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作家列表 > 璃璇 > 霉运西施 >
繁體中文 上一页  霉运西施目录  下一页


霉运西施 page 4 作者:璃璇

  “那你又为何死缠着我?”她冷冷地道。

  “因为你是我的未婚妻呀!”

  闻言,流云冷冷一哼,“我不供人玩赏。”尤其是镜筝那女人,就不知她现在躲在何处偷窥着这一切。

  “如果你当真那么无聊,我大可提供两个女人让你去玩,反正,正,她们二人也都持有你家的‘破铜烂铁’,那两个肯定会比我我更适合你。”

  破铜烂铁!用词未免也太犀利了点,虽说他个人也挺赞同这词汇。可是,那毕竟是自家先人传承下来的物品,他这自家人实在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如此批评自家的东西,就算当真要批评,也是关起门后才能说的。

  “流云亲亲,你把我说得好像是个穷极无聊的男人。”

  “不是好像,而是根本就是。”流云不想再和他同在一个空间里,极其不愿的自地上爬起,往二楼的楼梯走去。

  雷终勤暗自诧异,只因被她说中了要点。

  他会靠近她除了拿回她手中的“紫云镯”外,同时也只是想逗逗她。倘若真要他现在娶她,只有两个字——绝不。

  不是流云不好,而是他尚未有想被谁束缚住的想法,他还想多玩几年,至于成家这件事——再说了。

  “流云亲亲,你误会……”雷终勤跟在她身后还想多作辩解,却倏然住了口。

  流云在雷终勤跟上她时,原本很稳健的步伐却紊乱了,脚下步伐一个踩空,整个人便僵直的往后坠落。

  哦呜!不要,她不想再脑震荡了,那感觉真的一点也不好受。

  在她往下坠时,这是她脑海中唯一浮现的想法。

  同时雷终勤是真的很想接住她,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二人的默契实在欠培养,还是老天爷故意如此,总之一句话——他没接着。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佳人由楼梯坠下,幸好不高,而且下面还铺着地毯……否则,后果请自行想像。

           ※         ※         ※

  “我们这样溜出来好吗?”

  朱鹤拨弄着留至腰际的乌黑长发,那姿态还真是风情万种,足以让男人流下一滩口水,只是此时在他身边的人是早知他性别的雅鹭。

  “都让那男人跟到这里来了。”

  雅鹭伸手捏捏有丝僵硬的颈项。

  “这倒是。”朱鹤颔首,“不过……”才启口,即被雅鹭截去发言权。

  “还是有我们越不了的界线。”虽说他们两人是这世上唯一能靠近流云,却不会为她带来不幸的男人,可是,这并不能代表什么。

  闻言,朱鹤回首瞧着他。“雅鹭,你……”

  “我怎样?”雅鹭扬起剑眉,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不,没事。”大概是他多虑了。

  “想太多是你的坏习惯。”

  雅鹭伸出手将朱鹤垂落的几许青丝缠绕在指间。

  “既然知道是我的坏习惯,就别想拿我的头发出气。”

  朱鹤企图不着痕迹的将缠绕在雅鹭手中的乌亮秀发抢救回来,那可是他花了许多心血保养出来的。

  “我这是在诱惑你呀!你不会感受不到吧?”雅鹭邪佞一笑,手则将朱鹤的青丝缠绕的更加紧缚。

  如果可以,朱鹤也很想将杀意解读为爱意,偏偏他不是个盲者。

  “是感受不到。”

  闻言,雅鹭轻笑出声。

  “你不该选择当流云的保镖的。”

  朱鹤不认同的瞪了眼。“你就应该了?”

  “就某一方面来说……是的。”他停顿了一会儿才回答。

  “什么意思?”

