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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诱惑 page 5 作者:米琪

  对于她的警告他并不予理会,还上前来调戏她,低头在她耳边问:“怎么个不客气法?”

  雪儿回眸瞪他,没想到他竟顺势捕捉了她的唇,大手从背后环上她的腰际,轻轻摩挲她平坦的小腹;阵阵热流迅速在她体内狂奔,这亲昵的抚触令她心悸,但她怎可任他随意玩弄,还陷溺其中?

  强烈的自尊将她拉回现实,她弓起手肘,往他身上一击!

  “小猫撒野了?”司徒野不为所动,箝住她的身子,更深地吻她,征服的意图鲜明。

  雪儿惶惑的挣扎却只唤醒他恶魔般的欲望,当她发现他紧抵在她臀上的雄性坚挺,才心惊地停止不智之举;但他并没有停止吻她,湿润的舌将她缠绕得更紧密,抚触更狂更野,令她不知所措地陷入他的激情之中……就在她即将意乱情迷之际,他突然放开她。

  “妳真像芬芳诱人的草莓。”司徒野幽幽地低语。

  雪儿抱住自己狂颤的身子,迷惑地问:“是不是你随时想要尝一口,我都要顺服?”

  司徒野深邃的眸心隐藏着两簇星火。“快逃吧!”他邪笑,轻语,远离她。

  雪儿咬着唇,心底转着委屈,逃进浴室里。

  午夜──

  雪儿侧卧在大床的边边,她觉得累却无法合眼,司徒野在沐浴后就离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不知上哪儿去了;也许是流连在哪个女人的香闺不会回来了吧!

  正当她心底酸溜溜地想着,门口传来脚步声,门开了,走道上的灯光泄进房里。

  她急忙闭上眼睛,直到那道光亮退去,脚步声靠近床边。黑暗中她嗅到空气中有股淡淡的烟味,敏感地觉察有两道魔幻般的炽焰正投射在自己的背上,接着她听见卸去衣衫的窸窣声,大床的另一侧沈了一沈;他上床了,并没有轻佻的触碰她,而是保持距离的入眠。

  雪儿松了一口气,倾听他平稳的呼吸声,放下一颗不安的心睡去。

  司徒野略有倦意的仰卧在床上,但他并没有睡着,视线落在雪儿弧度美妙的背影上。他刻意留连在视厅室看了一部冗长且沈闷的影片,就是不想太早接近她,她也许不知道自己能轻易地挑动他的欲火,而他着实难以抗拒她诱人的美丽。

  此刻的他真想拥着她,狂吻她动人的小嘴,抚遍她柔软的身子,但他凭什么?

  他合上深沈的眼,强逼着自己无视于她的存在,入梦。

  “野……野……你可别忘了,你是恶魔,生来就无情,除了替我复仇,千万别爱上任何人,否则你将永远被毁灭……”一阵哀怨的声音穿梭在如幻似真的境界,牵引着司徒野走进缥缈的烟雾中。

  “妈……妳在哪里?”司徒野看见自己变成年幼时的模样,疯狂地在烟雾中奔跑,找寻声音的出处。

  “我在这里,我是真正唯一爱你的,可惜我们母子无缘……”

  “告诉我这个诅咒是假的,是村里的人瞎说的。”司徒野喘息地问,但他只听见一声哀愁的叹息。

  痛苦在他惶乱的心中扩散,他千寻万找,就是找不到母亲;突然有个重物击中他的额,令他感到疼痛莫名。

  “他是恶魔,用石头砸死他。”

  “对,砸死他,我爸说将来他长大一定会害死我们全村的人。”一群孩童抓着石头猛往他身上砸,他看见自己满身瘀痕,创痛深植心底,却仍直挺挺的立在那儿。

  “果然是受了魔鬼的诅咒,他不会痛耶!”孩童见状,逃命似的四散而去。

  司徒野落寞的走向河边,用冷水打在自己脸上,晃动的水波中,他看见一张扭曲的脸,变形的眼睛挂着泪痕,怪异的唇角有母亲的鲜血,孤冷和无助在他心头扩散,直到有一只温柔的手,轻抚他的背,噩梦散去──

