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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月亮 page 9 作者:紫琳

  “婆婆会担心的啦!”她蹦蹦跳跳的出了门,和岳梁手牵着手上了机车。

  “坐好了吗?”他总是担心她会摔下车。

  “嗯。”从背后整个抱住他的腰,她将脸整个贴在他背上,“对了!你何时有空?

  要记得来我家吃饭喔!”

  “我都很忙,没空耶!”他想赖皮。

  “没的事!反正我说了算,你闲得很。”她决定下回二话不说的直接拖他回家吃饭,

  只要事先知会婆婆一声即可。

  “你愈来愈霸道喔!”他苦笑。

  “是吗?我以为我是愈来愈得人疼爱呢!”她在后座窃笑。

  “你喔……”都依她吧!开心就好。

  夜风徐徐吹拂着两人,他们的情爱缓缓的向外荡漾,柔和了夜空……

  抬头看了看满天星斗,岳梁的嘴角浮起一丝浅浅的笑。

  家璐,咕噜。

  人世间的事情真的很奇妙,在他毫无防备之下,她便进人他的心房,更在日渐的相

  处中,他慢慢的看到亮丽外表下单纯可爱的她。

  对于爱情,他几乎没有幻想过,父母的感情在他心目中,是薄弱的。自小,他没有

  看过父亲对母亲温言软语;印象中,父亲永远都是严肃的,每天除了公事还是公事,而

  柔弱的母亲,在父亲的疏离下,把一切的爱全给了他。

  是的,他喜欢画画,然而,他最爱的还是母亲赞许的笑容。每天,只要能画出一个

  “东西”、一个“场景”,甚至是画出一张根本不知是何人的素描,母亲就会笑得好温

  柔,笑得好像他是她最骄傲的宝贝。

  他多么敬爱他的母亲啊!如果现在她还在世上,他会议她拥有所有的快乐与幸福。

  这一切的遗憾与不足,在遇上家璐后,他得到了弥补。

  家璐和母亲是不一样的女人,她单纯得像个小孩,温柔更谈不上,甚至在他渴望亲

  呢时,她会很没情调的咯咯乱笑,然而,也因为她的性格,让他体悟到女人不单只是温

  柔可人的。

  母亲的温柔,来自她的脆弱;母亲的坚强,来自对他的爱。有时午夜梦回,他甚至

  会痛恨母亲的温柔,若不是她的温柔,她如何能包容父亲的冷淡;若不是她的坚强,她

  如何能在父亲面前为了保护他的梦想而抗争;若不是因为这样的她,又怎会被父刺激得

  早逝:

  家璐也许不温柔、不体贴,但那又何妨呢!家璐健康、快乐、乐观,凡事虽然傻气,

  活得开心快活。

  渐渐的,岳梁懂了。

  女人,不一定要完美,只要适合自己就好了。

  他喜欢家璐的一切,甚至包含她的缺点在内。曾经,他想改变家璐;曾经,他想把

  她塑造成完美的女人;曾经,他以为稍微成长的家璐会更适合这个世界,然而,平心静

  气一想,真的是那样吗:

  家璐说得对,她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他,又何须改变什么呢?而他又何尝不喜欢现今

  的她呢?。

  与其强求对方改变,不如顺其自然,让岁月慢慢的带领他们成长,让时光渐渐的在

  他们身上留下足迹。

  突然,他有了一种重拾画笔的冲动。

  他想画下他最爱的她。

  翻箱倒柜地找出画笔,翻出画册。一片空白。

  空白,代表着母亲死后的他的心灵。

  好久、好久没有想画画的感觉,只因少了母亲的赞赏,他不知该画给谁看,不知有

  谁会为他的画驻足一观。如今,有了家璐,他的心境突然不同了。

  他曾经以为,自我放逐一阵子之后,将会心甘情愿回去接掌父亲的事业,而今,怕

  是无法做到了。

  有了家璐的人生,使他想坚持走自己想走的路,只因一切有她。

  紧握着书笔,岳梁的心揪得更紧,几乎要透不过气来。

  会不会再也画不出来了?他想。那样可爱美丽的家璐,该用怎样的曲线去描绘?那

  样生娇艳的咕噜,又该配上怎样的色调?

