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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魅追月 page 6 作者:纱淩

  该面对的还是逃不了。

  正当凯文及凯宣以为自己惊险的躲过了伊拉法的质问时,伊拉法又问了一句话。

  「你们两个做的吗?」伊拉法的声音听起来温柔的可怕,笑容可掬的望着老管家。

  老管家没有说话,只是保持着沉默。

  是不是他们两个做的,应该是相当的明显。

  凯文及凯宣只是僵直着身子,不敢说什么,四只亮蓝的眼睛随着伊拉法枪口晃呀晃的,丝毫不敢将视线从他的手枪离开。

  「你们两个太闲了。」伊拉法突然收起手枪,对他们说,「念在你们没有让我的女人受伤这一点来看,你们的死罪可免。」

  凯文及凯宣一见到他将手枪收起来,双双松了一口气。

  但那是在听到他们的「处罚」之前。

  「但活罪不可逃。达珥西家族的门下企业,在我结婚休假时,全交给你们处理。营利必须成长百分之三十,若我回来时,发现你们没有达到我要求的标准,那你们两个就好自为之吧。台湾跟西西里一样,四面临海,要弃屍,是相当方便的。」他朝他们恐怖的一笑。

  「还有,为了让你们可以专心一致的思考如何茁壮达珥西家族,在我回来之前,你们不准离开台湾,听到没有?」

  也不等他们回答,伊拉法就已经走出去了。

  「跟我来吧,堂少爷们。」老管家忠心执行着伊拉法的命令,对两个小恶魔说。

  凯文及凯宣忍不住哀戚的互相对望。

  他们怎么会这么衰?

  第四章

  「伊拉法!」

  伊拉法前脚才踏进岳域的医疗室,一阵紫色风暴就朝他扑近。

  伊拉法想也不想的就往旁边挪去,让原本兴高采烈朝他飞奔而来的洁西卡扑了个空。

  他从进门之後,谁都没注意,只眼尖的发现了宫昊月手上,一道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弄到的擦伤。

  他在她面前蹲下,像一个高贵的中古时代武士为心爱女人上着药。反观洁西卡,好像只是一只乱吠的母狗,从他进门以来,连看她一眼都没有。

  宫昊月被伊拉法这突然的动作弄得心神大乱。她的金瞳闪着复杂的光芒,俯视那个专心替她上药的黑发头颅。

  她心中清楚的知道,先前因为洁西卡出现时所产生的疙瘩,居然因为他出现时没有理会洁西卡,莫名的烟消云散。心中的郁闷,居然也有慢慢纡解的趋势。

  若眼前这一位丹以利小姐,以前真的跟伊拉法有什么,那也已经过去了吧。

  一个堂堂的西西里教父居然愿意屈就自己,做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举动,说她不感动,是骗人的……

  「丹以利小姐找你。」她不知道为什么说了,但是当她发觉时,话已经不自觉地从她口中跑出来,语气中带着连她自己都未发现的酸意。

  伊拉法听到她的话时,正好替她上好了药。他抬头,望着她。

  然後在观察她脸上神情後,他笑了。

  「你之前在生气。」低哑的声音说出他的观察,像在抓老鼠一样逗着眼前的未婚妻。

  「豢养女人,不要养到连不能去找正室挑衅的基本游戏规则都不知道。」宫昊月心中排斥的感觉不由得又升起,神态马上又变得冷淡。

  「我不是他豢养的女人!我是堂堂的丹以利小姐!」洁西卡一听到宫昊月贬低她的身分,便朝她怒吼,恨不得自己手上有刀,可以砍宫昊月几下。

  但宫昊月及伊拉法都没理会她。

  「嗯,的确。」伊拉法状似同意的点点头,在看见宫昊月因他的话身体不自觉地僵直时,嘴角微微扬了下,双手放在宫昊月膝上,不规矩的划着圈圈,「但你说错了两点。」

  他充满着邪佞笑意的蓝眸对上她的金眸,不规矩的双手开始来回摩擦她的膝盖。

  「第一点,洁西卡不是我豢养的女人;第二点,我未来也不打算豢养任何女人,所以说你不用担心那种情况会发生在你身上。」

  「是吗?」像他这种集权势财富於一身的男人,居然会只守着一个女人?天要下红雨了吗?

