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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少爷假千金 page 12 作者:绮文

  “你……”钱万两跪身而起无法置信地瞧着她,如泉水般不住涌出的温热鲜血在他周身各位成一片血红,在他双眼急遽暴睁的同时,他那污血满的身躯紧接着应声倒下。

  骆芷盈惊骇得手足无措,那片红艳的血渍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芷盈!”邵冲远远地瞧见他们,连忙下马奔至她的身边,一把揽住她颤栗不止的双肩,这时的她看起来是那么的孱弱,惨白的脸色显示她方才经历的惊恐。

  在远处听闻她那无依的惊叫时,他整颗心也跟着飞了,还以为自己又要失去她,想不到情势却是如此骤变。

  “我……我……”恐惧感升至极点,她的思绪一片空白,语不成句。

  “别怕,有我在这儿,别怕。”他在她的耳边轻声低喃着,将她浑身发颤的身躯抱上马。

  轻拍着她因哭泣而轻颤的肩背,邵冲回望已气绝身亡的钱万两,心中隐约地感到些微的无奈。

  他们是自小混到大的兄弟,总算是相识一场,眼睁睁地瞧着他命丧黄泉,不免有些感慨。

  幼时的天真岁月一一在脑中回荡翻飞,一切只能怪是他的报应了。

  ※  ※  ※  ※

  在发上结上粉色的彩带就大功告成了。骆芷盈揽镱瞧着自己一身的便装。

  “芷盈,都弄好了吗?”邵冲急急忙忙的推门而入,在望见她的那一瞬间,惊为天人。

  “这样行吗?我这头发没我娘梳的好看。”她抚着垂挂地两肩的发辫,感觉不甚满意。

  “当然行喽!娘子就算是满头乱发也是好看。”他走上前来悄悄地在她娇俏的脸蛋上偷得一吻。

  “谁又是你娘子了。”她双颊泛着红晕的别过脸去,其实心中甜蜜满怀。

  “喔……有人不认夫君喽!”他笑嘻嘻地绕到她跟前,他就爱瞧她脸颊绯红的俏模样。

  “不跟你说了,老爱胡说。”她拎过早收拾好放在床头的包袱,娇羞地急步出门。

  “你不跟我说了,那我这辈子不是找不到人同我说了?”他犹不放弃地追上前去。

  “是啊!那可闷死你了。”她见他故意苦着一张脸,顿时忍不住地笑出来。

  “快走吧!我也好想见见我的岳父母。”他牵起她的手,两人相视而笑的步进大厅。

  大厅上邵天送夫妇早已静候着,见他们两人笑语连连的走进来,邵天送朝身边的管家交代一些要事,而后率先步出大厅,苏苏则忧心忡忡的尾随于后。

  山寨收复后,总算要面对她最不想面对的事实,万一阿冲真的是骆府流落在外的孩子,那这对小儿女的将来要怎么办?而她就这样一路面色沉重的来到繁华的京城。

  京城内的繁华景致、熙攘人潮更甚欢喜城几倍,摊位上更有许多稀奇古怪事的玩意儿。

  邵冲开心的睁着好奇的双眼,不住的左右张望;骆芷盈终究是回到生长的地方,心头虽然激动,却隐约也有些近乡情怯。

  站在富丽堂皇的骆府大门前,她紧张的抿紧双唇,手虽握在门上的金环,但就是迟迟无法将其撞击出声。

  “别担心,有我在。”邵冲鼓励的朝忐忑不安的她笑了笑。

  “嗯!”她深吸了口气,握着金环的手才欲提起,想不到门却让里头的人给拉开。

  开门的是骆府的老管家陈叔,当他定神一瞧见眼前站的竟是离府多时的骆芷盈时,着实惊愕不已。

  “陈叔,是我,芷盈。”她紧张得连说话的声调还微微发颤。

  “我当然记得,八小姐你总算回来了。”陈叔惊喜交加的喜极而泣,他缓缓地伸出瘦骨磷峋的手,激动地扯着她的衣袖。

  “嗯!”她开心的猛点着头,陈叔待在骆府已四十余年了,对自己一向颇为疼爱。

  “快、快进门来,五夫人可是想你得紧,整个人都快哭病了。”陈叔焦急地将她拉进门去,带领着他们步入府内。

  第十章

  “陈叔,什么事闹烘烘的?”杨芙从大厅步出,在厅前的大庭院前将他们一行人叫住。

  “大夫人,八小姐回来了。”陈叔恭敬中带点畏惧地禀告着。

  “八小姐?”她挑起了眉瞪着骆芷盈瞧,这个死丫头,居然有胆子敢回来?!

