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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花舞浪蝶 page 1 作者:夏雨寒(苏缇)

  预言

  相信大家都听过亚特兰提斯吧?它经常被采用在漫画小说中,成为一个神秘的章节。但每一个作者给予它的传说都不一样,倒是让我们有了一个无限遐想的空间。

  其实,它最先是出现在希腊哲学家柏拉图的纪录中,但一如大众对荷马史诗的态度般,没有人认为柏拉图讲的是事实,一直以来大家只把它当传说神话般传颂。

  随着荷马史诗中特洛伊等等遗迹的发现挖掘,开始有人质疑亚特兰提斯是否存在。不知争论了多久,大家才勉强认同它应该曾经存在过。从此它的真实所在地就成了争议的焦点,但大致而言,大多认为是在希腊地中海附近。

  记得上一本书的序里,我曾提到过一个厉害的预言家,我在此补充,这位美国人的名字叫做黑德格·凯西。他不只有预知能力,还有一种“催眠透视”  的能力,利用深度的自我催眠,从广大的无意识领域中寻求问题的答案,其范围包括人体医疗、宇宙的全貌和变动,过去和未来、前世和今生,他甚至预言自己将在二一○○年再度转世出生。

  为什么我会提到他呢?原因是在他那高达一万四千多件的催眠透视中,他看到了亚特兰提斯的盛衰。

  在他的纪录中,亚特兰提斯的历史长达数十万年,但它的文明开始发达却是在西元前五万年左右。而发达的原因并不如我们这一代的人类是因为科技,而是因为灵魂的创造力及超能力。姑且不论那是个怎么样形式的人体潜力开发,值得一提的是,他们利用大自然的能量做各种的事情,甚至有办法收集“宇宙能源”,并予以加强。他们有飞行器可到世界各地,有车子可在空地上奔驰,可是这种装置却不生污染、不产噪音。那是现在的我们难以迎头赶上的。

  至于它的所在,依他所见是在现今佛罗里达外海比米尼岛附近。如他预言所示,在一九六八年确实在比米尼岛的海底发现石造建筑,称为“比米尼罗多”,又在一九六九年时,更发现了类似古希腊式的大理石圆柱,自此石造遗迹陆续被发现,正如黑德格·凯西所述。

  但他也预言随着亚特兰提斯再度浮出海面,地球将发生大变动,首先是美西海岸及关东沿海将会沉入海底,欧洲北半部会发生大地震,而日本的大部分也会沉入海中。这将发生在一九九八年时,如果真的发生了,那与日本位在同一板块的海岛有可能幸免吗?姑且拭目以待吧!

  如果有可能,我极盼望能亲赴维吉尼亚州的维吉尼亚海滩上的“研究、启蒙协会”(ARE)去调阅黑德格·凯西的所有纪录—一详读。但首先最需要的是增进我的英语能力,并祈祷黑德格·凯西的预言终有一次失误,让我活得久一点。

  好了,这一次就写到这里为止吧!下一次,我们来聊聊所谓的“地球空洞说”。

  再见。

  楔子

  “皇阿玛,听内侍说您最近老是闷闷不乐的,是否有什么事烦心?”二十八岁的颐琰关心地问着眼前愁眉深锁的老人。

  “太无趣了。”  已经八十七岁的乾隆太上皇烦躁地低吼一声,“难道就没有什么新鲜玩意玩了吗?”

  嘉庆皇帝扬高了眉:“难道大学士公没有什么主意吗?”

  乾隆冷哼一声:“和绅那家伙老得连脑子都生锈了,还能想得出什么好点子。”

  “哦!”嘉庆帝忍住笑,似乎觉得有趣,“那皇阿玛想要怎么做呢?”

