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呛辣小后娘 page 11 作者:倌琯

  皇帝轻睨他一眼,哼了哼,“胆子最大的云王爷,不就当着朕面前笑话朕?”

  嘿嘿。

  太阳小心的避开地上的尖碎瓷片。

  皇帝不耐烦了,“你究竟是进宫来做什么?云王爷!”

  “臣弟卜了一卦,卦象指示臣弟应该往至尊至荣、至高至大的大屋去,所以臣弟进宫来谒见您喽。”

  “耍嘴皮。”实在不太想承认太阳与他的血缘关系!他这人啊把人生当玩乐,难有正经时。

  “臣弟想麻烦皇上一件小亭,只要您说一句话。”

  “什么?”又玩神秘啊。

  “就是开个口,把他们放了。很简单对不?”

  “他们?你说的是胡雪飞和鹿净芙?”渐渐高亢的语气充满愤怒和疑惑——

  “你认得他们?你和他们之间是……”

  “泛泛之交!算是朋友,却又不太像。嗅,臣弟曾经救过他们,不过他们,并不知道。”

  “太阳!你在戏弄朕是不是?”

  “臣弟不敢,皇上您请息怒啊,臣弟万分惶恐。”然他的俊容仍是笑意深深,十足十的不正经。

  “你会惶恐?哼!朕决定立刻赐死……”

  “等等……”太急躁不是好事,堂兄又犯了这毛病。“唉!不是臣弟不给您面子,既然您决定如此,臣弟也只有拿出‘它’来用一用了。”

  太阳由裹抽中取出一块黑色玉牌,这乃是太祖先皇恩赐给他爷爷的命诏牌啊!此牌可传六代,每一代的云王爷都可以要求三个愿望,除了皇帝宝位的传承之外,任何愿望都能遂愿。

  太祖先皇之所以赐下这命诏牌,乃是因为太阳的爷爷把皇位“送”给太祖先皇。

  亭实上只不过是爷爷不愿意被困在皇宫中处理一堆繁忙政事罢了。谁对谁有恩,很难厘清。

  命诏牌一出,皇帝莞尔,“你怕你被朕杀死?朕决定赐死的并不……”

  “您要赐死的是胡雪飞喽!”开玩笑,他当然没搞错对象!况且除了这好用的命诏牌,他还有免死金牌哩。

  皇帝的眉间打上深摺,他不悦的斥责道:“你想用命诏牌来要胁朕?”

  ‘臣弟怎敢!只是这命诏牌可以要求三个愿望,反正臣弟长这么大了还没有用过,姑且用用看。”

  简直是挑战君主威权!但能如何,毕竟是太祖先皇所允下的恩赐。

  “还有,赐他无罪。当然不能棒打鸳鸯,是吧?”

  “干脆用你的命诏牌命令朕派出军队找出你的续命王妃……”

  “唉!早说过了,能救我的那个女人需由我亲自找到才成。”

  “哼……”

  纵然再如何的不满,皇帝乃然下了谕旨,将冷殿中的胡氏夫妻放出来。

  “他们真的成过亲?不是欺弄于朕?”

  “当然!臣弟是神算啊。”

  说说话、吃吃茶,不一会儿胡氏夫妻已经站在茶居中行跪拜礼。

  但是皇帝和太阳都傻跟了,久久,太阳沙哑的笑言—— 

  “这世上还真是无奇不有啊!鹿姑娘,她一定是你的娘亲,如果不是,本小王就要晕倒了。”

  皇帝的情绪平稳不少,他被那站在门边的白衣妇人挑起兴致来。

  “她好美,与你一样悼是上天的杰作!但是她为什么与你们一起从冷殿出来?”

  “这几日我和雪飞努力的、耐心的问她,可是徒劳无功!她什么也不记得,她只知道她的名字,甚至于为什么独居冷殿,她也不懂。”

  沉默片刻,净芙走过去将娘亲的手牢牢牵握住,她的脸上有泪、也有心疼的笑。

  “娘亲一定是遭遇什么才会这样……”她将她之所以混进宫的一切全敷说出。

  皇帝错愕不已,他无法相信净英所育,“父皇不可能拆散一个美满家庭,他不是贪恋美色到心狠的人!”

