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混蛋!”政面对学习过忍术,又深知人体穴道的光,他竟趁他没有防备之际,让光偷袭个正着,只剩嘴可以说话。
“闭嘴!”光眯起眼,伸出湿儒的舌头润了润嘴唇。
这样如鬼魅般的性感加上似女人的脸孔,一时之间,他也心神迷乱,被光摄去了魂魄。
她挑逗地抚过政的颈子,俯身,嘴唇轻轻啃咬着政的耳朵,还故意戏弄地滑过他耳部的外缘,热气袭向他。
“政……你喜欢吗?”
“别开玩笑了。”政不肯承认光有技巧的挑逗,让他渐渐有了反应。
“来,摸抚我。”这样露骨的话,在她清醒的时候,是绝不会说出口的。
她抓起政的手,绕圈的抚着她的胸部。
他唉了一口气:“光……你的胸肌练的再好、再有弹性,我也没有兴趣摸一个男人的胸部,”
“罗唆!”她比他还霸道。
光似乎很喜欢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她轻笑地亲吻政,舌头探进他口里,双手解开政的衬衫,展开十指抚着胸膛。
“光,拜托你清醒一点,我是男人,不是女人!”政用力绷住全身肌肉,想以力量来抗拒那股酥麻感。
“我知道……”光耳语的说,手指探进政的裤子,来到他大腿中间握着它上上下下的滑动。
“光!”政的心脏用力撞击了一下,以为完了,结果——
光失去意识的瘫睡在他胸前,政大松一口气,但是想到他们必须保持这个姿势睡到天亮,他不禁狠狠咒骂。
“居然握着别人的‘小弟弟’睡着,至少得帮我解开麻穴嘛!”
可是他听光的打呼声,心里也明白,这小子不到天亮是不会醒了。
☆ ☆ ☆
光在梦中磨蹭、磨蹭脸颊底下的枕头,她觉得好舒服哦——回台湾时,也要去买个这牌子的“枕头”。
“你该起来了吧!”政沉声地叫唤。
天亮了,再不想办法解决目前的问题,万一有人闯进来,他这个组长可就颜面尽失,以后又怎么带领本家的众兄弟。
“拜托——让我再睡一会儿……”她迷迷糊糊地伸手想抓痒,可是却被政的裤头卡住手腕,伸不出来。
她莫名奇妙地睁开眼,两眼睁得像铜铃一样大,不敢相信地瞪着自己的手。
不是在做梦吧?她的手——怎么会在男人的裤裆里?再抬头往上,想知道主人是谁,一看!她浑身血液全冻结。
“政?我怎么……”她一时陷入混乱。
“能、不、能,先把你的‘贵’手伸出来?”
光觉得自己浑身在发烫,昨天发生了什么她不清楚,可是现在她“粉”清楚,自己握着政的XX,天啊!谁来告诉她,这不是真的、绝对不是真的!
政好笑的看着他泫然欲泣的表情,被侵犯的人都没有哭了,他是在哭个什么劲咧!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她手忙脚乱地坐起来,很快的替政将衣服穿回去。
“麻穴,帮我解开麻穴……”面无表情,非常平静的说。
“是……”光解开穴道,安静地跪坐到一旁,不敢奢求政会原谅她,而且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暴露了性别。
政伸展全身的肌肉,当了一个晚上的人体床铺,真是折腾他了。
她必须打破僵局:“呃……我昨晚到底做了什么?”用力的闭紧眼眸,双肩颤抖等政说出实情。
“巴着我的嘴不放。”
光嘴巴大开。
“还有舔我的耳朵,咬我的胸部、啃我的颈子、‘玩弄’我的XX。”面无表情之下,说得好似当事人不是他。
她已经快口吐白沫,那不是等于全做了?
“还有更严重的事吗?”
“嗯……你强行要进入……”
说到这里她已明白,政是在戏弄她,她根本没有XX,怎么可能强行进入他?
“你骗我对不对!”
他睨光一眼:“没错。”
“可恶,你这个大混球,我会被你吓走十年的寿命。”
“活该,这是对你的报复。”
她反驳不出话,确实是对政做了不该做的事,政如果要她以死来赎罪,她也无怨尤。
他看着光可怜兮兮的表情,也于心不忍。“是远拿酒给你,一半的责任由他负。”
抬头看他,不知政做何打算。
“昨晚并没有发生什么不能挽回的事,我会当作是做一场恶梦。”
虽然政是这么说罢,但是她的错还是难以推卸。
“政,我让你揍三拳。”她宁可被揍的半死,他不要面对政这种无言的指责。
“揍你可以让事情不要发生吗?”他不悦得双臂环抱在胸前。
“拜托!”光向政磕头,额头叠在手背上不肯起来。
“我说过,我会当它是一场梦。”政站起来,对她道:“去洗把脸。”他不想提这件事,一想到自己被同是男人的光……胃开始不听话的纠结,更恼怒的是他居然有反应,自己一定是喝醉了。
光瘫坐在地上:“两人的友谊,全被我搞砸了。”
“早。”远神清气爽地向政问候:“光醒了吗?、”他以为从房里出来的政,是来探望喝醉酒的光。
政满脸胡渣,用力拗着拳头上的关节,猛然的揍了远一拳。
“去死!”
