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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遇良人 page 10 作者:文闻

  “原来冷焰相公有这么悲惨的身世,难怪他这人老爱讥讽人家。”杜芊苹似有所悟的喃喃。

  “嗯!我听集护卫说,他和澍是五岁时便跟着欧阳门主的,以前欧阳门主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人,后来得知二夫人的事情后,他的脾气完全改变了,变得冷冷的不爱理人,若是他亲近的人或是喜欢的人,他倒不会那般冷酷,但若是外人或是他讨厌的人,那他可是一脸寒霜,就连说话也是不带感情,冷冰冰的呢!”

  “嗯,好像是这样。”杜芊苹回想起他们两人初见面时,他那恶劣的模样。“不过,我想他会有这样的改变,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两方都是亲人,又怎么去谈报不报仇的事,所以……”

  “哎呀!好了啦,我只是把故事说给小姐你参考一下,其他的我们不必多管。小姐,故事我都说完了,你到底做好决定了吗?”袖儿将话题带回原来的主题上。

  杜芊苹心灰意冷的思考着,心里踌躇了一会儿。

  “袖儿,我……啊!有了,冷焰相公曾对我说,过些日子他会去参加一场武林盛会,听说峨嵋山的师太也会参加,我想……我们不如跟他一块去那儿,或许可以遇见师太姑姑也不一定,不然我就对那些师太说明姑姑的身分,然后请她们带我们回峨嵋山见姑姑,这样是不是比我们一路找去还来得安全呢?”她提出这样的构想来与袂儿她们商量。

  袖儿和袂儿想了一下,点头同意这个想法。杜芊苹很高兴自己的意见被人采用。

  当然,这个主意最合她目前的心思,因为她还可以与欧阳冷焰再多相处几天。

  第六章

  自从和袖儿她们谈好计划,杜芊苹连着好几日绞尽心思,努力想说服欧阳冷焰带她去参加武林大会。只是无论她编什么理由,他总会找到更好的理由来拒绝她,让她十分的丧气。

  又是一个冷飕飕的清晨,杜芊苹独坐花园里,怔怔地望着枯零的树梢发呆。

  算算日子,她到冷焰门也有一、两个月了,不晓得家里的人身体是否安康?

  “唉!”她重重的叹口气,眼光绕着萧瑟的花园晃一圈,又盯回树梢上的枯枝。

  “小姐!”袂儿拿着披风从杜芊苹背后围上,“这么冷的天气怎么不待在屋子里,反而坐在这儿吹风?万一受了风寒怎么办?”她柳眉倒竖地轻声斥责。

  “不会啦!”杜芊苹拉了拉身上的披风,摇着有些僵硬的脖子。

  “还说不会,你脸儿都冻红了。”袂儿用着温暖的双手,在杜芊苹冰冷的粉颊上轻搓,“袖儿呢?她跑去哪儿了,怎么没有陪在你身边?”

  “我跟她说,我想吃她做的雪花糕,她便去厨房帮我做了。”杜芊苹有些撒娇的说。

  “喔,是这样啊!”袂儿点点头,“但这儿又冷风又大,我们还是回房好了,袖儿做好了端来这儿见不到你,自会端回房里。”

  杜芊苹想对袂儿说不要紧,但看袂儿一会儿帮她搓脸,一会儿帮她搓手,好像很怕她冻着了,只好顺从的点头,“好吧!我们先回房好了。”

  她甫起身,便听到袖儿急急忙忙地叫:“小姐!小姐!”

  “袖儿,你这么慌慌张张的做什么?”袂儿扶着杜芊苹,侧身看向袖儿。

  “你回来了?”袖儿见袂儿在场,顺口问了一声,又朝着杜芊苹说道:“小姐,你方才可有听到经过这儿的奴仆说,欧阳门主的表妹,也就是那个叫古媚云的姑娘,现下人已经到冷焰门了?”

  “真的?”杜芊苹惊讶不已。接着又觉得她对这事无权干预,只好垂头丧气地说:“来了便来了,关我们什么事?”

  “是啊!”袂儿点头赞同。“好了啦!这儿冷飕飕的,万一小姐受了寒,我们又要多耽搁一些时日,还是先回房里再说。”

  “你们……哎呀!你们怎么这么没有警觉心呢?”袖儿摇头瞪视她们两人,接着发觉自己手上还端着一盘雪花糕,难怪手会酸。她将雪花糕置放桌上,脸朝她们两人说道:“小姐,你想回房里避寒,袖儿当然不敢说什么,但是你可有想过,你现下住的是谁的房间?”

  “我住的当然是……”杜芊苹回答到这儿,脑袋轰然一响,她目前住的是欧阳冷焰的房间,自从黑衣人事件后,她一直与他同房而宿,因为他怕她又重蹈受挟持的事件。

  “小姐住那儿和古小姐来有什么关联呢?”袂儿尚未理解袖儿的意思。

  “袂儿,怎么你今日也胡涂了?”袖儿不敢置信地望着袂儿,她看杜芊苹不想多说,径自开口解释,“我在厨房里听厨仆说,表小姐每次来,欧阳家的世交——司务大人的长公子曲孟平也会同行,通常是受欧阳大人之托,特地从京城护送表小姐来,这次也不例外。不过这回他们想和欧阳门主把这门亲事说好,所以连表小姐的娘,也就是欧阳门主的舅娘也来了。”

  “真的?”这个消息连袂儿都感到惊讶。

  反倒是杜芊苹听了之后,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不管谁来,我们过几日就要离开了,又何必担心呢?”