  “我不怪先帝,但是我一定要找出当年的大恶官,他为了讨好先帝而残忍的做出人神共愤的罪恶之事。”

  胡雪飞接着说道:“皇上,臣下并非大逆,只因造化弄人。”

  皇帝反而尴尬了,“既然你和净荚已是夫妻,朕不可能拆散你们。何况,父皇的一个梦迫害了净英一家,虽是无意,但是难以卸责。”

  “皇上愿意为父偿还疚罪吗?”

  “难道你敢……”要胁他下诏罪父?即使父已殡天。

  净芙感谢的对胡雪飞一笑,她转向皇帝,“那些往事都过去了,我不想怨恨谁,但是我希望可以明了当年所有的一切,我的娘入宫后到底遭遇到什么?”

  皇帝的眉心微舒,他应允,“太后应该还记得吧?”

  太后殿中一片沉静。

  眼盲心未盲的太后重重的叹息一声,“净芙丫头竟是含羞的骨肉啊。”

  净芙双膝咚地跪下,“求您告诉我,我娘她承受了什么艰辛?”

  “十七、八年了吧,先帝在梦里爱上一名绝色美人,他亲手画下她的容貌,那画像就挂在他的寝宫中。某一日,一名大官居然呈上奏疏,说是寻到梦中的美人。复来本宫才知道其实是宫里头的太监被大官收买,告诉他关于先帝梦中人的事。大官自然是存着巴结的心思,盼望获得升官和恩赐。”

  “太可恶了!银朔皇朝中居然有这种狗官!母后,那个狗官叫什么名字?朕绝对不允许狗官败坏朝纲。”

  “本宫不甚知悉!唉,当时发生的一连串事故令人措手不及。”或许是双目失明了大半辈子,她这掌管内苑的国母始终是淡然心性,爱与痛都比一般人少了些,也看得开。

  太阳一边啃着瓜子一边等待这久长的默静,他对宫廷秘辛实在没有多大兴趣。

  一直乖乖坐着的柳含羞则像是爱听故事的小孩,她双手支颊,十分专心的神情。

  终于,太后决定把她所知道的全部坦实,“含羞进宫后,先帝对她如痴如醉,但是第一夜她就以死要胁,宁死也不做二嫁妇。

  “听说她的丈夫与她情深似海,却被那个带她人宫的歹人给杀了。先帝毕竟是一国之尊,他受不住含羞的鄙夷和抵死反抗,他一气之下把她打入冷宫。

  “但是先帝仍是痴痴的想念着含羞,他几乎每一日都到冷宫去看她,最后他造了一座冷殿,将她和各一他色衰而爱驰的嫔妃隔离起来。”

  “我娘她就这样一个人住在冷殿?”寂寞的、哀伤的度过晨昏?

  “先帝与她一起住在冷殿中。这个秘密只有几个人知道,大臣和皇亲们都以为先帝当时出了宫,为的是探查民情。”

  “冷殿中只有冰冰凉凉的石墙、石桌椅和石床。老皇帝居然住得下?情之一字啊……”

  “相公!”净芙娇嗔的瞪去一眼,“你说过只要有我,一辈子住在那鬼地方也是乐意至极的哦。”

  胡雪飞轻轻的捏了一下她的俏鼻尖,亲呢的举止使得皇帝微感惆怅。

  太后长长的吁出一口闷气,她继续说着,“悲惨韵事情在一个月后发生,含羞不知怎么,居然变换心性,她忘记一切的人事物,成为四、五岁的童稚孩儿。”

  “没有人知道究竟?先帝也不清楚?他老人家不是和我娘寸步不寓吗?”净英不解。

  “先帝告诉本宫,当他小憩片刻醒来后只看见含羞躺在地上,等她苏醒后她已经不认得他了。含羞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在她心中,她以为自己还是个孩子。

  “先帝心碎神伤,他觉得是他对她的执迷害了她,先帝决定惩罚自己,他将皇帝宝座让给儿于,从此待在冷殿中陪伴她,直到他咽了气的那一刻。”

