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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天秤男人 page 11 作者:洪颖

  维希夫人先察觉到周遭不寻常的安静,才看见走向她的瑞斯。对于他的出现,夫人没有丝毫讶异。

  “母亲,请你立刻停止这个宴会。”瑞斯第一次顾不得为好面子的母亲保留情面,此刻的他有的是满腔无处宣泄的愤怒!

  他受够了这一切、受够了周遭不切实际的“王室美梦”、受够了他母亲总是企图主宰他的生活。

  “你的礼貌到哪儿去了?没看到有这么多贵宾吗?今天晚上我已经宣布——”

  瑞斯根本不打算再听下去,他直接转身愤然走往大厅放置麦克风的地方,对着麦克风说:

  “请各位在一分钟之内离开这栋屋子,否则我会请保全人员‘帮忙’各位离开。”他直挺挺的站着,任谁都看得出他罕见的狂暴表情下,正预告着一场风雨。

  显然地,各方宾客还算识相,在瑞斯挑明了“送客“的状态下,纷纷尽速离开。

  当大屋只留下自家保全与服务人员后,维希夫人来不及抢先发标,瑞斯先开口了:

  “除了保全人员,其他的人请全部离开。”他指的是那些外偿服务员。

  “你眼里当真没有我这个母亲了?”服务员离开后,维希夫人终于说话了。

  此时大厅除了几个保全,只剩瑞斯、维希夫人、德理,以及那个自始至终没开口说过话的洁妮丝。

  “德理,去把所有保全人员都请到大厅,我有事要宣布。”

  “是,主人。”回了瑞斯的话,德理接着要离开大厅。

  “等等!从现在开始,不管在谁面前,就算是在我母亲面前,都请你喊我瑞斯,我不要再听到‘主人’两个字。”

  “我了解了,瑞斯。”德理非常有效率地立即执行瑞斯的交代,然后离开大厅。他想着,维希家今后就要不一样了。

  “你到底在做什么?”维希夫人的脸色之难看,已经到了青红交替的地步。

  “做一件我早该做的事。让人送你回我在慕尼黑买的房子、再把洁妮丝送回比利时,直到你明白我只是你儿子、不是任凭你操纵的玩偶前,请你别再回到康仕坦士。”

  “你疯了吗?我是你母亲,你怎么敢用这种态度对我?”

  “等一下,你就会明白,我不只敢而已,并且说到做到,以前我容忍你随便爱做什么,纯粹因为你是我母亲。

  “可是你这次做得太过分了,我明白告诉你许多次,我不可能娶洁妮丝,我不要、更不会达成恢复王室的目标,我对政治完全没有兴趣!

  现在我再说最后一次,雷恩司王朝已经结束,而且会永远结束!我要做我自己、过我想过的生活、娶我想娶的女人。你听不听得进去是你的事!

  为了表达我的认真程度,从现在开始,我会改变你能动用的金钱额度,每个月我会定期拨钱到你的户头,除此之外你不会再有多余的金钱,花在无法实现的王朝大梦,因为我不允许!”

  “你不能这么做!”维希夫人大喊。

  眼前这个“无情”男人真是她儿子吗?是她那个一向温文尔雅、不轻易动怒的儿子吗?他从不敢用这么决绝的态度对她说话、从不曾拂逆过她,即使他曾表明过对王朝没兴趣、不愿娶洁妮丝,他也不曾如此刻般疯狂无礼!”

  维希夫人只喊了一句话,就再说不出其他言语,她实在太过震惊了!

  瑞斯根本不再理会维希夫人,他甚至看都不看洁妮丝一眼。至于总是身处优异环境的洁妮丝,也从未碰过这么“火爆”的场面,自然手足无措的失去应对能力。

  洁妮丝弄不懂,那个总是挂着淡淡笑容、气度优雅从容的高贵王子,怎么会有如此火爆的一面?

  此时德理与一群保全人员进了大厅,瑞斯望着五、六十个保全人员,有些无奈地浅浅吐了口气。

  今天会弄成这样,他其实要负上一部分责任。

  若不是他平日的纵容,他母亲又怎会认为他真能随她安排呢!

  “今天跟夫人来的,等一下我会让德理帮你们包一架飞机,请你们送夫人回慕尼黑。其他的人,明天跟我回康仕坦土。今后,只有我说的话才算数。”瑞斯简单地对那群保全交代了话,才转头再次面对维希夫人。

  “母亲,您不该以为我会容许您决定我的婚姻!既然我用说的无法让您明白我的决心,从现在起我会以行动向您证明。

  德里,立刻包一架专机,送夫人回慕尼黑。你们全部都下去,十分钟之后,我不要再看到应该离开的人。”

  瑞斯丢下话,打算离开大厅上二楼。

  “你不能辜负大家对你的期望,雷恩司王朝——”维希夫人挣扎着。

  “母亲,您真的该醒了。您以为遗留的王朝名号,就能让您过现在这种挥霍无度的日子吗?如果不是我创立的雷恩司企业,您有多少钱能挥霍?

