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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夜越抓狂 page 10 作者:向吟

  纪式澄在心中叹口气。果然是她的力道没抓好,他连醒过来还这样昏昏沉沉的,教她怎么表演得下去?

  “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他实在不晓得该不该继续把视线停在她身上,偏偏又移不开眼瞒。一袭性感蕾丝睡衣裹住她纤纤合度的身躯,裙摆飘荡在膝上二十公分处,露出洁白修长的美腿,这副撩人模洋十分引人遐思。

  “这是怎么回事?”温仲谦全然不自知自己的声调低了几个音阶,古铜色的脸庞微浮红晕。

  “看不出来吗?”纪式澄伸长手臂,以一根钢骨为中心,在他面前绕了个圈,朝他狡猾地笑道,“我准备对你跳钢管舞,而为了怕你逃走,手铐是预防措施。”

  “跳……跳钢骨舞?!”瞧她手中揽着银色的钢管,他可不怀疑她真的有跳钢管舞给他看的准备,但是……

  他望了望四周,谅讶的大嚷,“这里是'捷运的车厢'!”

  “我找不到地方了嘛,只好用管道借这个地方喽。”她无辜地耸耸肩,“我又不能为了只跳给你一个人看,就在家里大兴土木装钢管;再说台北市晚上有钢管的场地都处处客满,想租也租不到,难不成你希望有一堆人陪你一起看我跳?”

  他当然不希望其他男人有荣幸分享到她的钢管秀,但是……捷运车厢?!这也太夸张了吧?温仲谦头痛的皱眉,根本不想知道她利用何种管道“借”到车厢,反正所有不合常理的事,全都会在她的小脑袋里汇集。

  “你何必这么做?”他面色如土,怎么也想不到她居然要在他面前跳钢管舞。

  “给你的身体检查啊。”纪式澄回答得很理所当然,“妇产科医生做久了,对女人的感觉总会比寻常男人迟钝一点;为了不让你变成柳下惠,我只好变成潘金莲喽。”

  潘金莲和柳下惠?老天!温仲谦烦躁地诅咒一声,用力扯了扯手铐,“式澄,别开玩笑了,我们回家。”

  “回家?连我特地为你练的舞都不看吗?”她嘟起嘴抗议,既然已经打定主意在他面前跳了,她可不允许情况有差池。“我练了很久耶,练得膝盖上都是淤青,现在要跳给你看,你居然不看?”

  他现在终于明白她脚上的淤青是怎么来的,那根本不是她苯手苯脚东跌西摔的结果,而是在很早以前,她就已经有跳钢管舞供他欣赏的准备,他眯细了眼,“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跳……舞?”

  “你说咧?”纪式澄撒了撇嘴,不打算继续跟他扯下去,一来她受委托的事情可能全部露馅,二来说不定讲上一整晚她也跳不到半支舞,那就真的太划不来。她按下收音帆的播放钮,随着前奏的响起,缓缓地开始绕着圆圈。“废话不多说,我开始跳了,你要仔细看才不会辜负我的心血。”

  “式澄,你不能跳。”

  “为什么我不能跳?”顺着音乐节奏加快,她勾住钢管快速旋转,迸射出魅人的眼波,接着缓缓倾身,一手勾住钢骨,一手致拉下一边的肩带,诱惑的微噘起嘴,肩带方滑至上臂,她猛然一个挺身又站直身子。

  “你——”她的眼瞒始终紧盯着他,温仲谦完全能感受到她的视线有别于以往楚楚可怜的神韵,带着魔魅的水眸流转着光芒,妩媚得好似诱人的女妖。

  “你看,我这不是跳得很好吗?”一个转身,纤长白皙的美腿立时在他眼前呈现,纪式澄噙着一抹邪笑,靠着钢管慵懒地伸展她的小腿,见他虽然紧蹙着眉头,却仍顺着她展现的腿部瞧,她不由得咧开笑容。

  “式澄,别跳了。”温仲镰的嗓音喑哑,他从没想过这种在新闻报导里出现的舞蹈更能引起一个男人深层的欲望,明明知道紧盯着她瞧只会让她跳得更起劲,但是……

  他根本就管不住自己的眼睛,直往她的方向望,怎么会只是绕着一根管子跳舞,一个我见犹怜的小女人便像变了身似地,令人移不开目光?

