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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娃儿乱乱跑 page 3 作者:沙其

  “想走?没那么容易!”龙少奕大刀一横,拦在殷无恨面前。

  “我要走就走,就怕你根本拦不住我。”苏小惜扮了个鬼脸,突然由怀里摸出了一样东西,往龙少奕丢了过去,“接住。”

  “别接,快闪开!”男子大喊。

  但他的警告太慢了。龙少交本能的接住那团东西,却见一阵浓烟由那团黑色东西冒出。他急忙甩手丢掉,才刚脱手,便响起一阵爆炸声,更加浓密的白烟随着爆炸声散了开来,瞬间弥漫了他的视线,也呛住了他的喉咙。

  等那浓烟散开后,哪里还有殷无恨与那少女的人影?龙少奕恨恨的握起拳,望向那个同样被浓烟遮住视线的男子。

  男子咬牙切齿的呛咳着,在心里暗骂着,这惜娃就别让他逮着,否则他非得好好揍她一顿屁股不可!

  殷无恨放下苏小惜,一时间还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被她牵着鼻子走,还莫名其妙的带着她逃到这里来。

  这个女娃儿到底是什么来头?,两回见着她,她总是以古怪透顶的方式出现。先是莫名其妙出现在镖箱里,方才又莫名其妙的从墙上掉到他与龙少奕之间。若说是巧合,也未免太巧了吧!殷无恨思忖着。

  “哇!原来这就是轻功啊!好厉害喔!感觉就像在天上飞似的,你学了多久?会不会很难学?”苏小惜吱吱喳喳的问,一脸兴奋的表情。

  从刚才殷无恨搂着她施展轻功一直到落地前,她都觉得犹如在腾云驾雾般,充满了虚幻的感觉。

  “打开手铐。”算了,不管巧合与否,这么古怪的女娃儿,他都不打算与她有任何瓜葛,先要她打开手铐再说,他在心里作了个决定。

  “轻功很难学吗?要多久才学得会?”苏小惜兀自一脸好奇地问。

  “你是要打开这副手铐?还是想少一只手?”他那冷淡的声音简直冰得刺望它能跟着我。”然后,她另一只没被铐住的手伸进怀里,摸出一把钥匙,边打开手铐边说,“谢谢你啦!要不是你,我还真躲不过我哥呢!”

  殷无恨看都不看她,迈步便往前走,摆明了不想理她。

  “喂,等等我嘛!”苏小惜连忙拉住他。“我又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你不能就这样丢下我。”

  “往南直走,就可以到村落。”殷无恨淡淡的说,举步又要往前走。

  “等等我啦!”苏小惜用力一扑,又抱住了他的手臂。

  殷无恨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居然又拖住他?这女儿到底知不知羞?就算是江湖女子也该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啊!刚刚还可说是迫于情势,现在她居然又黏上了他的手臂!

  “放手!”他冷声喝道。

  “不放、不放!除非你答应我的要求。”她简直是在耍赖了。

  殷无恨这一生和女人相处的机会可说是屈指可数,更是头一回碰到像苏小惜这般古灵精怪的女娃儿,被她这么一闹,殷无恨竟也拿她没有法子。

  “你到底想做什么?”殷无恨的手臂用力一振,想要甩脱她。哪知她手脚并用,硬巴着他不放,仿佛八爪章鱼般的将他黏个死紧。

  “我想和你谈笔生意。”苏小惜开口道。

  殷无恨不由得一怔。这女娃儿想和他谈生意?