  “你怎么了?”雪儿揉着蒙胧的睡眼,点亮小灯,抚着司徒野的背问。

  司徒野幡然惊醒才知道自己又作了千篇一律的梦。“没事。”

  真的没事吗?雪儿不相信,她清楚地听见他在喊“妈”,她倾身仔细瞧着他,发现他的睫毛湿润,一阵诧异浮上她的心头。

  平日他就像个不可一世的黑暗王子,令人无法捉摸,但这场梦一定是他内心深处的伤痛,虽然她不知道他的梦境,却能感受到他的心情。

  她心疼地躺到他身边,抱着他温柔抚慰。“别难过。”

  “放开我。”司徒野低沈警告。

  “你觉得好点了吗?”雪儿充满爱心地问。

  “我本来就很好。”他不怎么客气地拿开她的手。

  “人都有脆弱的一面,别害羞嘛~~”雪儿以为自己说中了他的心事,没想到却换来他冷厉的命令。

  “住嘴!谁要妳多管闲事?”司徒野朝她瞪来。

  雪儿被他骇人的眸光惊愣住,大气不敢喘一声,随即一股偌大的委屈在她心底泛滥。“不管就不管,你以为我爱管你?老实告诉你,我受够你了!”雪儿对他做了个鬼脸,起身下床。

  “去哪里?”司徒野倏地起身问道。

  “你招待不周,我去住饭店总行了吧!至少半夜不会被吵醒。”雪儿拖来行李箱,打开衣柜把挂在里头的衣服塞进箱子里,往门外走去。

  “要走就走,请便。”司徒野冷峻的低吼。

  “哼!”雪儿扁着一张小嘴,穿上高跟鞋,头也不回的走人。

  司徒野漠然地睨视她一身睡衣和不搭调的高跟鞋,直到房门倏地一开又砰然关上,那不怎么淑女的关门声敲进他的心坎底,他才幡然惊觉自己做了什么!

  雪儿拖着行李走出大门,望着静寂的院子打了个呵欠,这深更半夜又人生地不熟的,她该去哪里?

  她真想回家,可是家在哪儿?护照上的地址吗?老天,那相隔大半个地球之远。

  “唉~~”她放下行李,有些负气,也有些悲哀的坐在台阶上发起愣来。

  突然地,大门“喀”地一声打开,那清脆的声音在寂静中听来格外令人震撼,她本能地回眸,看见司徒野立在门后;她噘起唇,甩开头,不肯理他。

  “进来。”他命令,口吻冷酷听不出一丝请求的意味。

  “不要!”雪儿强烈地抗议,宁愿坐在原地,但随即她听见脚步声,一股狂风般的力量扫向她的腰际,将她提了起来,连同行李一起甩进门内,大门猛地阖上,司徒野将她压抵在门上。

  雪儿怒火攻心,准备反抗到底,却万万没想到他竟附在她的耳际对她说了句。“对不起。”

  “道歉这么小声,根本没诚意。”她咬咬唇怒瞪他。

  “我不习惯跟人道歉。”司徒野眼色沈了一沈。

  “你的意思是,你说得很勉强?那就免了吧!”雪儿极不服气,想推开他,但

  他定若盘石,不为所动,雪儿、心底很呕,张开嘴正准备发出不平之鸣,随即却清晰地听见一句。“对不起。”从他口中吐露。

  “可以了吗?”司徒野面不改色地问。

  “不可以。”雪儿皱了皱眉。“你的表情很僵硬。”她挑剔兼刁难。

  “要我怎么做?”司徒野的耐性快被磨光了。

  “至少要面带微笑。”雪儿直视他冷冽的双眼,大胆地要求。

  他嗤然,生平第一次逼迫自己挤出一丝笑脸。“够了吗?”

