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紧张地吞咽口水,口吃地问道:“你……提议我……住一晚时,就想……想这么做了吗?”
“你低估自己的魅力了,”他微笑坦承,“早在台北时我就想这么做了。”
他的话令她想起在柴恩住处的情景,终于她下定决心,自被单下探出一只手抚着他粗糙的下巴。
“我……我喜欢你吻我。”她刚说完,以樊的吻便落了下来。
他的来势汹汹让柴桑几乎无法招架,直到他扯开横在两人间的被单,她的双臂才环上他的肩,以樊伟岸的身躯立刻压覆在她身上。
他一手伸进她的上衣里爱抚内衣底下的凸起,另一只手准备掀起她的衣服时,她突然开始扭动、抗拒,以樊松开她的唇,担心她是否想起了那一晚。
“怎么了?”他关心地问道。
柴桑垂下视线,红着脸嗫嚅道:“你……你不关灯吗?”
“关灯?”他突然松了口气,庆幸自己没勾起她那一晚惨痛的回忆。“可是我想看你。”
“我……我很胖,光着身体……不好看……”她解释,百般不愿让他看到自己不完美的一面。
他微微一笑,柔声哄道:“我说过,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你都不在乎我的缺陷了,我为什么要在乎你的?”
“你根本没有缺陷。”她反驳。
“谁说的?你又不是没看过我鼓鼓的肚子,而且我一直嫌自己的肤色太白,很想晒成像劭深那样的古铜色。”
“那根本算不上什么缺陷。”柴桑又争辩。
“你还不是一样?”他无辜地说,见她又想开口,以手掌覆住她的唇。“这样吧!让我仔细检查你全身上下,找出你自认为的缺陷,好不好?”他邪气地提议,不等她回答,便又低头吻住她。
待柴桑被吻得气喘吁吁,简直快昏厥时,以樊的唇乘机来到她的颈项,用鼻尖在她敏感的肌肤上磨蹭。
“你好香。”他呢喃,伸出舌尖舔过她颈底的凹穴,令她倒抽一口气,举起手臂盖住自己的嘴巴,深怕会不自觉地呻吟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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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他突然咒骂一声,柴桑吓了一跳。
“我……我做得不好吗?”她怯怯地问道,双眸很快噙满泪水,害怕听到他说他很不满意,然后起身离她而去。
“不是你,是我!”以樊抬起头注视她,眼里闪着愧疚。
“怎么会……为什么?”她有些不知所措。
“我没有让你满足。”简单地解释完,他伸手沾去她眼角的水气,憎恨自己一时不察又让她以为自身犯错了。“别哭,是我不好,我太想要你,所以才表现得那么笨拙……原谅我。”
柴桑不发一语,只是一径的呜咽抽泣。
“桑,相信我!”他急忙说道,害怕她又封闭起自己的心。
“我……我好怕你讨厌我,”不知是否因为突然松了一口气,她感觉压力正不断被释出,也因此开始道出心里的话,“我从小就不如柴雁,我怕你拿我和她做比较。”她掩面痛哭。
“怎么会呢?”他又惊讶又心疼,这阵子自己从未想过要拿她们俩来比较,他忙着挖掘柴桑的可爱处,根本无心回忆柴雁的种种。“我几乎忘了她这个人,满脑子就只有你。我有没有告诉你,我最喜欢你的嘴唇?”为了说服她,他拉开她的手,逐一亲吻她的五官。
她摇摇头。
他又继续说道:“我喜欢你唇上的纹路,也喜欢吻起来柔软的感觉。你的鼻子小小扁扁的,好可爱。眼睛是你感情最丰富的地方,因为你不太说话,习惯把情绪写在眼睛里。还有你的眉毛,很多人都得修眉,但你不用修它们就可以长得整齐又秀气,完全是自然不经加工的。你的皮肤也是,好象婴儿一样柔嫩,害我每次都想捏几下。老实跟你说,我常趁你睡着时偷捏你的脸。”
听着他甜蜜的赞美,柴桑终于破涕为笑,从未有人如此称赞她,让她的脸颊全红了。
“讨厌!难怪我每次睡醒时都觉得脸颊酸酸痛痛的。”她嗔说,一手握拳轻捶他的胸膛,但被他一手抓住,送近唇边。
“你的手修长干净,跟你的长腿一样迷人,擦上指甲油一定会很好看。”他一一亲吻他的手指。
柴桑感觉小腹处又一阵骚动,加上他还在她体内,她开始不自在地扭动,以樊抽气,发现自己又恢复男性雄风。
“你……”感觉他在她体内的变化,柴桑愕然地望着他。
“我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他有些尴尬地笑笑,低头望着她稍显浑圆的腹部,心想孩子在她腹中孕育必定很温暖、舒适。突然,他想到自己没戴保险套,而刚刚他已经……
“怎么了?”发现他脸色有异,柴桑担心地问道。
“我没有戴保险套,”他显得有些慌乱,急于自她体内抽离。“天啊!我可能会让你怀孕!”
