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放妳一个人煎熬,不会放妳一个人痛苦,相信我……」他低头吻住她干涩微启的红唇,「我会和妳一起生、一起死,一起到世界末日。」他开始动手脱下身上的衣物,直到完全赤裸。
宛如火上加油,席非的靠近使卓羚体内的药效发作的更狂炙,她的反应火热,渴求激狂,迅速地将席非的理智逼到爆炸边缘。
「慢一点……慢一点,羚羚……」尽管额上的汗不停地滴下,胯间的肿胀快将他逼狂,他仍耐心的安抚卓羚。
「呜……」卓羚的身子激越的弓成不自然的弧度,小腹火热的摩擦着席非的躯体,痛苦的渴求一点满足或纡解,「非……席非……」她求助的哀鸣。
「羚羚……」席非不忍心伤害她,也不忍心看她如此痛苦,「我要怎么帮助妳?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忽然间,这世界停止了转动,所有的动作完全停止,卓羚曼妙的身子弓着喜悦的弧度,一对美眸惊讶的睇着席非,纯真而坦率的媚态,充满蛊惑风情。
席非的心漏跳一拍,呼吸霎时紊乱,汗涔涔地从额上淌下来——她紧实的花穴正吸含着他敏锐的欲望前端,令他炽热狂乱。
「羚……」他气窒,不知该前进还是后退。
卓羚的嘴角扯着妖魅的弧度,双眼迷蒙,脸上浮现世上最诱人的表情。
「啊……」她从唇角溢出一声愉悦的感叹,稍稍挺身,让他又前进入了几分。
席非终于从她舒缓的眉心、放松的表情有了领悟,「这样……好点吗?」他慢慢的沉下身,缓缓推入她紧实、潮湿的花径。
「嗯……」她满足的闭上眼,感受这痛苦之后的纡解,随着体内一波又一波来袭的热潮,款款摇摆身子。
「慢……慢点……」卓羚毫不知情的细微动作严重威胁到席非的自制力,令他直想快意驰骋。
卓羚没听进他的话,攀着他的颈项,身子朝他弓起,寻求更紧密的贴合。
「呃……」在刺穿那层薄膜的关头,卓羚发出一声惊呼,眉心突地拧起。
「痛吗?」席非发出一声惊喘,她太紧、太甜,那毫无空隙的包容、令人销魂的吸吮,直将他逼向疯狂边缘。
卓羚摇摇头,随着热潮有如万蚁钻心的袭来,意识逐渐飘忽。
「我可以动吗?」他含住她的耳垂,低喘着问。
卓羚没有回答,纤白双腿自作主张的环着他坚实的腰杆,主动寻求更深入的接触,以驱逐体内不断钻爬的蚂蚁雄兵。
「羚……羚……」席非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全数瓦解,低吼一声,全力冲进她的体内深处。
「啊……」卓羚发出一声惊呼,更用力攀住了他伟岸的身躯,「席非……席非……」
「羚羚……」席非疯狂的吻她,炽热的欲望在她体内既沉且重的进出,小心翼翼的等她习惯这样的律动,也品味她丝帛般,令人直上云霄的美妙触感。
「唉……席非……」卓羚从喉间发出娇吟,「席非……」身子不自觉地加快蠕动的韵律。
「要我更快一点?」他的声音粗嘎。
卓羚没有回答,她不断的发出粗喘,身子扭动的弧度加大,以排解体内那致命的空虚。
「羚羚、羚羚……」发现她的表情因痛苦而扭曲,他不安的轻唤她,边加快身下的律动,「这样好点吗?」
卓羚的理智因这突来的刺激,被拉回些许,「席非……」她泪流满面的表情,充满乞求,「救我……」
「别怕,不要怕,我在妳身边。」他的手指与她的交缠,全力在那令人疯狂的花径冲刺,「痛苦的话……告诉我……」
被压抑的欲望一得到解放,便如脱缰野马,再也无法拘束,只能追随刻骨激情快意驰骋,追逐高潮的顶峰。
卓羚的神智在那深且猛的律动下一片空白,跟着他的节奏追逐一种无可言喻的解放,任由他带领她穿越痛苦煎熬的欲潮,奔向亮丽的天堂。
令人愉悦颤栗的美妙高潮退去后,席非双手撑起自己的身子,生怕压痛她。
「羚羚……」他粗喘着吻她汗湿的脸,脸上净是幸福愉悦,「妳终于真正属于我了。」
卓羚闭眼不敢看他,伸手拉床尾的被单,想掩住自己。
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一切,也不敢想象他会怎么看她,她宁愿这一切没发生,美好投契的感觉不曾出现,她的迎合和主动只是一场梦。
她所要的激情不是这样子,它该是瑰丽、温柔、浪漫、两相情悦,充斥着幸福的,而不是这种带着勉强的扭曲情况。
