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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美女 page 7 作者:紫薇

  "照你这么说,天下的读书人都是为财为利而求功名,全然不是为了百姓疾苦?"

  "当然也有一些例外,咱们谈这个做什么?"云绣迷迷糊糊的问着。

  淡月却咧开一口自牙,在森森月光下发着清冷的冷芒——

  "我以为你想多了解我一些……"

  "为什么要了解你呢?"

  淡月霸道的吸吮着云绣的红唇,想把她的思绪占为己有……

  很快的,云绣只能听见淡月的心跳声、淡月的喘气声,她无法听到自己的!

  他在做什么?粉颊、红唇,眼睫、眉心、仿佛都不再属于自己,所以权于他——

  想反抗他,想告诉他,想拒绝他……

  软绵绵的指尖却使不上任何力气,推拒他反而像是在句搭他、邀请他,她不知道,当冷酷做然的男子,一旦剥去自己的假面后,会是如此炙人火辣,霸道狂烈的令云绣忘记一切。

  多情的草浪,骚动的云绣每一寸暴露的肌肤,令她颤抖地蜷曲,不能自己……

  就算她有成千个不应该的念头,在这一刻,她想说他是不能够了。

  当他的指头、唇齿顺着她的肌肤一寸一寸加深齿吻,她只觉得天上星斗在天旋地转,耳际是海螺的狂鸣声.地那不听话的肢体已化作一摊春泥,软弱的令粗野狂放的淡月揉捏……雕塑……

  白热的空白后,短暂的疼痛娇喊,她挣着淡月粗壮的臂膀,喘息不已。

  "我要……停止……吗?"

  他的汗水海部在她脸上滴落,咬牙但青筋浮露的模样,令云绣心疼的吻着他双肩拢集的不安。

  他以为这是她的应许,又温柔火热的驰骋飞舞。

  云绣理智清明的刹那,又教热情给活生生的吞噬了。

  她只好随着他翻飞起舞……舞向云端天际……

  云雨收歇,两具赤裸裸的身躯躲在斗蓬里,事受欢爱之后的夜累。

  满足的淡月喻着暖暖的笑意,吻住云绣忧愁上心头的眉际,他仿佛了解她的思绪般,揉着她玉似的圆浑肩膀,将她的躯体完完全全收拢在自己怀里。

  "放心,我不会负你的,妖精姑娘!"

  "爷们都是这样说,尝完甜头后,嘴脸又是不同,要不‘捧打薄情郎’这剧戏么来的?!"虽然不应该任人糟蹋自己……不过,云绣对"失足"这件事,没有半点后悔。

  她的不甘心在于——御史大人好像喜欢"妖精姑娘"更甚到"水云绣"。

  "一张小脸气唬唬的,在想什么?来……这东西你套上!"

  哇!这是一颗刻有"淡月"二字的玉印子,连"风二郎"也没看过,没想到,妖精姑娘不必开口就得到了,云绣一口气提上来,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

  "瞧你,高兴也不必感动得鼻涕泪水全来啊!"

  吻着她涝沱而下的泪珠,他那蠢蠢欲动的欲望又呼之欲出,云绣只觉得越来越伤心了——五品浩命夫人水云绣竟然敌不过没有教养的妖精姑娘——她好命苦啊!

  第五章

  鸡鸣破晓,清晨薄雾——

  一条修长的黑影,飞快进入破落客梭的闹鬼上房没多久,换上"风二郎"的打扮,云绣肉身进入小旦的卧室。

  虽是一夜无眠,身子也因必郎的虚索元度而变得沉重疲惫,但从她美目里闪烂的光亮来看,这个筋疲力喝的夜,并没有夺去她的理智。

  "小旦——小旦!快些开门,我需要你的帮忙!"轻声的敲着小旦的窗板,不敢惊动邻居的凤鸣。

  幸好淡月还在石矶亭的草浪里,裹着斗蓬酣眠,要不,心细如他,一定会觉察"风二郎"的怪异举止。

  怎么无端又勾起他缠绵的记忆,难道除了他的身体,他的心也印在自己的心上……蓦地红了脸,幸好小旦及时开了房门,云绣才急急收住思绪。

  一闪向,想乾主小旦的房内,没想到她不肯让她进门。

  "快开门,想吵醒‘你的少爷’吗?"