  一咬牙,一落笔,竟然只能将脸部的轮廓粗浅的画出。

  家璐的脸庞,他不知该如何下笔,他真的忘了该怎样去画了!封笔太久了,二十年,

  太久,太久了!

  他再也无法像小时候一样,您意挥洒手中的画笔,再也无法了!

  他最喜爱的家璐啊!他竟然无法画出一丝一毫日于她的曲线与色调。

  焦躁的岳梁,在甩出画笔的前一刻,看到画册上那粗浅的脸型,那是属于咕噜的,

  突然,他仿佛在那脸型的轮廓中看到咕噜那可爱的甜笑,她笑得好快乐,好似要他不要

  烦恼,只因一切有她!

  是啊!不要烦恼,一切有她啊!

  再次握紧手中的画笔,岳梁有了灵感。画不出她的脸又何妨,他想装扮她!家璐的

  青春与美丽,要用什么服装来衬托?他有了想法。

  白白的月儿,淡柔的月光,轻暖地自宙外照射着岳梁的画册,只见他低着头,嘴角

  噙着浅笑,开始一笔一画地勾勒出属于家璐的色彩与味道……

  好久没有这么畅快的作画了!岳梁一口气便画了五大张。

  每一张都是家璐,虽然少了可爱的脸孔,却都在衣装的陪衬下,感受到家璐栩栩如

  生的气息。

  “铃——铃——”午夜的电话铃声特别令人心惊。

  犹疑了一秒,岳梁才接起电话。

  “喂?”

  “岳梁!”声音透着紧张。

  “林伯?”这么晚了,林伯的声音让岳梁措手不及,一向都只有在发生事情时,林

  伯才会叫他的名字。

  岳梁永远记得,上一回林伯叫他“岳梁”时,是在母亲逝世那天,林伯去补习班接

  他下课时候。

  这一回,又是什么事呢?

  “岳梁,你爸他……”

  “他怎么了?”声音虽是冷淡,依然不自然的高了一度。

  “他昏倒了……”

  “你说这什么话,你爸他……”

  “还活着就好了。”他强迫自己不要去紧张、不要去担心,在他好不容易跳脱对母

  亲的怀念后,不要再让他想起父亲。

  “岳梁上你再这样,林伯要生气了!”林在贤激动了起来,“你爸最近压力很大,

  为了公司,常常美国、台湾、新加坡三地跑,加上年纪大了,体力负荷不了,才会在今

  天下午昏倒。”

  “你们会好好照顾他的,不是吗?有没有我对他来说没差!”岳梁抛下画笔,知道

  今夜大概无法作画了。

  “岳梁,你爸就算有再多的不是,你也不该在他倒下的时候不闻不问!”

  “林伯,那么多年的累积,不是一天就可以遗忘的。”

  “我知道,但你至少要给他一个机会,他也是为你好啊!”

  “林伯,不要再说了。医生怎么说?”再怎样不在乎,终究仍是血肉相连的父子,

  他没有那么狠心,毕竟他不恨他,他只是无法谅解他。

  “唉!医生说他血压过高,不宜太操劳,要是再倒下一次,就可能是中风了。”

  林在贤声音哽咽,他再怎样也想不到,叱咤商场多年的好兄弟,也曾有倒下的一天。

  “中风……”

  岳梁怔住了,脑海中什么也无法思考。

  “小梁,回来看看他吧!他其实是很寂寞的。他的一生,又何尝不是为了别人而活

  呢!”,“他为谁而活?他根本只为了他的公同,为了他自己。”岳梁再也忍不住,他

  对话筒低吼出声。

  “你错了,小梁,你真的错了!怪只怪他太少与你沟通,怪只怪他老是只做不说,

  怪只怪苍天作弄;他这一生为的就是他父亲,也就是你爷爷,他的人生,活得并不快活

  啊!”

