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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和你在一起 page 12 作者:紫琳

  “不许乱来!”她从他的眼神里瞧见了欲望,赶忙压低声音提醒。

  “你会心术?”他赞叹地笑道。

  “你的眼睛会说话。”她又羞又气地说着。

  “那么……我的眼睛说了什么?”他笑着逼近她。

  “你心里有数,干嘛要我说?”她推开他些许,他却又压向前来,让她气得捶他几拳。

  “我怕你解读错误,想求证一下啰!”他依然笑着,想吻她的念头愈来愈难压抑了,他就是爱煞她娇羞的模样。

  “你夫的很讨人厌耶!”她白了他一眼。

  骆逸昃再也忍不住,头一低,勾过她的脸,在她唇上飞快地烙下一吻。

  谷亭萱涨红了脸,紧张地四处张望着,小手捶着他,嘴上还不依地咕哝着,“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看见就看见,反正也投人认得我们。”他倒是气定神闲。当然哕!偷得美人香,他现下可快意了。

  “谁说的?你忘了你现在可是名人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他愿意不顾一切吻她,她心里其实是很开心的,可是还是太大胆了,她会害羞嘛!

  “太在意别人的眼光,会先闷死自己的。”他比她看得开。

  “对了,苏议员没为难你?”她真的很担心他。毕竟,再怎么说,骆逸昊和廖晓蕙都算是初出茅庐的年轻律师,虽然此事件让他们声名大噪,可若对方来阴的,他们也是会吃亏的。

  “他能如何为难?”骆逸昊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等到案件宣判之后,他只怕得下台一掬躬,还能成什么气候?”

  “嗯!没事就好。”谷亭萱松了一口气。

  “你等会儿得上班了吧?”骆逸昊拿起帐单,“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就可以了。”谷亭萱疼惜地望着他,“这几天你也真的是辛苦了,事务所才在起步中,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忙,你别让晓蕙一个人撑着。”

  “我不会的。”他笑了笑,坚持道:“但我还是想送你一程。”

  谷亭萱气结,瞪了他一眼道:“我不要你这么累。”

  “见不着你,才会让我觉得又累又慌。”他好依恋她。“以前无牵无挂虽然自由,但总有不踏的感觉,如今有了你,我才觉得一切努力更有了意义。”

  “骆……”她感动地唤他。

  骆逸昊挫败地叹了一口气,“你这样唤我,让我又想……”

  不待他把话说完,她已主动地献上一吻。轻轻一啄之后,她羞红了脸,想要退开,却被他拖入怀里,这一回,他狠狠地吻着她……

  不一会儿——

  “一定有人看见了……”她埋人他胸膛里,没勇气再四处张望。

  她觉得自己真是疯了,竟然主动吻他。可是,那一刻她就是冲动地想那么做,仿佛唯有如此,才能表达她心里的感情。

  “他们嫉妒好了。”他笑着道。

  “我们快走吧!”她悄悄地自他怀里抬头,只想快点离开。

  “嗯!”他着她,一同离去。

  因为他的坚持,她同意让他送她至医院。

  “我会来接你下班。”临走前,他握着她的手说着。

  “可是……”

  “你若再说,我就在这里吻你。”他故意面目狰狞地说着。

  “现在才知道你是坏人。”她噘起唇娇嗔着。

  “来不及了。”他朗笑着。“你发现得太迟了。

  望着他开朗的笑颜,她只觉眼眶一涩,柔声道:“是我改变了你吗?你以前感觉有点阴沉的……”

  “我也改变了你,不是吗?你以前可不会这么温柔的,你的脾气最倔了,标准的爱在心里口难开。”他也温柔地说着。

  “嗯……”她笑了。

  因为爱,他们都为彼此而改变。这是唯有爱才能办到的甜蜜迁就。

  ***

  十日后。

  难得的休假日,谷亭萱拎着自超市买来的蔬菜及肉类,脚步轻快地来到骆逸昊的住处。她知道骆逸昊为了一些案件而忙碌着,她决定先替他打扫居处,再下厨做些莱慰劳他的辛劳。

  所谓“人怕出名猪怕肥”。虽然骆逸昊与廖晓蕙的“逸蕙律师事务所”才刚起步,却因声名大噪而有不少客户上门,让他们忙得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唉!”一想到他这么辛苦,她就觉得心疼。

