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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小吾妻 page 13 作者:夏洁

  第九章

  “停车。”坐在驾驶座旁的红云开口,“晚上吃得好饱,我想在这儿下车一路散步回家。”

  “要我陪你吗?”狂风踩下煞车,唇角上扬着。

  “不、不用!嗯……我的意思是我想单独走走,顺便想一些事。”觉得自己似乎拒绝得太直接了,于是她难为情的修饰着自己的话。

  “想事情可以回家再想,这儿离家还有一大段路,现在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单独走在路上,不太妥当。”

  “偶尔为之不会发生事情的,况且……这附近民风纯朴,从来没听过有过打劫、绑架的事情,不会有事的。”红云笑笑,“而且,我是“自然门”的户长,就算真的遇上了打劫的,他的后果……恐怕是不堪设相心吧!说不定他还希望下半生别再见到我呢!”

  “劫财事小,门里的门员绝对会替你讨回公道,就怕你碰到劫色的,这是任凭谁替你做主、讨公道也无法弥补你所失去的心灵、身体创伤。”

  “我不似一般的女孩子,对于这方面的事情我很认命,该来的就一定逃不了,我能留下条命,就算是福大命大。至于心灵和身体上的创伤,在事情发生时,我就有绝对逃不过的认知,所以不会有太大的创伤让我躲起来自艾自怜,倒是对歹徒的“回报”我一定不会少,甚至我会以千百倍来报仇。”

  “你是那种支持受害女性该勇于站出来指控强暴罪行的人。”

  “没错,或许站出来受到的舆论压力会让受害女性受不了,但是社会大众绝对是公平的,支持声援的人仍是大有人在,而且错的人不是女性,而是对方,是他该受到制裁,是他该受到道德上的抨击,不是女性。”

  “很好的想法,我也绝对支持你。”狂风点点头,“可是别忘了你的胆子比蚂蚁还小,碰到劫色时,你受到的惊吓是远超过你所谓的心灵、身体伤害,这和你作不作最坏的打算是无法相提并论的,懂吗?”

  “嗯。”

  “所以,还是我送你到家门口。”

  “狂风!”

  “你这么想走走?”

  “嗯。”

  [没得商量?”

  “我想思考一些事情,这是需要单独的空间才能聚精会神来想的。”

  狂风妥协了,“好吧!到家之后打通电话给我,让我放心。”她都能一个人无灾无难的过了二十九个年头,这小小的十分钟路程应该不至于会发生事情才是。

  “我保证!”生怕他反悔,她举起右手做发誓状。

  “路上小心。”

  “嗯,你也路上小心。”她扳开车门,准备下车。

  就在红云一脚已经踏出车外的当儿,狂风猛然拉住她的左手,这举动引来她的注目与不解。

  “不来个吻别再走?”他用靠在方向盘上的左手撑着下巴,轻描淡写的提议,骨子里有着淡淡的歹毒,他是存心要逗她的。

  “啊?”

  “我开玩笑的。”

  “你!”她可是吓得寒毛竖立了,他竟然一副悠哉模样的说他是开玩笑的?此风不可长!“狂风,我不喜欢你开这种玩笑,非常不喜欢!”

  他挑起眉,“我不介意你把它当真,它也能不是玩笑,不知你意下如何?”

  “什么意思?”

  “吻别啊。”

  红云脸一红,急急挣脱他紧握的手,“你、你、你怎么可以把这种话挂在嘴边,一点都不言臊,还说得堂而皇之。”

  “你也行呀!我看得出你有这份潜力,只要稍加磨练,必成大器。”

  “我……狂风!逗我你觉得很开心是吧?我不陪你在这儿磨蹭了,再见!”看出他隐忍着笑意,她褪去脸上的红潮,脚一蹬地,用力的就甩上车门。

  “呵呵呵……”她的反应让他一肚子的笑意一并宣泄而出,他发动车子,按下车窗,“红云,希望你好好思考我们的事,我期待有朝一日你能大声的对我说:我爱你。”

  望着丢下一串话就驾着车呼啸离去的狂风,红云轻轻纠起眉,拢了拢眉心之后又轻轻松开眉头,一抹甜蜜滑过心田,浓稠的将心紧凑在一块儿,没有任何空隙能让空气流通……这样的窒息感,只有他能带给她。

  一阵冬天的寒风吹袭而过,她拉了拉衣领,朝回家的方向走去。

  “啦啦啦啦……”寒风让她精神振作,现在她的思绪倏理分明,不杂不紊,心中迷惑多日的问题也加拨云见日般清楚明见,这让她心情舒坦,踩着轻快的步伐哼起不成曲调的旋律起来。

  本来她是想籍着一路散步回家的过程里,好好仔细的思索她与狂风的未来,但现在似乎不用了,当她面对他时,她轻松、自然、不矫情,纵使女儿羞态百露,但她的心底却是喜孜孜,全身的血液就像是吸了毒般活跃在她体内,这种感觉让她舒畅。

  她不晓得这样的感觉是不是爱情,但她愿意选择相信这就是爱情,因为说来很疯狂,她现在竟然开始在想他了,若不是爱情,她怎会分分秒秒的牵挂?

