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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姬 page 8 作者:子容

  辰皓走过来,点一下她的头,“你笨啊!看不出来咱们大师兄喜欢人家吗?”

  “是吗?”

  原来大师兄连喜欢一个人时,也是冰寒的?

  ***

  梅水灵一夜未眠,又因疼痛所以在大夫裹好伤口后,便沉沉睡下,以至于错过冷如星来到她房里时的一脸担忧神情。

  他走近床沿,紧蹙眉头地盯着床榻上面容苍白的梅水灵,她身上已经换上干净的衣服,但裹在膝盖上头的白布条仍渗出血?。

  他伸手缓缓地触摸着她的伤口处,指下的娇躯因疼痛而无意识地微微瑟缩。他气怒地额上青筋暴起,她到底想要怎样?

  下厨?她竟然能想到以这种方式折腾自己?

  她若以为这样他便会心软、会放了她,那么她是在做梦!

  他绝不会罢手,绝不!

  他的手不知不觉地又来到她纤细的颈项,瞪视着那赛雪如丝一般诱人的肌肤,心里泛起澎湃的怒气与难以分辨的心疼。

  缓缓地解开她的衣襟,触摸着她胸前的玉佩,然后将整个脸颊贴卧在她的身上,极喜爱这种冰凉的触感以及那淡淡的清香。

  “啊!你做什……”她低喊了声,因为有人的碰触惊醒过来,待发觉抬起脸庞的人是他时,她惊惧地闭上了嘴。

  她涨红着脸,低下头去。“是你,你怎么来了?”

  他不是不愿再见到她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她的房内?

  冷如星注视着她绞着双手、又羞又急的神情,心中一动,拥住了她。

  “为什么要折腾自己?”他的手往下移,覆在她的膝盖上头,“还痛吗?大夫怎么说?”

  梅水灵激动地凝视着他,不会是她听错了吧?怎么觉得他的语气中满含着宠溺之情?

  “我……不痛,只是一点小伤罢了!”她胆怯地再望他一眼,悄声问:“你不气我了吗?”

  冷如星凝视着她精致的五官,种种矛盾的情结在心底翻搅、五味杂陈。倏地,他抓住她纤细的柔荑,欺身问:“你是故意让自己受伤,是吧?你以为我会心疼你,因而放了你?”

  “我没……”

  “住口!你现在就给我听好,我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你,别忘了,你梅家与我结下的是不共戴天之仇,只要你一天姓梅,就一天也别想有好日子过,听懂了没?”

  他咆哮着,只是不知这番话究竟是在说给她听,亦或是提醒自己?

  梅水灵霎时眼眶又涌起水雾,不共戴天之仇,她如何偿还得起?

  继而,她思及若有一天他寻上爹爹,当他们正面交锋时,她该如何?惊惧的画面浮上脑海,挥之不去。

  她惊吼地大叫一声:“啊!别杀我爹!”

  他嘴角泛起鸷冷的笑,非常满意因他的话所带来的效果,他攫起她的下颔,低语道:“你放心,要他的命易如反掌,可是我有更多磨人的方式想和他玩玩,他不会这么快就毙命!”

  说着,他给了她一个邪魅的笑容后,起身欲离去。

  “伤好了后,就直接到我房里来服侍我,哪儿也别想去!”

  她一双圆睁的眼直到他离去还无法自惊骇中收回!他……好可怕!

  他究竟想如何对付她爹爹?

  ***

  冷如星自腰间取出一张泛黄的字条,字条上除了斑斑的干涸血?外还有当年的黄土遗留在上头,而字条上的内容是安禄山意图篡谋的证据。

  这是当年阿爹临终前交给他的信物之一,上头淌的血正是阿爹当日所留下的。当年阿爹要他带着它千里迢迢地投奔梅常颢,却没料到因而让他发现阿爹视如亲兄弟的知己,竟然是杀害冷家的帮凶!

  实?可恨!