  雪儿虽然还嫌他做得不够好,但他会这么“配合”已足以令她大感意外了,她知道自己不该向“大哥”要求太多,否则一定会适得其反。“还差不多。”

  司徒野终于放开她,主动为她提行李,扣住她的纤腰,回房。

  雪儿打算原谅他,为了这个和平的开始,她绝口不提方才他泪湿眼睫的事。

  “我绝不会把你作梦时喊妈妈的事告诉任何人的。”她仁慈地说,但他可不怎么领情,孤傲的双眸射出警告的冷光。

  “原来你是这么的大男人主义!”雪儿这才看清他心底的桎梏。

  司徒野默然不语,只用深沈的目光回答她,上了楼不怎么温和地将她“请”进房门,把她的行李扔进衣柜,就不再搭理她,迳自上床。

  雪儿嘟着唇,生着闷气,重新躺回床上,蜷缩在床绿背对着他;大床上两人各据一方,谁也不愿理谁。

  令雪儿感到最懊恼的是她再也难以入眠,他却立刻睡起了大头觉!千丝万缕的情绪无处宣泄,一直捱呀捱,捱到太阳露脸,才昏昏沉沉地睡着。

  ◇  ◇  ◇

  一觉醒来,已是正午时分,日正当中,房里却十分幽暗。

  雪儿下床发现厚厚的天鹅绒窗帘是拉上的,而司徒野已不在房内。

  她拉开窗帘,迎进夏日艳阳,卧房被照亮了,可是她的心却仍灰暗着,她没忘掉昨晚积压的一肚子气。

  她踱步到浴室去梳洗,梳洗后又踱步到衣柜想提出行李箱,找件家居服换上,奇怪的是她以为行李箱应该是歪斜的搁在角落,却意外的发现自己的衣服不知何时全被整齐地挂在衣柜内了。

  真教她难以相信这会是那个“沙猪”所为!而这个“惊喜”足以让昨晚的帐一笔勾销吗?

  想起他的恶形恶状还真难消气,可是他泪湿眼睫的模样却又令她心软……

  好吧!就别和他计较了。雪儿决定了,气也不知不觉地消了。

  正当她换好家居服穿上,门外传来轻叩声。

  “小姐,请问妳醒了吗?”是女仆。

  “醒了,什么事?”雪儿问。

  “先生吩咐我送午餐来。”房门被打开了,女仆端着美味的午餐进来;雪儿惊奇地发现,门是没上锁的,因为她没听见开锁声。

  “搁在那儿就好了。”她指着靠落地窗的桌子说道,心底有说不出的雀跃。

  “用完餐请把餐盘放在门外,我会过来收拾的。”女仆恭敬地道,退了下去。

  雪儿微笑点头,待女仆一走,立刻把美食吃得精光,边吃还边想,其实司徒野并没有那么坏,还记得关心她有没有吃饭。

  踏着轻快的脚步,她打开门把空盘放在门外,四下无人的走道好安静,她忽而好想离开房间,看看司徒野是否在家。

  她走向回旋式的楼梯,自行下楼在阒静的客厅里四处走动,仍没见到他的人影,该不会是在客厅后侧的那道门内吧!

  昨天她看见司徒野和保镖头儿杰斯进到里头,她悄悄地走近想打开书房的门,背后却传来一声吓死人不偿命的警告。“小姐,没事最好待在房里,别到处乱晃。”

  雪儿猛地倒抽了口气,回眸对上杰斯清冷的目光。“我只是想找司徒野。”

  “大哥在公司。”杰斯淡然地说,冷静无波的眼似在观察雪儿的“真正动机”。

  雪儿并不喜欢他那种不信任的神态,有点被惹毛了。

  “他什么时候回来?”她鼓着腮帮子问。

  “不清楚。”杰斯伸出手,意即请她尽速回房。

  “他交代你看守我吗?”雪儿昂起下巴,不以为然地问。

  “他不希望妳走丢了。”杰斯一板一眼地说。

  笑话,在这屋子里她会走丢才怪,敢情是这屋里有什么秘密怕她发现吧!雪儿一张嘴翘得老高,不情愿地大步离去,在他的监视下跑上楼。

  但她并没有安分地回顶楼,而是在各楼层中随意走动,意外发现二楼的尽头有间和室套房,打开门探望,居然是间香烟袅绕的佛堂,占地之大,可容纳上百人!

