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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千金 page 11 作者:花漾

  他的抚触仿佛带着电流,在她的娇躯上引发了轻微的颤栗,而那些颤栗却又是如此欢愉。

  瑟洛在她的脸上落下雨点般的轻吻,而后逐渐加深,赛西儿仰起头来迎接他的吻,任他带着她领略惊心动魄的男欢女爱。

  瑟洛在探索她的同时,炽热的灰眸没有一刻离开她。他握住她的柔荑放在自己的胸前,低哑地命令:“感觉我。”

  不需要更多的催促,赛西儿的手在他赤裸而健美的胸膛上滑动。

  当她听见瑟洛浑浊的喘息时,她愉悦地发现,她的碰触对他而言,竟有如此强大的影响力。

  她悄眼望向他,只见他的眸中彷佛有着两簇跳动的火焰,那样闪亮,却又那么性感。

  得到了他无言的鼓励,赛西儿的手徐缓地下滑,来到他劲瘦的腰与平坦而结实的腹部,当她要继续下栘时,瑟洛猛抽了一口气,制止了她。

  他再也无法压抑狂野的欲火,将她扯入怀中,狂烈地吻她,像飓风般将她卷进自己的风暴中心。

  “你好柔软……”他沙哑地低哺:“甜蜜又柔软。”

  赛西儿轻声叹息,感觉他的大手梭巡着她每一处曲线,迷失在他所施展的魔法中。当他的指尖寻到了她腿间的柔嫩时,赛西儿倏地发出啜泣般的呻吟。

  “瑟洛!”

  他的手指摆布着她的感官,她无法自己地在他火热的侵略中沉沦。

  “我在这里,”他哑声道,同时置身于她丝滑柔嫩的腿问,蓄势待发,“我就在你身边。”

  “求求你……”她狂乱地甩着长发,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只是重复地低喊着:“求求你,瑟洛。”

  “就来了,宝贝。”瑟洛揉捻着她的温润,直到她湿润得足以接受他,然后抬起她,以千军万马之姿冲入她的领域中——

  他的巨大将她撑到了极限,尖锐的痛楚使得她的泪水夺眶而出。

  “痛……”赛西儿发出一声痛喊,紧抓着他的背,频频吸气。

  瑟洛自知无可避免地弄痛了她,他怜惜地捧起她梨花带雨的小脸,以甜蜜缇绝的热吻转移她的注意力。

  疼痛逐渐远离,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欢愉。

  他开始在她的体内移动,感受着她的娇小与柔腻。

  “啊……”赛西儿吐出的喘息与轻吟刺激着瑟洛的感官。

  她是如此的紧窒,几乎使他进退不得。那样的感受如同在地狱,又如同在天堂,同时承受着痛苦与欢愉。

  理智烧成了焦土,引以为傲的自制抛向脑后。瑟洛紧闭双眼,由缓而急,一次又一次地将自己推进她的深处。

  赛西儿紧紧地攀住他的颈项,颤抖的红唇低低吐出:“赛西儿。”

  瑟洛张开布满情欲的灰眸,“那是什么?”

  她微微一笑。“我的名字。”

  那一瞬间,一种崭新的感觉贯穿了他。

  他明白,当她说出了自己的真名,就等于将她的心也毫不保留地交给她。

  他所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我爱你,赛西儿。”他动容地吻住她。

  “我也是。”她含泪而笑。

  她的笑容是如此动人,瑟洛再也无法把持,开始加速他的冲剌。

  当瑟洛最后一次冲刺时,两人仿佛来到狂野的梦境中,激情汇聚成一股激流,在她的体内幻化成一朵朵绚烂的火花。他俩十指交缠,瑟洛发出压抑的低吼,在两人共谱的爱的旋律中彻底崩溃……

  在此时此刻,身分的真假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两心相属的爱情。

  ※  ※  ※

  小酒馆里弥漫着廉价的麦酒与汗水混合的味道,同时充满了酒客与赌牌玩家们闹烘烘的喧嚣,不过这一切都不能影响贝利的心情。

  贝利把帽子放在一边,大口地暍着麦酒,有一两个妓女试图接近他,想说服他翻云覆雨一场,但都被他粗声赶走了。

  他的心情非常不好。

  他依照瑟洛的指示到马修家,想要针对“真假伊凡妮”的问题对艾丽,马修提出质疑,但是当他今天上午到马修家时,意外的发现他们已经悄悄地搬走了。

  马修家已在此地住了十年以上,有什么理由致使他们必须连夜离开伦敦?

