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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身搏爱 page 12 作者:梁虹

  巩寸月暗吃一惊,是自己的表现太过明显,才让他看出来。

  “不用觉得可惜,你会有机会见识的。”而且,是亲身体验!项俨在心底补了句。

  “俨,你怎么不理人家?”俞采意忿忿地跺脚,他方才的躲避着实让她下不了台。她俞采意何时需要承受无礼的对待,认识她的男人那个不是跟前跟后的巴结,唯有项俨……

  “是啊,对客从不理睬,可不是主人该做的事。”巩寸月帮腔的附和。真是糟啊,和项俨相处太久,连带她的个性也变得邪恶多了。

  项俨睨了她一眼,将脸转向俞采意。“俞小姐大老远跑来找我,不知道有何贵事?”

  俞采意受不了项俨的疏离,踩着五寸高跟鞋,绕到项俨身旁,一屁股坐在沙发椅把上,超短裙摆露出她一大截美腿。她弯身向前倾时。胸前的风光一览无遗的呈现在项俨眼前。

  她的纤纤玉指忙碌的在他胸膛上搜寻,娇声娇气的说:“我来这里还需要特别的理由吗?我们俩是什么关系……”

  巩寸月叹为观止,如果她的性别是公的,肯定会当场喷鼻血。先不说俞小姐的个性如何,她诱人的身段足以令正常男人饥渴的扑上去。

  “我们的关系?”项俨噗的一声笑出来,忍俊不住的问:“我们是什么关系?”

  “项俨,你什么意思,我等了你一天,你带个野女人回来就算了。竟然还装傻的问我‘我们的关系’?”俞采意尖叫。

  项俨冷冷地站起身,嘴角噙着抹笑容。“俞小姐,容我提醒你,我们的关系只维持在床第之间。早在两个月前,你放话给杂志,打破我跟你的约定后就终止了。”

  “杂志记者拍到我们两个在一起的照片?我是不得已才告诉他们的,并不是……”俞采意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可怜兮兮的辩称。

  项俨刀刻的俊脸霎时笑开了,一边笑,一边不住的摇头。“俞小姐,你不会以为我不知情吧?!”

  “你在说什么嘛,人家听不懂啦。”俞采意撒娇的贴上身体,项俨再次避开。

  “记者是你找的,一切的‘不得已’都是你制造的。而你,俞小姐,我给你十秒钟走出这间屋子。”

  “你说什么?你要赶我走?”俞采意泼辣的大叫,随后瞄到满脸好奇的巩寸月。“我知道了,是这个狐狸精对不对,她勾引了你,所以你不要我了。项俨,你把我当成什么?用过就丢的抹布吗?”

  巩寸月差点失笑,她做了什么,不过是乖乖在这看场戏嘛,怎会莫名其妙招来一顿骂?

  “你给我起来……”俞采意失控的拉扯巩寸月的手臂,扬起的手掌直往她的脸上凑,巩寸月眼尖的躲开她凶猛的巴掌,却来不及抽出被挟持的雪臂。

  她拧痛了眉,实在很想提醒俞小姐该剪指甲了,戳得她的手好疼哪!

  就在巩寸月认真思考该不该将俞小姐踢开时,她的手臂重获自由。死捉着她手的人,此刻飞撞到墙上。

  项俨脸色难看的抬起巩寸月的手,察看她的伤势。见她包着绷带的关节处泛出血迹,面孔顿时一片铁青。

  “信不信,我有十种以上的方法让你在演艺圈待不下去?”他冰寒的口吻震得头昏脑胀的俞采意无法动弹。

  “你不会的……”恐惧渐渐爬上俞采意的心,项俨的心狠手辣,她知道。当初她看上的,不就是他无人能比的狠劲与魅力。

  “留下来,你就会晓得我倒底会不会!”项俨扬起唇角,轻轻托起巩寸月的手臂,令她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带着巩寸月上楼。

  倒是巩寸月回头看了眼坐在地上哭得凄惨的俞采意。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爱情,让女人变得痴傻,无法判断“两情相愿”和“一厢情愿”的区别。她呢?是否也正陷进爱情的泥沼里,无法自拔?