“揍我干嘛?”远纳闷的质问。
“以后别拿酒给光喝!”
“呃?”远坐在地板上,转头见瘫坐在房内的光,难道——
“二少爷,您醒了,昨晚玩得愉快吗?”孝则刚好经过。
“你说呢?”远放开已经发紫的右眼,劈里啪啦的炮轰孝则。
“到底怎么回事?”很无辜的问。
“不用管什么事,和我去向大哥道歉!”
“是!”孝则衷心地九十度敬礼。
政反身又走进盥洗室,用力搓洗自己的脸,挤一些泡沫在掌中,涂在下巴,开始刮起胡子。扭开水龙头冲刷刮胡刀,光的身影出现在镜中。
“做什么?”
“政……我们还是朋友吧?”
“你希望我怎么回答?”他继续刮胡子的动作。
“我真的不是同性恋,昨天是一场误会!”
“我没说你是同性恋。”政擦干脸部的水珠。
“但你心底是这么认定,昨天的事我无话可说,可是堂本家的体质——”
“光,我知道你想解释什么,一切都是酒惹的祸。”政转身直视他:“我说过,当它是一场恶梦,别再婆婆妈妈的追问。”
光深吸一口气:“好吧!”
政终于绽开嘴笑道:“嗯,刮胡刀借你。”
“借我刮胡刀做什么?”
“你不用刮胡子?”
“是不用……”
政不信邪的抬起她下巴,那儿真是光凸凸“一毛不拔”,他开始怀疑起光的性别——但不可能!他们确实一起相处十六年,如果是女人……
光看见政眼中的质疑,吃了一惊:“我的体质比较奇怪,胡子下午才需要刮。”陪笑的说。光连声音都很细……真的是上帝开的玩笑吗?让光生错性别。
“娘娘腔。”
以男人的反应,光做出很激动的样子:“你居然说我娘娘腔,显东政!我跟你的梁子结大了。”
“有本事放马过来。”他压根不把她放在眼底。
两人你来我往,孝则正好撞见这一幕情景。
“这是……那个只要稍一瞪眼,就会让地狱结冰数十尺的组长吗?”
“没错。”远耳语的回答道,他也很久没见大哥这么有人性的表情了,光的魅力果然不同凡响。
“看看他的表情多么生动、丰富,天真烂漫。”
孝则踉跄往后一退,鸡皮疙瘩掉满地:“二少爷,请您不要用这种形容词。”
“为什么?”
“显东组,可是无恶不做、十恶不赦的极道(黑道)之家,身为一个组长怎么可以‘天真烂漫’!”
“孝则,你少土了,私底下这样有什么不好?我已经看够,没有表情的大哥。
“如果光是女人,那就更好了。”远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
第四章
她安静的待在房内,有些在逃避政的意味,她害怕原本淡淡的爱恋,会延烧成一发不可收拾的森林大火……虽然不知道父亲为何警告她,不得爱上组长,但是父亲一定有他的道理在,她还是遵从为上策。
“唉——理智这么想,但是说到做……真困难。”
一见到他,似乎便有一股欲望想巴上去——她真快变成个放荡不羁、欲求不满的女人了!她不是一向最排斥那一夜情……等等的事吗?怎么碰上了政,那些矜持、原则全靠边站。
想着想着,翻出行李包,打算到浴室洗个舒服的澡,结果却从行李内翻出了一件粉红色的内衣,她一阵错愕的死瞪着它。
“是我的吗?!可是——我明明记得我没带呀!”
“光,你在房内吗?”政敲着纸门。
“进来。”
他一进房内,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件“粉红色内衣”。“你拿着女人的内衣做什么?”难道是光的癖好?!政的脸色顿时发白。
她还“粉”迟钝的低头盯着内衣瞧,暗忖着有什么不对吗?!再抬头看向他凛冽的眼神,才总算意识到——自己现在是“男人”,拿着女人的内衣未免太奇怪了。
“这个是我……女朋友的内衣,真不晓得她何时塞进去的!”她胡乱抓个理由,傻笑地说。
“哦——形容一下如何?”他微皱眉头,这小子不是说没情人吗?怎么这下又跑出一个女朋友,想唬弄他!
她看着政的脸,保持语调平常:“这个……五官很‘俊美’。”
他皱了皱眉头,女人用“俊美”这形容词还真不是普通的怪,殊不知光是在形容自己。
“脾气很差,却很温柔、体贴。”
她思索了会,又继续说道:“身材高佻、强壮、帅气。”光的口吻不禁温柔了起来。
“你越说越离谱了,女人长这副德性?”他根本不相信,可是听光的语气,仿佛真有此人,而且似乎深爱着对方。
“不好?”