  贝利想了许久,发现除了东窗事发之外,别无其他解释:

  倘若马修家的迁徙与这件事有关,那么如今住在莫维斯伯爵府邸里的千金小姐十之八九是假冒的,若非如此,马修一家何须突然搬离?

  “可恶!”贝利低咒了声,重重地槌了下桌面。

  他气自己为什么晚了一步,以至于错失了这么重要的线索。

  就在此时,又有两个人走进酒馆,从他们勾肩搭背、满口洒气的模样看来,这两人早已有七分醉意。

  他们在贝利身旁的空位坐下,向酒保要了两杯麦洒。

  他们一拿到酒,两三下便灌得精光,邦尼甚至旁若无人的打了个大响嗝。

  “痛快!”邦尼醉醺醺的朝老麦举杯,大声地说:“再给我一杯。”

  “喂,邦尼,看你喝得这么掹,你的剧团是不是快关门大吉了?”费尔挖苦道。

  邦尼啐道:“少胡说八道!我最近可是小赚了一笔,春风得意得很。我告诉你,这回可是钱找上我!”

  “这倒有趣,快说来听听。”

  “差不多在三天前,有一个小妞带着一百英磅来找我,要我帮她一个忙。”

  三天前?身为侦探的直觉使贝利下意识地竖起耳朵,

  “一百英磅?!”费尔夸张地嚷嚷:“那可不是小数目哪!那小姐想干什么?”

  “她呀……”邦尼压低声音,口齿不清的道:“要我保密。”

  “保密?”

  “是啊!”邦尼再度打个酒嗝,道:“她告诉我,如果有人打听起赛西儿的下落,一概说不知道。”

  赛西儿?贝利暗暗记下这个名字。

  “赛西儿?哦!”费尔一拍大腿,摇头晃脑的说:“我想起来了,就是你的剧团里那个有着一头栗色头发的小妞!”

  “没错!就是她。”

  “那可真奇怪,只不过是一个女演员从剧团里偷跑而已,有什么好保密的?更别提给你一笔丰厚的封口费。”

  “我也不知道啊!要是我知道赛西儿偷跑可以让我大赚一票,我早就把她赶跑了 。

  你知道,那妮子冰清玉洁得跟什么似的,要她陪酒也不肯,不知道让老子亏了多少本……”说到这里,邦尼又拍了下桌子,“早知道,我应该开口向那小妞要两百磅的封口费!”

  费尔嘲笑道:“算了吧!邦尼,就算你想也太晚了。”

  “要是我知道那小妞住哪儿……要是我知道……”邦尼突然想到什么,又说:“对了,我突然想到,我有一次在剧院包厢看见赛西儿。费尔,你想,如果我再遇到那有钱的小姐,把赛西儿的行踪告诉她,她会不会再给我钱?”

  “你要卖消息,也得这消息是真的才行啊!邦尼,你想想,她只不过是个身分低下的演员,哪进得了包厢?你一定是眼花了。”

  “我的视力好得很!虽然只是远远的看了几眼,但我相信我没看错!”说着,邦尼又狠灌一口酒,“我懂了!她现在一定是发达了,巴结上哪个有钱的男人,不想让那些上流社会的贵族知道她的过去,所以特地派人送钱给我,”

  “吱!女人都是一个德性!”

  邦尼喷既地道:“你知道吗?那女人为了掩饰她的身分,连名字都给改了!我听见大家都叫她伊凡妮小姐!”

  贝利一听,震惊地跳了起来。他丢下酒钱,抓起帽子就往门外奔去。

  “那家伙吃错药啦?”邦尼不满地瞪着贝利匆匆离去的背影,“突然跳起来,害我吓一跳!”