她刚刚一定像妓女一样放荡,她有这么淫荡的一面,席非一定会瞧不起她……一想到这里,她就宁可一头撞死。
「羚羚,我们永远也不要分开,」他低头亲吻她,贴着她汗湿的脸颊,「无论如何都不分开。」
席非的吻才落下,卓羚浑身又漫上一阵令她惊怕的热潮,那欲望彷佛无止无尽,她因恐惧而颤抖。「席非……」
不要……不要再来了……她再怎么吶喊也抵挡不住药性。
王克华歹毒的嘴脸浮上脑海,卓羚一阵心悸恐慌,「席非……」
「我要妳感觉到爱,感觉到我是如何的爱着妳。」席非继续将细致的吻落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感觉到我的炽热,感觉到我陪着妳……」
「席非……」卓羚求助的呜咽。她心中的不安在扩大,除了对药物的恐惧外,他的承诺愈多,她就愈不安。
「别怕,我在这里……」他拉她的手环抱他,「我要妳知道,妳随时可以碰到我、抱着我。」
「席非……」卓羚鼻一酸,两汪感激的热泪从眼角滑下。
「别担心,不管是生是死,我都会陪着妳。」席非并不明白卓羚心中的不安,只想立下山盟海誓,永远陪着她。
在接下来的十几个小时里,卓羚在席非的陪伴下,勇敢度过非人的强烈欲望煎熬,直到两人都筋疲力竭的睡去……
第十章
卓羚在手机铃声中醒来,习惯性的接起时,她以为又有什么突发案件在好梦正酣的深夜发生了。
「喂?」一开口,她才觉得喉咙又干又渴,好象有几百年没喝水。
「卓羚?」
电话那端传来一阵尖叫,然后她听见对方在大喊:卓羚接的电话,是卓羚接的!接着是手机被抢来抢去、撞来撞去的声音。
卓羚的大脑被这声音吵醒,开始了应有的运作。
她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她中了王克华的圈套,然后席非救了她,然后……
想起那夜的狂野放荡,她的脸灼热烫人,直直烧到耳根,仓皇的左顾右盼,没发现席非的身影,心中连呼「幸好」。
她心中唯一的念头只想逃,她相信只要别碰到席非,就不用面对那夜发生的事。
手机在一阵抢夺后,终于落在姚姊手中。
「卓羚,昏迷三天三夜后,妳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能动吗?每次打去都是席非接的,答案都是还没醒,实在让我们担心,现在妳醒了,我们也就放心了。」姚姊一连串的关怀叨念。
「谢谢大家的关心。」卓羚诚恳的回应。原来她睡了三天三夜。
「卓羚,既然妳醒了,那我就要询问一下妳的意见。」姚姊说,「上回妳答应去江南做的专题采访,机票是订在今天下午,既然妳身体不适,我们打算找人顶替妳去……」
对了,她还有个专题要做。
「我可以去。」她忙不迭地抢话,「我马上过去。」开玩笑,这是暂时逃开席非的好机会。
况且,她也想去看看那棵老树,她心里总觉得她该去看看。
「这样吗?那妳先过来再说。」
于是,卓羚跳下床,伸伸懒腰,觉得全身除了饥肠辘辘外,并没有不适。
冲过澡,草草抓了几件衣服,带了记者证、照相机、笔记,卓羚跳上公车,决定先去吃个饭,再到公司去报到,然后,就直接到江南。
她要以最快的速度逃开,以免被席非逮到,被迫面对那令人羞愧的尴尬。
***
当席非匆匆忙忙回到小套房,看到床上空无一人时,他差点疯了。
「羚羚,妳在哪里?羚羚?」他在小得不能再小的套房里翻箱倒箧,又在桌底下、椅子底下、床底下翻找,「羚羚!」
他明明记得出门时,她还像前三天那样动也不动的躺在床上,连医生也说她虽然没事,但也不太可能马上醒来,大概还要再过一两天,怎么他才送医生回去,她就不见了?
「羚羚!」经历了上次的经验,他格外恐慌,就怕在他稍一闪神的瞬间,她就有了危险,造成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羚羚!」
屋内既然没人,他拔腿奔出公寓,在大街小巷问穿梭寻找,逢人就问:「请问你有没有看见谁抱着一个女孩走过?」
卓羚还没醒,她还是个病人,绝不可能自己走掉!
卓羚的失踪影响了席非的判断力和观察力,他一点都没发现卓羚的衣服少了、行李箱不见了、手机也被带走了,更没想到她可能大出医生的意料,提早醒来到公司去……他的大脑吓得停止了运转,只靠着坚强的意志,像热锅上的蚂蚁,毫无目标的乱闯。
卓羚不会有事的,她绝对不能有事!
