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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心机症候群 page 7 作者:乐瞳

  王总裁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恼羞成怒的像是快变身为喷火龙了。“可恶,混小子,你最好别让我捉到把柄!”说完,他像只过街老鼠般的逃走,狼狈不已。

  殷梨霜快手的关上门,倚著墙,深怕他会再次闯进来。

  她怕死了,她只是故作坚强而已,后悔极了卖身这个蠢念头……

  “为什么?明明是我输了不是吗?”她的声音发著抖,难以面对他。她还欠他一句老太爷,她实在不懂他怎么会放弃茂胜这块大饼?

  她还以为那天他只是开玩笑的对她说好,没想到他真的放弃了……

  滕炘自地上捡起她的披肩,拍了拍,为她披上,包裹住她裸露出的雪白肌肤。“你没听到我说了吗?王总裁卖的是瑕疵品,像他这种投机取巧的人,我要是跟他签约了,一定会吃亏的。”他说得轻松,像是刻意想让她放松心情。

  殷梨霜滑下了泪水,心底的感动快溢了出来。“可是为什么……”

  她有好多好多话想问他,问他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为什么都知道她心意已决了,还要那么执著的来救她……

  这个时候他应该不理会她的死活才对,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好?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输赢可言了,因为你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了,够了。”努力的想拚过他,赢得她父亲的欢心,他都看在眼底。

  滕炘情难自禁的把她拉入怀里,吻去了她的泪水,抱著她,他知道胸口的某个部分,已经管不住自己了。

  殷梨霜岂会听不懂他的言下之意,她低著脸,有著羞涩、难为情,还有著说不出口的难堪。“滕炘,你不要管我了好不好,是我选择自甘堕落的,你还是回去当你的滕总裁吧。”

  他是帮了她,让她免于犯下了这桩糊涂事,但在现实生活中,她的命运并没有丝毫改变,从明天起,她又得重新寻求金主了……

  “傻梨霜,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殷梨霜怔怔地瞠著他,他的目光太炽烈、强悍,她几乎快被他融化了。

  滕炘一瞬也不瞬地定住她,目光里载著太多连他都厘不清的情绪,他字字坚定的落下——

  “一切都交给我吧!”

  第六章

  一大早,殷梨霜带了鲜花、水果到医院,看到父亲复原情况良好,精神也不错,她松了口气,无论背负多重的重担,都比不过父亲的健康重要。

  她搬了张椅子坐在父亲床前,开始闲话家常起来。

  “爹地,医院的便当吃的还习惯吗?”

  “吃什么都一样,只要能填饱肚子就好了。”到这个地步了,还能不豁达吗?

  “爹地,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这样我们父女俩就能一起住了。”殷梨霜诚心的希望著,绝口不提欠债的事,免得刺激父亲的病情。

  殷父笑了笑,欣慰的摸摸她的头。仍卧病在床的他,多期待著出院的一天,就怕他的病一直好不了,拖累了她。

  “小霜,你真的长大了。”以往的她,总是毛毛躁躁的没有定性,现在谈吐间多了分稳重,在穿著上也朴素得像是换了个人,足足看得出她吃了多少苦头。

  “爹地,那你的意思是,我以前是个小孩子罗?”殷梨霜笑得像是无忧无虑,想讨父亲欢心。

  外头也在这时传来叩叩的敲门声,滕炘随即走了进来。

  “殷伯伯,打扰了。”他有礼的道,别有用意的瞥了眼殷梨霜。

  “是阿炘啊,快过来,殷伯伯好久没看到你了!”殷父一看到他,就惊喜的直唤著他,热络得像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儿子。

  殷梨霜乍见他,赌气的别开脸。父亲那一脸的喜悦,敦她涌起了阵阵酸意,死都不跟他打声招呼。

  他来看她父亲做什么,她不是都说不用了吗?

  “吃醋了?”滕炘倾下身,在她耳畔说著悄悄话。

  殷梨霜懒得理他,存心把他当成空气,跟父亲交代道:“我去把花插上。”说完,她迫不及待地抱著花瓶和鲜花到了洗手间,离开了那家伙的视线。

  吃醋?她怎么可能会吃醋,她才是爹地的女儿耶,但是说真的,她没有一点气恼是不可能的,滕炘可是爹地心目中的完美儿子。

  也因此,十几年来,她不停地埋怨著,为什么她不是男人身呢?这么一来,爹地就能放心的把公司交给她了……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输赢可言了,因为你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了,够了。

  可他那一句够了,让她所有的努力,都得到了证实……

  一切都交给我吧!

  比起落荒而逃的刘晏伦,滕炘的一举一动都格外有著男人的担当,单凭一句话,就让她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与安全感……

  “为什么不等我?”