  我大可只做我想做的事,安安分分当个医生。可是为了‘雷恩司’这个名号,我没忘记要追求更大的成就,就为了恢复家族光荣!

  我虽然没兴趣成为‘国君’,但是您难道看不出来,我努力以另一种形式,恢复雷恩司的光荣?

  那些成天绕在您身边打转的人,要的不是钱,就是可笑的虚名,您以为他们是真心要帮您恢复雷恩司王朝吗?他们要的是能在雷恩司跨国企业里分一杯羹。

  请您好好想想我的话吧,如果您想通了,我会欢迎您回康仕坦士。”

  将母亲送到慕尼黑,等于终止母亲整个交际生活圈。但他有别的选择吗?在一切更夸张地失控前,他必须让母亲明白,他的婚姻、他的未来决定权在他自己,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干涉他。

  说完话,瑞斯直接上了二楼卧室,锁上房门。

  坐在椅子上,他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右手,反省着——

  他打了她,毫不留情地打下那一掌。

  一场虚假的订婚宴、外婆的过世—一除了这些以外,还发生了其他事吗?

  这想法一闪而过,但瑞斯旋即甩甩头想,还会有什么事呢!今晚的一切,只能说茵琦对他们的情感没一丝一毫信心。

  他的难过绝非言语可以形容,即使明知在医院是场戏、明知茵琦也许是慌乱得失去了理智,然而他就是无法谅解,为什么她连一点点信心都没有!为什么她要用那种方式轻践感情—一

  可是纵有再多“充分”的情绪与理由,让他打了那一掌,他就能不后悔吗?不,动手后的每一秒对他而言都像煎熬,他当然后悔!

  今晚他不只惩罚了他母亲,也将惩罚自己。明天一早他决定回康仕坦士,这对他该是最大的惩罚了。不能再看到她、不能陪在她身边——是多大的痛苦!

  瑞斯拉开面前的抽屉,拿出一只信封袋,这是外婆先前交给他的,要他在她过世后交给茵琦。

  定定望着白色纸袋瞧了许久,他作了决定——一年时间应该够久了,倘若一年内茵琦不找他,他会再回来亲自将信封袋交给她。

  只是一年—一从现在起算,似乎还十分遥远漫长,他真能忍受得了那么长久的时间吗?

  第九章

  星座&血型——

  天秤A型:踏实地追寻人生目标,由追寻之中肯定自我价值。

  天蝎O型:强烈的防御心,不愿轻易相信别人。

  海风在炙阳下,掺杂了几分热气。

  茵琦倒完琉璃罐里最后一点点骨灰,撑着仍然虚弱的身子半靠在闵渝左臂旁。

  依照外婆生前早做好的交代:不要任何仪式,直接火化后将骨灰洒进大海。外婆说,生前人得不到自由,死后要让残剩的灰烬化在汪烊大海里,跟着洋流往世界各处流浪。

  所以没有经过任何繁琐仪式,在外婆过世后第四天,她清醒的隔天一早,她直接将外婆火化了。

  闵渝陪着她,雇了艘小船出高雄港,送外婆最后一程。

  她的脑子慢慢清楚了,昨晚她在医院醒过来到现在,一直是闵渝陪在她身边,她的脑袋也一直处在昏昏沉沉的状态。

  一大早,她拖着还虚弱的身体,忙着外婆的后事,整个过程下来若非必要,她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回到岸边,茵琦对闵渝说了第一句话:

  “陪我到西子湾的堤防散散步,好不好?”

  “你撑得住吗?”那晚瑞斯什么也没跟他说就离开医院,他站在病房外等不到该出来的茵琦,走进病房看见昏倒在地上的茵琦,他才发现浑身湿透的她,身体热得不像话!

  “可以,我好多了。”

  西子湾堤防边,刚过正午不久天气还热,因此没多少人,显得有些清冷。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瑞斯他——”唉,一整天下来,她逐渐清醒的脑袋,不停回溯她失去意识前,跟瑞斯说的那些话,以及瑞斯最后对她说的话。

  “瑞斯已经回德国了。”

  他果然像他自己先前说的:她要他走,他就会很干脆走开—一可是她根本还没想清楚,是不是真的要他走。

  “我闹了很大的笑话,对不对?闵渝,那天晚上很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对你。瑞斯说得对,我不该做那些难堪的事。我让自已在你跟瑞斯面前,成了笑话。你会轻视我吗?那天晚上我做了那么多蠢事。说了那么多蠢话,我真的觉得很抱歉。”

  这是茵琦第一次没连名带姓的叫他,只因为如此就能带给他莫大欣慰,他大概是上辈子欠了她吧。

  “我不会介意那天晚上的事,人都会碰上情绪不能负荷的时候,难免会做出旁人料想不到的事,你别跟我说对不起了。在我面前不管你做了什么,永远不必担心会变成笑话。”

  “闵渝,我——”她有些尴尬,蓝闵渝对她一直有“别的”期待,她总是尽可能避免他有错误的联想,可是经过她那晚不顾后果的愚蠢举动,她是不是让他以为他们可以有进一步的关系?

