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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新娘 page 6 作者:恋奴

  依旧听不清他话里浓重的暗喻,她眨了眨眼,澄澈如琉璃般的水眸望着他,”我不知道…”

  “你很快就会懂了。”他邪气一笑,起身卸除自己身上的衣物。

  纯属男性的阳刚躯体不逊色于她,精壮的胸膛是和她完全不同的肤色;从未见过这般均匀得漾出光泽的古铜色皮肤,千里被吸引住目光,舍不得离开眼前完美得有如神只的身形。原来男人和女人的差别就在这里,女人的肤色虽白皙光滑,身体圆润柔馥,却及不上男人的健康俊朗、刚强壮硕,难怪自古以来女人就是肉体感官的受害者,谁受得了这副强硕身子的引诱?

  “男人……真的好不一样……”她情难自禁地抚上他的胸膛,感受那光滑如上好丝绸的触觉。

  “继续下去,你会发现不一样的地方还多着呢!

  精瘦的身子复住她的纤细娇柔,一下子,千里才刚清醒的神智又遭迷惑,很快地漂浮于他所带来的奇异快感中。

  清晰可见的喘息声荡漾在冷冷空气间,随着欢榆的高峰到来,是一阵无比的痛楚。千里紧皱眉睫,软弱无助地依附着他,望见他脸上柔和的神色…他的温柔可是为了她?抑或只是在做这种事时习惯以温情对待任何女人?

  曾听过苑里的姊妹说,男人是只注重肉体的动物,可以没有爱情而交欢。

  那寒剑情呢?他说过他不是寻常人,但在这方面是否也难逃有欲无爱的规章?

  罢了!何必想这么多,过完今宵他们就不再有牵涉,何必为了这一时的云两交缠费心?他必定也是个能够将身体和感情分开看待的无情人吧?否则怎能在指责很她时,又对她狂炙的索取欲望?

  达到欢愉快感的巅峰,澄澈的热泪终于从千里颊边滑落……

  趴在千里胸前的寒剑情气息不稳地抬起头来,唇边勾着魅惑的笑容。”

  她白督的肤色因为方才激烈的欢爱而透出微红,水眸里漾着柔情妩媚,眼睫微掀,气喘吁吁,十足像个被爱滋润过的小女人。

  两人皆赤裸着身子,甫恢复清醒的千里万分不自在地扯着丝被,试图掩饰自己挥体通红的窘态。

  他偏爱看她恼怒的样子,硬是压制住丝被的一角,教她扯也不是,不扯也不是。

  “放…开……”她无力地求饶。

  “放开什么?我没听见。”

  “你压住我的丝被了……”

  “哦?真对不住。”他戏谑地道歉.不动如山的导躯未曾有离开的迹象。

  “放开”

  “千里,你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美,我舍不得调开目光呀!

  “别这样……”细如蚊销的声音几近于无,千里羞赧得想找地洞钻进去。

  “就听你的话。”寒剑情不怀好意地顺从,迅捷地翻过身,大手一扣,用丝被困住了她和自己,强制性地逼迫她贴紧他精壮的胸膛。

  肌肤和肌肤相贴得紧密,契合的身形之间无一丝空隙:千里俏脸蓦然涨红,不知是因为他发烫的体热感染到她,或是丝被的保暖效果太好,竟然令她胸口间有股透不过气的闷热。

  他炯炯的目光锁住她,没放过她双颊上不正常的红晕。

  身下柔腻馥软的娇躯是这辈子所尝过最美好的,只是这般贴着她,他就可以感觉到勃发的欲望已在蠢蠢欲动;满意地凝照她颈项上、肩臂处及胸脯前一点一点的紫红色印记,他迷恋的手随着目光—一抚触过。“今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她惊喘不已,他的手仿佛带着小火花,经之处皆是一阵燥热难耐的感觉。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别开玩笑,我和你的关系仅止于今夜,往后不会再有牵连了。”她盼能说服他,也能说服自己。

  “我不允许我的女人反抗,从今以后,你最好记住这点,千里。”他笑睨着她,言语中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他从出生以来就不曾遇过不如意的事,理所当然不接受他人的反抗。

  “你答应我共宿一夜就放过我的!”她也相当坚持。

  “傻千里,我见时说了这句话?怎么半点印象也没有?”