  他咬牙切齿地捏握着那张字条,其实他只要把这张字条交给杨国忠,有了这个铁证,杨国忠便可上奏皇上,直接取下安禄山以及梅常颢的狗脑袋,用不着他现在一步一步的设计。

  但是他绝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他要让他们知道他的存在以及他的报复意图;他要他们镇日生活在担忧骇怕之中,他极喜爱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喜欢看人在垂死边缘所做的挣扎,那会比一下子取走他们的性命来得有趣多了……可是在他周密的复仇计划之中,唯独漏了梅水灵这个扰乱大局的棋子。

  梅水灵,这个令他恨之入骨,又……想着,他一拳击向石柱,他疯了吗?

  她当然也是他复仇的一份子,他怎么可以怀疑?

  突地,门外一声叹息像是附和着他的思绪般。

  “谁在外头?”冷如星快迅地将字条收起。

  他低沉威仪的声音由门内传来,吓着在门口蹰踟不前的梅水灵。

  “是我。”娇柔的嗓音回答。

  他浓眉一挑,她伤口好了吗?可以行走了?

  “进来。”

  梅水灵低着头,默默地走进他的房中,没敢抬头去注视他那灼热的视线,只是静静地将手中端的菜肴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人来了,为什么不进来?”他问,盯着她瘦了许多的脸庞,心有一下没一下的抽痛着,好几日没见她了吧?看来她仍是不懂得如何照顾自己。

  “我不确定你愿不愿意见我。”她低声说着,听来有几分委屈。

  “过来。”他朝仍立于桌边的梅水灵唤着。

  梅水灵低着头,莲步轻移地朝他走过去,走近他时,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道,“抬起头来。”

  她怯怯地依言抬头,不语。

  “你总是那么怕我。”他问。

  怕他?

  是呵!从何时起,她开始怕他?怕他的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以前他不是这样的,至少她认为他不该是这般的性子。她想,他是让长期压抑的仇恨给侵蚀原本的和善,好可怜!

  下意识地她抬起手触上他的脸颊,就如同他常有的举动般,心怜地感受他所受的苦。

  他瞪视着她的动作;她这是在做什么?

  抓住她的手,怒瞪着她。“你在诱惑我吗?我喜欢女人直接脱衣上床!”她骇退一步,眼底有着不舍与无奈。

  第七章

  半晌,她在做了非常大的挣扎后,果真依言动手轻解衣衫,并以那含着泪光的盈盈双眸默默地瞅住他,缓缓地泛起一个谅解宽容的笑靥,那红馥的芳泽微微上扬,眼底眉间净是荡漾着柔美,美丽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为什么?”

  冷如星沙哑地问道,忍不住伸手轻轻碰触她,仿佛碰触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般,然后以食指轻轻划去那颗在长睫上快要滑落的泪珠。

  她的一颗心?他温柔的举动而狂跳,近看他深邃的黑瞳里有着她的倒影,内心的感动无以复加,即使曾对他有再多怨恨与怀疑,也该全在此刻消失殆尽。

  “如果我说这是出于自愿,你能接受吗?”

  她记得他说过,要不要她的决定权在于他,那么这般的坦白可会惹来他的不悦?

  “为什么?”

  他哑着嗓音问,那炽热又迷乱的情感,那甜蜜又轻狂的心态,那种如痴如醉、意乱情迷的冲动,那种发自于内心而不自觉的怜惜,全让他一时间迷惑住。

  她怔了下,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一次已经需要很大的勇气,要说第二次,就让她有些无地自容了。

  “我只是希望能减轻一些你心中的怨恨,也想替爹爹偿还一些他所造的孽障。”她轻语。

  他心底不是滋味地细嚼她所说的话,她究竟将自己当成了什么?

  梅水灵有丝惧意地退后一步,对于他突来的激动有些不解。她又惹恼他了吗?

  发现她离去的意图,他迅速地伸出手握住她的柔荑,流连不愿放开。

  她盯着他们交握的手,是那么亲密地接触着,这合该是一双情人的手,可他们呢?

