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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爱测验 page 5 作者:夏绮

  他将脸埋入她的发中,大手在她身上游移着。她一阵轻颤,在他的唇舌滑至她的颈线时,她咬住自己的唇抑住轻吟。

  “把头发留长。”他说。

  “为什么?”她问得不甚专心,因为镜中的他正一颗一颗他解着她衬衫的扣子。

  将衬衫拉开,他的手在她裸露的胸口滑动,自己的肌肤与他黜黑的手相对比之下,更显白皙。

  她脸红心跳,却始终不曾移开视线,如中邪般一瞬不瞬、着迷地望着镜中的自己与他合演的煽情动作。

  明白自己的动作对她的影响,他的唇微扬了起来。鼻尖蹈着她的耳后,他说:“我喜欢你头发的触感。”

  他的回答令她满意,不过太过专注望着镜中他动作与感受他的双子、唇舌营造出来的感官刺激,她几乎是屏息的,压根儿忘了自己该回应他先前的要求。

  迟迟没有听见她的回答,他褪下她身上的衣衫扔在一旁,惩罚地在她肩上咬了一口。

  她低吟出声,为他的轻啮,也为他滑上胸口的大手。

  “把头发留长。”他又说了一次,抚弄的手不曾停歇。

  “嗯。”她喘息着,应允了他。

  他满意她笑了。

  在镜中与她视线相接,他伸舌在她的肩上,舔着方才他留下的齿痕。

  ※   ※   ※

  当他醒来时天已经亮了,望了床头的闹钟一眼,他轻轻放开圈着她的双臂,下床着衣。

  他穿上衣裤后,才刚将领带置于头上,身后突然响起她犹有睡意而略带沙哑的声音:“现在几点了?”

  “五点半。”他说,转过身来到她身旁,坐在床沿望着她。

  “哦。”她眨了眨有些酸溜的眼,又问:“你要回去了?”

  “与人约了一早打球,我得回去漱洗更衣。”他拂开她颊边的发。

  “嗯。”她有些慢半拍地应道。

  他笑,看得出她仍是想睡的。

  “还早,你再睡一下。”他说。

  “嗯。”她点头应道,双眼阁上两秒却又睁了开来,慵懒地坐起身,将被单夹在腋下,伸手窃他系好领带。

  “不错。怎么学会打领带的?”他带笑看她系好领带后问道。

  “我交过好几个男朋友。我男朋友都喜欢我帮他们打领带,所以就教我了。”她说。

  他的表情僵在脸上,瞪着她。

  她笑了出来,轻豚他的唇。

  “高中制服要打领带,打了三年的领带,当然会了。”

  他在她的右肩上咬了一口,而后将她揽入怀,紧紧地拥着,几乎教她透不过气来。

  她推着他,好不容易他放松力道,她轻撞他,一边悴道:“野蛮,这么爱咬人。”这会儿她的双肩上都留有他的齿痕了。

  他也不反驳,舒服地拥着她,动也不想动一下。

  “你该回去了。”她说。

  “嗯。”他应着,仍是没有动作。

  反正时间是他的,他不急,她也不再催促他。

  被他拥着的感觉很好,她放任自己的眼皮愈来愈沉,蒙陇之中,耳边突然传来他的声言:“排一个是期的休假,我们出国去玩。”

  “我的年假休完了。”因为些许的睡意,她说得有些含糊。

  “无所谓,特休,老板准假。”

  顿了两秒钟,他的话进入她的意识之中,她条地推开他,睁眼瞪着。

  “怎么?”他被瞪得有些莫名其妙。

  她没回答,一脸不高兴地白了他一眼,躺回忱头上,闭眼不再看他。

  “你闹什么瞥扭?”他伏在她身上问道。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总算睁开眼。

  “你那样说好像我是靠出卖色相讨生活的女人。”

  他怔了一下。

  “你真爱胡思乱想,我没那个意思。”