  乾隆微怒地斜睨着他:“皇上,这皇宫太闷了,历朝的旧东西我也看烦了,印也盖腻了,而这些不知趣的太监还净拿那些过来。还有那些老皇妃、老王公大臣净挑些老话题谈,难道我就只能处在这堆老古董中吗?”乾隆咆哮着,语气颇为不满。

  嘉庆帝微点着头,胸中已有了份了然。皇阿玛之所以如此不悦,不外乎是因为“不服老”而已。

  “那我帮您换一群太监、宫女,让您换换口味如何?”他建议着。

  乾隆眼睛一亮:“最好都是年轻的,而且还能对唱吟诗。”他开出条件,口气有点阴沉。

  “皇阿玛。”嘉庆呻吟地叫道。年轻的侍官好找,但要满腹文墨又要能与皇阿玛对得上嘴的,这太难了吧!

  “如何?”乾隆危险地眯着眼,“难道皇上连这点小事也不顺我?”

  “岂敢。”他快速回答,“我看我给皇阿玛找些有名的才子才女好了。”

  “甚好,甚好。”乾隆却故作不知地击掌叫好,“琰儿,你真不愧是我得意的好儿子,所说甚得我心。”他笑着,“不过才子可以少些,本上皇比较喜欢貌美的才女。”

  “是。”嘉庆帝无奈地应着。

  看来皇阿玛的闷闷不乐是起乎男人可悲的天性。

  唉!八十七的高龄了,风流之心却不减当年。

  第一章

  “文柳,你也过了弱冠之年了,着实也该娶妻了吧?”司徒老夫人坐在大厅里的正位上,严肃又有点无奈地瞅着司徒家俊秀的长孙。

  司徒文柳差点呛岔了气,忙拍着胸脯:“奶奶,”他呻吟着,“怎么又提这档事了?”

  “难道不该吗?”她反问,“你看别人家的儿子,哪一个到了你这个年纪还没当爹的?你也真是的,也不替我们司徒家争个气。”

  司徒文柳差点翻白眼了,却看见坐在对面的堂弟正用扇子掩着脸偷笑。

  “奶奶,你别忘了,我们司徒家还有一位过了弱冠之年也还没当爹的男丁呢!”他微笑地看着堂弟射过来的怒眼。

  “唉!”  司徒老夫人重重地叹息一声,眼光不由得转到另一位孙子上。

  看他,也称得上是人中之龙,昂扬六尺之躯散发着让人难以忽略的浑然天成气势,粗矿却棱角分明的轮廓,虽称不上斯文但也不失俊美,薄而抿紧的唇,厚而黑的两道浓眉,再村上那双大又明亮又带着些狠劲的眼睛,及黝黑的肌肤,常常给人精明能干的印象。

  但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我倒是很乐意替咱们司徒家添几个小娃娃呢!”他收起扇子,开始展现邪里邪气的笑容,“只是不晓得有哪几家的闺秀愿意承担这种荣幸呢?”他夸张地说着,还戏剧化地将充满希望的目光射向老夫人。

  “唉!”她又是一声叹息。这个孙子虽是人模人样的,但之后可惜不学无术又没个正经样。想他十五岁以前倒也还算正常,但不知为何却变了,变得轻浮、玩世不恭,甚至还风流成性,变成了个嫖赌高手、令人不屑的浪荡子。

  “文声,如果你能改一改你的性子,少去那些花街柳巷的话,或许你还是有希望的。”她正经地告诉他。

  “那不如先阉了我吧!”他也正经地回道。

  “司徒文声,”  司徒老夫人厉声喝道,“你那是什么态度?难道你想一辈子这样糟蹋你自己吗?”她痛心疾首地斥责。

  司徒文声却无所谓地耸耸肩:“这样子有什么不好?我可是相当乐在其中呢!”  张开了扇子,他开始潇洒地扇凉。

  “我看是别有苦衷吧!”司徒文柳插了进来,适时地挡住老夫人另一波斥责。

  文声心中一紧,虽感惊愕,表面上却又不动声色:“堂哥,你是司徒家的继承人,传宗接代是你的责任,逃得了一时是避不过一世的。”他调侃地看着司徒文柳倏地变白的脸。

  “没错,文声说得有理。”  司徒老夫人转开了注意力,开始旧话重提,“我听说城北高家的千金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女孩,来当司徒家的媳妇挺不错;再不然城西的冯家小姐也很好,人家是颇负盛名的才女,做司徒家的少奶奶也绰绰有余……”老夫人如数家珍地一个个搬出来称赞着。