  对于他阴晴不定、难以捉摸的个性,她总有几分害怕。就如同此刻,她尚不知他沈静的背后可是怒涛汹涌?

  梅水灵想拉回自己的手,却在他逐渐加强力道下,跌坐在他的腿上。

  倏地,他掀开她的裙角,伸手探看她膝盖上的伤势,对着尚未完全结茧的伤口皱起眉头。

  “还痛吗?”他起身朝桌下拿出医疗药.然后在她面前单膝跪地亲自上药。

  梅水灵屏住呼吸,被他的举动震惊得无法动弹,他略嫌粗糙的大掌在她的膝盖上造成一阵的酥麻,使她全身窜起一阵与疼痛无关的悸动。

  他发觉她的异样,唇畔扬起一个坏坏的邪笑,抬起头来,挑衅似的捕捉她窘迫的目光,然后恶意地以口轻舔着她伤口周围的肌肤,引来她一声窘态的呻吟。

  他的眼了焦灼着炽热,摄去了她所有的心思,她就这么被蛊惑似的任他将自己搂抱着,仿佛天地间只存在着他们俩。

  缓缓地,他低下头靠近她,感受着她雪凝的肌肤在指间滑动的感觉,嗅闻着她身上特有的淡淡香气,把玩着她胸前的玉佩,两块玉佩因碰撞而发出悦耳的铿锵声。

  “这是什么时候捡回来的?”他问,凝视着她的黑瞳有着化不开的浓情蜜意。

  她回望着他,小心答道:“那晚你离去后。”

  他动容。当晚的记忆犹新,那是一个很深的夜晚,当时他是负着气、铁了心不要这段姻缘,所以将玉佩远远地向草堆里?弃,却没想到她竟然寻回了它。

  那么深沉的夜晚,要在草堆里寻找一块小小的玉佩是何其困难?而她竟然做到了!

  “知道这玉佩有着什么意义吗?”

  她摇头。

  他深思地凝视着她,考虑着该不该告诉她实情,最后他还是忍不住地说了:“它是信物,指腹?婚的信物。”

  她讶异地看向他,然后又低下头看着玉佩,这……这是说,他与她……是这个意思

  吗?

  玉葱般的手不由自主地抚上玉佩,她戴了它们多年,未曾知道它们所代表的涵义,没人告诉她啊!

  他的大掌包裹住她的,将那玉佩紧紧地包裹在他俩的手中,“我丢弃的,你捡回来,自那时起就注定我俩今生解不开的纠葛。”

  她心头一紧,顿时眼眶温热,直到此时她尚未完全明白爹爹当年是如何负了人家;转回头,毋需言语,她主动地凑上唇,任由他吸着、吮着、咬着,倾泻他俩此刻满腹的激情以及酸苦。她的泪由他俩紧贴的脸颊滑下,同时温热了彼此。

  他拭去她的泪,凝视着她郑重宣布道:“今夜,你留下来!”

  ***

  她微微地撇开头去,整个脸颊因羞赧而益发红热。

  “你……你不放手,我怎么帮你铺被?”她窘迫地,随意找了个借口想避开他灼热的身子。

  “铺被?”他戏谑地一笑,将她整个身子拦腰抱起,“我不需要铺被,我只需要一个帮我温床的女人。”

  温床的女人!

  这就是她今后的身份?

  低垂的眉梢轻?,对上他难解的黑瞳,她读不出那潭深邃的眼眸中,究竟还有着多少她所无法理解的仇恨,经过刚才短暂的温柔,她以为他已经接受她,可这会儿……她听得出来,他是刻意地伤害她,但?

  什么?