  “痛不痛?”项俨忽问。

  巩寸月回过神来,看清楚两人处在一间看似书房的屋内。除了门口和落地窗之外,墙面全排满一柜柜的藏书。

  她的手传来一阵的痛感,皱紧眉头看向手臂。绷带早已被项俨除下,辛辣的碘酒正在蚕食她的未稍神经。

  “你应该拍开她的,寸月。”他略带指责的说道,手忙不迭的搓揉手臂上的瘀青。

  “你不会知道我有多想,但我忙着闪躲她的铁砂掌啊。”巩寸月瞪了他两眼。

  接到她的眼神,项俨不正经的朝她眨眼。

  “你的行情真是好,女友都舍不得离开你。”见识他的皮样,巩寸月忍不住想损他几句。

  项俨缓缓眨了次眼,偏头斜睨她。“你在吃醋么?寸月。”

  吃他这个大情人的醋,省省吧,她可没时间也没精神去做那等蠢事!

  巩寸月直截了当的翻白眼。“如果这么想能令你开心的话,随便你。”

  “能令我开心的事不只一样……”他的话暖昧的停在她的腿上。

  巩寸月赶忙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是坐在桌上,而裙子却不知不觉滑到引人遐思的角度。一大片无瑕的大腿赤裸裸的露在空气中。

  她难为情的伸手抚平,项俨比她快一步定住她的双手,不认同的低吟:“为什么要遮掩?你以你的美腿为耻吗?寸月。”

  巩寸月拼命挣脱他的手,气恼的发现他的铁手不为所动。

  她差点就脱口而出:她一点也不以自己的身体为耻,若不是他靠得如此近.若不是有他在,她根本不会在意。

  “放开我。”她冷静的道。

  “要我放了你,很难哪——”项俨着迷的逼近她的颈项,呢喃的声音如春风般轻柔。“尤其在如此靠近你的时刻,不亲吻你,更会令我疯狂。”

  他的吻随着话完而落在颈边,她错愕的抽气,试着找回自己的声音,偏偏脑袋选在这时当机。

  项俨轻笑的啃咬她的脖子,她的僵硬跟死尸有何两样。“放轻松点,寸月。”

  什么?巩寸月圆睁双眼,他叫她放轻松点?!

  “试问一个被害者如何能在被侵犯的同时放松心情?”

  项俨没把她的话听进耳里,他的眼看到的是她的性感身体,他的脑完全依照本能行动,而他的唇复上她的,贪恋她红唇柔软的触感,任何言语都被他挡在耳外。

  巩寸月惊惧的闪躲他的唇,怎么闪却始终躲不过他的唇。她的恐惧如潮水般袭向她,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

  快到令她不安的地步。她不否认对他的观感一天天在变,也不否认他对她存在难以理解的吸引力。只是……她要的,不只是这些。速食的激情,一夜的放纵,不是她想要的……

  “停下来!”出自她嘴里的高分贝音量,就连她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而项俨的回答是以唇封住她的嘴。辗转反覆的流连在她的唇畔上。

  她试着抽动被压住的双手,却发现两手被压得死死的。她的脸往后缩,叫道:“你若是强迫我,我不会原谅你的。”

  以为他听进去了,因为她的唇着实有一阵子的空档,巩寸月抬起眉睫看向他。

  项俨正紧盯着她胸前的春光,不知何时被扯落的扣子不翼而飞……

  她惊叫一声,项俨则是以唇代替了赞叹,倾吻她的胸前曲线。

  屈辱代替了害怕,他是她的准?了不得算是她的新老板罢了,他有什么权利不经她同意对她上下其手?