  “就是……”他蓦然住了口,回首望着大门。

  而朱鹤在同一时间也同雅鹭一样,回首盯着身后不远处的大门。

  二人对望了一眼,接着各自翻了个白眼。

  拜托!千万别又来了。

  虽然,两人都在心中如此忖度,可是脚下的步伐可不敢稍有停歇的朝着大门前的身影奔去。

           ※         ※         ※

  朱鹤试着以最小的力气达到最佳的效果,无奈推拿这种事很难在不使出力气下达到效果。

  流云痛苦的眼眶泛满泪光,但是碍于现场还有个“外人”在,她硬是咬紧牙关隐忍了下来。

  殊不知,她早就痛得想要呼天抢地了。

  凡是对她了解够深的人都知道,流云除了怕那些会为她带来不幸的男人外,最怕的就是“痛”,她真的很怕痛,偏偏她又是个超爱逞强的人。

  “雷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深谙流云性情的雅鹭不着痕迹的靠近雷终勤,压低声音轻问。

  雷终勤瞥了坐在床上的流云一眼,点头应允,跟随在雅鹭身后离开了房间。

  在房门被带上后不到几秒钟,流云强忍住的泪水马上如水龙头一样,直飙不停。

  “鹤,痛。”她再也忍不住的叫喊出声。

  虽然,在坠楼的瞬间,她护住了头部,可是代替头部接受冲击的双手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不过,还是该感到庆幸了,至少不是双手骨折,不然她又将当上几个月的废人。

  啊!这下子?她总算想起自己为何会成为一个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懒女人了,不就是因为她的天敌——男人。

  只要男人一靠近她三步之内,她即会遇上灾难,幸运点成为落汤鸡,不然就直接送医急救。而她此刻的情形,只能说是不幸中的大幸,两手的手腕皆因扭伤而红肿起来,轻轻一碰就会让她痛得眼泪直飙,更何况是推拿这举动,无疑是要她的命。

  “啊!”流云惨叫出声,痛得直想把手抽回来,偏偏朱鹤却抓得死紧。“鹤,鹤……”带着哽咽的哀号声。

  “再忍一忍,马上就好了。”朱鹤狠下心,加强手劲尽快完成推拿治疗的动作。

  “啊!”

  原本开口想说话,然而出口的依然是惨叫声。

  她要报仇。她肯定要报此仇,啊!痛,痛死她了……

           ※         ※         ※

  雅鹭越过凌乱不堪的客厅,往餐厅的方向走去,而雷终勤则跟随在后。

  “想喝点什么?”雅鹭站在厨房门口,礼貌性的询问身后的雷终勤。

  “都可以。”

  闻言,旋即进入厨房,不一会儿,他手中端着两杯香味四溢的咖啡出来。将其中的一杯递送到雷终勤面前。

  “请问有什么事吗?”雷终勤问。

  雅鹭不理会雷终勤,径自拉张椅子坐了下来,慢慢地品味着手中那杯咖啡。

  久候不到答案的雷终勤也不着急,只是坐着等待。

  过了好半晌后,自楼上下来的朱鹤打破了二人间的沉默。

  “好了?”雅鹭说道。

  “明知故问。”朱鹤走入厨房中。

  “流云还好吧?”

  “还不都一样。”朱鹤的声音自厨房中传出。

  “那也就代表世界目前依然是安全的。”雅鹭挖苦。

  “这话你有胆就直接去跟流云说。”端着一杯热牛奶出来的朱鹤笑答。

  “相当不巧,我的胆子正好放假去了。”也就是说他才没有那个胆去说,又不是吃饱没事做——找死啊!