  “别担心,我知道我们顶多只是朋友。”他了解她的为难表情意味着什么,为了让她安心,他接着说。

  听见闵渝的话,她明显松了口气。

  “你知道瑞斯的住址吗?我想去找他。”她突然说。

  “你要去德国?”

  “嗯。”茵琦点点头,外婆走了,她什么牵挂也没有了,剩下的“牵挂”既然远在德国,她当然只能往德国飞。准教她是个白痴呢?白痴到没有一点点感受力。

  瑞斯的一掌,把她打醒了。只可借她没能在当下反应,眼睁睁让他走出那扇门。

  她原以为她可以任由他离开、以为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直到他说了他爱她,她才领悟到她不但错得离谱、也笨得离谱!她竟会由着无聊的自卑感捉弄她!

  瑞斯一点也没错,经过一个多月,她最少该看出他的用心啊一一他不曾勉强要她融入他的“高级生活”,她觉得住自己的小平房自在些,瑞斯没多说一句话,甘愿陪着她挤着小房间的小床!

  她习惯小吃,瑞斯也努力适应着那些粗制食物,她习惯随意穿着,瑞斯也默默跟着穿起在他看来近乎没有礼貌的衣服。

  他的那些举动,她明明看见了,却没将他的用心摆进她心里!

  那晚他打了她,可是她完全不怪他,谁教她盲目至此……

  现在,她决定飞去德国找他,谁都不能阻止她!去他的严凯立、去他的维希夫人,就算她是个一无所有的平凡女人又如何?就算他们全都看不起她又如何?

  重要的是瑞斯,重要的是,他说了,他爱她!

  她打定主意要坐最近的一班飞机到德国,去找那个说了爱她却走掉的男人、找那个全世界都说她这个平凡女人配不上的高级王子,她要当面问问他:他还要不要她这个蠢主人?

  谁都不能阻止她!

  $$

  德国 康仕坦士

  呼!

  茵琦站在那幢巨大得如同童话中的城堡建筑前,视线穿过足够三部轿车同时开进去的大门,看见门后几乎是主建筑物五六倍大的花园——她没想到,瑞斯是真的拥有一座超级城堡的“王子”!

  要进去吗?看着这么大的屋子,她起了些许不安。

  万一瑞斯不在呢?万一只有维希夫人在,她能不能面对得了那位夫人?

  虽然对方是瑞斯的母亲,她实在不想讨厌她,却又真的没办法勉强自己喜欢她!

  不进去吗?她千里迢迢的飞到德国,总不能在这种关头打退堂鼓吧。

  茵琦百般挣扎着,最后仍是按下门铃。

  没多久,对讲机传出声音,讲的是她完全听不懂的德语。

  唉,她好不容易从机场到了这个地方,拿着闵渝帮她用德文写在纸上的住址,坐上计程车,才勉强到达了。现在,她该怎么办?

  对讲机传来几次声音,由于她没有回应,对方挂了线。

  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再按一次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门口,有人下了车——是瑞斯的管家。

  谢天谢地!终于让她看见一个会说中文的人了。

  “你好,方小姐。很高兴看到你。”岂止是高兴而已,回到德国这几天,瑞斯没给过他们一个笑容。尽管瑞斯对他们依然客气有礼,然而了解瑞斯的人都晓得,他非常不快乐!

  德理不是没想过要劝他,既然那么在乎那位小姐,何不回台湾找人呢?但他只是个管家,不该干涉太多。现在好了,这位小姐自动出现了。

  “你好。嗯……我想找瑞斯,请问他在吗?”她不知道怎么称呼瑞斯的管家,有点尴尬。

  “他在医院,晚上才会回来。你要进屋子等他或是想直接到医院找他?”

  “我想到医院找他,能不能——”

  “我让司机送你到医院,方小姐应该是第一次到德国,对这里可能不熟,我请司机直接送你到瑞斯在医院的办公室。”

  “谢谢你。”

  “不客气。”

  $$

  办公室空无一人!

  而办公桌上那张放在精致木质相框中的照片,是惟一能让她确定,这绝对是瑞斯专属办公室的线索。相片中,那三个人的笑容那么灿烂!

  她真的好环,绕了这么一圈—一看着相片里的三个人,她的心里有满得要溢出胸口的感动。

  这张办公桌上惟一的照片,照片里的人,既不是维希夫人、更不是比利时公主,而是她、外婆、瑞斯三个人推—一张合照,那是他们去垦丁玩的照片。

  若说她心里还有最后一丝不安惶惑,也在看见这张照片后全然消失了。

  她确实该打、确实盲目、确实愚蠢呵——人家已经清清楚楚把心捧在她向前,她竟能视而不见!

  照片里的瑞斯,笑得那么真诚,仿佛全天下的快乐都在他手里了,为什么她要到现在、要看到照片才明白?

  是恐惧遮瞎了她的眼,一定是她只想着不要受伤、只想着不要像母亲当年样,才会彻底拒绝“看见”瑞斯,看见他的心、看见那个照片里拥有全世界最大快乐的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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