  林在贤的话,犹如当头棒喝,敲得岳梁茫然万分。

  “我爷爷?”

  “我们在台大医院,你过来我再告诉你。”不等岳梁回答,林在贤便挂了电话。

  直到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声响,岳梁才回过神放下话筒。

  故事?什么样的故事?他何必去听什么故事?

  他心里虽是这样想,已起身套上外套,抓起机车钥匙。

  在冲出大门前的一刹那,岳梁在心里告诉自己,他只是想去听故事而已,并非在意

  父亲的病情……

  第七章

  怎么搞的?

  家璐抬头看看天色,再低头看看手表,摇头晃脑的嘀咕着:“怎么没来呢?”

  是啊!怎么没来呢?现在都已经晚上七点了,岳梁怎么没来“上工”呢?他怎么了?

  生病了?还是发生什么事了呢?

  家璐虽然心乱如麻,面对客人的询问,却仍是微笑着回答。她想,他可能是睡过头

  了,但是,没道理睡过头嘛!

  为了分散自己的心情,家璐像只忙碌的小蚂蚁,这边爬那边爬的,忙得天翻地覆的,

  却也不过只是将那些饰品重新排整齐。

  “你在做什么?”站在她前面很久,终于看不下去的谢靖玮开口了。

  觉得这个男声很陌生的家璐,抬起头,一对上他带笑的眼眸,心情更加恶劣,完全

  不想理他,手下继续忙碌着。

  “你到在做什么?”谢靖玮伸手抓住她的手。

  “你又要干什么!”心情已经很不好的家璐,忿忿地甩开手,恶“颜”相向。

  “你心情不好?在烦什么?”难得温柔地关怀女孩子,谢靖玮还真有点不习惯,但

  他就是看不惯她心烦的模样。

  “你不要管我!”见不到岳梁已够令她担心的了,偏偏又来了一只大蟑螂,家璐快

  要爆血管了。

  “我带你去散散心,好不好?”他紧捏着她的手不放。

  “我不要,我不要!”他的手像八爪章鱼似的,怎么也甩不掉。

  好想哭,为什么在她最要岳梁的时候,他却不在呢?

  他到底在哪里?呜,她好想他啊!谁来救她啊!

  “王八蛋:你在干什么?还不给我放开!”突来一阵暴吼,只听“砰!”的一声,

  谢靖玮整个跌坐在地上。

  来者正是楚家璐的姊妹党——范文静与余昭蓉。

  “昭蓉!”家璐飞扑进余昭蓉怀里,几乎要放声大哭。

  冲动的文静则是气愤不已,“家璐,他欺负你是不是?乖,不怕、不怕!他已经被

  我踢走了,没事了!”一来便看到家璐被一只大色狼死命的抓着手,文静简直快气疯了。

  她就知道,以家璐这么漂亮又抢眼的外表,在这个花花世界是很难安全的,一定会

  有那种死不要脸的猪八戒硬要一亲美人芳泽,像这种死了干净的臭肥猪,根本不必对他

  客气!

  “文静,我……”很想告诉文静她并非因为谢靖玮的“欺负”才哭的,但她就是克

  制不了伤心,只能窝在沉静的昭蓉怀里嘤嘤泣。

  “别说了,我替你教训他!”文静二话不说,安抚好家璐,正想转身时,已听到身

  后传来怒吼。

  你是哪里来的野女人,不分育红皂白就打人,你……”谢靖玮面子几乎挂不住。

  “你这个大色龟,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在大庭广众之下吃人豆腐!你以为你是男

  人我就伯你吗?告诉你,放屁!姑娘我才不管你是谁,看不爽——照打!”文静一旦火

  大,骂起人来可是没天没地的好不吓人。

  “文静其实很少开骂的,若是得罪文静本人,她还不会如此臭骂人,但若是得罪了

  家璐或昭蓉,文静铁定会站出来破口大骂;甚至动手修理不法之人。她是那种把朋友摆

  在第一位的人。”

  “你……你这个女人讲话怎么这么……”

  “怎样?我就是这样讲话的!”文静看了看四周渐渐聚拢的人潮,愤怒地骂道:

  “只要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到你刚才是怎样轻薄她的!要不是我正好来看她,还真不知

  你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你这人简直禽兽不如!”哇!