  “呼!”红云仰空呼了口气,心里的大石头就像落了地般,她望着天空皎洁的明月,自语着,“爱人呢!真没想到自己也会爱上一个男人……原以为就会这样躲在家里守着四个孩子过完下半生,没想到……啊!请回家好好和四个孩子沟通沟通,总不能让狂风一直处于弱势的地位,只有挨打的份吧!”自言自语也能让她和狂风联想在一块儿,哎!她快要泥足深陷了吧!

  想到就做一向就是她处事的原则,于是她加快脚步朝家的方向前进,到最后她开始小跑步起来。

  “哎呀呀!”在街与街的交界处,小巷里猛然冲出个人影,红云不及问避就与来人撞个满怀。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她担心的问。

  “没事。”

  “那就好。抱歉!我有急事。”替自己加上个解释之后,她继续要往回家的路上小跑步。

  “等等!”

  “啊?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吗?”被他拉住,红云下意识的就纠起眉,心底的警铃开始铃声大作。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这样的相遇方式,对方没来由得就拉住她一个弱质女流,要人不注坏处想很难!

  “先生?”对方似乎对这样的称谓有意见,“我说小堂妹啊!才几年不见,你就喊起堂哥我“先王”这样见外的名称啦?”临亚雄讪讪的笑着。

  “你——”堂哥?红云眯起眼,有多久没碰上自称是她亲戚的人了?她翻索着她记忆的书本,清楚的看见上头记载的日期是打从她加入“自然门”,将父亲的遗产转交由沙漠代为打理之后,当然她也清楚的看到了在当初一堆自称为“亲戚”争相抢夺着她的监护权的人群里头,有着现在面前男人的相同模样出现。

  她的记忆力是她一向引以为做的,过目不忘的识人本领也是其中之下虽然事隔十年,他除了人胖了点,眼角添了几条岁月的痕迹,大致的长相是没差太多的,仍然是集酒味与烟味于一身,一副仍在“混”的模样。

  “嗨!好久不见啊!堂哥。”她加重最后两字,像是在提醒他她已非昔日需要人监护的小女孩,不再需要和类似他这样的亲戚来往。

  “难得你还记得我,小堂妹。”

  红云勉强的拉拉嘴角“招呼打过了,我有急事赶着回家,有空再联络吧!”

  “你以为这是巧遇?”临亚堆在笑她蠢。

  “我希望是。”她吸口气,“请问有何贵干?”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像他这样的人,她没理由要给他好脸色看。或许说来她不近人情,但只要经历过才将死者送葬,转身就回头争夺着如同金山般监护权的丑陋景象,任何人都无法以好脸色相待的。

  “嗯!说来我们也好久不见了,你用这种泼妇的面孔来对待堂哥我似乎太不近人情了吧!”

  “我生来就是这副晚娘面孔,你不高兴看就放手让我回家。”红云冷淡的道。

  “啧啧啧!真够呛啊!”临亚雄使着蛮力将她拉近身,下流的嗅闻着她的体香,“老子我就喜欢够辣的婆娘,这样吃起来才够味!”

  “你是什么意思?”她的寒毛竖立,第六感告诉她,面前的男人不单单是来打声招呼或者是勒索就算了的,他还有其他不轨的企图!

  “还能有什么意思?嘿嘿嘿,难怪人家说人要衣装、佛要金装,瞧!当年一副老处女、土包子外加尖酸刻薄、牙尖嘴利的小女孩如今摇身一变,变成一只高贵的天鹅了,啧啧啧!瞧这火辣的身材,胸部小是小了点,不过倒还挺合老子的脾胃,十年前我损失的,今天就用你的身体偿还倒也不赖……”他流气的讪笑着,一双大手就在她的身体四周游移不定,惹得红云几近作呕。

  “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这附近常有警察巡逻,聪明的话你赶快走人,不然到时我铁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哈!你当我三岁小孩子随便哄哄就上当啦,这里的地形我若是没堪察过,我会来这儿做坏事?笑话!现在这种时间、这种天气,巡逻?我把你衣服脱光了,在这儿马上办事走人,也不会有人发现。”他嗤鼻以笑。

  “你敢?”红云瞪大眼。

  “我怎么不敢?”临亚雄一脸色迷迷的凑近她,在她身体来回抚摸的大手一个使力,就将她胸前的衣襟拉扯开来,露出里头雪白的肌肤及护着胸前的内衣。

  他低头循视着自己的“成果”,若隐若现的乳沟称著白里透红的肌肤,他忍不住就在她面前吞起口水,身体下方渐增的热潮也配合著眼前所见适时的做出反应,“啧啧啧,小堂妹,你的身材真是火辣,让堂哥我瞧了想放过你都难!”