他这么一说,令她想起柴斌哀求她带李纹婷去堕胎的事,但另一方面,怀他孩子的念头令她感到温馨,她绝不会放弃她所爱的人的孩子。
“让我怀孕……不好吗?”她小声问道。
以樊僵在她身体上方,质疑的望着她。
“你介意我……有你的小孩吗?”她鼓起勇气问,认真的眼神他心悸。
“我不想到最后演变成我们因为孩子而被迫绑在一起,”他双手捧住她的脸,正经地对她解释,“我要你因为信任我才嫁给我、和我厮守一生,不是因为你有了我的孩子。”
这绝对是她听过最动人的情话,柴桑忍不住热泪盈眶,伸手轻抚她钟爱的脸孔。
“我是很想现在就有小孩,”她有些紧绷地笑道,“可惜现在不是我的危险期。”
他释然地吻她,“等你嫁给我之后,我会让你生一窝。”
他的保证让她开心的笑了,但她知道他并非要求自己现在嫁给他,他们还需要时间经营这段感情,而他眼前的当务之急,是花时间满足她。
柴桑以狂热的吻告知他她的需求,他马上会意并乐在其中的吻她、爱抚她,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两人又在床上纠缠、互相探索,直到餍足入睡为止……
???
以樊心情愉快地下楼,昨晚虽几乎一夜没睡,但他中午就醒了,而且感到精神奕奕。他小心不吵醒沉睡中的柴桑,她累坏了,他要让她多休息一会儿,否则待她一起床,一定觉得全身骨头都快散了。
他走进厨房找东西吃,柳妈妈刚好在洗碗。
“以樊,你还不打算去上班?”柳妈妈问道,似乎还不知道家里多了个贵客。
“我明天才去。还有没有东西吃?我好饿?”以樊打开冰箱仔细搜寻。
“谁叫你睡那么晚!”柳妈妈斥道,“自己出去买,我没留你的份。”
“妈,你好无情!”以樊不满地嘟囔。“对了,柴桑要是醒了,跟她说我出去买东西,马上回来。”
“柴桑?!”妈妈停下动作,疑惑地望着儿子。
“嗯,她在我房里睡觉。”以樊不以为然地关上冰箱门,走到玄关穿鞋。
“她为什么会在我们家?”柳妈妈追上去问。
“昨天她忘了带钥匙出门,我就让她在家里住一晚。”“那为什么睡你房间?”柳妈妈又问。她并不知道柴桑和自己儿子现在的关系,虽已知他和柴雁没有下文,但他也没提及柴桑的事。
“她是我女朋友,不睡我房间睡哪儿?”柴桑愉快地宣布,柳妈妈还愣在原处时,他便拿着钥匙出门了。
“怎么了?”柳爸爸下楼,看到妻子呆站在玄关处,不解在问道。
“以樊说柴桑在我们家。”柳妈妈一脸惶恐地解释。
“柴桑?!她在我们家做什么?”柳爸爸满脸疑惑和难以置信。
“睡觉。”
???
以樊边吹口哨,边拎着热腾腾的面走回家,他刚想走进家门时,身后突然传来汽车喇叭声,他回头一看,脸色立时大变,一脸寒霜瞪着柴雁甜滋滋的笑脸。
“好久不见,以樊。”她嗲声地向他打招呼。
“有什么事?”他不客气地问,看着她下车,摇曳生姿的走到他家门口。过去他可能会对她的仪态感到血脉偾张,但现在他却觉得她的模样恶心极了。
“这是你对旧情人的态度?”她嗔道,“你也未免太没度量了,犯不着因为我甩了你就这样不客气嘛!”
“少说废话,你到底想说什么?”以樊恶声恶气地问道。
“买两碗面?”柴雁的视线转向他手中的东西。“给新情人吃的吧?这么说,柴桑现在在你家?”
以樊闻言全身僵直。
“你怎么知道我和柴桑在一起?”他尽量保持平和的口气,相信以她不常回家的情况,不太可能从周希玲或柴斌口中知道这件事。
“我昨晚在之凡的店门口看到你们,模样可真恩爱啊!嗯?”她的手指玩弄着自己的头发,暧昧的对他抛媚眼。
“你到那里去做什么?”以樊脸色更阴暗了,想起她过去曾勾引劭深的事,便令他心存警戒。
“当然不会只是去吃饭啦!”她倒大方坦承,“那里有个超级大帅哥,不多看几眼实在可惜。”
“你少动劭深的歪脑袋,”他逼近她,严厉地警告道,“他不会受你这种女人诱惑,你还是死心吧!”
