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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真爱的情人节 page 10 作者:楼雨晴

  厚!范行书,你真没用!

  他懊恼得直想咬碎舌头吞下去。

  杨欣侬挑高了眉,再迟钝都看得出他今天不对劲。「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就是……就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会变得那么没胆,以前常说都不觉得怎么样,可是和她交往愈稳定、关系愈亲密,就愈没勇气开口、愈怕被拒绝。

  再说,沛沛没事要他把场面搞得那么慎重,以前随便问问,她可以随便拒绝,现在正式的问,不就等著被正式的拒绝?

  不管了,反正就像沛沛讲的——早死早超生!大不了下回再卷土重来。

  深深吸了口气,用著力拔山河的气势开了口:「欣侬,我要告诉你——」

  叮咚!这回是门铃。

  他差点呛岔了气!

  「谁啦——」他垮著肩,自暴自弃地走向门口,已经连哭的力气都没了。

  门一开——

  「行书!」梨花带雨的美人儿直扑他怀抱,他当场愣成雕像。

  「又、又琳?你怎么哭成这样?」看清怀里的佳人,他讶异问道。

  「柏钧那个混蛋!我再也不要理他了!」娇啼一声,又继续将脸埋回他胸前,一心一德,贯彻始终的哭。

  「你们——发生什么事了?」

  「他都有我了,还对别的女生好,现在人家爱上他了,要跟我抢男朋友……呜呜!我好生气,我要跟他分手!」

  「你是不是误会了?柏钧不是那样的人啊……又琳,你先不要哭,慢慢把事情说清楚……」想拉开,她偏偏缠得死紧,又哭得那么惨,他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才不是误会,他现在都不关心我了,不记得我的生日、交往周年纪念,还有情人节!以前他都会浪漫的送花、送礼物,给我惊喜、哄我开心,现在却只会工作忙!是他自己说会对我很好,我才和他在一起的,可是他都没做到!我害怕的时候,你都会赶来陪我,他却嫌我太黏人;我喜欢吃的东西,再远你都会帮我买来,他却嫌我任性;我心情不好闹脾气,你都会包容我,他却骂我无理取闹……还是你最好了,行书,我要回来当你女朋友,我不要他了!」

  当他女朋友?!开什么玩笑!

  范行书大惊失色。「不、不行,又琳,我已经……」

  「你说当就当吗?那你把这两个男人当什么?菜市场买菜,买错再换一个?」

  「欣侬——」她几时站在後面的?

  「她是谁?!」翁又琳暂时忘却哭泣,瞪大眼盯住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女人,而且——漂亮得让人嫉妒。

  「她是我的女朋友。」范行书本能回答。

  「女朋友?!」翁又琳惊叫。「不可以!行书,我已经要回来当你女朋友了,你不可以有女朋友,不可以不要我!」

  「你凭什么说不可以?当初是你先放弃他的,不是吗?」杨欣侬自认听得够清楚了,也搞懂她是哪一号人物。「在你背叛他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会伤他多深?现在一句你要回来,他就该叩首谢恩,感激涕零的张开双臂接纳你吗?」

  「行书他……他会的……」翁又琳有些气虚。

  杨欣侬冷哼,眼神冰冷。「你凭什么认为他会?就因为他不懂浪漫、不懂风花雪月,所以你选择了背弃他,现在又因为现任男友没有他的温柔、包容,以及体贴,又回过头来找他,你一辈子都在做这种事,任意的伤害别人,你有没有顾虑过别人的感受?」

  一向柔弱的翁又琳,哪是杨欣侬的对手,当下被她毫不留情的指责逼得泪眼汪汪。「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想找个对我好的男人而已,这是每个女人都渴望的事嘛,你……把我说得好坏……」

  「是!这是每个女人渴望,但是你做出同等的付出了吗?你不觉得这样的行为很无耻?在你奢求一个十全十美的情人时,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完美吗?你做得到你要求对方做的那些吗?你自己有多少缺点?说穿了,你那不叫任性,叫自私自利!一个只会要求别人,却从不自省的人,我打心底唾弃你!」

  「我、我……」翁又琳被羞辱得哑口无言。

  「别说了,欣侬。」毕竟是前女友,范行书见她伤心欲绝,心里也难受。

  「我不是像她说的那样,行书,你相信我——」翁又琳脆弱地攀附著他,仿佛将他当成落海时的浮木,寻求依靠,那我见犹怜的神情,让范行书实在狠不下心推开她。

  「范行书,我数到三,你最好推开她,晚了,你自己看著办!」杨欣侬面无表情,冷冷宣告。

  「欣侬——」

  她充耳不闻。「一、二——」

  「行书,不要这样对我,我当初真的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我现在才知道你有多好,让我们再重来一遍好不好……」翁又琳仰著泪眸,荏弱无依地乞怜。