「有没有看见卓羚?你们谁看见了卓羚?」直到第三天,席非才茫然地找到公司去。
「席非?」大伙儿看见他都吃惊不已,他的胡渣长了,头发也凌乱不堪,整个人邋遢不已。「在忙什么?怎么变得这么狼狈?」小赖经过他身旁时,以饶富兴味的眼神瞅他。
「卓羚在哪里?你们谁知道卓羚去了哪里?」席非激动的拉着小赖,「你知不知道?」
「卓羚?我就知道只有她能使你变得如此。」小赖很得意的看了看席非,才说:「她到江南去啦?你不知道吗?」
「江南?」席非怔愣了一下,「什么时候去的?」
「三天前嘛。」小赖回答,「大家都知道啊。」
「三天前?」这么说,是他送医生回去那时候。席非想了想,随即嘶声裂肺的大吼:「为什么派她去?你们不知道她是病人吗?为什么还派她去?谁准的?!」
天!她是病人耶,怎么可以派她到国外?万一……
席非疯狂的大吼大嚷,把办公室弄得乱七八糟,所有人都吓得退避三舍,没人敢搭腔。
「我要去找她,现在就去!」说着,他冲出办公室,把车子疾驶向机场。
席非终于走了,大伙儿都暗暗捏了把冷汗,大家又有了新一层的体悟:席非只有和卓羚在一起的时候,才会乖驯、正常,所以,若要日子风平浪静,一定要想办法让席非和卓羚在一起。
姚姊望着席非狂奔而去的背影,心中忍不住想着:这一对,不知要如此纠缠到几时?
如果真有情,就成眷属吧!为了日子的安宁,她向天祈祷。
***
卓羚到江南已经五天了,既然姚姊说节目内容任由她发挥,她也就随意自在的边玩边做报导,大概没有人比她更任性了。
「自古以来,源远流长的长江灌溉着中国文化,文人用江南来统称苏州、杭州、扬州和南京这四大城市,不断以诗词来颂扬这潋滟山湖、繁花似锦、富饶物产和荟萃人文……」卓羚边玩边向摄影镜头介绍眼前的风景,「到江南来,别忘了搭乘古色古香的画舫游十里秦淮,思古之幽情……」
她让驻守当地的摄影记者拍摄美丽动人的风景,自己跑去乘坐人力三轮车。
除此之外,她没忘记自己的重要工作是找出一棵古树。
「老乡,你知不知道咱们江南,有一棵很有名的古树,一到七夕就涌进许多男女老少?」卓羚才待了五天,就学了不少当地用语和腔调。
「知道呀,江南地方,俺熟的!」车夫豪迈的回答,「说起那棵老树呀,它的传说可就多了……咱们江南地区的人都相信,只要在微雨的七夕夜晚,在酉时与戌时交会的时刻——也就是七点,在古木下互诉情怀的男女,便会得到古木的守护,织就一世情缘……」车夫边踩三轮车边陶醉的说。
「这种传说,你信吗?」卓羚半信半疑。
「信,当然信!」车夫毫不考虑的回答,「我和我那口子,就是在古木下互许终身,当年全世界的人都反对,可是托老树的庇佑,让我们的恋情有美丽的结果;不只如此,隔壁的老王、巷口的阿彩、邻镇的小黄,都是在老树下与现在的另一半相遇、相恋,成为眷属的。」
「这么说,那古木很有名喽?是不是每到七夕,就人山人海、男女老少都挤在那儿?」卓羚问,美丽的恋情谁不向往?如果她与席非在古木下相会,是不是也会织就一世情缘?
唉,说到席非,她还真有点想念他。
这几天来他过得如何?回来后没找到她,是不是急疯了?
「那是当然,过几天又要七夕了,不知有多少人已经陆续前往那儿。」车夫说来有几分骄傲自得,「不过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去的。」
「咦?这话怎么说?」
「在宋朝的时候有一个传说,说古代的姑娘,在完成成年礼后,才可以在七夕到古木下等待命中注定的情郎与自己相会,获得永世不渝的爱情;可是,如果在成年之前相会,就会有三世情劫,历尽无数的纠缠折磨,方能修成正果……这只是传说啦,是不是真的也没人知道。」
卓羚心上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在不安的蠢动,好象这传说她早巳知晓,可是她明明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啊!卓羚惊讶不已。
「这样啊?只要在古木下相遇,就会结成一世姻缘或三世情劫?」卓羚喃喃自语。梦中那两名女子的身影突然清晰在目,隐隐牵动她的心绪。
「小姐,妳如果没有情人,就到古树那边去走走,如果已经有情人,就去织个同心结系在树上吧,千年古木会保佑妳的。」车夫好心的说,「被古木祝福的人,都会幸福的。」
「谢谢你。」卓羚只是笑,身为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又是实事求是的新闻人员,对传闻之类的事,实在很难去相信。
***
席非一抵达南京,就马上展开地毯式的搜查。
他听姚姊说,卓羚来江南,是为了七夕的特别专辑来查访一株古木,相信只要循这条线索往下查,要找到卓羚就不难。
于是,他逢人就问:「江南有一棵古木,你们知不知道在哪里?」
只可惜他碰到的都是些观光客,任凭他东问西问,仍问不出所以然,所以,他只好继续茫无头绪的找人。
终于,在秦淮河畔问到了一户人家。
「你说那千年古木呀?在苏州呀,您怎么跑到南京来找呢?」他着实被嘲笑了一顿,「如果要去古木那里,可要趁早,大后天就是七夕了,过了七夕才去古木,那就失去意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