  “你是开镖局的,开镖局就是要受人之托,保人家的镖,因此,我想找你托镖,而你要保的镖货就是我,为期半年,只要别让我被捉回家就……”她话还没说完,殷无恨便拎住她的后衣领,硬要拉她下来。

  苏小惜尖叫了一声,一双细嫩的手臂及时搂住他的颈项,小脸同时偎进了他的颈窝,卯足了劲儿与背后那只铁掌抗拒。

  堂堂一个玄武堂主殷无恨长年在刀口上舔血,再大的风浪都不看在眼底,偏偏苏小惜不按牌理出牌,死缠烂打就是要达成目的。让他一时也拿她没有办法,一双剑眉紧紧地蹙了起来。感觉到背后那只铁掌停住了拉她的动作,苏小惜仰起小脸,一双藕臂仍紧紧地搂住他的颈项,不敢有丝毫松懈,她嘴里直嚷道:“保我这个镖对你并没有妨碍啊!而且,我付的报酬绝对会让你心动。”

  “我是不走镖的。但是,我可以另外派人保你的镖。”能够让殷无恨破例让步,苏小惜算是第一人。

  可惜她不领情,继续说道:“哪有人开镖局不走镖的?而且我也不要别人,你那些手下,没有一个是我那两个哥哥的对手。”

  殷无恨不想再和苏小惜纠缠下去,大掌一伸,打算直接敲昏她了事。

  “你难道不想要回那些被劫走的镖货吗?”

  殷无恨的大掌倏地停在半空中,用那双冷冽的眼神看着她,等她说下去。

  “只要你肯保我,我就有本事帮你找回那些失去的镖货。”苏小惜大眼眨呀眨的看着他,眼中闪烁着一股灵动的光芒。

  “继续说下去。”他倒想听听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娃儿,有什么本事帮他夺回失镖。

  “喏!”苏小惜由怀中摸出了一块令牌,“这个是神算山庄的令牌,只要你肯保我这个镖,这块令牌就是我给你的报酬,凭着这块令牌,你可以命令神算山庄的人帮你做一件事。我想,帮你找回被龙少奕夺去的镖货,对神算山庄而言绝非难事。

  “你是神算山庄的人?”殷无恨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神算山庄是当今武林最神秘的一个门派,他们之所以会被冠上“神算”,因之这个门派的人有着穷通阴阳、通晓古今的能力,加上神算山庄的人行事一向低调。使得这个门派更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如果这个女娃儿是神算山庄的人,也难怪她开镖箱犹如探囊取物般容易了。

  对于殷无恨的问题,苏小惜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睁着水亮的杏眸看着他道:“怎么样?这笔生意应该值得做吧?”

  “没兴趣。”殷无恨冷冷地说。

  然后,趁着苏小惜没防备,他用力甩下她,迈步就走。

  苏小惜被甩得坐到地上,顾不得掉得发疼的屁股,她连忙爬起身追上,急喊,“为什么?”

  殷无恨没有回答她,依然不停的往前走。

  苏小惜追得气喘吁吁,仍不死心的问:“你就是要拒绝我,也得给我个原因啊!”

  殷无恨连头都没回,纵身一跃,就跃离了三丈远。

  苏小惜小嘴一噘,用力喊道:“你不要你的东西了吗?”

  那黑色的身影又跃开了三丈远,根本就不理会她。

  “上头这只乌龟刻得挺美的,你如果不要的话,我可要把它丢到江中去和真的乌龟作伴喽!”

  苏小惜用尽全力大喊,果然成功的让那抹已远去的黑色身影定在原地。

  苏小惜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而那抹黑色身影也在转瞬间回到她面前。她把玩着手上那个不过小指指节般大小的令牌,笑吟吟的道:“我还以为你当真不要它了呢!”

  殷无恨瞪着她,眉宇之间隐隐露出不悦之色。

  苏小惜吐了吐舌头道:“我也是逼不得已的,你别生气罗!”要不是在考虑之际,摸走了他的玄武令牌,现在他哪会乖乖的自动回来?