  骆芷盈目光无惧的回视着她,紧抿的唇瓣不发一语,她早料到杨芙见到自己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你怎么有脸回来?你不是早该死在外头了吗?”杨芙扬起那几经岁月刻划的脸庞,极为不屑地冷哼道。

  “你说什么?”邵冲离言十分不悦的出声,对杨芙鄙夷的态度感到厌恶。

  “哼!你又是谁?哪来的鲁莽小贼?”她斜睨着邵冲,不屑一顾的别过脸去。

  “什么事吵吵闹闹?当这里是街市吗?”骆震天听到吵嚷声也步出大厅,在瞧见骆芷盈时,脸色为之黑沉。

  “老爷,是那个私逃的野丫头滚回来了,哼!也不知是惹了什么麻烦还是混不下去,这才舍得回来。想当初咱们好不容易替她安排了一门亲事,是她自己不守礼教勾搭了外面的野男人离家出走,既然走了又何必回来丢人呢?”杨芙轻蔑的扬高下巴,尖酸刻薄的道。

  “我没有,我没有勾结外人私逃,我只是不想嫁给那歹毒的屠夫做小妾,外面的传闻都说他接连打死几名小妾,我不想死在那屠夫的拳掌之下。”骆芷盈激动的抗辩着,她不能忍受自己让杨芙说得如此不堪。

  邵冲俊眉一敛,极为忍耐的握紧双拳,但邵天送却轻按着他的肩,朝他摇摇头。

  “你还狡辩,你这没家教的行径果然和你那爱装模作样的娘如出一辙。嘿!她口口声声说你是骆家的血脉,谁知又是哪来不清不白的野种。”杨芙见骆震天不发一语,以为他也不相信骆芷盈的话,变本加厉的开始加油添醋、火上加油。

  “你说够了没?”骆震天闻言脸色勃然大变,他怒斥着杨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她这才收敛的低垂着头不敢也声,但那对刻薄的利眸还是不住地朝骆芷盈身上扫射。

  “老爷,八小姐绝对不会和外人私通的。”陈叔跪倒在骆震天面前,大胆地向他保证。杨芙这平时作威作福的恶女人,他们下人可是忍了很久。

  “来人,给我把八小姐拿下。”骆震天朝身后一嚷,几名带着刀剑的家丁立即将骆芷盈和邵冲团团包围,并将邵天送夫妇隔在圈外。

  邵冲侧身一闪将骆芷盈挡在自己身前,抽出悬在背上的长剑横在胸前,“骆小姐是我救的,她的确没和外人串通私逃。”

  “骆老爷,在下邵天送,今天是将骆小姐带回别无他意,何须动刀动剑呢?”邵天送朝骆震天弯腰抱拳,十分恭敬有礼地道。

  “那多谢了,这没有礼教的野丫头我会好好管教,请诸住离府。”骆震天冷冷地说着,他嘴里说是感谢,但整个态度让人感觉十分冷漠无礼。

  “你……这可是待客之道?”苏苏被他给激怒了,也抽出长剑气急败坏的直嚷着。

  “我可没当诸住是客,你们不皆是不请自来吗?”他半眯着眼极冷地一笑。

  “你……芷盈咱们走!”苏苏愤怒的紧咬着牙。

  她才伸手想将骆芷盈拉至身旁,几道剑光就朝她挥来。

  邵天送挡在苏苏身前,抽出长剑备战。“骆老爷,你此举实在有违道义。”

