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霉运西施 page 10 作者:璃璇

  只是此刻是她发茧的时候。

  “小心眼。”流云不愠不火的丢出三个字。

  “放开美人。”佟盼娣自牙缝间迸出话。

  流云才不会那么听话的放开自己的保命符。

  “你也知道要害怕?”云美人压低声轻问。

  “当然啰!你老婆、我亲娘,生起气来的威力可是很吓人的。”流云也同云美人一样压低音量的回答。

  “那你还故意惹她生气。”云美人佯装不满的轻斥,无奈的是,他那张容颜实在无法完全反映出他的不满,在外人眼中那看起来反而更像是在撒娇般。

  ‘呵呵!美人,你比你老婆还要可怕,想害死女儿我就直说嘛!有必要装出这样的表情来陷害你女儿吗?”流云一看到云美人脸上的神情就知道,她想要不倒大霉都不成了。

  云美人百分之一千是故意的!流云很笃定的臆测。

  “女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可是我云美人最爱的女儿。”

  “可是,最爱的女儿和最爱的女人之间,可是差了一大截。”美人父亲一向是以逗她母亲为乐,而她这可怜的就成了父亲逗弄母亲的最佳工具。可想而知,她母亲佟盼娣会恨她这女儿入骨,有一半的责任是在她这美人父亲身上。

  流云睨了几步之外的母亲一眼,知道等会儿父亲若无法抚平母亲的怒火,她就等着被剥皮了。

  “吃醋啦?女儿。”云美人淡笑。

  流云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吃醋的人是你老婆。还有,拜托不要再笑了,你当真那么想看我惨死在你老婆的手上吗?”

  当年若不是她跑得够快,她老早就被她这美人父亲陷害,而惨死在帅哥母亲手上了。

  “谁教你都不回美国看我。”云美人哀怨一瞥。

  又不是找死,回去干嘛?

  “死丫头,快放开美人。”佟盼娣全身迸出了杀气。

  “美人,话先说在前头,这次你若无法完全摆平你老婆,你女儿可真的会死得很难看。”

  “此话怎讲?”云美人问。

  “男人。”流云懒得解释,直接丢出了两个最简单有力的字。

  “原来如此。”云美人立刻理解了她的话。“很严重吗?”

  “都说会死得很难看了。”

  “这样啊!”云美人往佟盼娣的方向一望。

  “美人。”流云的心脏因他这刻意拉长的语调而漏跳了好几拍。

  “真是太巧合了。”

  闻言,流云的脸已经绿了泰半。

  “两天前我掉进了海里,到现在都还在发烧呢!”

  “你为何不干脆溺死算了。”流云哀号着。

  “好了啦!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云美人安慰着她。

  流云冷瞪了他一眼,“上次若不是我跑得快,老早就投胎去了。”

  “那这次就和上次一样,跑快一点就好了。”

  流云无奈的在心中感叹,她就算不死在双亲之手,也逃脱不了男人这一道不幸的诅咒。

  “快点晕倒啦!”流云催促。

  “知道了。”一接收到讯息的云美人,马上超水准的演出了一场晕倒记。

  流云在云美人表演昏倒的刹那,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离开了云美人身边。

  “这笔账下次再和你算。”终盼娣火速的卡位,赶在云美人坠地前硬是接住了他。

  “好啦!我先去请医生。”流云说话的同时,人也不敢稍停的拉着雷终勤往屋内寻求保镖的保护。

           ※         ※         ※

  砰!

  铿锵!

  一连串的声响自楼上传来。

  “流云,现在楼上在演出拆房记吗?”坐在一旁的雅鹭凉凉的问。

  “我哪知。”反正这房子是他们买的,就算当真拆了也无所谓啦!

  “流云,他们俩是谁?”坐在雅鹭身旁的朱鹤问。

  “咦!你不知道?”流云诧异极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雅鹭说。

  “啊!在一起太久了,都忘了你们没和他们见过面。他们我的亲生父母,够年轻吧?”流云这次相当乖的依偎在雷终勤怀中,一点反抗也没有。

  “你不会是他们在半路上捡到的吧?”

  “我也希望是。”流云一脸可惜。““偏偏,他们俩确实是我的亲生父母,且还是那种极想置我于死地的另类父母。”一个老爱推她入火坑,一个则是老想杀了她,能在那样的家中活到今天,算她命大。

  “流云亲亲,我们似乎都还没有互相介绍过彼此的家世背景?”雷终勤缓慢的开口。

  “你现在才想起来啊!不觉得太慢了点?”流云抬眼瞥了他一眼。

  “流云,你似乎也没对我们提过你的家世背景?”雅鹭提醒道。

  “咦!原来你们也都不知道,这还真是糟糕啊!”话是这么说,然而,脸上慵懒的表情却和这话一点也搭不上边。

  “现在开始了解也不迟。”雷终勤俯看着她。

  “一个父亲、一个母亲、出生在美国,七岁来台湾,然后……没了。”三双相当不满的眼瞪视着她。

  “喂!别这样看我,我会怕。”流云讪笑。

  “那就请你说得有诚意些。”雅鹭冷语。

  “可是,那是他们的事,又不关我的事。”流云对于那些乱七八糟的家世背景实在是懒得提,一提又是没完没了的。

  “你是他们的女儿耶。”三人异口同声。

  “你们三人的默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梳云一脸啧啧称奇的表情。三人回以一个冷笑。