  “小姐,你说的话是没错,但我们离去前,也还有四、五日的时间停留在冷焰门,你……你和欧阳门主同宿一房之事,难保不会被她们发现,万一道事传了出去,小姐你未嫁、欧阳门主尚未成亲,在世俗的道德标准下,你和欧阳门主的行为可说是毁德败俗,这事一旦传回襄城,你教老爷和夫人往后怎么抬得起头见人呢?”

  袖儿停顿了一下,又将眼前的处境分析给她们听,“以前冷焰门里全是欧阳门主自个儿的人,他们了解小姐和欧阳门主之间的情形,就算不了解也不敢乱说什么。但表小姐、舅夫人和曲公子他们,以及他们的仆人身分完全不同,他们想怎么说,欧阳门主可就奈何不了了。”

  袂儿听完袖儿的分析,也赞同袖儿的看法,无语地等着杜芊苹的决定。

  杜芊苹左右为难的看着她们,她实在不想再缩减与欧阳冷焰相处的时间,可是袖儿又说得对,不管怎么样,她无法不顾那些礼教的约束,因而在她们两人通力合作的说服下,她点头答应回欧阳冷焰的房间整理自己的东西,立即移回原来的厢房。

  “小姐,这件披风是否要先带回房里,或者要留下来还欧阳门主呢?”袂儿拿起白中带紫的披风问。

  杜芊苹将注意力转向袂儿,她看着披风好一会儿,想起了欧阳冷焰第一次拿披风给她时,两人还争执着。那天他难得有个午后空间时间,陪她在花园弹琴、喝茶;没想到天气寒冷,两人不过逗留一会儿,她便开始打喷嚏,欧阳冷焰见状,立即将他的披风解下披在她身上。之后,他发现她带出来的披风全都太过单薄,临时要赶制一件质地良好的披风尚需一些时日,因而他将那件披风给了她,不过既然再过不久便要离开了,东西还是先还他好了。“袂儿,把它留下来吧!”

  “不,袂儿,还是先拿回去好了。”袖儿紧接着杜芊苹的话说道,“小姐,这几天天气又转冷了,我们带出来的披风都单薄了些,小姐的身子骨怕冷,而我们若继续待在这儿,也不方便命人去买,依袖儿看,我们还是等要离去时,再把披风留下还给欧阳门主吧!”

  “这……”杜芊苹犹豫着。

  “小姐,袖儿说得有理,再过几日便是冬至,天气会变得更冷。小姐你最近的身子不好,可要多加保重才是!”袂儿边说,边把欧阳冷焰借给杜芊苹的披风收到小布包里。

  “你们是谁?居然敢大胆的擅闯门主的房间?”一名陌生的丫环手指着杜芊苹她们三人质问。不待她们回答,她又径自开口,“小姐,你看……她们好大胆啊!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到门主的房里偷东西!”

  “你……这位姊姊,你可别胡说,我们没偷欧阳门主的东西,我们只是在收拾自己的物品。”袂儿赶紧对陌生的两名女子解释她们的行为。

  “收拾自己的物品?哟!你骗鬼啊!”穿着青衣的丫鬓尖酸刻薄的说。她急急地走到袂儿面前,将她手中的披风抢过,然后走回到她主子面前。“小姐,你看!这不是门主以前过冬时最常穿的披风吗?这件披风明明是门主的东西,但她们却把它放到那个小包袱里,这不是分明在偷吗?”

  古媚云一到冷焰门,四处找不到欧阳冷焰的人。她想,或许他在房里,因此特地来此找人。不意一入房,便瞧见他的房里有女子在谈天。她直盯着杜芊苹看,因为在这三个姑娘里,杜芊苹是唯一穿着大袖原袍的人,由此可知杜芊苹是另外两人的主子。只是她不懂,表哥的房里除了固定的丫鬓可以进来整理外,一向禁止外人进入,怎么她们三人可以在房里待那么久,并且还可以随意拿取东西?

  古媚云将视线转到丫鬓递来的披风,不觉一股妒意油然而生。回想起两年前,一个丫环受表哥指示,将它从书房拿回房里,当时她不过不经意拿来看了一下,适巧来到书房的表哥竟当场喝斥她的无礼,且严厉地对她说:“古姑娘,以后没有我的许可,请你不要随意动用我私人的东西,否则……我不会这样就算了。”

  那一次之后,表哥连着好几天都不理她、不跟她说话,只因她拿了这件披风。

  “你拿这件披风做什么?”古媚云拿着披风走到杜芊苹的面前质问。她见杜芊苹坐在欧阳冷焰的床上,心中妒火四处窜燃,声音更加的高亢,“你是什么人?为什么随便进到我表哥的房里,还私自拿他的披风?”