他的话伤了她的自尊,更勾起那晚劭深拒绝她的回忆,当下垮下脸,恶毒地反唇相稽,“你等着瞧吧!我要的男人还没有得不到手的。我知道你在嫉妒劭深,因为我看上他而甩了你,否则你干嘛去追我妹呢?你要以为我会因此吃醋就错了,我一点也不在乎;倒是你,未免太饥不择食了点。”“我选柴桑是因为她比你好一万倍!”他郑重地说道,“少在大家面前毁谤柴桑,我和她交往也不关你的事,你控制好自己的性欲就行了!”他毒辣的话语激得柴雁面红耳赤。
“你少装清高!”
“你少装清纯!”他反驳道,“别以为你做什么都没人知道,劭深的身份地位与众不同,他会不知道你的肮脏事迹吗?你的前夫就是受不了你的淫荡才离你远远的,我很庆幸自己没有陷得太深,否则早跟他一样惨了。”他得意的笑令她老羞成怒,冷不防朝他挥出一拳,声音之清脆令人听了不寒而栗。
“你应该感谢我没把你抓得死紧,不然你现在哪能过得那么自在?”她心高气傲地说道,“我爱跟哪个上床是我的事,你不用因为自己的技巧没别人好而吃味,老实说,我就是嫌你床上功夫不够好才甩了你,而且我绝对会得到苏劭深,叫你妹快自动退出吧!她要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我可不负责。”她转头想离去,话中的含意明显得教以樊头皮发麻,他刚想追上去,突然看到柴雁被人用力甩了一巴掌,毫无防备地倒在地上。
“爸!”
“柴伯伯!”
他们两人惊讶地望着柴庶寅脸红脖子粗又怒气腾腾地伫立在柴雁面前。
“爸,你怎么会在这里?”柴雁浑身抖颤地站起身,装出一副乖女儿的模样。“你不是去上课了吗?”
“我今天下午才有课,”柴庶寅简短地解释,“你这个不肖女!我真的是白养你了!你平时不回家也就算了;没想到竟然真的在外面干这种不要脸的勾当!”他眼泛泪光地指责道。
“爸,你误会了,那是我和以樊吵架说的气话——”柴雁急着编借口。
“闭嘴!”柴庶寅吼道,此时柳爸爸和柳妈妈都出门来看发生了什么事。“今天要不是我亲耳听到你说的话,我也不会相信之前那些事,你真的太令我失望了!”
“爸,你相信我!我真的——”柴雁抓住父亲,声泪俱下的哀求。
“滚!”柴庶寅甩开她的手。“你给我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伯父……”以樊想说些什么劝柴庶寅冷静下来,他的脸色潮红、气息短促,令人担心他会因受不了刺激而倒下,而且看见他一手放在胸口,以樊突然兴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伯母,帮我劝劝我爸,叫他相信我……”柴雁转而向柳妈妈求救。
最后是柳爸爸开口,“有事进屋再谈吧!大家先冷静下来——”
“不必!”柴庶寅打断他的话,坚决地说道:“我要和她脱离父女关系,你今天就给我搬出去,我下课回来时不要看到你!”
“爸!”柴雁凄厉地喊道。
突然,柴庶寅两眼一翻,软绵绵地倒在地上。以樊刚想冲过去扶他,身后又传来一声比柴雁更惊骇的叫声,只见柴桑冲到柴庶寅的身边,摇晃他抽搐的身体,柴雁则一脸呆滞地站在原地。
“叫救护车!”柴桑心急地吼道。柳妈妈冲进家里打电话,柴桑则又转身是向愣着的柴雁。“别光站着,回去叫妈妈来!爸爸可能中风,顺便拿支针出来给我!”
“你凭什么指使我?”柴雁回过神来,气愤地对柴桑叫喊。
“因为是你把爸爸气出病来!”柴桑站起身,站在她面前愤恨地吼道,“你是他最疼的女儿,起码表现出一点你的孝顺吧!难道你真想气死他吗?”
“他都已经要把我赶出家门了——”
柴雁还没说完,柴桑便甩了她一巴掌,当场让所有人愣住,大家怎么也没想到柴桑气起来是这副模样,尤其是柴雁,她难以置信地捂着嘴瞪柴雁。
“你——”
“我怎么样?”柴桑气急败坏地挑衅,眼见她快激动得控制不住情绪,以樊上前搂住他的肩安抚。“你要走就走吧!如果你真不把家人当一回事、真的那么讨厌我们这一家子,那你就离开,永远别再回来!”
柴雁咬牙切齿地瞪着柴桑和以樊,“别以为我不敢走。”
“我不相信你有不敢做的事。”柴桑反讽道。
而后柴雁真的不发一语地走进家门,在门口处撞到冲出来的周希玲也没停下来解释。柴桑不知道她是否回家收拾行李,但她已不在乎,她蹲回父亲身边,接过柳妈妈递来的一根针,轻轻地在柴庶寅的十指各刺一下,耳垂处各刺一针,只见柴庶寅的耳垂和手指都渗出一滴血液,几分钟后,脸上的潮红也慢慢褪去。
“你为什么这么做?”周希玲颤抖地问道。看见柴庶寅倒在地上时,急得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