  「我——」他才张口,又被打断。

  「除了装柔弱,像只吸血蛭般吸取男人的精力外,你还会什么?」

  「你、你好过分——」翁又琳再度啜泣,哭得不能自已。

  「够了,欣侬——」都哄不停又琳的泪了,她还在火上加油。

  杨欣侬看得一把火腹中烧,卯起来削人。「要装柔弱,谁不会?我演技比你好一百倍!除了装出一副没用的样子来博取男人的同情外,你还会什么?简直是女性败类,我以你为耻——」

  「我说够了!有必要说成这样惹人难受吗?」范行书扬高音量。

  敢对她大小声!杨欣侬火大地喊:「三!」她瞪著还缠在他身上的八爪女。「很好,这就是你的决定吗?我走!」

  「欣——」伸手想留她,扑了个空,身上缠了个人,又进退不得,混乱下只能眼睁睁看著她离去的背影,及——用力甩上的大门。

  「呜呜,行书……」还在哭?!她泪怎么那么多啊!

  简直是一团乱!

  看了一下还在他身上作水灾的前女友,范行书瞪著眼,无语问苍天。

  谁来告诉他,好好的求婚计划,为什么会弄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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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来,好说歹说,总算劝停了翁又琳的泪,并且花了一番工夫让她理解,重修旧好的可能性等於零,他现在整颗心已经让另一个女人占据,而那个女人被他气跑了。然後,又是一次的八七水灾……

  搞定了这里的混乱,几乎是身心俱疲,但是,事情并没有完,因为那个被他气跑的女人显然很火大!

  他好说歹说,道歉道得几乎闪了舌头,不只一次重复,他真的是无心的,当时情况太乱,他不是存心凶她……

  但是她的回应,一概是千篇一律的——「你去死!」然後,狠狠挂他电话;去找她,也是当他的面甩上门,并且叫他滚。

  挤光了脑浆还是想不出办法,只好求助身边的亲朋好友。

  行威说:「简单啊,唱首情歌不就得了?这首可是公认的把妹霹雳歌呢,铁定奏效。」

  「什么歌?」

  「小薇啊,你可知道我多爱你,我要带你飞到天上去——」玻璃震动,山河动摇,为了他耳膜的安全性,他选择挂掉电话。

  然後行云说:「啊咧——大哥,你呆到太平洋去了啦!难道看不出来她是在吃醋吗?要换作我,男朋友被别人不用钱似的拚命抱,我也会火大的拿刀砍人。」

  「吃醋?!」他脑筋一时转不过来。「可是——她叫我滚啊!」

  「她叫你滚你就滚哦?不要这么老实好不好?她只是在使性子,不是真的要你走啦,你只要死皮赖脸一点,上去缠她,再说几句海枯石烂、地老天荒的话,接下来别说上床,就是上天下海她都奉陪了。」

  是这样吗?可是欣侬看起来很火大啊!他半信半疑。

  最後是季耘,他只有简单几个字:「什么都不必做,带著你的心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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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医院注射完排铁剂回来,沛沛虚弱地靠在床头,抬眼轻瞥忙里忙外的母亲。

  「你还想和范叔呕气多久?」

  「谁要和那只没脑袋的呆头鹅呕气,浪费我的脑浆!」她冷哼,用力拉上窗帘,因为某只呆头鹅就站在楼下。

  你讲这话摆明就是呕气!

  沛沛凉凉地道:「那你干么不坐下来?」

  「我高兴走来走去!」一肚子火!

  没想到她一向理智成熟的母亲也有这么孩子气的时候,她好笑地调侃:「还说不是呕气,那这几天,范叔来接我下课、去医院,是谁说我自己的女儿,用不著你鸡婆的?又是谁在他送消夜来赔罪时,三番两次当著他的面甩门的?这也就算了,我最不能谅解的是,你甩门不要紧,好歹消夜拿进来,那又不一定是给你吃的,里面也有我的分耶,你漠视我的人权,我抗议。」

  「杨沛然,你有没有一点节操?」区区食物就将她收买了,枉费养她这么多年,气死她了!

  「明明垂涎人家还要装高贵,这样就很有节操了吗?」

  「谁垂涎他了!」她立刻反弹,气愤地抗议。「我是看他可怜,全世界的人都欺负他,连养的狗都不把他放在眼里,才会日行一善,勉强接收下来,不然他早晚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好啊,那现在你不用委屈了,人家前女友稀罕得很,你要让贤吗?」

  「那我祝他们白头偕老,要死趁早!」由齿缝挤出话来,咬得牙床松动。

  沛沛暗笑到肠子打结。「还ㄍㄧㄥ,明明就爱人家爱得要死,你只是气他不懂你的心意,还为了他那个烂到不行的前女友对你大小声,心里头呕得快内伤。」

  「杨沛然,我是生你来忤逆我的吗?」是啊,她很呕!这丫头到底拿了范行书多少好处?一颗心偏得不像话,存心和她作对。

  「我说的是公道话。」果然,太诚实的人就是不受欢迎,天才总是寂寞的。

  杨欣侬撩开窗帘,他还当真傻傻地站在大太阳底下。

  「这笨蛋。」她喃喃低咒。

  沛沛看在眼里,既然老妈拉不下脸,她身为人家的女儿,就要知分寸、解人意,她撑起还很虚弱的身子——

  「你去哪?」

  「阿娘,你嘛卡有良心欸,『透中逗』的,会中暑耶!」

  杨欣侬抿紧唇,板著脸硬是不吭声。

  沛沛直接当默许,自作主张的去开门让范行书进来。

  「欣侬——气消了?」范行书迟疑地问,是她叫沛沛来开门的?