  “不可能。”

  殷无恨闪电似的伸出手,想要夺回令牌,但苏小惜已有了防备,指尖一弹,“砰”的一声,一口烟雾在殷无恨的面前炸开,他本能地朝后一退,在烟雾散开的同时,他只见苏小惜手一抬,头一仰,竟……

  “好痛、好痛!”苏小惜拿起腰间挂着的皮囊猛灌水,边拍着自己的胸口。

  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苏小惜竟把玄武令牌吞了下去。

  “这个令牌看起来明明比药丸大不了多少,怎么吞起来会这么痛啊?!”苏小惜苦着一张脸,又灌了几口水。

  “你……”’殷无恨这才向过神来,气得咬牙切齿,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可是把玄武令牌吞了下去,吐也吐不出来了!你若不保我,明儿个江湖上人人都知道,我苏小惜肚子里有块玄武令牌,我被人开膛破肚事小,可是玄武令牌被人夺去,那结果可就……”她顽皮的眨了眨眼。

  拥有玄武令牌便可以号令玄武堂的人到江南北分舵,一旦被人夺走,不但会危及玄武堂的安全,

  就连他的地位都将不保,这些后果,殷无恨心知肚明得很。

  殷无恨眼睛一眯,向来平稳的肝火熊熊烧了起来。他身子往前一欺,电光石火间,苏小惜已被他压在地上,并用一把短刃抵住她的腹间。

  “喂!你该不会想先下手为强,免得别人取走令牌吧!”她那双明亮星眸眨呀眨的,一脸无辜地说。

  殷无恨冷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一听说玄武堂的殷堂主虽然武功盖世,杀人从不眨眼,可是却不会殃及无辜,尤其是老弱妇孺,您今儿个该不会想破例吧?”苏小惜的桃花娇颜笑得依然灿烂,没有半丝惧色。

  “别这么小器嘛!只不过是要你保护一个弱女子半年,又不是什么天大的难事,要不然,你就当作是做善事,救助一个可怜无助的女子吧!我保证我是很好保的,随你爱上哪儿就上哪儿,只要把我带在身边,我绝对不会干涉你的行动。”

  眼见那双黑色眼眸越来越冷,苏小惜眼珠了滴溜溜的一转,忙又道:“你想一想,你杀了我,我顶多痛一会儿,就没有知觉了,可是,你这一世的英名就毁了!人家会说,玄武堂的殷堂主也不过是个仗着武功过人、残害老弱妇孺的人渣!你怎么算都划不来,不是吗?”

  “如果你愿意保我,这块玄武令牌就会安安稳稳的待在我肚子里,没有人动得了它,如此一来,你既保全了声名,又不怕玄武令牌落入他人的手中;半年后,你还可以得回玄武令牌;再则,我答应给你的报酬也很丰厚。这一举四得的差事,你上哪儿找啊?”

  一举四得?一举四得的人恐怕是她吧!

  殷无恨冷冷的瞪着她,那双鹰眼锐利得好像可以刺穿人心似的。

  苏小惜坦然不畏惧的回视着他,她都说了这么多,若他再不肯,她也没法子了。

  过了许久,殷无恨才开口问道:“半年后,你要如何把玄武令牌还我?”

  见他态度有些软化,苏小惜心头喜,却不敢表露得太明显,于是,她小心翼翼的道:“我自然有办法还你!若我不还你玄武令牌,就教我苏小惜天诛地灭,不得好死!”她一脸严肃的说。

  殷无恨定定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才拿开抵住她腹间的那把短刃。

  “记住你此刻所说的话。你若是敢违背我的话,不用天诛地灭,我自会让你有如此刃般的下场!”

  “啪”的一声,短刃在瞬间断为两截,跌落至地上,银白色的金属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炫目的光芒。

  第三章

  逃难

  风约轻去贴水飞,

  乍睛池馆燕咽争泥,

  沈郎多病不胜衣。

  沙上未闻鸿雁信,竹间时有鹧鹕啼,

  此情惟有落花知。

  —李景.浣溪

  不是她苏小惜心眼儿小,她存了殷无恨的玄武令牌,又死缠烂打地硬巴着他不放,这个大冰块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他现在一定是存心在整她。苏小惜暗忖着,叹了一口气。

  忽然一阵强风刮来,她及时抓紧了峭壁上突出的石块,才免除了被强风刮落万丈深渊、粉身碎骨的噩运。

  她原本以为有个保镖在身边,凡事都会有人照应,她大可以落得轻松,只要管吃、管玩就好了。结果呢?她的如意算盘居然打错了!

