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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莫属 page 2 作者:朱茱

  “怎么,你不认识他?”黑肱昕觉得奇怪,他们不是在飞机上就已经见过面了吗?若她没同意合约上的条款,她干嘛签名兼盖手印乖乖地和小哥回来。

  “谁稀罕认识这种衣冠楚楚、一脸‘秀气’的自大家伙。”潘瑾纯啐道。她虽然不是什么旷世美人,没有三十四D的胸脯,也没有如柳般的细腰,更没有上天精雕的五官,但至少也长得清清秀秀的,一双勾人的丹凤眼更是她的骄傲;而这个不知从何处冒出的“青仔丛”,竟把她说得好像母夜叉似的。

  “我秀气?”黑肱旭气得鼻孔喷火,一张脸跟长了青苔的石头一样又绿又沉。

  这个丑女人竟敢把形容女人的形容词用在他身上,看来是不想活了。他一步步地走向她。

  “你……你想做什么?”潘瑾纯再次抄起枕头,挡在胸前当护身符。

  “莫利!”他对着她的脸狂吼,而站在房外的莫利也立即领命进来。“撕了那份合约,本少爷宁愿成为黑帝王朝的公敌也不愿娶她!”

  “你想得美,本姑娘宁愿嫁给老头子也不会嫁给你!”潘瑾纯不服气地反吼回去,要她嫁给这只自大的白面沙文猪,别想!

  黑肱昕聪慧、明亮的大眼,在争吵的两人身上来来回回地看着,向来聪颖的她一下子就看出问题出在哪儿了,她低头窃笑,现在该是她展现超群智慧的时候了。她得帮帮他们,不为别的,只为了能留住这个呆呆傻傻的二嫂。黑肱昕不着痕迹,静静地退了出去。

  “你说什么!”从满头满脸的热气观来,黑肱旭已经被气得七窍生烟、火冒三丈了。

  潘瑾纯被他吓得住了嘴,但两眼仍戒备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以防他突然来袭。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也不先看看自己在谁的地盘上,你再胡言乱语,我一定让你死得很难看!”

  “你绑架我?”原来她是让人给绑架了,难怪这里全变了样,她还以为自己遇上了灰姑娘中的仙女,因为可怜她的三餐不继。家徒四壁,所以才在自己去日本的两天中,悄悄地把她的小窝变美轮美奂,奢华不已。

  可是这班人为何要绑架她,又图她些什么呢?一来她没有美色;二来她没钱;三来她向来安分守己,为了成为一位贤妻良母而努力着,从来不曾和人结怨,难道——他们狂想的是爸妈那摊不起眼的面摊?

  “绑架你?你还不够格。”他鄙视地抬高眼。

  搭上她已经是他此生最大的不幸,他哪还有兴趣碰她,要不是刚才她杀猪般连连的叫声,扰得他静不下心来研究最新的钻石切割术,他也不会冒着眼睛会被污染的危险冲来制止她。

  “既然如此,我要回家。”她虽然记不起是如何下飞机、如何被带到这里来的,但这些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她的薪水,她明天还得上班,为自己的结婚基金做最后的一番冲刺,没空和他们这群“樱樱美代子”的米虫瞎搅和。

  “你还不能走,黑肱夫人。”莫利跨出一步,挡在地面前。

  “我管你黑宫夫人还是白宫总统的,让开!”她用力地推着莫利,推不了她干脆绕道,正所谓山不转路转,路不转人转,但他就像是一堵长了脚的墙壁,不管她走到哪儿他就挡到哪儿。

  “别欺人太甚。”她抿着嘴瞪着黑肱旭。

  “我向来很疼女人的,虽然不包括你在内,但也不至于恶质地欺侮你。”他轻声说着,好似没摧残折磨她,已算是对她极大的恩惠。

  这种恶毒、拐弯抹角的骂人法,还真是毒!幸好她从那个没人性又尖酸刻薄的老总身上,练就了一身“忍无可忍,继续再忍”的美德,否则不一拳挥过去才怪。

  “只要你照着我们的计划去做,好处我绝对不会少了你的。”女人对钻石向来没有免疫力,只要随侄颗钻戒就够她们晕头转向了;更何况,此次的酬劳不但有总值超过五百万姜兀的钻石项链组当谢酬,更能拥有显赫的黑肱夫人头衔,不要的是笨蛋。

  “别想!”不管什么计划,只要和这个娘娘腔的白面猪有关的,她都不可能加入。

  “你——不识抬举的丑女人!”