  “朕从未听过这一段秘辛!”当时父皇传位给他后便不知去向,原来是住在冷殿。

  “实情里的是是非非难诊定,皇叔父的爱情不能自禁,最受伤的是他自己。”太阳拍拍手,终于啃完瓜子了。

  “依照本小王的神算能力来推断……”未完的话被一支飞射过来的小竹箭打断了。

  小竹箭上绑了纸条,太阳一边解开一边埋怨道:“我说皇上,您的皇宫守卫实在是太糟糕!这小竹箭若不是我接下,若是刺入某人的喉口,嘿,某人不就完蛋了吗?”

  胡霄飞看向皇帝,他严肃的进育,“皇上,来人轻功一流,不但避开侍卫和守兵们,还能在没有惊动我们的情况下射出暗器,此人若是险奸恶徒绝不能不防。”

  太阳的声音发抖,“不用防备了!他是冲着本小王来的……”

  净芙好奇的抢走他手中的纸条,诧异的问:“这上头的意思是?”

  “上面写着慈心太妃四个宇,表示柳氏变成小孩心性的关键人物即是老太婆!”

  “射出小竹箭的人,你知道吧?”胡雪飞似笑非笑的睨他。

  太阳的俊容徽微扭曲,他气得仿佛肺腑都受伤,他当然知道是哪一个浑蛋射出小竹箭!

  阿莽突然在殿外求见,他和侍卫统领一同晋见禀告。

  太阳抢在皇帝之前焦急的询问,·有没有发现白眉家伙的踪影。”

  “回云王爷的话,小的得到的讯息是一位小姑娘曾经往太后殿方向走过来,但是井无实证可以确定小竹箭是由她所射出。”

  “小姑娘?怎么会!”纸条上的挑战语调分明就是狂妄自大的白眉家伙……

  胡露飞淡淡二问:“不是宫女打扮?”

  阿莽和侍卫统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面对自己的失责。

  皇帝下了裁示,“宫中护卫队必须重新训练和整顿!”一个小姑娘居然能够来去自如?如果她是刺客,他这皇帝岂不是命在日歹?

  太阳说道:“那个小姑娘肯定是白眉家伙的伙伴!”

  “到底白眉家伙是谁?他和你又是什么瓜葛?”太后也起了好奇心。

  太阳的唇角微微撇下,他怎能告诉大家他和白眉根本非友亦非敌。两人之间的牵扯不过是……

  一直玩着花朵的柳含羞忽然冲出一句孩子气的话——

  “他们是亲亲啦!”

  “亲亲?我和白眉……嗯!”太阳快昏了,拜托,他和白眉都是丰彩翩翩的男子耶!亲亲?

  这是绝对、绝对不可能的事情!除非天节、地裂!

  净芙没耐心去迫问太阳那副怪里怪气模样的因由,她一心一意所思考的只是如何逼太妃老妖婆认罪而已。

  知妻莫若夫,胡雪飞耍她附耳过来,贡献他的聪明才智。

  净芙双眼一亮, “好法子!就这么办!”她开心的跳上去,双腿夹搂住他的腰身,大声赞扬道:“雪飞相公最棒了!”

  如此坦率真挚的告白使得众人都忍俊不住的撇嘴笑丁,即使是皇帝也不禁苦涩的笑了一笑。

  “爱过,就好了。”太阳拍拍皇帝的肩膀。求不得,总是难受,尤其是感情上的失落。

  所以像他太阳这种知天命的神算王爷,一定不可能身陷感情泥沼!自找苦吃,自寻罪受太愚昧喽。

  “是吗?”

  耳边似乎听见熟悉的嘲笑……

  太阳摇摇头,心想,大概是耳鸣吧。

  第九章

  慈心殿中冷风呼呼,寒气沁心。

  昏昏醒醒的慈心感到莫名的恐惧。

  “来、来人啊!把烛盏全点上……”喊叫许久,却没人应答。

  她的恐惧感更甚!为什么当她晕乱醒来时,慈心殿里的桌椅全没了,而她的床却是悬挂在半空中。

  “难道我还在噩梦中?”她狠命的痛掐她自己。“为何我不能下床……”

  “慈心……”细细柔柔的嗓音不带任何情绪。

  “老妖婆!”非常泼辣的怒吼。

  她抬跟,天啊,她瞧见的是什么啊!怎么可能!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你们……谁是谁?柳含羞?还是那个会飘起来的宫女丫头?”