  她的手被制住,她的脚被挟在他的双腿中。她不想再试图说服身前的野兽,因为他脑中只容得下欲望,一次又一次将她的哀求狠狠地踩在脚底下。若说她先前对他有好感,这一刻,她气得发抖的身体只求有一把刀制止他的暴行。

  巩寸月说服自己佯装软化在他怀里,或许可以趁他不注意逃脱。而她代价是,用尽~切自制力接受他的唇,克制自己想张嘴咬下他耳朵的冲动。并且试着仿照他的方式回吻。

  项俨的身子因她的回应而展现前所末见的战栗,当她的舌头灵巧的钻进他的口中,他更是抑制不住的呻吟出声,急切的以舌圈住她的,心中涨满一波波的情潮。

  巩寸月退开她的唇,千娇百媚的勾起笑颜,无声无息掳获项严的注意力。“放开我的手呀,我想碰碰你。”

  即使是谎话,仍是让她羞红了脸,几乎咬掉自己的舌头。

  项俨痴迷的望着她的娇颜,再也控制不住的紧搂住她,吻住她的唇。

  一得到自由,巩寸月使劲推开他,成功的将愕然的他推倒在门边。

  巩寸月飞快的跑向另一边——打开的落地窗前,直到站立在窗台前的门槛,才回头大吼:“你有没想过我的感受?!”

  得不到满足的项俨,恼怒的站起身。他以往的女人,都是以他的话为天,以他的喜怒哀乐为依归,他早忘了女人也是有感觉的动物。

  见他不言不语的瞪视她,巩寸月更为光

  早知道他死性难改,再说下去有何用?!

  她余怒未平的狠瞪他一眼,快步来到窗外的阳台,二话不说的纵身往下跳。

  “寸月——”项俨惊骇的大叫,冲到阳台。

  楼下的巩寸月好端端的站着,听见他的叫声,抬头望向他,并在心底宣告这是最后一次见他。

  “我会找到你的,别想逃。”见她完好如初,项俨双手环胸,慵懒的说道。是他太心急,才会忘了二楼的高度摔不死人。

  巩寸月冷笑一声,紧抓住胸前衣服,消失在黑夜里。他居然懂她眼神背后的含意!但知道又如何,她若真要避开他,还怕想不出办法?

  首先,她得回家收拾简便的行李,写张纸条告诉爸爸与今杰,她到南部采访去了。也幸好有工作带来的方便,家人早已习惯她临时的出差。

  再来,得去见见挂念许久的曹叶婷。

  这一走,不知要待到何时。以项俨卑劣的性格,必定会千方百计探寻她的行踪。而她,拒绝成为他的另一号“猎物”。她要的爱情,他给不起,至少他永远学不来“互敬互重”那一套,那就别想她会待在这里等他的宠幸。

  她也会想过,不必离开,只需辞职避开他就好。但他不是懂得放弃为何物的人。况且,要她待在家里等他转移目标,她会先闷死。

  何必为了一只自私自利、不管他人感觉的猪委屈自己。

  她在路上拦了辆计程车,直驶回家方向。

  巩寸月望着车窗外快速飞掠的景物,开始有心情回味被她推倒在地时,项俨不可置信的表情。

  哈,真是大快人心啊——

  第九章

  第9章

  巩寸月费了一番工夫来到曹叶婷的家。

  运气真差啊!被令杰逮到,外加盘问了一个小时才放人。若不是她再三保证只去几星期,到达之后一定打电话回家,恐怕他会将已睡的父亲吵醒。

  拎着行李,按了曹家门铃。

  “巩小姐?要找叶婷吗?”应门的是曹家的佣人。

  “是呀,李妈,她在吗?”

  “在,怎会不在呢。只是人在,心不在……”李妈叹口气,领着巩寸月经过客厅。“自从被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抛弃,我们家小姐又会发呆,一天比一天更瘦。老爷怕她太伤心,帮她请了一个月的假。

  巩寸月暗自叹息。

  “最近她的脸色红润多了,就是常常呆滞的、看着手上的玉佩。”李妈领着巩寸月来到后花园。

  “玉佩?”

