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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剑婢女 page 19 作者:取莲

  “呃?”看到他的笑容,管仲宇不由笑脸一僵,忙顾左右而言他,“梅应傲提来的药还真有效,我不过洒了一些在韩毓箴脸上,她就吓得什么都说了出来。”

  原来当他沿路打倒一堆护院的武士进入韩毓箴的闺房时,他拿出了一瓶朱红色的药,使韩毓箴花容月貌的脸竟然长了一层皱皱的皮,变成了一张麻花脸,登时吓得她有问必答。

  凌月魄不搭腔,径自神色温柔的抬头望月,月圆之日,他想必已带着玲儿回到长安了吧?

  第十章

  “七轩绸缎庄”重新开始经营了!

  张菱玲愣愣的看着绸缎庄前络绎不绝的人潮,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觉醒来,所有的事就忽然都解决了。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玲儿,怎么呆呆的站在这儿!”凌月魄来到她身边,将脸庞凑近她的眼前笑着。

  “啊?”她专注的看着他深情的眼眸,一时倒忘了回话,含笑看着她晕红的双颊。

  “唔……讨厌啦!”冷不防让他给吻了一下,她轻叫了声,乍喜还羞的垂下眼眸,唇边漾着丝甜甜的笑意,但想起再过不久两人即将时间阻隔,不由笑意微敛,黯然失色的脸庞覆上一层愁绪。

  “怎么回事?看你一副失神的模样。”凌月魄温柔的抬起她的脸,关怀又怜惜的拍拍她忽然不快乐的粉腮,“你心里头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吗?这几日你似乎失去了往日开朗与快乐。”

  “呃?没事……”忍住心中的悸动,她嫣然一笑,为他绽出最美的笑容,“前面好热闹哦,我们到前面去看看好不好!”

  她分明有着心事,他痛恨自己解读不出其中含意。

  但是他愿意等,等她自己说出口的那一天。

  牵起她的柔荑,凌月魄无比深情的凝视她道:“当然好,只要你想去的地方,我都会陪着你。”

  看着他握着自己的手,张菱玲痴痴的眼望,但愿时光就此停驻。

  “魄!玲儿!”

  管仲宇往正在赏花品着的两人走了过来,扬着手上一大一小的盒子轻快的笑道,“韩守仁让人送来了一只剑格及一封玉蝉,分别送给你及玲儿,说是向我们赔罪。”

  “真的?我瞧瞧是什么东西!”张菱玲喜孜孜的从他手中接过小盒子,打开一看,见是两只小小的淡黄色玉蝉,不禁开心的大叫,“哇!好可爱!”随之爱不释手的把玩着。

  见她开心,凌月魄自然也跟着高兴,他含笑要管仲宇打开手上的长方形方盒,一看之下不由挑起了两道剑眉,“雕青玉蟠螭剑格!”

  “没错!”管仲宇笑嘻嘻的点了点头。

  张菱玲也凑了过来,不过她横看竖看也看不出那是啥东西。那是什么?

  “剑格。”管仲宇简单明了的回答。

  她拢起秀眉用力的瞪他一眼:“剑格又是什么东西?”

  “呃?”管仲宇微讶的看了她一眼奇道:“你不知道剑格是什么东西?那你这个侍剑是怎么当的?”

  “呃……呃……”她立时张口结舌,吐不出一句话来。

  “剑格是摆剑用的。”凌月魄适时为她解危,然后详细的为她解释:“你手中的雕青黄玉蝉及这个剑格都是汉朝的玉器,千金难求,想不到韩守仁竟会送来如此珍贵的礼物,这倒教我为难了。”他微微一叹,不知是收好还是不收的好。

  “汉朝?”她吐吐舌头,不太清楚汉是西元几年前,她瞄一眼管仲宇道:“那韩守仁又送你什么东西?”她不相信韩守仁会独独漏了他。

  “一只玉辟邪。”管仲宇咧嘴笑了开来,“同样是汉朝的文物。”