  “废话少说,不想走的统统给我拿下送交官府。”骆震天霸道的下了道命令。

  “你们快走啊!我不要紧的,快走!”骆芷盈担忧的想将邵冲由自己身前推开,但怎奈他丝毫没有移动半步。

  “不走,要不一起走,要不一起留。”邵冲坚定地说着。

  正当双方僵持不下时,突然一位满脸病容的素衣女人被扶着缓步走来,瘦削的脸蛋皆是惨白。

  “咳……不要啊……咳……不要捉我的盈儿。”任晓雪激动地不住轻咳,悲泣地跪倒在骆震天的面前。

  “娘……娘……你怎么瘦成这样?”骆芷盈在见到面无血色的娘亲后,心中一阵激动,当听闻她那气若游丝的语调,更是心如刀割。

  “八小姐,你可知夫人受了多少欺凌!”琳秀忍不住低头悲泣。

  当初八小姐的出走让老爷极度震怒,再加上大夫人在旁加油添醋,差点害五夫人被赶出府,不过就算她能留在府中又如何,如今她被丢弃在破旧的木屋中,是生是死也是乏人问津。

  “哼!私逃离家,她可是你亲手教出来的好女儿,我骆震天在京城有头有脸,现在可全让她给丢光了。”

  “你自己盗卖国宝、贩卖人口,这事可又多见得光?”邵冲再也忍不住,一一指出他那不得人的行径。

  众人听闻皆是一阵惊呼,杨芙尤难置信地抬头瞧着自己的丈夫,但却在骆震天凌厉的目光下不敢多瞧,只吓得她心头直跳。

  骆震天脸色倏地铁青,额上的青筋暴露,他怒扫了众人一眼,将目光投注在揭发他恶行的邵冲身上。

  “大胆恶徒,胡说什么!”

  “说你做的都是见不得光的勾当,想不到你那么没人性,连亲生女儿都差点让你卖了。”邵冲振振有词的怒骂指责。

  骆震天恼羞成怒之下,夺过家丁手中的长剑,一个箭步的冲上前去,扬剑就要朝邵冲脖子斩落。

  “不要啊!”骆芷盈吓得惊声一呼。

  “住手!”邵天送眼明手快地提剑挡开,和骆震天怒目相视,他万万想不到他会那么的无理。

  “你杀不得他。”苏苏毫无惧意的走上前来,扬起手中的鸡血玉石。“你瞧瞧这是什么?”

  “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中?”骆震天恼怒地望着苏苏,这雕琢精致的鸡血玉石一共有五块,分别为他五位夫人所有。

  “啊……”琳秀在瞧见那鸡血玉石时,忍不住惊叫也声,她急步地走上前,直盯着它看。

  她认得这块宝玉,这是她亲手系在小少爷向上的。

  任晓雪也呆呆地望着眼前的玉石,莫非这是她在十六年前不慎遗失的鸡血玉石?