  “你确定真要我别跳?不觉得可惜吗?”银铃般的笑声响起,纪式澄故意又绕个圈子循着钢菅往上蠕升,音乐的节奏到了柔和的地方,她极缓地蹲下,单脚勾着钢菅朝他抛了个媚眼。

  “我是担心……腰……”他几乎忘了他在扔心什么,只想找个冷水潭跳进去,冷却身体涌现的冲动。

  节奏骤然转强,循着音乐声,她猛然站起身向后拉展自己的身躯,刹那间,惊天动地的痛楚如针刺般袭上她的腰。

  完了!她忘了……她的腰……

  第八章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纪式澄哭笑不得地咬着牙扶住钢管,面容惨白,她低呜了一声,剧烈的痛楚不断由腰际扩散至全身。

  “看吧,前一阵子才扭伤腰的人,居然做这种激烈的举动,不再度闪到才奇怪。”温仲谦落井下石的说,但瞧她的唇全发白,赶紧收回欲脱口的斥责,一心一意只注意她腰部的伤势。

  “我真快抓狂了……”她咬唇含着眼泪,怎么也没料到在最重要的关头,居然出了这种笑掉人大牙的差错,这下诱惑不成变成出糗了。

  “我才想抓狂。”温仲谦的手铐在一旁的栏杆上,发出金属碰撞的声响,“你先爬过来帮我解开手铐,我看看你的腰伤严不严重。”

  纪式澄柠眉,隔着一层泪雾蹬着他,发觉他的眼神又变成正人君子那么清明了,噢,真的好讨厌耶!她好不容易才让他对自己露出有点色迷迷的眼神……

  “把我的手铐解开。”光瞅着他有什么用?

  “我偏不解开,免得我更丢脸。”她嘟囔着气恼话,才移动一下身子,又痛叫一声,“一天到晚得做爬虫类动物,我招谁惹谁啊。”

  “那也是你自己不自爱,学别人跳什么钢管舞。”温仲谦无奈地朝天翻个白眼,“不把我的手铐解开,难不成你想等明天有人上车厢,发觉你和我待在这儿一整晚?”

  纪式澄气闷地抿嘴,心想他还真是龟毛男耶!如果他能主动兽欲大发,她又何苦一天到晚挨小老师的叼念,练这个有违人体力学的鬼钢管?她抵住钢管哀叹一声,“我一定没药救了,连诱惑个男人都不成,没有人比我更失败。”

  “你不需要跳钢骨舞就已经很迷人,何必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瞧她半丝移动的意思都没有,温仲谦大叹一口气。“先想办法爬过来帮我解开手铐吧,不然你真的想在钢首旁边痛上一晚?我看完你的伤势再帮你按摩。”

  “唔……好吧。”看在他会帮她按摩减轻痛楚的份上,她心不甘情不愿地颔首,咬紧牙忍住痛楚朝他的方向挪动,然而怎么动都会动到腰,愈接近他,她眼里忍痛蓄积的泪光也愈阴显。

  但是相对于她,他可没那么专心等她过来。她轻微的挪动不自觉地将裙摆撩至臀际,裙下的风光展露无遗,伴随着她高高挺起的浑圆,和眼眶含泪的楚楚神韵,惹得他血脉偾张,他一再强迫自己控制住满脑飞闪而过的遐想,才能勉强抑下即将冲喉而出的低吟。

