。

  机身完全静止不动后,旅客鱼贯下机。

  黑灼与高天拓并肩而行,以节走在两人身后,显得既萧索又落寞。就快与黑灼分开了,以后再也看不到他了吧?

  “有人来接你吗?”出了机场大厅的玻璃门后,黑灼停住脚步问她。

  “嗯。”她点点头看着他。别傻气了,他墨镜下的眸子是不可能泄漏什么感情的。

  黑灼随即道:“那我走了,你自己保重。”

  “黎小姐,很抱歉这几天来连累你了,如果发现有人找你麻烦的话,这是我的名片,尽管打电话找我,我会替你解决。”高天拓客套地说,他知道他的主子不会说好听的话,他总要代主子谢谢人家。

  “谢谢你。”接过高天拓的名片,头衔上印的是某家夜总会与酒楼的总经理,她当然知道这只是挂名的。

  一旁黑灼的眼光不知道在看哪里,她失落无比;回到台湾,两人之间反而变得生疏了。

  洪蕾的白色富豪由远而近,缓缓停在她面前。

  “黎姊!”小萱兴奋地按下车窗,对她招手。

  上车后,她依依不舍地转头,看见黑灼在高天拓的护卫下上了一部黑色宾士,他那一大群手下左右拥护,对黑灼的安然归来欢呼。

  她有丝黯然,他们的距离拉远了,他的世界不是她所能懂的世界,再也没任何牵连了。

  “以节,你还好吧?真是担心死我了。”洪蕾想到几天前接到澳洲警方打来的电话,告诉她以节在海曼岛无故失踪时,她简直吓死了。

  “我没事。”以节振作起精神,她不要她们看出她的心之所系,那她会被笑死的。

  “黎姊,刚才那个好帅好酷的男人就是黑灼对不对?”小萱带着少女梦幻般的发亮晶眸问她。

  “嗯。”她淡淡地回应,不想再提起什么。

  没想到回来之前在电话中随便提起几句,这小丫头就记在心上了。

  “这几天你们一直在一起?”小萱眼睛发亮,她笑问。“你们有没有发生什么动人的患难故事呀?”

  “你在胡说什么呀,小萱?”不等以节回答,洪蕾立即斥责道。“像那种混江湖的人,以节要是跟他发生了什么故事,那可就倒楣了。”

  小萱扬扬眉,微微一笑。“姊,你真是太不浪漫了,你不觉得和黑道大哥谈恋爱很浪漫吗?”

  “神经!当然不觉得。”洪蕾马上回答,回答完后,她又立刻从驾驶座里转头看了以节一眼。“以节,那家伙没有占你的便宜吧?如果有的话,我马上陪你去报警!”

  以节睁大眼睛。真是的,洪蕾把黑灼想成什么样的男人了?他根本就没有那么下流无耻,甚至,这几天来,她居然觉得他挺有男人风范的,知道要保护她这个女人。

  “没有!他没有对我怎么样!”她连忙回答洪蕾。

  “那就好。”洪蕾放心了,以节是她手底下最出色的摄影师,家人又都在南部,她觉得自己有义务和责任好好照顾以节。

  小萱笑眯眯地道:“黎姊,你最好有心理准备,大家都好想知道你这几天发生的传奇故事,你回公司后一定会引起轰动。”

  “是吗?”她无精打采地应声。

  洪蕾以长辈的语气道:“以节,改天你准备些水果,我带你去拜拜,去去楣气,下次就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嗯。”她敷衍地应着。

  事实上,她恨不得这种事再发生在她身上,否则她不知道哪年哪月哪日才可以再见到黑灼。

  真的,她不知道何时能再见到黑灼……

   

   ☆  ☆  ☆

   

  午后的阳光静静地由百叶窗折射进以节的办公室,坐在大牛皮椅里,她缓缓地啜了口冷掉的茶,眼眸若有所思的望着凌乱的办公桌。那里有几张冲洗出来的照片,是她在海曼岛上拍到的黑灼的房间。

  一整个上午,她的工作就只替一名歌手拍了组宣传照,而下午则没有工作,时间全是她的;大概是洪蕾体贴她吧,她才刚历劫归来,所以没给她安排太多工作。

  其实在这个时候,她反而渴望工作,工作可以让她对黑灼的思念少一点,也可以让她逃避对黑灼那浓烈欲狂的感情。

  叩门声响起,她振作了一下精神,将照片收进抽屉里。都一个礼拜了,黑灼连影子部不见,她根本不必再想他。

  “进来。”

  门把转动,阿JO走了进来。

  “冰咖啡,刚刚去‘咖啡田’外带来的哦。”阿JO笑吟吟地将一杯咖啡放到她桌上,打量着她郁郁寡欢的神色。

  “谢谢。”她立刻拿起冰咖啡喝了一大口,心里流过一丝暖意。她真幸运,“世纪婚妙”里的每个人都对她很好,都把她当家人一样的关怀。

  阿JO在她对面坐下,坦率地看着她。“怎么了?还放不下贺俊庭的事?”

  两年来,贺俊庭是她男朋友的事大家都清楚,而最近贺俊庭抛弃她另结新欢的事大家也知道。

  以节淡淡地一笑。“说到哪里去了,我早就忘记那个负心的男人了。”

  可是无法忘记另一个偷心的男人——黑灼。

  阿JO盯着她的眼睛。“真的?”

  她用力点点头。“当然真的,那种男人不值得我留恋,这点我自己很清楚。”

  “那就好。”阿JO似乎放心了,他一直以欣赏的眼光看着她,突然说道:“既然如此,你可以给我机会追求你吗?”

  她错愕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他专注认真地道:“我说,以节,我想追求你,希望你给我这个机会。”

  他喜欢她已经很久了,知道她有男朋友,他不想造成她的困扰,所以没有采取行动;现在她自由了,他觉得自己不该放过这个机会。

  她期期艾艾地说:“阿JO,你……你不是同性恋吗?”

  “同性恋?”他啼笑皆非地问:“谁说我是同性恋?”

  以节睁大眼睛,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自从进公司以来,她一直看到阿JO和担任化妆师的小潘出双入对,两人还同住一间公寓;他们的外表摩登时髦,又因为工作的关系,小潘有点脂粉味,虽然没人告诉她,可是在她心里一直认为他们两人是一对。

  阿JO不以为意地说:“放心吧,我不是同性恋,我只喜欢女人,以节,请你接受我的追求。”

  她看着他,半晌无法回应。

  这消息来得太突然了,她一时之间无法接受,尤其在她心里还有黑灼的情况下,她不该接受阿JO的追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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