  「不相信我,是因为我这一阵子冷落你,让你以为我在外面有女人的关系吗?」见宫昊月一脸怀疑的样子时,他也没有生气,只是用他的眼睛探进她的灵魂。

  宫昊月撇开了头,用双手将他放置在她膝上的双手推落,冰冷的说:「你有没有女人跟我没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我的月亮。」伊拉法不以为意的又将左手放置在她膝上,右手则把她转开的脸扳回来直视他。

  「我以达珥西家族之名起誓,我真的没有在外面豢养女人。」说着,他强势的将她的脸往下微拉,深深的吻了宫昊月一下。

  宫昊月不敢相信,在伊拉法将她的头拉下来时,她心中居然是默默的期待着他的吻。这一个久别重逢的吻,在没有抗拒自己心中的渴望下,变得更为蚀魂动人。

  温润的嘴唇紧紧相贴。不想再让伊拉法做掠夺着的宫昊月,大胆的回吻着他的薄唇。他们应当是势均力敌的,若他要享受,那她也要。

  伊拉法微微的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开,将手举起,爱抚般的摸着宫昊月高挺的颜骨及滑嫩的脸颊。

  「就是这种个性,我的月亮,就是这种个性。」他低喃的说,忍不住又覆上宫昊月的嘴唇。

  宫昊月只让他微微的触碰了一下,然後就拉开彼此的距离,口气有点喘的问:「你说那是什么意思?说清楚。」她直视他的眼睛,明显的表现出不达目的不死心的眼神。

  伊拉法望着她的神情,低低的笑了。

  「这才像你。」他一只手仍抚着她的脸颊,另外一只手却已经悄悄摩擦着她大腿内侧,邪恶的想挑起她的情慾。

  「认命不是你的本质,我的月亮。你是战士,英勇的战士,有那种勇气对抗再恶劣、再刁钻的环境。抹煞你个性的人真应该被枪毙。」他说完,又将她拉下继续吻她,只是他的吻已经不只是温柔了,还包含着浓浓的慾望及饥渴。

  他撬开了她的贝齿,将他灵活的舌朝她嘴中探去,准备在其中嬉戏。

  不小心被他舌头吓到的宫昊月,不服输的模仿着他的动作,也将舌头伸过去。两个人就这么沉浸在势均力敌的热吻当中,分不出是谁吻着谁,只知道他们彼此相属。

  洁西卡僵直着身体,不敢相信亲眼所见的情况。眼前这一个蹲在地上,热吻着坐在椅子上女人的男人,完全不像她记忆中的伊拉法!

  但他火辣深情的模样,让洁西卡更加确定一定要得到他的决心。和这种男人上床铁定很销魂!

  正当她打着如意算盘时,她眼角看见伊拉法的手慢慢朝宫吴月双腿间的幽谷移去。这一个明显的挑逗动作看在洁西卡眼中,令她忍不住妒火中烧。

  为什么伊拉法选择宫昊月?她丹以利家族的名声或是她个人的魅力及容貌,哪一样比那个女人差了?她不服气!真的不服气!