  骂得好过瘾。

  昭蓉在一旁不置一辞,事实上,她也很生气,但她不是那种会破口大骂的女人,却

  又无法原谅谢靖玮的举动,只好不予置评的在一旁安抚家璐,内心却很替文静加油打气。

  “我只是看她心情不好,想安慰她……”谢靖玮发现在这个疯女人面前,根本无法

  好好的说完一句话。

  “安慰?笑死人了!安慰人需要紧握着她的手吗?”文静卷起衣袖,向谢靖玮逼近,

  “我最讨厌像你这样的登徒子了。”

  “文静,等一等,不要打他,他其实……他没有对我怎样,只是我心情不好而已,

  他……他只是……”家璐拦住文静矗蠢欲动的双拳。

  昭蓉则是什么都不做,只是冷淡的用眼神“看着”谢靖玮,那种不温不火的眼眸,

  让谢靖玮对她留下深刻的印象。

  谢靖玮直到今天才知道,世上除了花痴型、死爱钱型的女人之外,还有这三种不同

  的典型,家璐是清纯可爱型;文静是火爆激动型;昭蓉则是冰山美人型。他不禁有些傻

  眼了。

  “你认识他吗?若不认识,他就更该死。”文静双眼快要喷出火来,她一向最讨厌

  那种穿着西装、打扮体面的衣冠禽兽。

  “他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那个……”

  “喔!”文静一拍手,“我知道了,那个自以为是的臭家伙,对吧?”

  听文静当众如是说,教家璐摇头也不是,点头更不是;昭蓉则是在一旁忍不住嘴角

  上扬。听文静骂人其实很过瘾的。

  谢靖玮其实没注意到文静骂些什么,他只是愣愣的望着嘴巴一开一合的文静,却将

  心思故在唇畔噙着一抹耐人寻味笑意的昭蓉身上。

  如果说家璐让他一时冲动想追求,他简直不知该如何定位余昭蓉所带给他的感觉了。

  当初会想猛烈追求家璐,是因为她那番长篇大论让他感到有趣,总觉得她是个很单纯的

  女孩子,把爱情想得太不实际,使他忍不住要逗逗她,让她知道爱情不光只有爱就够了。

  但是,昭蓉不一样。她不像家璐那么孩子气,他相信,她一定有另一套属于她的爱

  情思想,本质上也许和家璐一样,不认为男人地位、财富很重要,且认为有爱就是一切,

  但昭蓉又多了一些神秘的气质,想让人一探究竟。

  “哼,败类!”文静把家璐和昭蓉拉到身后,对着谢靖玮大吼,“刚才骚扰家璐,

  现在却色迷迷的看着昭蓉,你不要以为你有几分臭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别以为女人被你

  多看一眼就会迷上你,告诉你,我们就算穷也穷得有志气。别以为你是神,告诉你,你

  不过是个穿着西装的猪而已!”

  躲在文静背后的家璐和昭蓉,闻言不禁相视一笑。

  生气地骂完后,文静反身替家璐收拾好东西,拉着家璐和昭蓉离开了东区,只留下

  满街窃窃私语的人潮,不断地传诵着:“今天东区有只穿着西装的猪在非礼人喔!”

  文静拉着两人,气呼呼的走进巷道内僻静的咖啡屋。

  点完饮料,文静即问:“说!到底怎么了?”

  “静,你不要老是那么火爆,对付外人也就算了,对咕嗜不要这样!”昭蓉责难道。

  “我也不是故意要这样,谁教我天生讲话大声了点、动作粗鲁了点、音调高亢了点,

  我只是担心咕噜她……”

  文静满脸的委屈。

  家璐摇摇头,“没关系啦!昭蓉,反正我知道静就是这种个性嘛!”说完,嘴角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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