  “玉辟邪!”她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不好意思再问他玉辟邪又是个啥玩意儿。

  “啊。”管仲宇忽然想到了自己来找他们的第二个原因。

  “我没问。”听到他啊了一声,她下意识的撇清立场。

  “啊!”管仲宇浓眉微扬,朝她投以询问的一瞥。

  张菱玲无视于她的眼光,惜守“沉默是金”的格言,紧闭嘴巴不开口。

  瞄了她几眼,见她无动于衷,管仲宇只好转头看向唇角含笑的凌月魄道:“咱们的织娘送来了她们的织品,这会儿人正在门外头,你是不是出去表示一下?”

  凌月魄侧头一想,随即晒然点头,唤来侍婢将东西收了起来后,三人谈笑风生的一同往前院走去。

  才一踏出大门,门外登时引起了一阵骚动,原来是那些娇滴滴的织娘全都聚集在门外,等着要见他一面呢,这时见他出来,立即齐声问好。

  “凌公子您好。”

  哇!这阵高低不一的莺声燕语还真是声势浩大呢!张菱玲想。

  “呃?”

  一下子看到了近三十名大大小小的姑娘,凌月魄也不禁有点傻眼,管仲宇则在一旁窃笑不已,凌月魄狠狠的瞪了他正好,怪他没有事先通知,否则自己就不出来了。

  “哼!”张菱玲一一扫过门前那一堆花痴似的女人,不甚高兴的哼了声,“大少爷。”

  “嗯?”

  “你把头低下来一点。”她朝他招招手。

  “唔!”凌月魄纳闷的依言行事。

  “再下来一点,你!”调整好了高度,她忽然双手捧住了他的脸,然后踮起脚尖,当着所有人面前在他的唇上用力啵了一声,在印下了标记的一吻后,她将头一摆,昂首阔步的扬长而去。

  哼!只要她还在唐朝一天,凌月魄就注定是她的,谁也别想对他有所企图。

  一阵惊讶的抽气声过后,现场一片寂然无声。

  包括凌月魄在内,人人皆嗔目结舌的瞪着她离去的背影,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随着凌月魄愈来愈红的俊脸,管仲宇首先回过神来,在凌月魄面红耳赤之下,他不可抑制的暴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狂笑声。

  好!这才是玲侍剑该有的豪迈本色啊!够狂!

  “我们要回长安了?”张菱玲瞪着眼前笑咪咪的帅哥。

  “对。”凌月魄笑盈盈点头,看得出来他心情极端的好。

  “要回长安这么高兴吗?”她试探的问道。

  “没错。”说着,他干脆轻轻笑了起来,“这是原因之一。”

  “原因之一?”稍一迟疑,她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到底在高兴什么?你已经笑了一个早上了。”

  “没什么。”凌月魄朝她绽出一朵大大的笑容,他的心情从昨天好到现在,瞧这情形,恐怕还会一直好下去。

  没什么?他的表情、他的语调一再说明了绝对有什么。

  狐疑的瞥了他几眼,张菱玲扳着手指头揣测能让他开心的其他原因,“绸缎庄的危机解除了、织娘又开始织布了、欠人家的布匹也交出去了、韩守仁送来了名贵的礼物,嗯……”这些好像都不是,那还有什么?“啊!”她突然羞经了脸,因为她想到了昨日自己大胆的举动。

  在她想起了可能的原因后,凌月魄突然不笑,他就那样静静的、专注的凝望着他,瞬不瞬的模样像是打算看着她一生一世。

  “干什么……这样看着我?”张菱玲按着卜通直跳的心脏,心慌意乱的垂下螓首,难得展现出一副羞答答的小女儿娇态。

  凌月魄凝视她的眼光逐渐凝聚,变成了一抹好动人的光彩,他轻轻的拉过她,低下头,以着绝对真诚的深情吻着她。

  软软的任他吮取自己的甘甜,在极端的幸福中,她又想起了如愿双仙那娇美无伦的脸庞,一刹那间,她心中涌起了一种绝望的甜蜜,这绝望的感觉是那么惊心动魄,令得她不得不紧紧的依偎在他怀里,只求能永远记住他的温暖。