  “是呀,看起来是很贵的玉,质地很好……”李妈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是不太懂啦,但有一次小姐的玉佩掉在地上,我帮她拣起来,摸了之后觉得凉凉的……不过,还没细看就被小姐拿回去了。”

  巩寸月狐疑的拱起柳眉。是谁给的?让叶婷这么宝贝?

  “哪——”李妈指向端坐在喷泉旁的曹叶婷。“小姐在那。”

  “李妈,谢谢你。”

  “不必客气,我先进去做事了。”李妈转身进入洋房。

  巩寸月走近曹叶婷,她正低着头端看自己的手,专心的没注意到有人来到。

  巩寸月看清楚她的手里握着一块玉,式样老旧,呈不规则形,碧绿的色泽如湖水般翠绿。不像是少女会买的款式,既不新颖,也难称之为复古。她轻唤了声:“叶婷。”

  曹叶婷惊呼,吓掉手中的玉佩。“寸月姐?”

  “抱歉,我不是存心吓你。”巩寸月弯腰拾起玉佩、拿近一看,才发现玉背面刻了个“季”

  巩寸月把玉递给曹叶婷,她仅是盯着它许久没有伸手接过。红霞光预警的爬上她的脸,随后撇开头,噘着嘴说:“我不要,你帮我扔了。

  巩寸月一愣,她不是很宝贝这块玉吗?

  见到叶婷频频将眼光瞄向玉佩,巩寸月恶作剧心突起。“好,我丢了。”

  她的手假意一挥,曹叶婷弹跳起身。“等等,我要我要,还我!”

  巩寸月摊开手指,让她拿回玉佩。“这玉……是季慎年给的?”

  原只是猜测,没想到曹叶婷的脸倏地红了,并且局促不安的坐回他边。“他说他喜欢我,硬是塞给我一块玉……说他是他家的传家之宝。”

  “原来是‘订情信物’,难怪你死命护卫。”巩寸月靠在她身旁,取笑道。

  “寸月姐,”曹叶婷忧心的抬起小脸,语无论次的说道。“我才刚和项俨分手,我不知道……而且,我已经不是清白的,我……”

  “叶婷,对自己的感觉诚实就好,别在乎太多无谓的事。况且,他和项俨交情不错,一定知道你和项俨的关系,如果他会在意,也不会向你表达爱意,更不可能送你这么贵重的礼物,你大可不必担心这些。

  “是这样吗?”曹叶婷缓缓抚摸手上的玉佩,喃喃自问,“我可以喜欢他吗?”

  巩寸月用力抱紧她。“傻瓜!不必因为一次错误就裹步不前,努力把握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曹叶婷轻轻吁口气,几个星期的郁闷一扫而空。她如释重负的楼住巩寸月的腰。“我会的,寸月姐,我们一起努力吧。”

  “呃?”

  “我听慎年提过,项俨在追你,不是吗?”曹叶婷开心的问。

  “他在追我,哪时候的事?”巩寸月咬牙切齿,项俨只知道强取豪夺,追她?真是一大笑话。

  “你不用急着否认,和他交往时,我隐约觉得他的心不在我身上,我一直以为能够让他爱上我,毕竟是我不自量力……可是.你不一样,寸月姐,你~定能让他爱你爱到无法自拔。”

  巩寸月黑了半边脸。她可想像不出项俨爱上人的嘴脸,而且也没心神当个驯兽师,终生以改进他猛兽习性为职志。

  她简略的向曹叶婷说了要离开台北一阵子,游山玩水顺便散散心。两人在后花园笑闹了一会,她才挥手道别,踏上旅途。

  既然有意避开项俨,必须要彻底断除他找到她的可能性。若是选择去朋友家.恐怕会自暴行踪。因此她决定去拜访两年前陆续通信,一直没有机会见面的朋友家。

  打定主意,巩寸月先在车站晃了~会,并到服务台询问到花莲的班次。然后,她到巴士搭乘站买了到基隆的票,坐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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