  “哼!没胆就直说,何必找借口。”

  “那你去。”

  朱鹤白了雅鹭一眼,“你们在聊些什么?”被遗忘在一旁的雷终勤,总算被二人想起。

  雅鹭耸肩表示没有。

  “雷先生,虽然我们不知道你接近流云的真正用意,但是,我们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流云的人。”朱鹤坦白的说道。

  这是警告,雷终勤明显的感受到了。

  “我没有伤害她的意思。”雷终勤十分诚恳。

  “或许吧!可是,伤人是最不需要理由的,且没有人知道怎样才算是没有伤害到对方。”雅鹭啜了手中的咖啡一口,才缓慢地说。“就连一直守在她身边的我们,都不敢如此保证,而你却如此轻易的夸口。”他轻笑。

  “那是你们。”雷终勤眯起眼,原本悠闲的态度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拒绝探究的漠然。

  “是呀!所以,我们才可以待在她身边,以一种‘唯一’的姿态留在她身边。”雅鹭一点也没被他那身冷漠吓退,径自说着。

  坐在雅鹭身侧的朱鹤不解的斜睨了他一眼,才将目光投射到对面的雷终勤身上,突然,他明白了雅鹭的居心。

  “是吗?”一股强烈的不悦自雷终勤的心底深处升起,迅速的在心中扩散开来。

  “是的。对流云来说,我们的存在是绝对必要的,没了我们,她可是会很难过的。”朱鹤笑语。只是他这一段话中,似乎自动地略过一些重要的字眼。“对了!尤其是晚上更是。”恶劣的发言,不过必须是在当事人背后才能说的话。

  “这样啊!”雷终勤的嘴角微微抿紧。

  朱鹤和雅鹭不着痕迹的交换了一个眼神。

  “是呀!”他们异口同声的附和。

           ※         ※         ※

  “雅鹭,你越来越坏了。”

  朱鹤盯着雷终勤离去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门口。

  “这句话我一字不漏的奉还给你。”雅鹭挖苦道。

  “我忽然好怀念那个有点蠢却天真的自己。”真是遥远的记忆。

  “现在的你还是一样的蠢,一样的天真。”

  “你是说同云落镜那三个女人比较吗?”那的确是很天真,天真到近乎愚蠢。“不过话又说回来,真搞不懂她们三个女人在耍哪门子心机?”若说她们三个人是朋友,说实话,还真看不出来。

  “俗话说女人心海底针,还是别去探究的好,以免那根针尚未找着,自己就先灭顶了。”

  海底针?“我怎么觉得她们那根针是深埋在沼泽地带的泥淖中,或者是藏在沙漠中的流沙里。”

  根本是连睁开眼的机会都没有,更遑论看清楚。

  闻言,雅鹭只是轻笑。

  “雅鹭,你究竟是存着什么心态?”朱鹤突然将话题一转,来到了刚才就一直想问的问题上。

  “什么什么心态?”他装傻。

  “你在绕口令呀!”朱鹤忍不住翻个白眼。

  “这动作可是有损你大美人的形象。”

  “雅鹭。”他咬牙切齿,雅鹭分明是在逃避问题。

  “那你呢?你又为何故意去挑衅他,他可不如外表看来那么无害。”雅鹭收起戏谑的神色,认真的询问。

  “这我知道。”他顿了一下,“在海边头一次见到雷终勤时,还未有这样的感觉,直到医院那次第二次见面时,‘就是他了’的念头突然在脑海中闪过。”接下来的话不必明说,他相信雅鹭也相当的清楚。

  “我也同你一样。”

  “所以,不恶整他一下,那就太对不起自己了。”二人不约而同的道。

  “你真恶质。”

  又是一句异口同声的宣言。

  二人相视一笑。

  “雅鹭。”朱鹤忽然想起一事。

  “什么?”

  “雷终勤说加上他自己他总共有三个兄弟,而云落镜则有三那……”他脑中有个一闪而逝的念头闪过。

  “她们一向很不幸。”

  这话已经清楚的表明了一切。

  “是很不幸。”朱鹤心有戚戚焉。

  为他们祈福吧!只是这个祝福究竟是给他们还是她们呢?呵呵!现在还真难下定论。

  第四章

  不知是痛到累了,还是先前的追逐战耗去了流云太多的体力,导致她现在整个人已经开始昏昏欲睡。

  然而,天不从人愿。一道开门声,驱逐了她原先昏昏欲睡的倦意。“你又来做什么?”看清来者,流云有气无力的道。

  “没事吧?”雷终勤来到床沿坐了下来。

  流云狐疑的瞅着他。不对劲,这男人很不对劲,如果不是她真的累到没力气,她还真想拔腿就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整个人躺在床上,任由他盯着她瞧。