  她知道他有经济压力,一心想偿还当年欠舅舅的养育费、因母病而欠陈志浩的医药费,以及想让母亲出国动手术的费用……这一切都要钱,他却说什么也不接受她的帮助。

  “我是个男人,这是我责无旁贷的事,你不需为此操心。”他总是这么说,她也只好由他。

  才来到楼下,门前蹲着一名狼狈的中年人,神情猥琐地四下张望着,全亭萱迟疑地停下脚步,不知道该不该打开门。

  中年人见到她,赶忙站起身,“我忘了带钥匙,真是不好意思。”

  “你住在?”她实在无法相信,直觉地开口问。

  “五楼。”他朝上指了指。

  谷亭萱也不好多问,微一点头,便打开了门。心里只想着,真巧,原来是住在隔壁的邻居。

  中年人跟着谷亭萱进门后,打开信箱,假借要取信而让谷亭萱先行上楼。

  谷亭萱不疑有他,迳自朝楼上走去,只是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中年人长得像什么人,她暗笑自己多心,不一会儿她已将这件事抛诸脑后。

  其实,骆逸昊的住处颇为清洁,没什么需要她整理的地方,毕竟,他似乎也当这儿是旅馆似的,没怎么住,自然也不怎么脏乱了。

  最后,她替他将阳台晾的衣物收进屋内,面带微笑的将每件衣物抱在胸前好一会儿,才开始折上起来。而后,忍不住又替他拖了地板。

  手机暮地响起,她飞快地接起。

  “喂?”她笑着应。

  “你到了?”他也含笑问着。

  “嗯!正在拖地板呢!”她很贤慧地说着。

  “你不必做这些的,拖了也是会脏……”

  “那也不必吃饭哕?”她抢着道:“反正吃了也是会再饿嘛!”

  “你喔……”他拿她没辙。“我只是不希望你太辛苦。”

  “辛苦的是你,我做这些算不得什么的。”她温柔地说着,视线在屋内梭巡,忍不住想着若有一天,他们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该如何布置……

  “你别再东忙西忙了,我等会儿就回去接你,再去吃饭。”

  “不用了。”她很开心地道:“我买了菜过来,亲自下厨。”

  “啊?”骆逸昊错愕地道:“你……可是……”

  “怎么?怀疑我的厨艺啊?”她噘起唇咕哝着。

  “不是,我只是觉得,何必那么麻烦呢?”说是这样说,他掩不住甜蜜的笑意。

  “才不麻烦。好啦!我知道你忙,先挂电话了,我等你回来。”她说完又问:“你何时会到?我才知道何时要开始做饭。”

  骆逸昊看了看时间,柔声道:“一小时后可以到,你不必太急,我可以等。”

  “一小时足够了。”收线前她不忘说道:“路上小心,别开太快。”

  “嗯!我爱你。”他突然说着。

  谷亭萱愣了愣,感动地应着,“我也爱你。”

  结束通话后,两人都面带微笑地瞪着电话与手机失了神,恨不得对方马上在面前,可以抵死缠绵——

  不知不觉地,一个小时过去,谷亭萱站在阳台,期待地朝下望。她已经准备妥当,就等男主人回来开饭。

  等着等着,她终于看见他的身影自巷口走来,忍不住漾出了笑。

  心有灵犀地,骆逸昊抬头朝上望,正好瞧见谷亭萱朝他挥手,他情不自禁地也举起手轻挥着。

  原来,有今女人在家里盼着他,是如此温馨甜蜜,骆逸昊说不出此刻心头涨满的感受有多么震撼他。

  谷亭萱算准了时间,才一打开门,就瞧见那名中年人竟再度蹲在眼前——

  “你……”她尴尬地不知该说什么好。

  骆逸昊正好也到家门口,不动声色地望了谷亭萱一眼,然后再望向中年人道:“请问你是?”