  只因她是梅水灵吗?看来,她依旧是无法进入那闭锁的心门。

  叹了口气,她依偎在他的身上。

  他能感受到她的落寞,但他却故意忽略心中那份不舍的情感、那份矛盾的挣扎。

  “你原该属于我的!”他再一次强调,仿佛如此便能坚定伤害她的意志。

  她不语,默默地瞅着他,然后再一次主动地献上她的吻。

  他一声闷哼,将她整个人反压于床上,定定地瞅着她,眼瞳中闪动着复杂的情像,那灼热的眸子似要将她整个人给燃烧起来,而就在她尚不能回神时,他已攻掠她柔软的唇,并在她耳畔提出沙哑的警告道:“过了今晚,你的心底就只能有我的存在,你懂吗?”

  他的唇忘情的往下移,滑过她细致的锁骨在那儿洒落细碎的吻,接而直采她的丰盈,并以大掌覆盖上她的柔软,夺取她激烈的喘息。

  他的舌像火焰般灼热,烫灼她的神智,让她根本无暇思考,只能紧紧地攀附着他,感受着他亲密的拥抱,以及带有野性的掠夺,而那强悍的索求方式让她全身泛起一阵痉攀,挺立的蓓蕾更因他的吮吻而绽放。

  “星……”激烈的拥吻令她无意识地低喃,不自觉地弓起身子,仿佛这样便能在他身上找寻到支撑的力量。

  “求我。”他命令道。

  “我……”她紧咬着唇,不明白全身那阵奇异的骚动来自于何处,她对目前的状况感到羞耻,但她的身体显然并不这么认为,因为它正背叛地贴近他,摩擦着他亟欲感受这奇异的销魂滋味。

  “开口,说你需要我。”他再次命令道,低沉的嗓音中充满了急迫。

  “哦!星,我……”

  她不明白他在她的身上施了什么魔法,她突然对自己感到陌生极了,那个像即将溺水般亟欲呼喘的人是自己吗?那种彷若九霄云外飘飘然的感觉来自她的身下吗?

  哦!天啊,她感到难以呼吸却不希望他就此停手,她不明白这是什么,她只能不断地呐喊:“哦!星……”

  “该死的女人!”

  一声怒吼,他终于再也无法等待她的请求,便起身除去两人所有的屏障,急促地掠夺她处子的幽密。

  突如其来的疼痛,令她惊愕地痛呼出声,而他则低下头温柔地将她的呐喊全数含入口中,并轻拂她的发鬓在她耳畔轻语:“嘘,忍耐点,疼痛很快便会过去。”

  她微睁因疼痛而温热的眼眶,咬着朱唇乖顺地对他点点头,然后搂紧他的颈项,将头深深埋入他的胸膛。

  对于她全心全意的信任,他感到满意。

  纵使他汗流浃背,他仍体贴地放慢速度,让她习惯于他的存在。他不断地在她的耳畔柔语地安抚着,直到他感受到她的放松以及接纳,他才再次律动了起来……夹伴着他的汗水,她在懵懵懂懂间似乎也能明白,他为了她隐忍得极其辛苦,他对她是这么的小心翼翼,生怕弄痛了她;他处处体贴着她,这么极尽耐心地引导她,让她从最初的不适转?逐渐投入,而后激烈探索。那一波强过一波的心荡神驰,那无边无际的激越甜蜜,终在汗水淋漓间化成浓情蜜意。

  时间在甜蜜与激情的旖旎中流逝,当他喘息地趴伏在她的身上时,她明白她已经完全成为他的人。

  他的人呵!

  想起他刚才温柔的相待,她感激地眼眶温热,其实她明白他那钢铁般的性子下原该有一颗柔软的心,只是那柔情让仇恨尘封得太久,以至于少有人发现。

  她满足地漾开笑容,眼眶的热泪顺势滑了下来,沾湿正在轻抚她颊畔的大掌,他微微一愣,单手支起头来?她拭去泪水。

  “还疼吗?”他问。

  她摇头,晶亮的剪水双瞳闪亮地望着他,满心的感动只化成一句:“星,谢谢。”

  他激动地拥着她,将她的头紧紧地按在他的怀中,“我是绝不容许任何的背叛,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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