“当然不好,太像男人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她畏缩了一下,原来她是政最没兴趣的典型。
“不过就这Size的身材倒是不错。”他似认真又似玩笑地道:“我喜欢无法一手掌握的女人。”
“为什么?”
“不论是枕在上面或是逗弄……”他霎时停住话,现在谈论的是光的女人,说出这种随随便便。轻佻的言语,对光太失礼了。
光脸颊浮出燥热,政怎么一脸认真的评论“她”的内衣,他目不转睛的注视,好似自己正裸着胸在政眼前,细细的呻吟声几乎忍不住要脱口而出。
他清了清喉咙:“你也该表现出悍卫女友内衣的样子,被毫无相关的男人大肆评论,你一点都不生气?”
“有什么好气的,这很光荣啊!”不加思索的冲动说出口,为了是政对她的称赞。
他错愕道:“显然你还没‘上’过她。”
“上?!”这个字眼真让人喷饭,男人之间的谈话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对政的“阅人无数、经验老道”而感到些许不悦。“找我有事?”
他这才想起正事。“跟我到大厅,有事找你商量。”
“好。”
两人走进客厅,远也在里头。
“式部寄请帖来。”政坐下替光倒杯茶。
“做什么?”光盘坐在政的右手边,而远则坐在他左手边。
“大哥提过你对紫的看法,你觉得请帖一事如何?”远将请帖交给光。
“生日舞会,请携带女伴参加……今天?”光大吃一惊。
“有问题!”光断言道:“她是政的候选妻子之一,还要政携女伴参加,居心叵测。”
“所以我决定请你帮忙。”政开口。
“我?我能帮你什么忙。”光露出高兴的表情,自己终于有机会将功赎罪了,不然对于喝酒乱性的愧疚感,她还真不知如何抹去。
“扮成‘女人’,和我一起去参加。”
“咦?”光的下巴几乎掉到胸口。
“是的,我和大哥都认为,随意带一个女伴,万一紫对她不利,普通女人又无法保护自己。”
政接腔道:“光,你习过忍术,可以保护自己。”
“至少男人不会遭到强暴……”远开玩笑的说道。
可是眼前两人却反应很大的直瞪着他,害得远尴尬的左顾右盼。
政清清喉咙道:“而且如果有什么突发状况,你也不会拖累我。”
光着有所思地啃着指甲,政分析的没错,如果。是她跟着去,在敌人地盘中才不会拖累他,至少和普通女人比起来,她可以自保。
“但是,我曾和紫打过照面,由我扮成女人不知是否会让紫认出来。”
“这点……我想冒个险,在进入正厅之前应该不会和紫碰上,就算是遇上,我也会替你圆说。”
“好吧,我答应。”
“叫人进来带光去选衣服。”政向远交待。
“是。”
光站起来跟着女仆绕过回廊,走进一问像是许久未曾打开的储藏室。
“请放心的挑选,这些都是已故老夫人的衣服。”她深深的一鞠躬。
“谢谢,我自己来。”
“请先生挑好衣服后到竹厅,有化妆师会帮先生化妆。”
光点点头,请女仆出去,自己在挑选的时候要先试穿一次,以免走光或被政看穿性别。
但是她挑了近二十分钟,上百件的晚礼服都不合她的意。不是前领开口大到只遮住两点,不然就是裙摆开叉到大腿尽头,天啊!穿这些衣服走出去,没有一个人会相信她是“男人”。
“我完了!”她气恼地交握双臂,瞪着眼前这些衣服,如果不是为了隐瞒性别不能穿,否则怎么会有哪个女人,对这样的华服不心动。
“先生您挑好了吗?”下人轻敲着门。
“还没,能不能请你帮我拿刮胡刀。”她临时想到拖延时间的借口:“你知道的,腿不好好整理一下,穿着女装不好看。”
“这样啊,我马上去拿来给您。”她信以为真的走开。
“再找找吧!”光再翻了一次,终于在墙角找到一只未拆封的纸盒。
“应该可以拆吧——”
光将空盒放在一旁打开,原来里头是一件无袖的黑色礼服,前领直包到颈子由后扣上支撑,只是背部——
“居然是中空的,上帝决意要灭我吗?”她不甘心地又瞧了它好几次。
“先生,刮胡刀您现在要吗?”
“来了——”光打开门。“给我就好,再五分钟我马上到竹厅。”
“是,请尽快。”女仆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她关上门,背贴在门板道:“没时间了!”
下定决心地快速脱下衣服,从头顶将衣服套上,但胸部实在太明显了,中空的背部不能穿内衣,便试着翻找是否有“胸贴”这玩意。
“太好了。”她喜出望外,从抽屉拿出两片,终于解决这个问题。
顺利的穿好礼服,她站在落地镜前审视自己,前头是毫无花样的款式,重点在于背后,暴露出整个背部,在脊椎最尾端接缝,后膝盖的高度开叉显露女性纤细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