  “听起来就是那种感觉。陪老板睡觉,所以特休,老板准假。”

  “你很无聊。我说了没那个意思的。”他也有些火。

  她不再与他争辩,道:“你该回去了。”又闭上了眼。

  “不要。”他赌气地闷声应道,张臂揽着她,似乎摆明与她耗上了。

  僵持不到一分钟,她笑了出来,睁开眼看他。

  “你怎么像个小孩,幼稚。”

  他的气还没消,又被她说幼稚,瞪着她,不发一语。

  “别气了,再不回去你真的要迟到了。”她轻推着他的肩。

  “我没那个意思。”他仍固执地绕回先前争执的话题。

  “我知道。”微微敛去笑容,她的指尖在他脸上游走。“可是我还是不喜欢。”

  想了一下,她又说:“我们把角色厘清。于公,我们是上司与下属。可是私下相处的时候,不提这个好不好?”

  看了她一会儿,他同意地点头。“嗯。”抓住牠的指头轻咬,他又笑道:“我知道,你说过的,在床上,只有男人与女人之分嘛。”

  她也笑了,抽回手轻拥他一下。

  “快走,你真的会来不及。”

  “好,我要走了。”他说,却仍是赖在她身上不肯起来。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他又问:“度假的事,怎么愫?”

  “说了没有年假了嘛。”她轻扯他额际的发。

  他失望之惰溢于言表,顿了一下才站起身。

  “好吧,那就算了。我走了,拜拜。”

  突然发现自己不爱看他失望的样子。望着他的背影,她有些迟疑地开口:“要不然,不要出国,我们就在国内玩。”

  他条地回过身看她。

  她坐起身。“我的年假休完了,今年恐怕没机会出国了。就安排国内旅游,好不好?”

  他缓缓露出笑容。

  “好,我再打电话给你。”

  “嗯。”

  达成协议,他开心地离去。而她,就这样坐着望着他离去的那扇门呆坐了许久,脸上不自觉地带着幸福的傻笑。

  第四章

  决定一同出游之后,他使立刻着手规划路线、订房间,就连路上吃的零嘴都准备好了。于是在她同意的三天后的现在,他们正在前往南台湾的路上,基于“不公开”的原则,所以他们只得往南部跑,因为那儿离他们的生活圈比较远,遇见认识的人的机会也比较少。

  即知即行的积极作风,他事业有成不是没有道理的。坐在他的车上,凌雪有些好笑地想。

  下了高速公路又行了一段路,他突然将车停了下来。

  “累了?”她问。虽然一路顺畅,完全没有塞车,可是他上了一天的班,又开了这么长一段的路途,疲累总是难免,因此她直觉便开口问道。

  他摇头,满是笑容地注视前方,问她:“你有没有玩过那个?”

  她顺着牠的视线望去,就见前头有几个小摊贩,她不明白他说的“那个”指的是“那个”。

  “香肠,斯巴豆。”他又说。

  她总算明白他所指为何,为他的说法笑了出来。

  “没玩过对不对?我可是高高手。”他一脸得意地说。

  她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

  “不相信?露一手让你瞧瞧。”他说着推开了车门,一脚已垮了出去,随即又回身将车门关上。

  “怎么?高手怯场了?”她笑道。

  “开玩笑,我只是需要一些装备。”他说着,将松了的领带系好,又转身取下挂在后座的西装外套穿上。

  他的动作倒真让她楞住了。在路边摊玩骰子赌香肠还得这么慎重其事的穿衣打扮?满心的好奇,她却也不曾开口问他,兴味十是地跟着他下了车,来到香肠摊前。

  一到香肠摊,就见他一脸好奇地张望,随手抓起碗中的骰子掷着,一边问道:“老板,这个怎么玩?”

  操着标准台湾国语的老板,打量着他,笑道:“你真的是都市耸,连这个都不会玩?”

  “对啊,我没玩过。”他说着,手中掷骰子的动作没停过。

  “比大小啦。”

  “怎么比?”