  “我们是魂!来向你索命的魂!”

  “魂!对对,那丫头被勒死了……不、不对!柳含羞死了吗,她不是应该还在冷殿里晃来晃去……也不一定真的死了……”

  开始陷入纷乱的慈心喃喃自语,她看着她们突然大笑,甚至呛了气。

  “我想起来了!你们俩是母女,但是都到黄泉路去了,哈哈!一个被勒死的,我还见过飘飞在半空中的魂魄,另一个也一定死了,所以才会相伴来向我索……啊索……”

  “怕死不?老妖婆!”

  慈心眼睛直瞪着净芙。

  “你做的事你自己清楚!我娘就是被你害的……”

  “果然成了鬼魂啊!果然什么都明白了!但是你能如何,你和你娘都活不过来了啊!哈哈……”

  “你好狠!害得我娘成为孩童……你以为你下的毒……”

  “我哪有下毒!我是恨她,恨不得她粉身碎骨,但是那是个意外……我只是想打她出一口怨气,毕竟她是先皇的意中人,如果我害死她,我也活不了。”

  “坏人……坏人……”柳含羞呐呐道。

  “柳含羞,你成了鬼魂也还是一样的笨啊!”慈心笑出眼泪,“但是有时候我还真是羡慕你的无忧无虑……”

  她闭起眼睛,仿佛回到十七年前的尘封记忆。

  “先皇原是独爱于我,如果不是因为他怜悯皇后的眼盲,他会立我为后的啊!皇后的眼睛沾了毒粉而瞎掉,那是为了救他,如果不是皇后冲到他面前,叛臣贼子撤出去的毒粉弄瞎的即是他了。”

  “废话。”长发披肩覆颊的净芙忍不住嘀咕,这毫妖婆该不是预备说古了吧。

  早知道她不该和娘一块儿扮成幽魂,她干脆揍她一顿,来个严刑逼供比较爽快利落。

  慈心依旧闭着眼,她的脸上有笑有怨,“先皇对我百般柔情蜜爱,我也曲意承欢伺候得周周到到,但是柳含羞的出现……她竟能不费力的就抢走先皇的心……”

  “谁叫你没本事!”

  “我就是恨、恨哪!柳含羞永远是冷着脸,她连一句话也不说,像个木头雕像似的……先皇为何舍我而爱她?这没有道理,我一个活色生香的嫔妃居然连她的一根手指也比不上。”

  “算你还有自知之明……”

  “那一日我真的压抑不下了,我偷偷的进去冷殿,冷殿一直有奴才负责送饭和送茶水,趁着他们离开的当口我找上柳含羞,原本我只是想要甩她耳光,骂骂她出气而巳,没有料到她怎么也不理睬我,那眼光仿佛当我是一只疯狗乱吠似的,于是我用力的推她,她的后脑勺撞上石墙的尖角……”

  “于是你不动声色的跑走,老皇帝午憩过后,他只见到我娘躺在地上!你这使坏的娘娘逃过一劫,因为我娘醒来时已经完全变了心性,只剩五岁孩童的智能。”

  “哈,哈哈哈哈!当我知道柳含羞的情况后,我喜不自胜的以认先皇一定会再回到我的身边,没想到先皇仍是钟情她一人,尽管她的心神已经不算是一个女人了。”

  “哼!你这奸恶妇人!”

  对于净芙的愤怒,慈心仿佛置若未闻,她流下泪水,无限的感伤。“先皇把她当作他的心肝肉,他连皇位也舍弃了!御医们无法让她恢复神智,他竟然对她更加的疼惜……”

  陡地,四周一片亮光。

  慈心一颤,看着正走进殿内的几个人。

  “皇上、云王爷……”呆茫的眼神使得她一向的贵气一扫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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