  “呵呵!现在似乎不是谈这些事的时机。”流云话才一说完,楼上又传来惊天动地的声响。

  四人同时往上一望。

  流云无奈的叹息。“我上楼看看。”

  她真的一点也不在乎房子被拆了,她真正担心的是她那美人父亲。她若不快点上去拯救那个已经发着高烧的老爸,只怕不一会儿他便会被自己的母亲给玩死,即使母亲原意并非如此,不过谁教父亲要有那样的体质,怪不得谁。

  原本相当简单朴实的房间,此刻已经拼凑不出原本的模样,整个房间中,唯一算得上是完好无缺的家具,大概只剩那张犹如风中残烛的“危床”。

  “盼娣,你是打算连美人都拆了吗?”流云相当惜命的站在门口,睨着站在一堆残骸中的佟盼娣。

  不知所措的佟盼娣一听到这可恨的声音,马上将杀气腾腾的目光射向声音的来处。

  “盼娣,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流云举步艰难地越过那些已经认不出原样的碎片来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拔起插在云美人颈项边的碎玻璃。

  “盼娣,你打算谋杀亲夫吗?”流云高举手中的玻璃碎片。

  “丫头。”佟盼娣一脸铁青,若不是还要靠她来照顾云美人,她还真想此时就杀了她。

  “女儿。”云美人虚弱的叫了声。

  “你还活着啊!美人。”流云也不确认一下,就将手中的玻璃碎片往身后一丢,回首俯视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云美人。

  “女儿,我是你亲爹。”女儿的嘴还真是越来越坏了,不知是被谁给带坏的。

  “原来你还记得,我以为你早忘了呢!”流云一脸吃惊,然而还是不忘要挖苦躺在床上的云美人。

  云美人艰难的动了嘴角苦涩一笑。

  “感觉怎样?”流云还算有良心的一问。

  “头痛欲裂,口干舌燥。”

  “大限不远矣。”

  “女儿。”云美人苦笑。

  总算良心发现的流云说道:“你等一下,我找人来帮你换个房间。”

  话一说完,旋即转身……啊!“你、你怎么了?”只见离她不远处的雷终勤正血流满脸。

  雷终勤也不说话,只是弯下身捡起害他受伤的凶器。

  流云睨着那狭长的碎玻璃一眼,“哎呀!好眼熟的东西啊!”

  话一出口,随即换来雷终勤的冷眼,以及好几声的闷笑。

  流云暗自吐了吐舌,她又不是故意的,干嘛那么生气?更何况她都被他残害那么多次了;也不过害他受了这么一次的伤就那么生气,真是有够小气的男人。

  “流云,你是故意的吗?”雷终勤危险一笑。

  “怎么可能。”天大的误会,她怎么可能像卑鄙的镜筝一样,她只是偶尔会小人一下而已。

  沾满血的脸,还是不要笑,现在的他看起来还真的有那么一点可怕。流云在心中忖度。

  “流云。”好轻、好柔、好危险的语调。

  嘿嘿!现在开始忏悔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流云偷偷自问。

  “雅鹭、朱鹤,这里就麻烦你们了。”雷终勤将手中的凶器往无人处一丢,伸出铁臂钳制住企图想落跑的流云。

  “好的。”站在门口看戏的二人,无异议的应允。

  流云瞠大美眸,不敢置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

  直到雷终勤抱着她越过了门口,流云还是有点呆愣的眨了眨美眸。

  抬眼望了满脸是血的雷终勤一眼,又望了那站在门口挥着手掬着泪的二人。当了机的脑袋总算恢复过来。

  “雅鹭,朱鹤——”

  她要退货,这次。无论如何她都要将那二个居心不良的保镖退货,不然迟早有一天她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第九章

  “放我下来。”一进入自己的房间,流云即噘起嘴不满的嘟囔。

  “生气了?”雷终勤听话的将她安放在床上。

  “我怎么敢呢!”流云淡笑。她的小命现在可是完全掌握在这男人的手中,她怎么敢生气呢!

  “还说没有。”他抬起她的脸。

  流云直视着他,一边伸出手替他拭去脸上的血渍。

  “不痛吗?”她看得心都痛了。

  “一点小伤。”

  “是哦!”她起身去找药箱。“去把脸上的血给洗掉。”

  雷终勤乖乖的走入浴室。

  不消一会儿的时间,雷终勤从浴室中走了出来。

  坐在床上忙着在拿出药水的流云闻声回首,啧啧!除去脖子以上的那颗头不要去看,没想到他的身材还真不是盖的。

  “喂!口水快流出来了。”雷终勤戏谑。

  “我又不是云雀那个变态女。”流云一脸嫌恶。

  只要一想起她那个变态特助,她就不得不再次哀叹自己的身边没有正常人。

  云落镜那家俱乐部根本是为云雀设置的,尤其是那间在四面墙上嵌上了四百二十八部电视的监控室,那个女人总是公然私用,老是正大光明的拿来偷看男人,面且还都是专门偷看裸男,每想到此,她都不禁为云雀感到汗颜。