  老板穿插着国、台语为他讲解着,就见他频频点头表示了解,然后一脸挣扎地思考半晌,他决定道:“比大好了。”

  “好。”老板也干脆。

  凌雪就在一旁看着两个男人轮流掷着骰子,看着沈淙沂手气始终很顺,她也兴奋地频频拍手叫好。到最后,沈淙沂竟然赢了六十多条香肠。他不玩了,老板还不甘心,不肯放人。

  “真的不玩了,我们还要赶路。”沈淙沂挥着手,坚决拒绝。

  “好啦,算了算了。”老板也不为难他们。“不过你们要等很久,五十多条香肠要烤很久。”他架上烤好的只有十条不到,想了下又问:“还是你要拿生的?”

  沈淙沂好笑地连忙摇头。

  “不用,给我两条就好了。”

  老板瞪大了眼。“六十多条你只要两条?”

  “对啊,只是好玩嘛!”他一脸笑意地说。

  “好啦,你干脆我也不啰嗦,这些烤好的全都给你,再送你这么多大蒜,钱也免了啦。”老板豪爽地将东西全都装好硬是塞给了沈淙沂。

  “不好意思,老板,谢谢!”沈淙沂也不推辞,尽数收了下来。

  “少年人不错。”老板拍拍他,又笑嘻嘻地看了凌雪一眼。“七仔也水哦,你有前途啦。”

  “谢谢。”沈淙沂再次道谢,拉着凌雪回到车上。

  一回到车上,凌雪再也忍不住捧着肚子大笑了起来。

  “你这个骗子,骗老板说你不会玩,根本是老千!”

  他塞了根香肠到她嘴里。

  “我才没有耍老千,只不过是试试他的骰子的机率罢了。”

  “要不是你打扮成这样,故作天真无知,老板才不会上你的当,让你试了这么久。”她嚼着香肠,不以为然地哼了声。不过随即又感兴趣地问:“你怎么会玩这种东西?”

  “我读“兴德”,从小就要住校。”他补充道。

  她知道“兴德”,是所私立贵族学校。读那儿的,几乎都是达官贵人子弟。她也耳闻那所学校从国小就要学生住校,说是训练学生生活礼仪与规范,虽然极为严格,有钱的家长却仍是挤破头想将子女送进那所学校,“然后呢?“她问,“特地从学校溜出来,当然要玩些不同的,那时候开始接触到这个,后来偶尔会玩。”他一笑。“我今天手气不错,不过我弟弟才是个中高手,我还略逊一筹。”

  六十条香肠的成续还略逊一筹?“你谦虚了。”她煽动眼睫,笑得虚情假意。

  “不过我没想到原来你也曾叛逆过?我以为你只是一般的纨绔子弟呢。”

  “我不是一般的纨绔子弟,我是有格调的,而且那也不是叛逆,只是追寻自我的过程。”他正气凛然地说,咬了口香肠,一边动手剥大蒜。

  她笑不可支,却在看到他的动作时突然叫道:“等一下!”阻止了他将蒜仁丢进口中的动作。“不许吃大蒜,要不然待会儿不许吻我。”她威胁。

  他瞥了她一眼,还是将剥好的蒜瓣丢进嘴里。

  她不禁气绝!

  “大蒜比我还重要?”

  他嚼着,一边坏心眼她笑着,通:“一样重要。”

  说完,没让她有反应的机曹,他抓住她就是一阵亲吻,惹得她哇哇大叫,他则是得意地大笑。

  ※   ※   ※

  “天亮了,快起床。”

  低缓的嗓言加上柔细的吻,还有一双大手轻拂着,这不像叫人起床,倒像在哄人入睡。

  凌雪轻叹一声,嘴角满足地扬了起来,依然紧闭双眼,连动也懒得动一下。

  就像完美的音乐突然跳了针,原本轻柔的吻变了样,在她唇上重咬了一下,她条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沈淙沂的笑脸。