  “下流!”老天,她快要昏倒了。

  “下流?哈哈!我还有更下流的呢!”他再一个使力,紧贴着红云胸前的胸罩跟着离开了身体,他的头也跟着向下俯去会住了她的蓓蕾。

  红云闭上眼,绝望向她袭击而来,在她眼前发生的事足以让平日的她吓得昏厥千万遍,但今天她却反常的仍旧保持清醒,她咬着牙说:“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说什么?”他停止动作抬起头。

  “我不会放过你的!”他叫什么名字?红云在脑海中思索“临亚雄,纵使让我倾家荡产,我也不会放过你,我发誓!”

  “小堂妹,在你不放过我之前,我要先不放过你才行!嘿嘿,老子我可不是被吓大的,你以为你虚晃两招,叫嚣两声,我就会怕了放了你不成?哈!早得很!”临亚雄的大手挂揉着地的胸,“再过两分钟,我就会让你飘飘欲仙,连自己姓啥名啥都忘了,到时……不放过我?呵呵呵!是啊,是拉着我叫我再来一次这种不放过。”

  “你下流!你无耻!你……”怎么不干脆让她昏倒算了?老天!她不要承受这种污辱。

  “骂吧!愈泼辣的婆娘愈能让我兴奋,你尽量骂……”

  红云瞪大眼,不再谩骂,但身体仍无法克制的打颤着,现在她多希望时光能倒回,她不下车,而狂风送她回家,这样至少她不会在这儿任这无耻之徒随心所欲的发泄兽欲。

  “怎么?肯安静享受了?嘿嘿!看你这模样,想必你还是处女吧?啧啧!美女在怀,你那个街金汤匙出生的董事长未婚夫竟然还能坐怀不乱,没动你半根寒毛,真是柳下惠啊!”他拨弄着她的俏脸,“放心,好歹我们也是亲戚,我会“温柔”对待你的。”

  他的话引来她阵阵的作呕,不停发抖的身躯让她双脚发软,丝毫没听进去他说的任何话,当然也就不会去思考他指的“衔着金汤匙出生的董事长未婚夫”是何许人也?  “你打算如何温柔对待?”一个不卑不亢几的声音自他身后头更上方传来。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临亚椎转身,让红云睁大眼。

  他忿怒道:“你是谁?玻管老子闲事?”

  “狂风?”她感谢老天侍她还不薄,没让他得逞!

  “没事了。”狂风对她微勾嘴唇,伸出手温柔的将她从临亚推怀中拉出,力道虽温柔怛隐约中带着强势,让他不敢出手制止。

  靠近狂风的怀中,吸取到他身上古龙水的淡淡香气,红云仿佛吃了定心丸般安心许多,现在要将她拉离他的身边都是妄想,千军万马也无法拉走她。“别离开我。”

  “好。”他搂着她的腰,替她整理好衣冠,在整理的当儿他瞟见她凌乱的衣服及红肿的肌肤,他面不改色,但褐色的眼眸闪过一抹精光,停留久久不肯退去。

  “哦?原来是你的姘夫啊?”见情况,临亚雄不笨的推测着,他呻了声,“家伙!敢破坏老子的好事?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没兴趣知道你是谁。”狂风淡淡的开日,“你在放声前应该先打探一下你招惹的是何许人物,然后掂掂你有几斤重量,看够不够分量在这儿大小声才是明智之举吧!”

  “呸!你吓唬老子啊?娘娘腔的,你不过是有几个臭钱,除了钱,你一无是处,连扳倒老子的拇指你都没力气,还敢在老子面前吆喝?”临亚堆啐了口痰在地上,对于面前站立的白面书生,他看了就秽气,“识时务的就闪远点,老子还能看在你把你的女人送给老子玩的份上放你一马,闪闪闪!”

  原以为自己的大嗓门会吓坏面前像是弱不禁风的娘娘腔,将他吓得逃之夭夭,没想到他仍站在原地不动,并且拿出一个类似通讯设备的玩意儿操纵起来。

  [臭小子!你没听见我说的话是吧?趁着老子还没改变主意之前你再不走,一会儿你跪在地上哭爹喊娘的都没人能救你!”

  “你不觉得你的要胁毫无道理可言吗?我们有两个人,你只有一个人,古语有言,仗势欺人。一会儿跪在地上哭爹喊娘求救的人该是你,不该是我吧!”狂风细声细气的对他说完,就朝刚拨号的通讯器里道:“蓝天,我是狂风。”

  “嗯,有事?”另一端的蓝天问道。

  “请问你一个问题,强奸未遂的强暴犯最严重的判刑期间是多长?”

  “看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有所不同,发生什么事了吗?”

  “见鬼!你当我唬弄你的是吧?”狂风的目中无人让临亚雄大为火光,上前一步就是一拳往他俊美的五官袭学。

  狂风一个伸手挡住了迎面而来的拳头,接着以熟练的手法反手扣住了他的脉门,然后长脚一踢,顶上了他的腹部,他闷哼一声就跪倒在地。

  ““雷电户”在我这儿附近有没有分据点?”狂风不疾不徐的继续问道,语气中没有像是刚做了小打斗该有的气喘模样,因为对方是个小角色。

  “我看看。”蓝天沉静了”会儿,然后再度开口,“没有,不过有位相关门员住在那儿附近,有需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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