  这几天来,她所耗费的体力是以往十六年加起来的总和。先是手足并用的攀登崖壁,接着又涉过了充满瘴气的沼泽地,现在他居然带她走这条突出于悬崖旁,还不到一人肩膀宽的羊肠小径!

  可怜了她一双白嫩的莲足,现在已疼得连知觉都没了,偏偏殷无恨那个大冰块连停下来休息都不肯,只是一个劲儿的直往前走。

  她的脚好痛好痛喔!身上每一寸肌肉都在抗议她使用过度!

  苏小惜望着前面那高大壮阔的背影仍旧轻松的往前走,不由得一阵气恼。这大冰块也不想想,他有一身绝顶武功,走这点路当然像如履平地般容易,可她是个弱女子耶!

  哼!想整她没那么容易,“独苦苦不如众苦苦”!苏小惜忽然心生一计——

  她猛吸一口气,用力的往前一跳……就这么跳上殷无恨宽厚的背,一双手紧紧地搂住他的颈项。

  “你在做什么?”即使殷无恨武艺过人,也被她这么突如其来的一跳给拉得脚步一踬,险些跌落山崖。

  即使他没回过头,苏小惜也猜得出,此刻他必然又沉下了那张冰块脸。

  “我不走了!我的腰痛、背痛、脚痛、连头发也痛,全身都痛得再也走不动了,你背我!”她耍赖的说着。

  “下来!”殷无恨沉声喝。

  “不下来!不下来!”苏小惜的双手楼得更紧,小脑袋瓜埋进他的颈间猛摇着。“反正我是走不动了,你就好心一点背我,要不然,你就把我丢下悬崖吧!反正我也不是你的对手!

  “不过,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要是有人不巧经过谷底,从我发烂的肚子里捡走了你的宝贝令牌,那可不是我的错喔!”

  殷无恨纵横江湖多年,什么样难缠的角色没见识过?偏偏教这刁钻古怪的女娃儿给吃得死死的。

  苏小惜自然知道,殷无恨此时的心情已经不能用不悦来形容了。因此,她讨好的道:“你就当是同情我嘛!人家的脚真的痛得走不动了!你如果硬要我走路,我的脚一定会痛得断掉。你想想,保一个双脚健全的人已经够麻烦的了,若是那个人的腿又断了,岂不是更费事?”

  大凡女子撒娇,必然会不自觉的流露出妩媚风情,让人心荡神驰。但苏小惜撒起娇来,只让人觉得淘气娇憨,亲切得一如邻家小妹。

  只可惜殷无恨本性冷漠,对于苏小惜的耍赖、撒娇,他完全无动于衷,双眉仍是蹙得死紧。只见他身子僵了好半晌,才又举步向前迈去。

  见他妥协,苏小惜可得意了,还不忘朝他的后脑勺扮了个鬼脸,十足小人得志的模样。

  哈!还整不倒你吗?苏小惜心里快乐得很。

  有了人肉轿子,当然是比用自己的双脚走路来得轻松多了!苏小惜就这么大刺刺的趴在殷无恨宽厚的背上,逍遥自得的看起风景来。

  ***

  中夜

  脚步声响起的同时,殷无恨便已醒了过来。

  那脚步朝他直直的走来,在他身旁站走。然后,一阵衣裳的悉牵声响起,来人蹲了下来,却久久没有动静,像是正偏着头打量他。

  这刁钻的女娃儿到底想干什么?

  这个念头才晃过,殷无恨突然感到耳边有股温暖的气流袭来。他心中一凛,险些要睁开眼睛,此时,另一股气流又吹向他的耳边……这女娃儿,竟然对着他的耳边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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