  “这是多余的。”  司徒文柳终于按捺不住出声了,“命就是命,何必费力地挣扎呢?”他哀伤地看着他奶奶惊讶的面容,“留不住的,终究留不住,我所能做的就是谢谢你们二十多年来的苦心。”他静静地说道。

  “文柳……”司徒老夫人低声叫唤。

  司徒文柳苦笑一下站起身来,旋即如一阵风般离开大厅;尾随他而去的是一脸凝重的司徒文声。

  “他知道了,他难道已经晓得了?”  司徒老夫人茫然地瞪着孙子已然消失的背影低哺。

  二十五年前,当司徒文柳还是个婴孩时,一位法力高强的道人曾经无端地出现在府里,他告诉他们这婴孩跟司徒家的缘份只有二十五年,时间到了他就会离开。因为,文柳是个天赋异禀的奇人,修道救世是他的使命。

  “不,绝不。”老夫人咬牙叫道,“文柳绝对不会离开司徒家,他是我司徒家将来的继承者。”

  仿佛下了决心一般,她抬起头来凌厉地下着命令:“去把大老爷和二老爷叫回来,说我有话要跟他们谈。”

  即使不择一切手段,一定要把文柳留下来。她发誓。

  ③③

  司徒文柳终于在后花园停下了奔驰的脚步,深邃的双眸扫视着满园的牡丹,但眼神却是落寞的。

  “你刚刚说的那些到底是什么意思?”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文声出声问道。

  司徒文柳凄然一笑,眼光停驻在树梢一只鸡叫的雀儿身上。他抬起了手,伸出白皙又修长的手指头:“过来。”

  那只雀儿竟听话地飞了下来,栖息在他手上,没有迟疑也没有恐惧。仿佛司徒文柳就是他的同伴般。

  文声看着这一幕,一点也不惊奇。打从小时候起,他这位堂哥就表现出过人的才能,周遭的动物对他百依百顺的,例如未经驯服的野马会因他几句呢喃而平静下来,发狂的牛会因他一声斥喝而伏身低头。仿佛他与动物间能互通心意般。而他又表现出超常的慈悲;当真是连蚂蚁也不忍心踩死的那一种。

  “最近我的感觉是愈来愈强了。”  司徒文柳轻抚着手中的雀儿低声说,“我知道我离开的时间快到了。”

  “胡说八道。”  文声轻斥,“你不要听了仆人说的那些陈年往事就认定自己是个奇人,是块救世的材料。”文声走到他面前直视他的双眸。

  “最近我一直听到一个声音,它告诉了我一些事。”他静静地说道,柔和得令人颤怵。

  文声的脸一下惨白:“不要忘了,你是司徒家的继承人,司徒氏的兴衰存亡都在你的身上。”他重重地警告他。

  “不,”司徒文柳摇摇头,“司徒家惟有在你的手上才兴旺得起来。”

  “我?”文声大笑,“一个败家子、浪荡子?你别说梦话了。”

  “你是吗?”他淡淡地反问,深黑的双眸射出精光,仿佛把人看透般直盯着文声,“你是个奇才,精明能干远超过我甚至是爹及叔叔。为什么要掩藏住呢?为什么要给人错觉呢?”

  “天大的笑话。”文声好不容易自惊愕中回过神,随即不屑地叫道,“本少爷天性如此,你也未免太抬举我了。”

  “是什么事困扰了你?是什么原因致使你如此?”司徒文柳不理他的反应,进而逼问道。

  “没有。”文声断然否认,眼睛戒备地看着他步步逼进。

  “我不信。”  司徒文柳摇摇头,“为什么不说出来?为什么要一个人承受痛苦?”