  “我只是叫你洗把脸,没叫你脱衣服。”

  雷终勤是头一次自她口中听到云雀这名字,可是,他并没有一定要一探此人事迹的想法。

  “衣服也沾了血,所以就顺手脱了。”

  这算什么理由?“要不要顺便连裤子也脱了?”流云冷讽。

  “好,你等一下。”雷终勤故意听不懂流云的冷讽,作势就要脱下长裤。

  “去你的。”流云随手抓了身旁的抱枕朝雷终勤丢了过去。

  雷终勤相当轻易就接下流云丢来的抱枕,“流云亲亲,这话太粗鲁了。”

  “这样才能完全表达出我内心的感受。”

  “美女不该如此粗鲁?”雷终勤走向她身边坐了下来。

  “气质是要看人用的。”逞强也要看对象的,更遑论她只是个佯装的气质美人。

  懒人的日子过久了,也懂得挑人伪装,而非见人即戴上面具,那样的生活太累了,况且如果对象是雷终勤,那所有的面具最好都收起来,以免三不五时面具就会出现龟裂。

  还有到时要是被那二个女人瞧见了,不被笑上一辈子,她流云就跟她们二人同姓。

  喂喂喂!这算是哪门子的宣言?这女人怎么老是忘了自己好像和那两个女人一样都叫——云落镜。

  雷终勤俯首,让流云可以轻易地为他额角上的伤口上药。

  “话是没错,可是,也不能老是懒得不装给我看一下。”

  这要求还真是挺怪异的,就说她身边都是些怪人。

  “再说啦!”等哪一天她心血来潮,或是无聊到没事做时,再找他来消磨消磨时间。

  “流云亲亲。”雷终勤盯着认真替他上药的流云。

  “嗯。”流云盯着雷终勤额上那约两公分长的伤口,幸好不深,但是不知会不会留下疤痕。

  “你好像还没把我介绍给你的家人。”

  “你觉得他们有那个心思吗?”将药水依序的收回药箱中。

  “是没有。”

  “你若执意想娶我,刚才的画面很值得参考。”流云随意的将药箱往床头一放,也不打算收到柜中,反正不消多久的时间,她肯定又会用得上。

  “什么意思?”

  “你心里很清楚不是吗?”她自他手中抢过抱枕,紧抱在怀中。

  “该不会……”雷终勤拖长尾音,不敢擅自下结论,就等着流云接腔。

  “我是唯一可以靠近美人,而不会让他发生意外的女性,同理,他之于我亦是如此。”他们父女俩还真是可怜啊!

  “美人?”

  望进他困惑的眼,“我父亲的名字,够名副其实吧!”

  “嗯。”回想起那张绝色容颜,确实名副其实。“我很好奇你父亲母亲的相处模式。”

  “这我不清楚。”流云耸肩。“我只知道他们二人在十五岁的时候就生下了我。我一岁之前是由美人独自扶养,之后则换成我外婆,六岁时他们自外婆的手中带回我,一年后我因为再也受不了他们两夫妻;于是独自来到台湾生活,直到现在。”

  “哦!我可怜的流云亲亲。”雷终勤心疼地将她揽入怀中。

  流云很不客气的一踹。

  “流云亲亲,又流血了。”雷终勤自地上爬了起来,趴在床沿指指额角。

  “很好啊!”就说马上又会用到。抓起不远处的药箱,她拿出纱布拭去他又流出来的血。

  “流云亲亲,我说错了什么话吗?”雷终勤小心翼翼地问。

  “你刚才的话侮辱了我以及美人和盼娣。”

  “这话怎么说?”雷终勤仰望着她。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没法子和父母在一起生活,并不代表我就是个没人要的小孩。”

  “流云。”

  “喂,别那么认真的叫我,我可是会害怕的。”依过往的经验显示,当自这男人口中听到正常的叫法时,通常意谓着这是他发火前的征兆;所以,还是不要妄想从他口中听到正常的叫法。

  “你从不觉得悲伤吗?”在相当幸福的家庭中成长的雷终勤,怎样也无法想像那样的情景。

  “不会啊!”流云笑着摇了头,“打从一开始,我的世界就不曾以他们为中心。更何况,他们俩都自顾不暇了,哪有时间管到我身上来。”真爱逞强!雷终勤在心中叹息。

  流云斜睨了他一眼,随即臆测出他心中所想,只是她很懒得去多作解释,一如她的气质,逞强也是要看对象的。

  “怎么了?”他睨了她一直停在半空中的柔荑一眼。

  “咦?”一回神便看见一张近到不能再近的脸,“没事。”她反射性的回道,同时也习惯性的拉开彼此间的距离。

  “流云。”雷终勤轻柔一唤。

  “嗯。”若不是深陷柔软的床铺中,害得她很难在不着痕迹的情况下拉开两人的距离,只怕此刻她人已经身在门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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