  「没有。」

  「那——」跨了一半的脚,没胆的想缩回。她如果还在生气,他是不是别去「忤逆」她比较好?

  「先进来再说啦!」

  「可是,她说我碍眼,叫我滚。」

  「你就不会哄哄她哦?」连这也要她教,生孩子要不要教?

  别说老妈,连她都火大了,这男人能不能少笨一点?

  将他带进客厅,沛沛很识相——其实的很怕死的回房避难,接下来不管有任何哀鸿遍野的伤亡场面,都没她的事了!

  「欣、欣侬——」他结结巴巴地喊。

  「闪一边去!」她拿著扫帚东挥西挥,仿佛要扫的不是地板,而是怒气。

  「噢。」可是,他不是垃圾啊!她怎么净往他身上扫?

  他再迟钝都知道她还在生气。「欣——」

  「欣什么欣,我不是叫你回去了吗?在外面干么?我家不缺门神。」

  果然——火气还很大。

  他小心翼翼地答:「我……我有话跟你说啊!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肯见我,只好……在外面等……」

  傻气的举动,实在教她不知该生气还是心疼,没好气地说:「等我做什么?你那个娇娇弱弱、我见犹怜的前女友不是欠安慰吗?去啊!我可没拦你。」

  范行书偏头研究了她的表情好一会儿,不确定地问:「行云说,你是在吃醋,真的吗?」

  「吃——」她呛了一下,脸色又青又红。「我吃你的死人醋啦!滚开!」

  他本能地听命走了两步,又绕了回来。「以前你叫我滚,我不敢不听,是怕你会更生气,可是行云说,你叫我滚其实不是真的要我滚,我要是真的听话滚蛋,你才会更生气,是这样吗?」

  「你——」这样要叫她怎么回答?

  「行威还说,叫我唱首歌给你听,你就不会生气了。他说那叫把妹霹雳歌,打逼天下无敌手……」

  这群混蛋!才几天而已,就把她的男人给教坏了。

  「然後季耘告诉我——」

  「够了!行云说、行威说、季耘说!那你自己呢?你都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愈听愈火大,怕自己会气得失手打死他,她转身欲走——

  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圈抱住她。「我喜欢你。」冷不防的,低抑嗓音传出。

  她定住步伐,僵直身子。「季耘叫你说的?」

  他用力摇头。「你问我有没有什么话要告诉你,这就是我想说的啊!季耘说的是,要我带著真心来找你,可是,我的心一直都放在你身上啊,除非你不要了,想还给我。你——想还吗?」他可怜兮兮地瞅著她,大气不敢喘一下。

  她缓慢地回过身,抬眸凝视他屏息以待的脸庞,浅浅地勾起笑。「我——不——还!」

  范行书松了口气,收拢双臂。「我说过要一辈子对你好,就不会再对别的女人好,如果、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别人碰我,那下次我告诉又琳,她如果再乱抱我,下次我就不欢迎她来我家了!」

  「你舍得?」她娇媚地抬眼睨他。

  「嗯!你开心就好。」他瞅著她,眼神带笑。

  「你笑什么?」

  「你真的在吃醋。」

  「我、我吃——」她说不出话来,别扭地转开头。

  「吃醋代表在乎,你在乎我,怕我被抢走。」得到结论,他表情傻呼呼地,笑得像中乐透头奖。

  「……」哑巴吃黄莲。

  一向只有她耍他的分儿,这家伙几时变得这么滑头了?完蛋了,他真的被他的不良弟妹给带坏了!以後要把那两个人当SARS患者,彻底与范行书隔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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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翁又琳每次打电话或来向范行书哭诉,十有八九都让杨欣侬拦截到,欣侬通常都会回她:「既然你都如此伤心欲绝,我觉得你已经快活不下去了,那么我建议你,淡水河还没加盖,早早跳下去一了百了,不送!」

  他早知道的,能够让欣侬欣赏的人,她可以绝对的付出,好到没话说,相对的,要是让她唾弃到了,她绝对够狠。

  旧情人风波算是平息了。就在前天,欣侬告诉他,她原来就有在考虑辞掉酒店的工作,是人情因素才会留到现在。直到做完最後一天才告诉他,给他个惊喜,同时问他:「我让你养,好不好?」

  「好。」他开心地抱著她转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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