  中年人一瞧见骆逸昊,很是激动,几乎扑上地想抱住他——

  谷亭萱诧异不已,与骆逸昊四目相对,都搞不清楚状况。

  “逸昊……”中年人很亲腻地唤着。“我……我是你爸爸啊……”

  闻言,骆逸昊面色一变,蹙起了眉。

  “你不认得我是应该的,我们没见过面的。”中年人看出骆逸昊不悦的神情,涎着脸笑着道。

  “我没有爸爸,你认错人了。”骆逸昊揽着谷亭萱想进屋里,却被中年人一把拉住腕臂。

  “逸昊,我真的是你爸爸!”中年人激动地流出眼泪,当年是我不好,我不该抛下你妈妈,但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一提到母亲,骆逸昊板着脸,甩开他的掌控,冷声道:“既然已经抛下了,又有什么好说的,更何况,我连你是不是我爸爸都还不知道。不,不对,我根本不在乎我有没有爸爸。你请回吧!”下完逐客令,他便想关上门。

  “我真的是你爸爸!我……我叫骆昊凡。你妈妈叫胡郁玲,对不对?”骆昊凡的话让骆逸吴浑身一懔。

  “你若不信,这是我的身分证,你可以看看厂骆吴凡自怀里掏出皱巴巴的身分证递上。

  “我不想看。”骆逸昊别开脸道:“我已经说了,我没有爸爸,我根本不需要爸爸。”

  “逸昊…”

  “别叫我!”骆逸昊推开门,愤怒地朝他吼着,“你有什么资格?你丢下我们多久了?有什么资格认我这个儿子?你可知道‘我的’妈妈为了你的负心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你凭什么现在突然出现,就要我们接受你?”

  一想起母亲的遭遇,骆逸昊说什么也无法原谅眼前这个自称是他父亲的男人!

  “我……我知道我错了……”骆昊凡涕泪纵横地道:“当年我们都太年轻了,我……我害怕……”

  “害怕?”骆逸昊冷笑着。“那你怎么现在又不害怕了?”

  “我……”骆昊凡哀声道:“我……现在很不好,我是希望你能看在父子情分上,借……借我一些钱周转……”

  骆逸昊不敢相信他听见了什么!

  “我没听错吧?”骆逸昊望向始终在他身旁的谷亭萱,见她忧伤地摇头,他才爆出大笑,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让人心惊。

  “骆……”谷亭萱很害怕,她紧紧地抓着他的臂膀,泪水几乎夺眶而出。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骆逸昊敛住笑,痛心疾首地望定眼前的“父亲”,寒声道:“如果我不是个‘有名’的‘大律师’?你大概也不会来找我吧?我真该感谢媒体的报导啊!竟让我的父亲千里寻子……”说完,他又忍不住大笑着。

  谷亭萱心痛地看见他眼角闪烁的泪水,她紧咬着唇,垂下头,任由泪水滴落。

  骆昊凡涨红了脸,嗫声唤着,“逸昊……”

  “你不配叫我的名字!我的母亲真是瞎了眼才会为你误了一生!”骆逸昊咬牙切齿地道:“告诉你,我一毛钱也不会给你!你若要告我遗弃,可以,我跟你告到底!但你可别忘了,我可是‘有名’的‘大律师’!甚至,我怀疑你有能力请得起律师吗?”

  “我是你爸爸啊!你真狠得下心……”骆昊凡的话被硬生生截断。

  “当然狠得下心,怎么不能?”骆逸昊冷笑道。“你不是我的爸爸吗?我的狠心就是遗传到你的呀!”