  “这很常见,邦尼,”老麦拿走贝利的酒钱,笑道:“我想他只是喝多了,急着出去找地方解手。”

  第九章

  “伯爵千金花落谁家?斯堪回旋一曲分晓。”

  依莎贝一拿起当日的泰晤士报,两行斗大的标题便映人眼帘,而报导上熟悉的人名吸引她不由自主地看下去。

  报社的撰稿人以充满诙谐的笔触写道——

  “据统计,刚夺得“伦敦社交季之花”美名的莫维新伯爵千金——伊凡妮·凯因斯小姐,不但拥有该舞会中半数以上的追求者,更定伦敦适婚贵族猎艳名单上最炙手可热的目标。

  昨晚在金夫人的舞会上,伊凡妮小姐的众多追求者们为了博得美人青睐,决定以闻名的斯堪二十三回旋一较高下……”

  然后接着是一长串的参加者名单:

  “猜猜看,谁是胜利者?答案是——来自法国的莱彻斯特侯爵,瑟洛·杰·克兰兹!他并末参赛,但他以一记漂亮的右钩拳击倒了斯堪二十三回旋的优胜者蓝爵士,顺利抱得美人归。”

  未了,报导旁还附上精采讽刺的插画。

  上面画的是瑟洛站在拳击台上,一手抱着伊凡妮,另一手则对蓝爵士挥拳,而周遭的围观者大声叫好,依莎贝黯然离去的情景,

  依莎贝拿着报纸的手微微颤抖着,一股酸涩的情绪溢满了她的胸口。

  她怎么也没想到在昨晚提早离开金夫人主办的舞会后,会发生那么多事情,而身为莱彻斯特侯爵未婚妻的她,竟是从隔日的泰晤士报中得知一切的。

  天哪!这消息要是传回巴黎,她的朋友们会怎么看待她呢?

  依莎贝丢下报纸,立刻提起裙摆往瑟洛的卧房奔去。

  她必须见瑟洛,也必须与他谈一谈,至少,她要听他亲自解释一切。

  当她闯入瑟洛的卧房时,她惊讶的发现里面竟空无一人,而且床铺叠得非常整齐,彷佛他昨晚根本不曾躺在上面过。

  一种模糊的预感在她的脑中成形,但她立即摇摇头甩掉那荒谬的想法。

  不!瑟洛不会背叛她的……

  就在她缓缓退出他的房间时,瑟洛衣衫不整的正从走廊的另一端走过来,依莎贝霎时一阵晕眩。

  她的臆测成真了!

  她知道,走廊的另一端只有一个房间,那就是伊凡妮的卧房。

  当瑟洛看见依莎贝站在他的房间外时,他的灰眸沉了下来。

  从她的表情中,他明白她已经知道了一切。

  他一点也不想伤害依莎贝,然而……只怕这回是无可避免了。

  尽管真相如此伤人,依莎贝仍维持着高傲的自尊,强迫自已以理性、冷静地语调道:“瑟洛,莫维斯伯爵一早外出访友,我想……这是我们两人单独谈话的好时机。十分钟后,我在客厅等你。”

  瑟洛点了点头,依莎贝立即转身离去。

  十分钟后瑟洛再度下楼,与依莎贝面对面。

  “我想,你还没看过今天的报纸。”苍白着脸的依莎贝将泰晤上报推到瑟洛的面前,他拿起报纸,很快地将整篇报导扫了一遍,连那张讽刺画都没有错过。

  依莎贝深吸一口气,力持镇定地轻问:“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很抱歉。”

  他没有否认,代表报上所言句句属实!