  乖乖!雪儿蹑手蹑脚地进到里头,看着榻榻米上整齐画一的打坐垫,想象上百人肃穆打坐的壮观景象。

  但她实在很难把黑道大哥和阿弥陀佛联想在一起。

  她好奇地走到佛像前,察觉侧边有两个灵位,一个写着母亲司徒美惠,另一个则是义父城关山。

  司徒野曾说,他是个孤儿,想必是后来被这位叫城关山的人收养了吧!

  雪儿想着,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糟了!有人来了!

  她一时心惊,紧急探寻可有躲藏之处,四下空空如也,毫无掩护,除了天花板上的梁木──一个反射动作,她双脚往佛桌上一蹬,两手攀住佛翕顶,藉墙壁的反作用力飞速跃上梁木,双手紧紧抱着梁,就像无尾熊抱着赖以生存的尤加利树。

  天啊!她是有什么特异功能,为何会飞檐走壁?雪儿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惊险的一刻门开了,司徒野和一名女子走了进来,那女子有些眼熟……哦~~她想起来了,她是那晚在酒店跳钢管舞的女郎。

  “司徒大哥,真高兴你能见我。”邢镶镶战战兢兢地说。

  “坐吧,有什么话直说。”司徒野盘腿,坐到打坐垫上。

  邢镶镶整好裙襬跪坐下来,敛眉叹道:“我大哥其实没有能力反抗你,他是受了富商贺子辛的收买,贺子辛是航运界的后起之秀,据说他父亲贺士凡本是天狼帮已故帮主城关山的好友,因一桩不为人知的事两人起了冲突,一星期后竟怀恨而终,因而贺子辛对天狼帮一直怀恨在心。”

  司徒野在听见“贺士凡”这三个字之时,黑眸变得极深沈。“这些事妳从何处得知?”

  “是我哥告诉我的。”邢镶镶据实以告。

  司徒野暗忖了一会儿,说道:“妳继续说。”

  “贺子辛利诱我大哥,教唆他对外放话要和你在航运界一争高下,其实只是声东击西,暗地里他准备痛击天狼帮,使天狼帮一无所有,我大哥因刚出狱,手头很紧急需金钱,才会让他给利用了。”邢镶镶道出原委,含情脉脉的眼瞅着司徒野。“请你要小心自身的安危,听我哥说贺子辛是同性恋者,他有个双性恋的男友叫安迪,是职业杀手,他正伺机而动命安迪取你性命,使天狼帮彻底垮台!

  “我想提供你一个点子,那个安迪常背着贺子辛在外拈花惹草,常留连在台北各酒店里,三不五时就到我的酒店来光顾,他爱喝酒,好女色,说不定可利用他这个弱点善加利诱,得知贺子辛更多讯息。”

  “妳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司徒野问。

  “因为……”邢镶镶欲言又止。

  因为她八成对你有好感,愚问题!否则她怎会不帮自己的大哥,却跑来泄密!雪儿双手发颤地紧抱梁柱,就快要体力不支,可是那女子还不快说出答案走人!

  “我想请你救救我大哥,更想求你务必放他一马。”邢镶镶说道。

  “我救得了他吗?”司徒野淡漠地说。

  “求求你……”邢镶镶忍不住哭了起来。“我家里有八十老母,若是大哥再出事,她一定会伤心死的!”

  噢~~有完没完啊,快答应她吧!雪儿手软脚软颤得厉害,还颤下了不少屋梁上的灰尘。

  “如果你能救他,那我……愿意以身相许。”邢镶镶抹抹脸上的泪,手一刷过脸颊,颊上即留下五道淡淡黑痕。

  司徒野微微一震,发现“异状”,不动声色地说:“我答应妳尽力帮忙邢辉,不接受任何回馈。”

  邢镶镶感激涕零,不断叩谢。“谢谢司徒大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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