  “我……”骆昊凡老羞成怒,“我如果把这件事抖出来……”

  “去啊?”骆逸昊鼓吹着。“我不怕,欢迎你到八卦杂志上披露当年的事,我倒要看看,到底丢脸的人是谁?”说完,他再不留恋地甩上门。

  “骆……”谷亭萱追上他的脚步,担忧地唤着。

  “好丰盛啊!”骆逸昊惊叹着,笑着道:“没想到你这么会做莱。”他拿起筷子,又道:“我先尝尝看你的手艺。”

  他夹起肉块送入口中,微一咀嚼,随即心满意足地笑开怀,直赞道:“好吃,真好吃!”

  “骆……”她知道他强颜欢笑,登时让心揪结成团,痛得几乎掉泪。

  “你怎么不过来吃呢?快啊!菜都要凉了。”他主动地盛了两碗饭,还拉着她的手,带她坐下,将筷子塞进她手里,催促着,“快吃。”

  “你别这样……”她哭丧着脸,放下筷子,到他身边紧抱着她。

  骆逸昊浑身僵硬,动也不动。

  “看你这样,我的心很痛……”她哭着道:“不要这样折磨自己。”

  好半晌,他拍了拍她的肩,平静地道:“我没想到,‘我的爸爸’是这种德行……”

  “忘了他吧!他不配当你爸爸!为了他这种人……不值得的。”她抬眸望他,清楚地瞧见他眼瞳中的伤痛。

  “是啊?不值得……”骆逸昊苦涩地笑了,俯身对上她的视线,哑声道:“我是无所谓,可是,妈妈她……却赔上一生……”

  “你妈妈选择沉溺其中,你可以活出你自己。”谷亭萱抚着他的脸,梗声说着。

  “是啊……”骆逸昊也抚上她的颊,终于笑得释然地道:“我真的没事,只是……打击了一下……”

  “骆……”她扑人他怀里,犹豫了一会儿才道:“他看起来很糟……”

  “那是他的事。”骆逸昊牵着她,重新坐回饭桌前,“我的母亲看起来更糟。”

  谷亭萱没再开口,她知道这已经不是原不原谅的问题了,有些事、有些结,只怕是永远难解的。她知道他有能力处理,她只需要在旁边支持他就足够了。

  “你不劝我原谅他?”骆逸昊微讶地问。

  “我相信你心中自有一把尺衡量着,知道该怎么做。”谷亭萱绽出温柔的笑。“我只想告诉你,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陪着你一同面对。”

  “亭萱……”他感动又感激地望着她,将她拉过来坐在他腿上,温柔缠绵地吻上她。

  “莱要凉了……”她含着泪,娇羞地提醒他。

  “我们先吃饭……”他松开手让她回座,才又补上一句,“等会儿再吃你……”

  “骆!”她又羞又气地娇声斤着,还不忘瞪他几眼。

  骆逸昊笑了,然后,谷亭萱也笑了。

  纵使有过那么多磨难,他们依然用幸福的笑声共同面对——

  只要他们在一起,没有什么克服不了的。

  尾声

  骆逸昊的生父骆昊凡,果真找上八卦杂志,泣诉着骆逸昊的狠心无情,这件事喧嚣一时,却在骆逸昊出面说明之后,引起民愤。

  “逸蕙律师事务所”为此而收到如雪片般飞来的信件,原先咒骂他狼心狗肺的信件渐渐变少,转而变成支持他、鼓他的信件几乎塞爆信箱。

  这一天,骆逸昊来到“亚佟综合医院”接谷亭萱下班,她带他来到医院顶楼。

  “有件事,我想跟你说……”谷亭萱提着一个大袋子,望着远方,轻声说着。

  骆逸昊有些不安,他从未见过她如此冷然的表情,一时有些心慌。

  “曾经,我喜欢上一个癌症病人……”她幽幽地说起她的心事。“他是个乐观的人,明知来日无多,却开心坦然地迎接每一天,当他死去时,我觉得我的心也死了。自此,我害怕再关心任何病人,我不想再付出任何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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