  「伊拉法·达珥西!」洁西卡终於受不了被伊拉法漠视的情形,怒妒交加的朝宫昊月及伊拉法吼去。

  伊拉法缓缓将嘴唇从宫昊月的唇上撤走,蔚蓝眼中闪过流连忘返的神情。

  「再三天……」他用只有他们两个听到的声音低低的说。

  宫昊月马上知道他的意思,但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将他的手从她大腿内侧移开,不让他再得寸进尺。

  伊拉法站起来,往宫昊月的椅子上坐去,用臂膀将原本要逃开的宫昊月抓住,勒紧她的腰,让他们几乎全身相贴的坐在椅子上。

  他对着她耳边吹气,然後挑逗的说:「这一个姿势不错。」接着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想放我一个人在这边,然後自己落跑,门都没有!」

  「自己种的恶果自己收拾。」宫昊月依旧象徵性的挣扎着,眼眸望着她口中所说的「恶果」——也就是越来越愤怒的洁西卡,然後侧头,仿傚伊拉法的动作,咬了他的耳垂一下,「快把我放开,你自己去解决你带来的麻烦。」

  站在一旁的洁西卡终於忍不住了。

  去她的教养!去她的淑女!她恨不得将眼前依偎在伊拉法怀中的宫昊月碎屍万段!她不顾後果的朝宫昊月冲去,一心一意只想打宫昊月的脸。

  向来警觉心就必须过人的域后及教父,岂有让她得逞的机会?当洁西卡一动时,宫昊月及伊拉法两人就已经敏锐的察觉出她的动作。

  宫昊月睨了伊拉法一眼,眼中传达的讯息很明显——是他招来的祸端就应当自己解决,若他不解决的话,那她是不会对洁西卡客气的。

  伊拉法没说什么,只是缩紧搂着她腰的手,然後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金色手枪,直直的对准洁西卡的眉心。

  「收起你无理的怒气,丹以利小姐。」他对早已僵直的洁西卡说。

  洁西卡心中的愤怒在望着伊拉法的枪时,迅速转为恐惧,但为了自己的尊严,洁西卡收起自己不小心泄漏於外的惊吓,高傲的对伊拉法说:

  「一个有礼貌的主人,是不会随便用他的枪指着别人的。」

  伊拉法搂着宫昊月腰的手,上下轻抚着那迷人的弧度,但握着枪的手却连抖一下都没有,笔直的指着洁西卡。

  「那你又是如何处置那些擅自闯入你家花园的人呢,洁西卡小姐?」伊拉法语带讽刺的说。一个擅自闯入别人地盘的人,还敢大刺刺的说自己是客人?这倒是头一回。

  洁西卡迟疑的望着伊拉法。她不自觉的想到那两个将伊拉法去处透露给她知道的顽劣声音。

  难道,他与他们有关?

  伊拉法证明了她的揣测。

  「那天去你家造成一片混乱的是达珥西家族的人。你今天擅闯岳域跟我家族那两个魔鬼擅闯你家花园的事正好相抵,我们算是互不相欠了。」

  伊拉法将枪收起来,站直身体,朝宫昊月行了一个极优雅的礼後,做出了一个要扶她手离开的姿势,就要跟宫昊月走出医疗室。

  「我想,令尊一定非常担心你的安危,所以我会派人护送你回去美国的。」

  洁西卡平时不常用的脑袋在这时突然变得灵光。她对着伊拉法的背影喊去——

  「我父亲若知道西西里教父要结婚的话,绝对会希望到场祝福的,我想,我就代表他到场,为你的婚礼祝福吧。」

  伊拉法及宫昊月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後伊拉法微偏过头,朝洁西卡望去,无所谓的说:「随你。」接着,便挽着宫昊月的手离去。

  ***

  镶金做成的高耸床柱从床的四角向上延伸。从四个床柱上相连垂下的白纱将床上一切旖旎春光巧妙的遮挡住。

  房间内除了那一张超大的床之外,室内所有摆设无非都是要来炫耀拥有这房间的人的富裕及地位。

  面房间的主人,目前正赤裸的躺在床上,香汗淋漓的享受着健壮英勇的男人为了取悦她,而在她双腿间所做的冲刺。

  她需要男人来满足她,就算不是她最想要的那个人也没关系!