  告别了管仲宇后,张菱玲带回长安的东西,除原有的行囊不变外——当然她的二十万两黄金还是没动到,她又增加了一大准分别来自凌月魄和管仲宇以及在梅应傲的“别府洞天”那儿得到礼物,甚至连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莫白和非天——她还是没能见着他们——也让人送了一样稀奇的珍玩给她,洛阳之行,她真可谓是收获丰富。

  在凌月魄急着加长安及她无心游览名胜下,两人风尘仆仆的一路停也不停的赶回长安,当他们一进长安时,谷中清已经得到消息,连同凌星魂两人在门口等他们回来。

  “谷大哥!你瞧!”凌星魂大眼圆瞪的直盯着马上的两个相依相偎的人儿,“坐在飞雪上头的可是玲侍剑?”他声调古怪的问。

  “没错。”点了点头,谷中清也大感讶,“魄让玲侍剑坐飞雪是意料中的事,而飞雪居然肯让玲侍剑坐在上头那才真教人意外,玲侍剑果然了不起!”说着,他不禁有趣的笑了起来,玲侍剑一直都是那么特别,特别得让人不佩服也难。

  “飞雪”是一匹千里神驹,除了极有灵性外,它还有着“一马不侍二主”的烈性及强烈的独占欲,除凌月魄外,它非但不驮载第二人,就连凌月魄骑别匹马都不行,更别说是让人跟他一起骑在自己背上了。

  “嗨!谷总管,二少爷。”张菱玲高坐马上笑着朝呆立门边的两人打招呼。

  “呃?”

  来到了门前,“飞雪”自动的停了下来,凌月魄抱着张菱玲飞身下马,无视两人惊奇的瞪视,迳自亲密的扶着她进门而去。

  “啊!对了,谷总管,马车还在后头,车上有好多好多东西,别忘了帮我收好哦!”才跨进门槛,张菱玲想起了马车里的东西,忙又扭头叮咛着。

  “哇!这是怎么回事?”目瞪口呆的目送他俩人进屋,凌星魂忽然很后悔为什么这次的洛阳之行自己没法跟着去,以致错过了看好戏的机会。

  “唔?”谷中清捏着下巴,决定如果无法从他们身上问出个所以然来,就马上派出最优良的飞鸽到洛阳,直接找管仲宇问明真相。

  她很不快乐!

  打从离开洛阳后,张菱玲就一天比一天消沉,一日经一日忧郁。

  看着她愈接近长安就愈是愁眉深锁,而凌月魄,却始终不知道她究竟被何事困扰着,若说她不想回长安,她却又急着赶路,现在已回到了长安,她依旧是愁眉深锁,容颜未展,她到底是为了什么烦心?

  眼看她愈接近长安就愈是愁眉深锁,而凌月魄,却始终不知道究竟被何事困扰着,若说她不想回长安,她却急着赶路,现在已经回到了长安,她依旧是愁眉深锁,容颜未展。她到底是为了什么烦心?

  眼看他日渐消瘦仍强颜欢笑的容颜,凌月魄有一种无力痛心与不舍。

  从怀中拿出一条珍奇的紫色水晶蝴蝶项链,他衷心期盼这能为她带来一丝快乐。

  “玲儿,你瞧这是什么?”他微笑的将链子垂到她眼前。

  “咦?”怔了怔,张菱玲惊喜莫名的一把将链子抢在手上大叫,“我的蝴蝶项链?”她连忙抬头朝一脸笑意的凌月魄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条链子是我的?你在哪儿找到的?链子又怎么会在你手上的?”