  “你这个卑鄙……”

  “嘘!”他吻住她逞强的小嘴.在轻吻中寻找空隙喃道.“多么奇妙,你的身子细腻得像是用梳璃做的.脆弱易碎、纤细孱弱,没有一般男人喜爱的丰润身形,却教人舍不得放开,盼望每晚都拥在怀里,不公平呀!千里,是你让我有这种占有欲,怎能怪我?”

  “你少找借口!她推开他坚硬的身躯,羞愧自己竟然眷恋起肌肤相亲时的美好感受。“色不迷人人自迷,罪该万死的人总是会替自己找到理由,你休想随便说说就怪到我头上来!”

  “为了你罪该万死,我愿意。”他轻笑,认真的口气与玩味的眼神教人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雕花大就上,丝被里的身影交叠,他和她的脸庞距离过近,近得感觉到他热热的呼气吹拂在唇畔,寸寸地诱扰她的宁静心湖,他似乎浑身都带着火,就连眼神里也燃着狂放的火焰,热情且致命地牢牢锁住她。

  “你们男人都是在鱼水交欢后才对女人甜言蜜语的吗?”她困难地瞥过头,调开自己几乎看入迷的视线,刻意忽略心中的怦然一动。千里痛恨地闭起眼,愤怒自己为何愈来愈像个荡妇?不但下意识渴求他的怜爱,就连心湖也掀起涟漪,无法忽视他对她的影响。

  “我只对你。”

  “不要试图玩弄我!你以为这样做很有趣吗?恐惧不由自主从心底窜出,千里愈来愈无法理解他的一举一动,明明很她很得要死,为何不但执意拥有她的清白,还三番两次用话勾引她?

  寒剑情诡谲的眼神别有用心。“是很有趣,看到你的矛盾令我兴奋。”

  “你……”她气极,脑中却思索不着可以使用的字眼。

  “我怎样?”他玩世不恭地反问着。

  “算了!反正你这种蛮横的男人,永远只以自己为中心,不懂得替别人着想,怎能体会得到我的心情?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

  “走?我还不打算放过你呢!”

  “我已经把清白给了你!”

  他突然沉默,用着旁人难解的温柔抚上她的脸庞,仔细地触摸她宛若丹青描绘出来的曼妙五官,仿佛想以手指的触感好好地记忆下千里倾国的容颜;经过唇瓣时停顿了会,特别沿着唇形来回摩掌了好几次,似乎有意折磨她,直到她禁不住酥麻的感觉而微微颤抖,充斥着情欲的迷蒙大眼渐渐失去焦距,变得迷离娇柔,他才收回手,似笑非笑地脱着她。

  “你……还……想怎样……”置身于陌生的欲念中,千里似懂非懂地渴望着,连自己都不解下腹的炙热感代表什么,隐约的骚动在身体深处蛰伏,浑身的酥软令她无力。”

  “我说过了……”他只是平凡的男子,禁不住身下女子温柔的诱惑,赤身裸体的唯美娇躯就在眼前,她不识情欲的纯真触动他心里的某个角落,酝酿成又怜又爱的情绪,不由自主压低身于,一尝再尝过千里粉嫩的唇瓣,餍足之余才轻声道:“我想要你的心,你澄澈如琉璃的心。”一字一字宣誓,他低哑的嗓音在夜色里悠扬飘逸。

  “这就是你报复的方法?”