  “你——”

  “小哥,你们别吵了,先喝口茶消消火吧。”黑肱昕漾着无害的笑容,端着茶适巧地挡在这两个随时都有可能开打的人中间。

  正常黑肱家的人只要见到她这般无害的笑容,理应会提高警觉。否则怎么被整死的都不知道;但整个房间里除了她本人之外、就只剩莫利正常,欲出言警告的他,被她一瞪眼,便乖乖地闭嘴站一旁;而唇枪舌剑战得正激烈的两个人,不疑有他,就大口呼噜呼噜地把茶喝个精光,抹抹嘴还嫌不够似的再来一杯。

  黑肱昕开心地替他们把茶杯斟满。“你们继续讨论,我们先下去,不打扰了。”她拉着莫利走出去,关门前还回头深深地一鞠躬。

  以往只要黑肱昕一表现得彬彬有礼时,黑肱旭早就识相地远离她整人的势力范围,以免成为无辜的羔羊或是可怜的白老鼠,可是今天他没有,因为他被潘瑾纯气昏了,忘了要去防备。

  真是有礼貌的好女孩,潘瑾纯赞赏地想着,可是她怎么会有这么粗俗无礼的哥哥?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肯定不是同一个父母生的!

  好热呀,她打算先吹吹冷气待会儿再战。她移到冷气下正对着出风口,却还是热,拿眼瞧着温度显示,室内此刻只有二十度呀,会不会是因为被他气得全身发火的缘故?她瞄了他一眼,见他也开始脱下西装外套,扯下领带,还满脸通红的……是了,一定是他们吵得火气全上来,或许打开窗让室内空气对流一下,感觉比较不会这么闷。

  她打开窗,适时的一阵凉风吹进来,撩起了薄纱般的窗帘,轻盈的窗帘刚好从她脸上拂过,惹得她全身一阵战栗,酥痒难耐,胸部立即敏感地紧绷起来,令她忍不住地轻咛出声。

  她双手紧环着自己,压抑着有如排山倒海之势的情潮,努力地吞着口水,绝不让自己在别人面前表现得好像是个发骚的吉普赛女郎。

  黑肱旭也开始觉得这股燥热很不寻常,热源好像是从他下腹窜烧而上的,而且光只是听到这个丑女人粗浅的呼吸声,他的男性象征就起了反应。奇怪,他一向宁缺勿滥的呀,就算一整年没女人暖床,他也不会随随便便对一个女人下手,更逞论是个丑女人。

  难道是茶有问题?他拧着眉瞪向那两只茶杯。

  该死!一定是那个古灵精怪的黑肱昕干的好事,因为她不可能无缘无故这么好礼的。

  他一定要拆了她的骨头!

  他连忙拿起外套往外冲,但门却被人从外面反锁了。

  “该死的,黑肱昕开门!”黑肱旭忍着胯下肿胀的疼痛,用力地敲着门板狂吼。

  “小哥,好好享受你的新婚之夜吧,我特地加重了药量,够你们恩爱缠绵一整晚了。”门外的黑肱昕得意地将手上的钥匙往胸衣一塞,这样一来,她就不相信一向护主情深的莫利敢偷。

  “莫利!”该死的!那个女人的呻吟声惹得他快爆了!