  “我……我没有……没有私自拿他的披风。”杜芊苹被咄咄逼人的古媚云吓白了脸,吞吞吐吐的解释,“这件披风……这件披风是冷焰相公……冷焰相公自己说要借我……”

  “啪!”一个火辣辣的巴掌落到杜芊苹左颊上,随着巴掌声后,还附加一句骂人的话,“不要脸的女人!”

  袂儿和袖儿赶到杜芊苹身旁,却来不及阻止古媚云的动作。

  杜芊苹左手捂住脸颊,心里莫名其妙地想,她又没有说错什么话,为什么这位姑娘不但打她,还说难听的话来侮辱她?

  不过,她难过归难过,倒也震惊得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呆呆地坐在床上,一脸惊惶地看着张牙舞爪的古媚云。

  “你到底是什么人?不但不要脸的擅闯我表哥的房间,还私自拿他的披风……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我……”杜芊苹一时说不出话来,直觉地将手中的金簪往背后藏。“这是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古媚云的丫环瞧见杜芊苹的动作,立刻将站在杜芊苹右手边的袂儿推开,然后抢走杜芊苹手上的东西,将它交到古媚云手上。“在这房里的东西,你敢说是你的?你好大胆喔!”

  “这……这本来就是我们家小姐的啊!”袖儿不服气古媚云主仆的行为,但平日她们在府里很少与人冲突,突然面对这种场面,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应付,以及该怎么样来保护杜芊苹。“哪有人说东西在欧阳门主房里,就一定是他的呢?”

  “大胆的奴婢!这儿有你说话的余地吗?”古媚云怒眼瞪视袖儿,“不过,主子没有教养,也难怪她的丫鬓不懂得礼数。”

  杜芊苹尽管还处于惊吓中,但她听到古媚云责骂袖儿,立即为袖儿说话,“你别欺人太甚了,袖儿才不是丫环呢!而且她再怎么不懂礼数,也强过你的丫鬓,至少她不会像强盗一样,强取人家手上的东西。”

  “你……”听到杜芊苹的反驳,古媚云怒火沸腾地责问,“你说这东西是你的,那好!我问你,这东西怎么会在这儿?”

  “我……要你管!”杜芊苹无法说明因为她住在这儿,东西当然就会在这里……只好摆出小姐的架子说道。

  “你不说出个道理来,我就当你是偷我表哥的东西。”古媚云也不且示弱,“小青,去叫我娘来。”

  “是!”小青趾高气扬地领着古媚云的指示,匆匆离开。

  杜芊苹她们在小青离去后,互相交换一个眼神,不祥的预感在心里不断扩散。

  “我不管你想叫谁来,但我的东西请你还给我。”杜芊苹有点被古媚云惹火了,毕竟在杜府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对她,就连来到冷焰门的这些日子,除了欧阳冷焰对她是恩威并施外,其他人好歹也当她是小姐,礼让她三分。

  “你说这是你的东西,那你为什么说不出它在这里的理由?”古媚云拿着发簪在杜芊苹眼前比着,她见杜芊苹想说又忍住不说,便嘲讽道:“怎么?难道你想说……你住在这儿,所以东西才会在这儿吗?哈,你少不要脸了,我表哥怎么可能让你这种长相平淡无奇的女子住到这儿?你别自个儿往脸上贴金了!你若说出这样的话,只会让人家笑掉大牙!”

  杜芊苹乍听古媚云前面的话,以为古媚云知道她和冷焰相公的事,等听到后面,才知道古媚云是在贬她长得丑。

  “你……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把理由告诉你?总之……东西还来。”杜芊苹真的被惹恼了,她起身想拿回古媚云手中的东西。

  古媚云不客气地举起发簪,用力朝杜芊苹的脸儿划去。

  “不要!”一直站在两旁观战的袂儿和袖儿见古媚云的动作,连忙出声制止,袖儿还快速地伸手去拉开杜芊苹,却仍然来不及避开这种伤害。

  “小姐!”袖儿在事情发生后,立刻将杜芊苹拉到自己怀里。

  袂儿挡到杜芊苹面前,担心地问:“小姐,你要不要紧?”

  “好痛喔!”杜芊苹等震惊过后,抬手抚摸脸上的痛处,惊觉手上竟然沾满了血,心里难过且惊慌地说:“袖儿,我……我的脸流血了!”

  袖儿一听,立即放开杜芊苹,一看到杜芊苹右颊上的伤口,她和袂儿立即哭了出来,两人同声地喊:“小姐!”袖儿慌张之际,想到了二领主承宇,袂儿则拿出手帕帮杜芊苹止血。

  古媚云也被自己突发的行为吓着,但她又觉得是杜芊苹惹恼她在先,所以杜芊苹会受伤很本不是她的错,于是她有点幸灾乐祸地说:“那么一点小伤,根本死不了人,你们有什么好哭的?”她走到杜芊苹身旁将袂儿推开,“反正你这张脸本来就不怎么样了,留点疤在脸上,说不定可以吸引更多人注意你,也许你还可以从中找到勉强愿意接受你这副丑样子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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