  她未经修饰的问题换来他低低的嗤笑声。

  “笑什么?”寒剑情的性子太飘忽不定,如梦般迷离且难以靠近,神秘的心思谁也捉不住,只能顺从地跟着他的心意,在茫茫迷雾中猜测他心底真正的用意。

  “你——变得很迷人,让人不住想掠夺,想掳走你最无瑕的天真,破坏你所拥有的一切。”

  “你不就正在这么做吗?”千里冷冷地嘲讽回去。

  “我对你太温柔了,真正的野兽不会如此温柔地对待他的猎物,他会先活生生咬碎她,再将她一口吞下肚。”他开始轻柔地啃咬着她的颈项,晶亮的贝齿绽出几许亮光,像极了夜中野兽的獠牙。

  她强忍着呻吟出声的冲动,任凭他在她身上烙下印记——一排排的齿痕造出殷红血色,虽然不至于真的流出血,但些微的刺痛着实凌虐着她的神经,惩罚她之前的不敬。

  “痛吗?我要你永远记住此刻的感觉,一辈子不许遗忘。”他加重力道。

  千里蹙眉凝神;强迫自己不能失去清醒的理智,欢愉及痛苦合而为一的低吟却不经意从唇畔逸出,满足了寒剑情的男性自尊。

  他爱极她不受控制时软柔的娇吟,就连拧着眉头的神情都会教人迷醉。

  “睡吧,明早我要见到你神采奕奕的样子。”

  翌日醒来,已不见枕边人,若非床榻上还留着一个温热的印子,千里差点以为昨夜的欢爱是场梦,一场美丽却悲哀的绮梦。

  虽然昨夜寒剑情并求太过粗鲁。但对初经人事的她来说,还是激动了点,不但强迫她好几次,甚至在她身上烙印下许多记号;洁白的雪肤上洛着激情的刻印,隐隐地撩动她的心。

  是谁说过男人在枕畔许的承诺全是作假?她压抑着心绪,不愿承认早晨起来时未见到枕边人的失望。”

  月牙白色的床褥上染着淡淡的褐渍,是千里昨宵纯洁无暇的证明。

  复杂的情绪在心底泛滥成灾,经过一夜的欢爱,原以为该偿还的就此了结,哪知道心结愈结愈深,纠缠成乱得理不清的烦优。

  甩甩头,试图甩掉满脑子忧伤,她起身着装,却被冒冒失失闯进来的人影骇住了欲穿戴衣物的动作。

  “啊?对不起,我不知道……”金带紫尴尬地看着赤条条的千里,目光不自在地飘向床上那染着点点褐渍的白褥,暧昧笑道;“没想到你真的成为那个男人的女人了。”

  “哪个男人?”千里漫不经心问道。经过一整夜的折腾,此刻的她已无多余精力和金带紫抬扛。

  “还装?就是上回你从楼梯上失足跌落,救了你的那个男人嘛!金带紫走近镜前,帮忙四肢略微僵滞的千里系好兜衣的带子,恰好瞧见她满身的咬痕,“哇!他还真不懂得传香惜玉,你这样怎么见人嘛。”

  “上回他救了我?”难怪她老觉得当时听见的男声与寒剑情低沉的嗓音极为相似。

  “那个时候的你躺在人家怀里,一点也不知道羞怯,唉!也难怪了,谁教他长得那么好看呢。”金带紫以万分惋惜的口气说,像是有多哀叹为何昨晚寒剑情找的不是她。

  “你很喜欢他?”罪孽呀!他竟然轻而易举地又俘获了一个无知女子的心。

  “我说了你别吃醋。”她叮咛着,天真的口气宛若年幼的孩童。

  “不过共度一夜春宵,此后依然是陌生人,我吃什么醋?”

  “真搞不懂你!那么好的男人不捉紧点,小心将来后悔。可惜他要的是你,要不我老早就巴他巴得紧紧的,甩也甩不掉了。”

  “你现在还是可以去黏他,说不定有机会。”听见别的女人坦白阐述对寒剑情的钦慕,千里心中并未有不悦的感觉,不是不在乎他,而是太了解他,明白他根本不可能对哪个女人放下真感情。

  爱上他的女人都是自找苦吃!