  殷梨霜吓了一跳,才发现滕炘不知何时也跟来了洗手间。“出去!这里那么小,你别跟我挤啦……”

  滕炘走近她,语气间布满了责备。“我说过了,我要陪你来看你父亲的。”

  殷梨霜立即反驳。“我也说过不用你费心了。”说话就说话,他干嘛离她那么近……

  “为什么你的脸会那么红?”发烧了吗?滕炘一双大手就要覆上她的额。

  “你走开啦!”殷梨霜气恼地推了他—把,然后抱著插上鲜花的花瓶走出。

  滕炘跟了出来,性感的唇角多了几分若有所悟的莞尔。

  殷父也察觉到了他们之间怪异的电流,抿唇一笑,乐见其成。“小霜,借住在阿炘家,你可别任性的给他添麻烦啊!”

  天啊,爹地怎么会知道这件事?铁定是滕炘多嘴!

  殷梨霜放好花瓶,赶紧解释著。“爹地,其实我另外租了套房,是滕炘他逼我住进他那里的……”而且还擅作主张的帮她退掉套房,真是气死她了!

  还没说完,殷父就慈祥的握著女儿的手,鼓励著:“小霜,女孩子家别太逞强,该依靠别人时就去依靠吧,偶尔的任性也比较轻松啊!”

  “爹地我……”殷梨霜泫然欲泣,好想对父亲诉苦、撒娇,但是她一个字都不敢多说,强忍著这些日子以来的心酸。

  滕炘适时的搂住她的肩膀,给她支撑下去的力量。“殷伯伯,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梨霜的。”

  温柔至极的嗓音落下,殷梨霜愣了下,不知道他是客套还是真心的,索性同他继续演下去。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父亲担心她。

  “关于殷氏的欠债,我和我爸商量好了,我决定帮殷氏度过难关。”

  咦咦,怎么会多出这句话了?

  殷梨霜整个脑子乱烘烘的,心跳大力的鼓动著,听不下去他之后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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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滕炘的公寓,殷梨霜累积了满腹的疑问,不得不跟他算个清楚。

  “拜托你,你别跟我爹地乱说话好不好,要是他信以为真……”

  “我是说真的。”滕炘正色道,越过她走回房间。

  殷梨霜紧追在后。“别开玩笑了,你怎么可能帮得了我,一千万耶……”

  他疯了吗?现在反悔还来的及!

  “你一定要有个理由吗?”滕炘突然停顿下来,转身。

  虽然他对她父亲说,这是他们父子俩商量出的结果,但其实父亲早把决定权丢给他了,算是他擅自要帮她的。

  他真是疯了。他居然无法任由她为了欠债糟蹋她自己!

  但在他还没厘清对她异样的情感为何前,他不会让她知道。

  面对他的逼视,殷梨霜几乎快无法正常呼吸。“我又不是你的谁,你一下子要拿出那么多钱帮我,不会太奇怪吗?”

  除了自尊外,那样的感觉变得好亲密,她快无所适从了。

  她猜臆著他的想法,愈深入就愈掉入泥沼,变得快不像是自己了……

  “会奇怪吗?我是用来借你的。”说是用借的,她大小姐才会用的理所当然吧。

  这下子,殷梨霜也无从拒绝了,事实上,接受他的援助总比下海卖身好吧。她低著脸,讨厌自己欠他一份人情,没有任何傲气可言。

  “如果你真的要借我,就要有心理准备,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钱还给你……”

  滕炘厌恶她把他们之间的界线划的如此清楚。“够了吧,你就不能安心的让别人帮你吗?一定要那么倔强吗?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殷梨霜火大了,涨红了脸蛋。他敢说她不可爱!“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嘛,我们从来没有和平相处的一刻,你突然想帮我,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心的……”

  滕炘问著她,脸色有些可怖。“我一定要有目的吗?”

  目的?

  殷梨霜倒没想那么多,但见他的语气那么不饶人,她一点都不想输他。

  “难道不是吗?我不以为凭我们之间的交情,你会为我做那么多……”

  滕炘听了倍感内伤,差点失手掐死她。

  既然她希望他一定有什么目的,他就奉陪到底——

  “如果说,我的目的是你呢?”吓吓她也无妨,她的脾气老是那么拗,真让他吃不消。

  什么!?他的目的就是她?