  “在洛阳你曾经拿了二十万两的银票要给我,记得吗?”见她热切的点了点头,他微微一笑道:“你的银票是珍珠坊发出来的,我只要稍一调查就可以知道你身上的银票是怎么来的,再追查一下,很容易就能知道这条链子的下落,所以我就将它赎回来了。”

  “赎回来?你花了多少钱赎的?”她问。

  “可是……”她迟疑的看了看项链再看看他,“一定花了你不少钱。”当初她当了二十万两黄金,赎回来的价格肯定更高。

  “那又如何?再多钱也不及你一个笑容来看有价值。”他爱怜的朝她一笑道。

  她太受感动的凝望着他,当下就给了他一朵大大的笑容。

  把玩着阔别两个多月的水晶项链,将项链贴在脸颊,水晶特有的冰凉感觉让她很轻易的想起了二十世纪的一切,想起了她即将告别这个瑰丽多姿的唐代……

  她又开始闷闷不乐了!凌月魄几乎是生气的想着,为什么她不肯将心事说与他明白呢?难道他就不能让她信任,不能让她依靠吗?

  “玲儿,在你心里,你是怎么看我的!”心急之下,他语气不由重了些。

  “咦?”他为什么生气?不安的望着他,张菱玲茫然无神的眼里有着无助与彷徨。

  看出了她眼底的不安,凌月魄不禁为自己的烦躁感到懊恼,忍着心里的忧急,他柔声道:“我的意思是,你认为我是你的什么人?”自己能否为她拭去眼底眉梢的不安?他想。

  “我的什么人?”微一怔愣,她眷恋爱慕的眼神毫不掩藏的投注在他身上,“你是我的情、我的爱、我唯一的人。”

  “那么——”虽然很满意她的回答,但凌月魄温柔眼光依然坚定的锁着她,他决定要问出她的心事,“我在你心里的定义是什么?是一个只能同甘而不能共苦的人吗?”

  “当然不是!”张菱玲斩钉截铁的回答,她被弄糊涂了,“为什么这样问?”

  他捧着她的脸,心疼又心痛,“因为你什么事都不肯告诉我,只是一个人忍受着所有的事情,总是独自一人暗自悲伤,我不行吗,你的苦、你的愁,我不能为你承受吗?回府三日了,你一直不快乐,你既然不肯告诉我该如何连络你的亲人,又不许我准备婚礼,这是为了什么?告诉我,玲儿!”

  怔怔的呆望着他,她只觉心乱得一塌糊涂,也心乱得说不出话来。

  “玲儿?”凌月魄担忧的注视着她慌乱逃避的眼神。

  涨红的脸再次褪色,她终是鼓不起勇气说出一切,只是再也承受不住心中的痛,扁了扁嘴唇,张菱玲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玲儿?”凌月魄大惊失色,赶紧将她拥住怀里,手忙脚乱的想止住她的泪水。

  “别哭……呃……哭出来也好……不,我是说,有什么委屈告诉我,一切有我在,你……玲儿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最后他静静的拍着她的背,让她哭个够,只愿她哭过后能说出她心里深藏的苦楚。

  而她这一哭就再也止不住,当真是哭得天昏地暗,也哭得整个凌府陷入一片混乱。

  “唉……”黯然一叹,张菱玲拿起原子笔将那简易月历上的“六”画了一个大叉叉,然后抛下笔就这么发起呆来。“菱玲?”笑语探头进来,脸上带着小心翼翼的笑,“原来你在这儿,别闷在房里了,我陪你到花庭走一走好不好?”

  打从五天前她哭倒在凌月魄怀里之后,整个凌府上上下下全都紧张兮兮的,从早到晚随时有人准备带她去走一走散散心,用尽了各种方法只求她姑娘一笑,他们的用心张菱玲全都明白,也非常感激,但……离别在即,教她如何能高兴得起来呢?

  “菱玲!”笑语忐忑不安的拉了拉她,怎么又在发呆了呢?去洛阳之前她虽然也常会无缘无故的发呆,但从洛阳回来后好像就更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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