  “你又咬我!”她气恼地经捶他,一边伸舌舔着自己的唇,检视伤害程度。

  他仍是不以为意她笑着。

  “快,起来了。”

  “不要。”昨晚坐了一晚的车,她全身的骨头都快散了,软绵的被窝像天堂,她才舍不得离开。

  “你看看这么大好的阳光,别浪费了,我们去游泳。”

  他不提还好,提到太阳,更别想要她起床。她瞥了下,天!窗外的阳光真的好亮,快晒死人了。

  “不要,我讨厌晒太阳,我不要出去。”她摇着脑袋。

  “特地从台湾的最北端跑到最南端来,你竟然想整天窝在这个屋子里?别慢了。起来。”他跳下床,将她也拉了起来。

  “过动儿,你哪来这么多精力。”虽然被他拉坐起身,她们像没人操控的布袋戏偶,摊软着。“开了那么长途的车,你不累吗?”昨晚还是她先入睡的呢。

  “累呀,不过你昨晚帮我补回来了。”他一脸暧昧。

  她白了他一眼。

  “没个正经。”

  他无所谓她笑,坐在床沿玩着她的发,又有了新的主意:“起来,我们租摩托车去玩。”

  “太阳好大,我会融化的。”她咕侬着,将额抵着他的胸口。

  “融化好啊。”捧起她的脸,他洒下细吻。“我是水,雪化了也成了水。你如果化了,不就是你水中有我,我水中有你了。”

  她也笑了出来,与他交住之后,私下相处,他不再有大老板的身分,她也就将对他名字的看法说了出来,有时还会开玩笑地唤他阿水。而这会儿,他倒拿两人的名字来作文章。

  你水中有我,我水中有你……亏他想得出来!不过很动听,所以即使是花言巧语,他也触动她了,于是冒着可能融化的危险,她起床更衣陪他这个过动儿游玩去。

  与他相处愈久,她愈觉得他不可思议。

  她以为他该是被保护在温室里的,可是他不但会吃路边摊,还玩“斯巴豆”赢了六十多条香肠。骑着租来的摩托车载着她上山下海,还懂得不少乡下孩子才懂的童玩。

  “来,把这片草夹在拇指之间,像这样。”他以伸直的两只拇指夹住了一片薄薄的草药。

  她地依样画葫芦地学着,然后他以手就口,竟然吹出了响亮的声音,她开心又意外地笑着,却怎么也吹不出声音来。

  “算了,这个需要天分的。”他笑,将手中的草丢了开。

  她不甘心地瞪着他,最后吹得脸红脖子粗仍是什么声音也没有,只得宣告放弃。

  他又抽了两根竹叶心,交给她一根,自己则将另一根摊开又卷了回去,放入口中吹,这回竟然发出了蚊子的嗡嗡声音,竹叶心的尾端还不断震动,很是有趣。

  不过这一回她不上当了。

  “很简单的,这次保证你一定会。”他说,见她仍是兴趣缺缺,他索性将自己的竹叶心塞进她口中。

  看了他一眼,她这才试着吹了一口。真的成功了!她开心地直笑,不停地吹。

  “别玩了,待会儿头晕。”他说着,将她的玩具一把抽起丢开。

  “已经头晕了。”她拧着张脸说。吹太久又过度用力,她了但头晕,连两颊都有些酸。

  他大笑,想起了他们的第一个晚上,她喝醉的蠢样。

  被嘲笑了她也不以为意,将头栖在他的胸口,让自己休息,舒缓头晕脑胀。

  “你真是不可思议。”她埋在他怀中喃喃。

  “嗯。”他应得有些漫不经心,像是没听懂她的话。

  她抬起头来。

  “你知道我刚才说什么吗?”

  “知道,你说我不可思议。”他例嘴笑着。

  她一顿,笑了出来。“不懂谦虚的男人。”又埋首他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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