  “喂!你是什么意思啊?”殷梨霜僵著脸蛋,不由得退了退步。

  滕炘玩上瘾了,化身为风流个傥的邪佞男人,直逼近她。

  看著她猛后退著,滕炘想起了小时候他曾讨好过她,而她那一脸不屑的表情。当时他还迷恋的吻了她,被她嫌恶心,他永远都忘不了她带给他的耻辱。

  没错,他是想报复她,但这么多年来,看著她蜕变得这么美丽,还不断挑动著他的心,他就一直很想对她……

  殷梨霜咽下了口水,太过迷人的他让她怦然心动,腿部软了,没办法再理直气壮的重复问他,他是什么意思。

  他说他的目的是为了她,难不成他是想……

  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被他捞入怀里,封住了唇。

  他温热的气息充斥在她的唇齿之间,有著淡淡的烟草味,席卷了她的心。

  她的心像是迷失了,要不是他抱著她,恐怕她早滑倒了……

  不是没有被男人吻过,但都仅是蜻蜒点水罢了,从没有一个吻像现在这一刻一样,热情得快让她招架不住……

  滕炘从来没那么渴望过一个女人。

  她好甜,比他想像中还要青涩,像是未曾被男人这么吻过。

  他心底涌起了丝丝喜悦感,像是已成为她唯一的男人,拥抱著她、热吻著她。

  可一个吻抒解不了他体内的饥渴,他的手情不自禁地伸入她上衣的下摆,抚摸著她平滑的背部,解开她胸衣的扣子,探入蕾丝衣料内,攫住她胸前柔软……

  “等等!”殷梨霜惊慌的嚷著,没想到他会那么大胆的对她……但她似乎没有阻止的余力,身体灼热著,一点都不想抗拒这太过亲昵的一切……

  滕炘把她推向了墙面,细碎的吻,吮过她的颈、肩胛,用唇,解开她胸前的钮扣……

  “不行……”她喘息著,用尽所有力道推开了他,环抱著半裸露的身子,脆弱得快昏眩了。

  天啊,她差点失身于滕炘了!就算对他有一丝的好感,她也不容许自己在这种暧昧不明的情况下,跟他发生关系……

  滕炘望著她,饱含欲望的眼像是得不到抒解,骛猛得吓人。

  殷梨霜发颤著,连忙整好衣服,羞到无法面对他。

  滕炘以为她拒绝他,以为她不敢看他是因为她后悔了,欲火顿时化为怒火,燃烧著他。她就这么后侮跟他有进一步的亲密吗?

  还是说,她仍惦记著刘晏伦那个男人?

  “这就是我的目的。”看著她一脸错愕,他恨恨地加了句。“你不是想找金主吗?不可否认,我比谁都有资格当你的金主。”

  说完,他旋身离去,留下了她,还有冷冽到足以冰伤人的氛围。

  殷梨霜恍惚著,倍受打击的蹲坐在地上,想念起他吻著她、抚摸她的热度。浮上心头的不安,教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拒绝他,只是不希望他们之间有交易关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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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滕炘吵过一架后,殷梨霜隔天想回伊甸园酒店上班,没想到滕炘早替她辞了陪酒的工作。

  她火大,闷闷的回来后就关在房间,想著等滕炘回来,要怎么骂他一顿,可直到快深夜十二点了,仍等不到他回来。

  他还在生她的气吗?

  笑话!他对她又亲又搂又抱,占尽了她所有便宜,生气的应该是她才对,他没回来,大概是羞愧到难以面对她吧。

  殷梨霜自圆其说的解套著,可她的心情矛盾到好想一刀砍了自己。

  难以面对他的是她吧!

  其实她是不讨厌他碰她的,他的每一个碰触都让她脸红心跳,她只是不愿在没有感情的成分上,跟他发生肉体关系,那会让她觉得好肮脏。

  说真的,如果对象是滕炘的话,她就不该再挑了,而且,随著他若有似无的温柔,她的心逐渐溃堤了,但,她不知道要是把身体交给他,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除了父亲外,她已经没有值得信赖的人,除了他……

  她就只有他了。

  她已经处于最低潮的谷底了,如果连他都不要她了,她不知道凭她一个人的力量,能不能往上爬……

  暗忖著,殷梨霜耳尖的听到了开门声,她知道是滕炘回来了。

  一整天没见到他,让她莫名的有点想他。她想都不想的打开房门,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外跑,可脚下没有踩稳,陡地一滑,转眼间她狼狈的滑倒在地。她瞠大眼,对上了滕炘那深感意外的表情,觉得丢脸极了。

  “不准笑!”天啊,她屁股好痛!

  滕炘只是淡淡的扯了扯唇角,伸出手想扶她起来。

  殷梨霜原想握上他的手,趴在看到他领口上有一记口红印时,脸色大变,气恼地朝他吼出:“滚开,我不需要你扶!”

  滕炘的脸色顿时变得冷肃无比,转身就走。

  殷梨霜气得自地上跳起,回房砰的一声关上门。

  他们之间已经够糟糕了,她还耍什么大小姐脾气啊?不过她就是见不惯他跟别的女人之间有染!

  那种愤怒到心痛的感觉好复杂,她讨厌自己变得那么歇斯底里,那么在意他……

  “殷梨霜,你完了,真的很不妙……”她小小声的对自己说,像极了鸵鸟。

  卡!

  深夜中的一响,让殷梨霜吓了好大一跳,鸡皮疙瘩竖满了手臂。

  发生什么事了?

  她房里的灯明明很亮,怎么一下子变成乌漆抹黑了?停电了吗?

  殷梨霜猜臆著,忍住了想尖叫的念头。

  她怕黑。就连晚上睡觉前,也会在床头前点上一盏小灯。

  因为她是千金小姐的关系,小时候她很惹人厌,小朋友们分为两派,不是积极的讨好她,把她当成公主侍候,就是讨厌死了她,恨不得恶整她。

  她记得有一次她和大家玩躲猫猫,她躲在仓库里,结果玩到最后,她不知道被谁锁在里头了,那时刚好遇上停电,眼前黑不隆咚的一片,曾经听过的鬼故事瞬间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吓得她哇哇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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