  “算啦!我可不想害你多一个情敌。”她索性坐到她身旁,方便说悄悄话。

  “又?什么意思?”千里坐下来梳发,不期然从镜中瞧见金带紫满脸神秘兮兮的诡色,忍俊不住笑道:“恐怕是你努力探听好久的秘密吧?不说就算了。”金带紫足足比她大四岁,浮躁的个性却是怎么也改不过来,所有心事都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

  “青烟,我说你真是奇怪,一点好奇心都没有?不想知道还有谁和你竞争那个男人?”

  “他叫寒剑情。”她好心告知。

  “哇——寒剑情?!是那闻名天下、富甲一方,以木材航运事业发迹的寒家吗?老天!你真逮到个富家少爷!”金带紫不顾形象地乱嚷嚷着。

  闻名天下?富甲一方?那些名气财富恐怕是拿别人的不幸换来的吧,她不相信斐水灵有“你的秘密说是不说?我要下楼了。”梳妆完毕,镜里显得格外千桥百媚的人儿微微笑着,眉眼间流露出不同于往日的艳丽。

  “喂!等等嘛!我说就是了,你先听着。”金带紫慌慌张张地将步山房门的千里拉回,强迫她安坐在床上。

  “还不说?都快中午了,我们得早点下去。”虽然花苑白天的生意向来清淡,但她反倒喜欢有别于夜晚的弦急管繁,下午代闲无事的雨霖花苑。“什么天大的事值得你大呼小叫的?说吧。”

  “还不就是有关昨晚和你共度春宵的那个男人吗?难怪我上回见到他觉得很眼熟,原来…喂,我好心告诉你这件事,可别传出去。”

  不安的感觉袭上心头,千里突然有预感,金带紫要讲的绝不会是她想听的。

  “我不知道这件事你有没有听说过,不过昨晚我和柳儿她们一群人在花厅里闲聊时,无意中提起方姨脸上那道疤……你一定也很好奇吧?好好的脸上怎么会多出道疤痕?后来是跟着方姨好些年的桃花告诉咱们,那道疤是当初方姨背叛了某个男人的誓言,那男人气极之下出手伤她所致的。方姨年轻的时候,那个男人爱她爱得要死,所以才受不了打击,动手伤害女人……说了这么多,你该了解吧?”金带紫暗示地挤眉弄眼。

  “了解什么?”从来就不爱探听他人的隐私,她简直是满头雾水。

  “就是……呢……”讲得正高兴的金带紫瞥见门口那抹桃红色的人影时,立即煞住了脱口欲出的话。“我答应桃花姊不许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尤其是你,现在她来了,我先溜,有机会再让你知道。”她心虚地小声说着。

  “带紫——”艳光四射的桃花注意到她的不自在,心下有些明白。“过来,你去楼下招待客位,让我跟青烟谈谈。”

  “是。”金带紫难得地迈着文雅的步伐踏出房门,待桃花的目光扫不到时,又转过头来对千里扮了个鬼脸。

  “青烟。”桃花清咳几声,“带紫没跟你扯什么不该的话吧?”

  “当然。”

  “那就好。”

  “桃花姊一早上来,就只为了问这个?”桃花在苑里也算年长,只比方姨小二、两岁,待人处事各方面都做得挺好,姊妹们也就敬重她几分。

  “也没什么重要的事,照惯例该来问问你今早的情况怎样,昨夜客倌可有好好怜借你?”

  晚霞般的红晕漾上颊际,千里困窘地低垂下颈子。

  “别害羞,这事早晚要习惯的,来,让桃花姊看看,你身子还好吧?”

  “青烟很好。”推拒开桃花欲替她解开颈扣的手,千里难为情的说。昨夜才初经人事,况且她生性保守念旧,丝毫无法习惯花苑里姑娘们开放的作风,面对桃花过度的好意,只得婉转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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