  她故意微微扭了一下翘挺的臀部,邪恶的挑逗着那名她叫来满足她的男人。只见他浑身一震,放任自己的本能在她幽谷加深、加剧的冲刺。

  她一见他如此就被她挑逗,心中难掩失望。她嘴巴虽然配合着男子震荡的浪吟,但她心里却是雪亮的。

  在这世间,已经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真正满足她了,除了「他」。

  想着想着,她忍不住就将眼前的男人幻想成「他」。

  而她因为这一层幻想,立刻达到颠峰。

  「伊拉法!」她尖叫的大喊着。

  站在房外的仆人听到房中传出的叫床声,连吭声都不敢,一致同情的望着那一个徘徊在门口,拚命用手帕擦汗的男子。

  早在一个礼拜前,当这名男子抽到签王,被主母派去台湾找伊拉法少爷回来西西里时,大夥儿就已经无比的同情他,因为主母及伊拉法少爷之间那种暧昧及对立的关系,早已经是达珥西家族的公开秘密。

  一个礼拜後,当大家见到他安然无恙的回来时,都忍不住啧啧称奇,只是当大家一听到,他必须向当家主母传达的话之後,他们又开始同情他了。

  他这回肯定是非死即伤。

  当家主母的淫乱放荡是众所皆知的事,而她想将伊拉法少爷拐上她的床、做她入幕之宾以巩固她在达珥西家族的地位,也几乎是公开的秘密。

  这一次,伊拉法少爷在没有向她告知的情形下,就跑去台湾,已经让她相当不快了,若他又知道伊拉法少爷要在台湾做的事……

  所有仆人又相当有默契的互看一眼,然後怜悯的望着那个在听见主母高潮时叫出的名字後,脸色瞬间变白的男子。

  「你回来了?」一个异常尖锐的男声,突然在他背後响起。

  那原本就饱受惊吓的仆人,被这突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看着站在他身後的男人。

  「魏……魏……魏蒙少爷。」仆人的脸上攸地又白了好几分,结巴的望着眼前穿着一身名牌,看起来却仍一副猥亵样子的男人,心中大大的哀嚎着。

  天要亡他!

  魏蒙·达珥西用他那双与他堂弟相同的蓝眸,冷酷的望着站在他面前直打哆嗦的仆人,嘴角扬起了残虐的微笑。

  「你还当我是少爷?不错不错!我应该给你一些奖赏的,你说对吗?」他冷冷的笑了两声,丝毫没有预告的就将仆人身後的门打开。

  「你的奖赏。」魏蒙残酷的扬起嘴角,双手一挥,示意那名仆人往房间里走去。

  魏蒙在仆人小心翼翼的往里面走的同时,恶意的从後面推他一把,让他扑倒在房间内昂贵的地毯上,然後再故意大声的将房门关上。

  「哪个人那么大胆,居然敢擅自闯入我的房间?!」虽然声音因为情慾而仍有微微的喘息,但瑷娜·达珥西语中的命令及极端的不悦,任谁都听得出来。

  魏蒙在胸前交叉着双手,嘴角心怀不轨的笑着,残忍的望着地上的仆人,一点也没有解救他的意思。

  「夫人,我在台湾找到少爷了。」觉得早死早超生的男人,一副豁出去的对帐内的瑷娜喊去。

  沉醉在肉慾当中的瑷娜一听,全身震了一下。

  「真的吗?那你把他带回来了吗?」冷硬尖锐的女声中有着难以遮掩的惊喜。

  她迅速将在她身上的男人粗鲁的推开,光着身子将白纱拉开,完全不在乎房内另外两个男人的注视,赤裸裸的就从床上走下,一边拨弄着她金色的头发,一边往化妆台走去,将披在椅背上的浴袍穿起,转身望着魏蒙及已经站起来的男子。

  「你先下去。」她高傲的对她床上的男人命令道。当她看见魏蒙时,眼中闪过一丝厌烦,如皇后般冷漠的对他点了一下头。

  魏蒙因为瑷娜的表情,眼睛沉了一沉,漠视瑷娜表露於外的厌恶,静静的靠站在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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