  雷终勤俯身,双手分别撑在她螓首两侧。

  “喂,你……”流云慌张的瞄了在她两侧的铁臂,开始后悔刚才为何不奋力一搏,即使只是坐起身也好过此刻的情势。

  “流云。”雷终勤柔情似水的轻唤。

  然而,他这一唤却教听的人吓得胆战心惊,冷汗涔涔。如果可以,流云还真希望他能叫她流云亲亲,而不是此刻这种柔情万千却又冷峻的唤法。

  可不可以让我坐起来,这样比较好谈话。”

  “没关系,我知道你很累了,你躺着就好。”雷终勤轻柔的说道。

  流云敛下眼,在心中哀叹。

  这下可好,她哪里惹到他了?明为关心的话语,实则暗藏怒火。

  而且现在双手受伤,让她实在没有使枪的自信,万一又来一个意外,反倒伤了自己。

  今天还真是诸事不宜的一天啊!

  “我不累,真的。”流云企图反驳他,以求得他自她上方离开,说什么她也不想以这样的姿势和他谈话,那只会让她在气势上矮了他一大截。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男人之于她是不幸的源头,所以,能避则避、能闪则闪。

  “流云。”雷终勤把玩着她那披散在白色床单上的青丝,“你怕我吗?”他轻声的问。

  “不怕。”真的真的是很逞强的宣言。

  流云她整个人早就本能的在雷终勤身下缩成一团。

  “真看不出来。”他自嘲一笑。

  “既然看不出来,就该有自知之明的自动闪远一点。”流云紧闭着美眸,不去瞧在她上方的雷终勤。

  “流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没等到她的回应,旋即脱口而出。“你和雅鹭以及朱鹤,你们三人是什么关系?当然,如果你不想回答也没关系。”最后那句话,雷终勤说得相当的轻、相当的柔。

  然而,这样的口吻传到了流云的耳际,却不是这般的解释,其中包含了太多威胁,她实在没有听不出来的理由。毕竟,这样的语调,她实在是听过太多次了,当然也听怕了。

  即使如此,她还是……

  “我不想回答。”像她这样的人,通常死得特别早,特别快。

  “哦!是吗?那我也不强求。”真是言不由衷,眯起的眼,迸发出危险的光芒。

  哇哇!雅鹭、朱鹤,他们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希望他们在的时候,怎么老是不见踪迹?他们两个还真是她的好保镖。

  “流云。”不要再叫了,她头一次发觉她是这么的厌恶这个名字。

  倏然,她瞠大美眸,眼底净是诧异。“你……”

  “嗯?”雷终勤笑得相当邪佞。

  在不知不觉中,雷终勤竟然将她的上衣扣子全解开。

  “滚。”漫天的怒吼声,其中还伴随着几道枪枝上膛声。

  流云气得全身忍不住的轻颤。

  她已经很久……不!是根本不曾如此气愤过。

  “怎么了?”雅鹭和朱鹤在门口闻声,旋即快速的打开门闯了进来。

  然而……一道冷眼,及一发子弹正朝两人射来。

  “啊!对不起……”见情势不大对劲的二人急忙转过身。

  雷终勤紧紧的靠着流云,并且很快的将被单罩在她裸裎的上身。

  “走开。”流云挥开他伸过来的手。

  她真的不懂他接近她的真正用意为何?但是,这并不是最为困扰她的问题,而是她不懂自己为何对他会如此没有戒心,不但每每让他近身,而且还是那种间不容发的距离。
 
 
 
言情小说作家列表: A B C D E F G H I J K L M N O P Q R S T U V W X Y Z 言情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