  她根本不明了,她这样移向他的方式,比起方才撩人的舞蹈更魅惑人,对一个男人的自制更有影响力。

  “你……不能移快一点吗?”这简直是一种折磨!温仲谦顿觉喉间干涩,发出的声调低低哑哑的,一方面希望她能尽早移到他身边好解除这种痛苦,另一方面却矛盾地希冀她移得愈慢愈好。

  “你没看到我尽量快了啊?我的腰很痛耶。”纪式澄没好气地停下来回他一句,“我又不是蜘蛛,哪有办法爬得那么快。”

  她当然不像只蜘蛛,但他却有种错觉,感觉自己陷进她所织出的网。温仲谦暗暗呻吟了声,如置身炼狱与天堂的交界处。“能多快就多快,好吗?”

  “你干脆叫我用滚的怎么样?”可恶,腰痛死了。她忿忿的觑了他一跟,却发觉他的眼光……呃,好像不对,那种天地正气的神韵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火苗,有点邪气……

  顺着他的视线往自己的身上瞧,蓦然发觉他的目光居然停在她……张得很开的腿间,纪式澄赧红了脸,连忙并住自己的膝,难堪地破口大骂,“你变态、低级、下流!

  我想尽办法爬过去,你却——”

  “又不是我愿意看的。”温仲谦言不由衷地反驳,改瞅着她恼得羞红的双颊,因怒气而盈亮的眼神熠熠动人,胸前的浑圆也因急促的呼息起伏着,愈看他愈无法控制生理上的变化。

  “你一头转过去啦!”她既羞又恼,偏偏两个膝盖并在一起又爬不过去,他再这么盯着她瞧,她都羞得无地自容了。

  “我记得在这之前,好像有个人直说要诱惑我。”他突然挑高眉头,对她羞赧的面容感到有趣。果然她一离开钢管,又变回他所熟悉的小迷糊。

  纪式澄水瞳瞪得老大,这才发觉自己居然白白放弃掉这么好的机会,她努了努嘴,压下赧意,缓缓打开膝盖,继续朝他爬过去。“是啊,谢谢你提醒我,你想参观就让你参观到底吧。”

  “式澄,别……”温仲谦暗自再度呻吟一声,原想逗弄她,没想到会得到反效果。胸臆间炽热的欲火仍未熄灭,他怎么去抗拒这种挑逗?

  他别过头去,阻止自己再陷入旖跪的想望中。

  “看啊,你不是要看吗?”还差一点点她就爬到他的面前,她将他铐在椅子上,她得抬头望着他别过去的脸,些微的羞恼仍停在她的脸庞上。“我到了啦,你不把脸转过来,我就不帮你解手铐。”

  “你直接拿锁匙帮我解开就行了。”

  “不行,看着我。”纪式澄的语气像是威胁,花了那么多心思和金钱设计今晚的节目,还做了那么多自我心理建设准备献身,哪能因为扭伤腰出糗败阵下来?不扳回一城,她不甘心。

  温仲谦在心底再三挣扎,他明了她的个性硬到极点,若不转过头看她,她肯定继续跟他耗下去,于是他缓缓回过头,将目光锁在她脸上,而不是由上而下俯看美妙的养光。“可以了吗?”

  “还不行。”她抿了抿嘴,压根忘了自己此刻的神情可不像个勾引人的狐狸精,反而像准备找人吵架的母夜叉。

  “还不行什么?”

  “你自己拿钥匙。”

  “锁匙在哪?”

  “这里。”纪式澄指了指自己的胸衣。

  “你自己不是有手拿吗?”温仲谦尴尬地说,一想到她要他把手放到她的胸衣内,那抹无法抑下的热源就更放肆地在周身奔流。

  “我不想拿,所以你想解开手铐的话就自个儿动手。”

  瞧着他脸上的表情,纪式澄贼贼地咧出一抹笑,顺势将胸口挺到他手边。“喏,拿啊。”

  “你这是玩火。”他咬牙切齿的说,掌心奇痒无比。其实就算锁匙不放在她胸前,他也想探知她的浑圆有多柔软……

  “反正我豁出去了,谁教你是个龟毛男。”

  温仲谦瞅着她半晌不语,相信她是打定主意一定要诱惑他,否则也不会将锁钥匙藏在她的胸前。矛盾许久,他终于叹了口气,“在哪一边?”