  “先生,小姐把钥匙藏在她的内衣里了。”这下莫利真的是爱莫能助了。

  “快把解药拿来,否则要你好看。”

  “春药又不是毒药哪来的解药?唯一的解药,小哥你这么聪明,经验又这么丰富,不会不知道该如何解的,嘻嘻!”很好,小哥的声音听来痛苦极了,她就不相信他忍得了。

  “别以为你能得逞。”他宁愿死也不会碰她的!

  “省省力气吧,这可是素有‘神仙醉’之称的春药,连神仙都抵挡不了,如果你不做,就别想解得掉,祝你们新婚愉快呀!”

  蹦蹦跳跳的走路声越来越远,黑肱旭知道是没指望了。

  他满身汗,看着屈着身子窝在墙角的潘瑾纯,满脸通红地用力咬着食指指节,仿佛正忍耐着极大的痛苦。

  他踉跄地走向她,拉开她的手。“别咬了,这样没用的。”

  该死的,她干瘦的手臂何时变得像奶油般的香滑,还有她的发……他忍不住地伸手抚着她半长不短的青丝。

  “我好难受呀!”潘瑾纯满脸是汗,呼吸急促,她猛地抓住他的大手贴着自己的脸,随即还嫌不够似地干脆整个人扑向他,一张小脸拼命地在他胸前厮摩着,让清凉的丝质衬衫赶走她满脸的热潮。

  “喂……你……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这事得先说好……你……我不会负责的……”他紧咬着牙试着将丑话讲在前头。

  “别碰我……”她双眼迷蒙氤氲,小声含糊地抗拒着,但嘴却自动地寻上了他的,一双手亦快速地扯去他的衣服。“别碰我……”嘴里还是那句话。

  她带着呻吟的抗拒,竟像是盛情的邀约,黑肱旭已无法抗拒体内奔腾狂翻的热流,任最原始的野性操纵了他,但在最紧要的一刻,闪过他脑海的——明天一早千万得记得撕掉那份见鬼的合约!

  ※  ※  ※

  黑肱旭温柔地拨去老是盖住她前额的头发,第一次认真地看着她。

  是不是每个激情过后的女人,体态都是这么的慵懒、柔媚?

  昨夜她毫无保留的激情,惹得他无法停止地一再要她,他从不知自己能在女人身上付出这么多的热情,直到现在,那股残存在他体内的欲念还蠢蠢欲动地蓄势待发……

  难道是药效的关系?

  他笑笑地摇摇头,轻轻地点了她可爱的鼻头,手沿着她微张的唇畔画着。

  其实她的长相很“菜市仔面”,没什么特别的,是属于那种让人看过很容易就会忘记的人,幸好她微扬的丹凤眼替她小小的鹅蛋脸添上古典美,再加上脸颊那两个不经意露出的小梨涡,令人觉得她还满讨喜的;也许让她当黑肱夫人并非是那么可怕的事,不过前提是她得先改掉臭脾气,学会做个仪态万千。风情万种的女人才行。

  “定南……”潘瑾纯手脚横跨过去,一把抱住了黑肱旭,还一脸眷恋地往他怀里贴。

  什么?他没听错吧?她嘴里喊的好像是别的男人的名字!他拧起眉瞪着她。

  “定南,不要这么快就赶我回家。”潘瑾纯将他搂得更紧,死不放手。

  “起来!”果然是!他毫不客气地推开她。

  “不要啦,再让我睡一会儿,我好累……”潘瑾纯双手紧搂着他不放。

  “潘瑾纯,你给我起来!”他粗鲁地扒开这个赖在他身上的女人,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这四个大字怎么写!这个该死的丑女人在和他缠绵了一夜之后,嘴里喊的竟是别的男人的名字!