  “十六年前,我们在河畔救起一名才出生没多久的男婴,这块玉石就挂在那名婴孩的身上。”苏苏目光不移地瞧着骆震天,瞧见他眼中带着惊讶。

  “什么?男婴?”骆震天紧皱双眉不解的问。

  “啊……”杨芙惊骇得花容失色,步履不稳地跌退了几步。那……那男婴不是早被淹死在河中了吗?难道……

  “老天有眼,小少爷没死、小少爷没死。”琳秀喜极而泣地喃喃自语,泪水如泉涌地由眼眶泛出。

  邵冲神色复杂的瞧着自己的义父义母,他们口中的男婴不就是指他吗?那跟这块鸡血玉石有何干?跟骆府又有何干呢?一连串突如其来的疑问缠绕在他的心头,让他迷惑不已。

  “我们推测,那名男婴应是骆府的血脉。”苏苏很肯定的说着,她瞧见杨芙变为苍白的脸色。

  “什么?同样的惊愕也自邵冲和骆芷盈口中,两人皆无法相信。

  “啊!那孽种没死?”杨芙抵低地轻喃着,心里暗暗叫糟。

  “我骆家的血脉?”骆震天惊骇的倒抽口气,回头望着方才不知说些什么的杨芙。

  “我不是有意的,谁知那男婴到底是任晓雪在哪怀的野种。”杨芙让丈夫那如鹰凌厉的眼神给震骇住了,十分心虚的将一切招供。

  “男婴?我……咳……怀的孩子?”任晓雪张大无神的双眸简直无法思考,她转过头去凝望着扶她起身的琳秀,琳秀只是默认的轻点着头。

  面对如此混乱的场面,骆芷盈根本不知所措,她不是娘怀胎十月的惟一女儿吗?为什么他们皆说她生的是男婴?那她又算什么?

  “娘?”邵冲脸色大变,完全不明白地望向苏苏。

  “你给我仔细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骆震天暴怒地抓起杨芙的手,眼中燃起团火炬。

  “我……我……”骆震天震怒的责问在自己的耳边嗡嗡作响骇得一向颐指气使的杨芙吓得全身颤栗,根本站不住。

  “我来说。”琳秀走上前来,用衣袖将脸上的泪痕轻轻拭去。

  “给我一字不漏的说清楚。”骆震天惊怒地将话由齿缝中迸出,一把将早吓得语不成句的杨芙推开,对着琳秀怒喝着。

  “十六年前的那天夜晚……”琳秀深吸了口气略微平缓仍是惊喜的情绪,慢慢地将这个隐瞒在心头已久的秘密娓娓道来,说到激动处时还忍不住哽咽起来。

  众人皆屏气凝神地仔细倾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尤其是琳秀说到杨芙派丫头将任晓雪所生的男婴带走时,大家皆忍不住惊叫出声。

  将这换婴的来龙去脉说个明白后,任晓雪早已是泪流满面,而杨芙更是惊慌的跌坐在地。

  骆震天涨红得如火炭的脸极为愤慨地瞪着杨芙,紧握着双拳直想当场就让她命丧黄泉。

  邵冲心痛地瞧着骆震天,他万万想不到眼前这个蛮横不讲理的人竟然会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而不住喘咳的任晓雪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他无法接受地连步急退,他原以为自己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弃儿,怎知身世却是如此离奇曲折,现在亲生父母都在眼前了,但为什么他就是没有任何喜悦呢?

  原来她才不是骆家的血脉,是个来路不明的弃儿。骆芷盈表情哀戚得几欲昏去,惨白的脸上满布泪水。

  “芷盈!”苏苏见她身躯站立不稳摇摇欲坠,连忙由她身后一把扶住,她能了解她心中的感受。

  在今天之前,她的身世清白,想不到短短一席话她却变成身世不明的人。

  “那他就是我骆震天流落在外的骨血?”骆震天极为兴奋地指着眉头拢聚的邵冲问。

  他虽然为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感到震惊,但一想到他骆家原来还是传有血脉,不免激动得心头狂跳,脸上的表情又惊又喜。

  “如果那位姑娘说的事实没错的话。”邵天送同意的点一点头。

  “他……他……是我的孩儿!”任晓雪喜极而泣地向着邵冲缓缓走去,中途因为步履不稳而险些摔倒。

  “小心了,夫人。”琳秀连忙扶住她,领着她走到邵冲面前。

  “娘……”骆芷盈见她走近,心中顿时难过非常,她真想一头投进母亲的怀抱中,但现在她哪有什么立场可拥住娘,更何况娘的眼中就只有邵冲一人了。

  她用手捂住口鼻,生怕自己哭叫出声,极力克制着体内翻涌的纷乱情绪,但现实却一直刺激她的所有思绪,将她搅乱得快要失去理智。

  “不……不要,我不是姓骆……我不是姓骆……”邵冲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随着任雪的接近,他却毫无意识的连步直退,虽然亲生母亲就在眼前,但他就是不想承认。

  “我可怜的孩子……”任晓雪已哭得说不出话。

  “不是的、  不是的……”邵冲猛然大喊一声,脑中已混乱得无法思考,仅存着一个念头——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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