  “自己找啊。”她总算从他腼腆的神韵里找回一丝得意,虽然她的腰还痛得很!但她还是刻意俯低自己的身躯,漾着魔女般的笑意。“先说好,刚刚我跳舞的时候有感觉它滑到底下去了,你想应该在哪里?”

  他发出一声挫败的闷叹,“我真是败给你了,这么挑逗人很好玩吗?”

  “对象是你就很好玩。”纪式澄挑了下唇,“怕什么?

  我衣服里头又没塞老鼠夹,还会伤了你的手不成?”

  温仲谦瞪着她的笑容,也豁出去了,她都不介意了,他又何需苦苦自持?最终还沦为她口中的“龟毛一族”。

  他猛然伸长手,飞快地钻入她的胸衣,她明显地倒抽了口气,而他则正确无误地在她的柔软中找到了钥匙。

  “你……”纪式澄霎时觉得喉头没了声音,他突来的举动让她的心跳骤然加逮。虽然他找着了锁匙,可他的手却停着没动。

  “我怎么样?”他的眼眸转为危险的黯沉,他掌中的,果真如他梦中所渴望,柔若凝脂,他几乎无法放手。

  “你的手……”红云放肆地染穗她的脸颊,她可以听得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拿到销匙了吧?”

  “拿到了,但是不表示我马上就想开锁。”情势逆转,温仲谦深沉的眼眸燃放着火苗,“这不是你想要的吗?费心勾引我。”

  “可是……”做好心理准备也好,真的跳了钢管舞也罢,想像不若现实;在真实情况来临时,她还是没办法控制住全身乱窜的羞赧啊!纪式澄的脑子乱成一团。“可是……”

  “头一次瞧你说不出话。”他不禁失笑,万般不舍地抽回手,将仍残有余温的锁匙拎在她跟前,“接下来换你了,请把我的手镑解开。”

  她满面潮红地夺过锁匙,快速帮他解开手铐,等到他的双手恢复自由,他立即蹲坐在她面前,脸上虽带点怒意,嗓音却十分温柔。“你趴下。”

  纪式澄乖乖趴下,对于他说过要帮她检查腰伤的说法不疑有他,可是才一趴在他的面前,他的手却重重地落在她的臀上,引起她一声痛叫。

  “居然想出这种乱七八糟的方法,你的脑子里头究竟装了什么啊?”话一说完,温仲谦忍不住又打了她一下,想到她这么耍着他玩,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弄出这些笑柄来,他不禁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你不是要帮我按啊!”慌张中她想爬起身,立即碰着腰部的痛处,只好含着两泡眼泪乖乖趴回原地,无法想像事情完全不照她的脚本走。

  从勾引成功到她被他按着打屁股……怎么会差那么多嘛!太丢脸了,她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

  “还动,乖乖趴好。”温仲谦按住她的背,嘴里虽不饶人,却隐约显露出宠溺。“你是该打,枉费我担心那么多天,就怕你的伤不会好,你却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谁教你龟毛又温吞。”纪式澄委屈地回嘴。

  “那又是谁教你喜欢上一个男人,就得对他献身?”

  “你这是说,我只是一厢情愿,不是两情相悦喽?”她不服地反驳,“我明白我是你的‘意外’偏偏你又讨厌‘意外’,发生,不这么做,难不成要我用铁捶敲醒你这个呆头鹅?”噢,干脆一棒把他敲死算了。

  “两情相悦也犯不着用这么激烈的方式。”方才对他而言简直是煎熬!他很庆幸自己此刻还留有理智。温仲谦轻缓地抚触着她的腰背,确定她没有上次伤得那么严重,心上的一颗大石才落了地j  及为轻柔地帮她按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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