  “谁?”潘瑾纯被吓得跳起来,身上的丝被滑至腰际,浑然不觉自己春光外泄。

  “看清楚,昨天跟你上床的是我,黑、肽、旭!”他铁青着脸,男人的自尊心严重受损。

  “你、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她指着他光裸的上身,惊惧得连声音都在发抖。

  “你说呢?”他挑眉道。眼睛不屑地膘向她发育不全、少女般的胸脯。

  她随着他的目光,才发现自己竟也裸着身体,霎时立刻失声尖叫。“啊——”

  她慌乱地赶紧扯来被子裹住身体,眼泪也如豆粒地般狂飙。“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她声音硬咽地指控着。

  “搞清楚,是我们‘一、起’做了什么,你别赖着要我负责。”

  “你——王八蛋,下流胚子,你强暴我!”她拿起床头柜上的瓶瓶罐罐,愤怒地砸向黑肱旭。

  这个王八蛋竟然夺去她最珍贵的初夜!

  黑肱旭利落地躲过,迅速地将她压倒在床上,制止她的攻击。“别忘了我也是受害者。”

  “我不管,我不管——呜……呜……你欺侮了我,叫我怎么对得起定南,呜……我不要活了……你让我死了吧……哇……”被制止住的潘瑾纯,手脚再也无用武之地,只能哭得死去活来,想不到她前一天才订婚,后一天就失去清白了,这叫她哪还有脸活下去呀。

  “定南是谁?是你的男朋友吗?”他挑着眉问道。

  “没错,还不放开我!小心他找你报仇!”她瞪着他,恨不得一刀杀了这个无耻之徒。

  “报仇?”黑肱旭好笑地看着她。“他连女人都搞不定,还拿什么报仇,如果他真这么厉害,你怎么可能还是处女?”他靠近她,一语双关地嘲讽,还故意在她的耳边呵气。

  登时一股酥麻感从潘瑾纯的脚底一路往上直窜,搅得她心跳失去了规则,脸也莫名其妙地发热,此种熟悉的感觉,令她害怕得握紧拳头压抑着。

  她反驳道:“他不碰我是因为尊重我,而且他身强体壮的,床上工夫肯定比你这个秀气男好过千万倍!”

  “你说什么?!”他冷下脸,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嫌弃他,她是第一个!

  “我说你是靡而不坚,坚而不久,靠蓝色小药丸才能办事的懦夫——唔……”

  “满嘴脏话的女人。”黑肱旭生气地拿起衣服塞进她的嘴巴,看她还说不说。

  现在就算是拿枪指着他的头,他也不会让她回到那个男人身边,他一定要扳回面子,证明自己绝对不是什么……什么鬼的……懦夫!

  “你放心,我一定会善尽一个为人夫的责任,好好地满足你,哈哈哈……”

  她吐掉塞在嘴里的衣服。“下流!谁那么倒霉要做你老婆!”

  “你倒霉?我才冤枉呢,如果你不在合约上签名盖手印,我需要这么倒霉的娶你吗?”提起这件事他就有气,都是她毁了他一生的幸福,还令他颜面扫地。

  “谁签了?一定是你在胡说八道,想找借口脱罪,放开我!”她用力地推开他,抓着被子滚到另一边去。

  “哼!不知是谁财迷心窍,自己看。”他把合约丢给她。

  价值超过五百万美元的钻石组和黑肱夫人的头衔,有哪个女人不想要?他甚至可以想像当时莫利拿合约让她签的时候,她一定是开心得直傻笑。

  潘瑾纯胡乱地抹去眼泪,张大眼睛仔细地看——

  这——这是她的笔迹没错,但怎么可能?她何时签的名,怎么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她连忙再看向合约里的内容,不看还好,这一看,里头一连串足以判人死刑的数字串,有如五雷轰顶、晴天霹雳地直往她头顶上劈去,只差没将她的脑袋炸个开花,不过此刻她的脑里全成了一片浆糊,混沌得什么也想不明白、理不清楚……

  她怎么会如此倒霉的“对号入座”?!而事情又怎么会如此荒诞呢?

  第二章

  合约上所列条件资格,不论是身高或体重全和她的相符,至于那组数字串就更离谱了,不仅身份证字号一样,出生年月日也一样,甚至连她搭哪班飞机、坐哪个位置都完全符合,最最最离谱的是,竟然连机票上的票号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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