  遭受背叛的痛楚使她差点掉下泪来,但是依莎贝握紧了双手,骄傲得不肯落泪。“你不该道歉的,瑟洛,”她勉强的微笑:“我只是……想听听你的解释而已,毕竟——报导不一定是正确的……”

  “我背叛了你。”瑟洛低语:“我昨晚在伊凡妮的卧房中过夜。”

  虽然她早巳知道,但是瑟洛亲口证实传言的冲击,仍大得让她几乎无法承受。

  “我爱她,我不能失去她。”瑟洛的灰眸剔透得有如银镜,那是一双真诚无欺的眼眸,他甚至不愿选择撒谎来逃避。“伤害了你,我感到非常抱歉,依莎贝。”

  依莎贝终于掩面哭了出来,“你怎么能够这样对我?”

  他真心地说:“我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

  依莎贝不理会瑟洛的道歉,猛地从沙发上站起奔回房中,砰地一声甩上房门。

  瑟洛动也不动地坐在原位,像一尊大理石像。

  不知道过了多久,唐纳走了进来,恭敬地询问:“爵爷,有一位贝利·史东先生来访,您要见他吗?”

  瑟洛茫然地抬起头,“谁?”

  “史东,贝利·史东。”唐纳复诵一次。

  他的脑袋回复清明,“他在哪里?”

  “在门外,我请他进等候室梢等,但是他不肯。”

  “知道了,我出去见他。”

  “爵爷,我查出来了!”贝利一看见瑟洛,急切地迎上前说道:“您的怀疑是正确的,她的确不是伊凡妮。”

  瑟洛沉默着。

  “我照您的指示前往马修家调查,不过很可惜的是他们已经早一步连夜搬走了。我怀疑马修一家涉有重嫌,但因断了音讯无计可施。没想到在我到附近一家小酒馆喝酒时,让我找到了另一条线索!”

  贝利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画报,直直地送到瑟洛眼前。

  “这是从一个叫“霓虹”的小剧团里找来的,这张画报就贴在演员栏中。当我看到这张画报时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但是您看!这张画报上的女人,确实与伊凡妮小姐一模一样!

  我特地问了剧团里的演员,他们告诉我,她的名字叫作赛西儿,已经于三个月前辞职了!而且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要辞职。在她辞职之后一个月,她便以“伊凡妮”的身分踏进莫维斯伯爵府!”

  贝利既兴奋且滔滔不绝地说道:“我认为,这整件事一定是预谋!而马修一家无疑是帮凶……

  啊,说不定那名海盗西尔法正是幕后指使者,他们全都串通好,想要谋夺莫维斯伯爵的财富!

  爵爷,这一切都与您的推断不谋而合呢!爵爷……爵爷?”

  瑟洛握着那张画报,仔细地抚平皱褶,凝视着画中的女郎——

  闪耀着光泽的栗色秀发,蓝宝石般的蓝色双眸,挺直的鼻梁,柔软而丰润的樱唇,以及那充满古典美的下巴……

  是的,她是拥有一张与伊凡妮一模一样容貌的女演员,赛西儿。

  他明知道一切都已被证实,却仍抱持着微弱的希望。

  “她冒充伊凡妮,不见得是为了钱,”瑟洛艰涩地低语:“或许她有其他理由,只是我们不知道……”

  “不,一定是为了钱。”贝利断然说道:“我查出她有一个双眼几乎失明的妹妹,为了使她重见光明,她需要一笔庞大的医药费,而这就是她与马修一家、西尔法串通共谋的理由!”

  瑟洛的心脏微微紧缩着。

  他知道她不是伊凡妮,只是一个小剧团的女演员,早在他明白自己爱上她的那一刻,他早巳不在乎她的身分。

  然而,连夜搬走的马修家、行踪神秘且来意不善的西尔法……串连起这两个线索所得到的结论,却是丑陋不堪的事实——

  她冒名顶替伊凡妮,只为了算计查克舅舅的财产!

  “爵爷,有了这张画报,再加上剧团演员的指认,如今可说是人证物证俱在,您要是想采取动作尽管放手去做,证据完全对您有利——”

  “贝利。”瑟洛突然开口。

  贝利连忙道:“听候差遣,爵爷。”

  瑟洛沉默地解下领巾上足足有一枚金币大小的蛋白石别针,放在贝利的手心里。贝利有些惶惑,“爵爷,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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