  文声的脸扭曲一下,随即恢复正常:“你热昏头了吗?净说些疯言疯语。”他像看疯子似的看着他。

  “我感觉到你心中有个重担,非常重,令你非常痛苦。”他逼视文声的眼睛。

  “你疯了。”文声沉声说道,脸色不变地迎向他能透视人心的眸光。

  “你自己心里明白。”他又说。

  “是的,我明白。”文声低沉地出声,“我明白我没有重担。”他坚决否认。

  “说谎。”司徒文柳嗤之以鼻。

  ③③③

  “小姐,你看……”

  “小子,你叫我什么呀?”一名身穿青衫的少年拿起手上那把白色的扇子往身旁的小憧敲下去。

  “公子,我不敢了啦!”那小憧立刻掩着头机敏地逃窜。

  “小红,你再不给我回来,当心我不给你晚饭吃。”少年也不追,只是气定神闲地喊了声。

  那小憧果真听话地走回来:“公子,你不气我了吧?”她问,骨碌碌的双眼直盯着眼前这位长得明眸皓齿,令人看了赏心悦目的俊秀公子。

  “怎么?难道你还真担心呀?”少年斜睨着她,眸中满是笑意流转。

  小僮摇摇头,笑开了嘴:“我家湘云小姐是最好的。”她撒着娇。

  原来这位青衣公子正是司徒老夫人口中的那位城西冯家千金,颇负盛名的才女——冯湘云。

  “所以才不幸养了你这个没大没小的坏女婢。”她又一记响头敲了下去,当然力道是很轻的。

  “哇!打死人了。”那女婢边叫边忙着逃命。

  “小红……”湘云起了个兴头,举步想要追上去。

  “公子,请留步。”背后却有一个力道拉住了她。

  湘云猛然回头一瞥,意外地看见两位黝黑的大汉正咧出满嘴的牙齿,眼睛不安分地打量着她。

  “两位兄台有何指教?”湘云回过身来,小心地拱手道。

  “公子,瞧你一身华衣锦服,想必是富家子弟吧?”其中一名颇有深意地说着,“花一两个钱可怜可怜我们这两个苦命人,对你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话虽是这样说,但口气中可没有一丝乞讨可怜的意味。

  湘云不由得一愣,灵巧的双眼却开始打量着他们。衣衫褴褛?看起来不像;穷途末路?更没那个样子。摆明了是看她好欺负嘛!

  不过,她看起来的确如此。她低叹口气,虽然男装打扮的她是俊秀潇洒的飘逸公子,但任谁一看,都会直觉地认定她是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而已。这一点,她倒是清楚得很。

  “如何?公子是帮还是不帮?”另一位的口气更是不善。

  湘云只好认命了,心中却是懊悔得很。早知道,就不该瞒着爹爹偷跑出来街上玩的。

  “两位兄台好说。”她赔笑着,忙从衣襟内拿出她的荷包,“小弟只有这些碎银,还请两位兄台不吝收下。”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虽非俊杰,但也知道反抗他们只会带来难堪的后果,所以她宁愿——花钱消灾。

  “你们抢劫呀?”小红悄然出现,出其不意地夺走湘云手上的荷包,“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呀?”她叉着腰,得理不饶人地骂过去,颇有初生之犊不畏虎的胆识。

  湘云头大地呻吟一声,大感不妙。

  “臭小子,把钱包拿来。”他们吼着,魔手已朝小红伸过去。

  小红马上怪叫:“强盗呀!”颤抖的身子掩不住她的害怕。

  湘云忙不迭地擎起扇子压住他们伸向小红的手:“兄台,我的仆从年纪轻,不懂事,你们大人大量,也就别跟她计较了。”她笑着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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