  乱发的小旦,羞撒的侧头低眉,坚决不肯让步,与"风二郎"在自己的房门口僵持着。

  "干嘛?!"云绣皱眉瞪她,没一会儿又恍然大悟的直拍着自己的脑袋瓜子,"‘你的少爷’在屋里,你跟他睡?"

  "睡是睡了,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昨夜里闹鬼,你和大人不在,我跟少爷只好窝在一起,免得被鬼吃了!"小旦淡淡的说着。

  "闹鬼?!"云绣大声嚷嚷,"又不是七月半,有什么魔鬼敢私自闹游人间?"

  "有!我眼前不就一个,夜里不睡四处游荡,一大早天还没光,又来扰人清梦——大头鬼!"小旦不满的撇撇嘴。

  "怎么,你玩够了又回来闹人吗?"

  小旦不经心的数落,正好刺中云绣的心事,霎时她脸上犹如霞光四射,火红的烧着。

  "不会吧?!你……

  "自自们要在这儿吵嚷,直到‘你的少爷’醒过来呢?还是到我房里再说?"云绣不安的掉转话题。

  好奇心重的小旦,自然忙不迭的说道:

  "当然是去你的房里,我去换件衣裳,等会再去找你。"

  云绣的眼光落在小旦若隐若现的单衣上头,以风流的浪子调调,吹着口吵道:

  "‘你的少爷’怎么没对你出手哇?看得我口水都滴滴流了呢,想来,他不是不知‘好花堪折直须折’的道理,就是——他不行!"

  "你的,嘴巴放干净点!"

  看似打情骂俏的举止,好似不巧全部落入施施然踏入内院的淡月眼底。

  望着刘大人不以为然的冷淡嘴脸,云绣还故意拍拍遮着帕子的大口,夸张的打着呵欠,道:

  "哎呀!累了一个晚上,真是困极了,不过,与小旦姑娘描眼画眉的‘浅笑低眉问情郎,深浅浓谈人时否’的闺房乐趣,小生还不想放弃呢。你把化妆的箱子一道带过来,让小生我也得趣、得趣!"

  "你——"小旦指着她的眼眉,狠狠的用尖锐的指尖刮她一痕,才气唬唬的摔门而入。

  淡月悠悠然的踱步经过云绣身畔,身上带犹带着"妖精姑娘"的泼泼幽香。

  云绣不肯放过他,对着他得意自满的背影喊道:

  "大人好兴致,大清早的就去‘晒’露水!"

  "是啊!"淡月高傲的旋过身子,唇角有着几抹捉摸不定的笑意。

  "‘晒’露水,‘晒’月光、‘晒’星星——都很‘得趣’哦!"

  又是一记紊乱云绣神智的古怪笑意,他回头向着他的目标——他的大庆前进。

  "干嘛?!魂被勾走了呀!"小时事捧着化妆箱,口气不善的向着云绣发飘。

  云绣打躬作捐,把好心的小时事又哄又逗的半拖进她的房里。

  摆妥工具,小旦还没止怒的想继续叨念,余光一楚,看见雪绣雪白的颈子上有点点痕血青紫,她禁不住一探究竟的冲动,压着云绣就剥开她的衣擦——

  哇——哇——哇——哇哇哇……

  "很好,继续叫喊,让人家兄弟认为在下‘风二郎’的床上功夫好得不得了!"

  小旦拿手紧压合不拢的小嘴上——云绣给她的震撼可真不"小"哪!

  "怎么?又见鬼了是吗?"云绣索性转身让小旦饱鉴个够后,再把布务紧紧缠绕住,烙印着淡月吻痕迹的胸脯——哦,真是好疼!

  "不是见鬼,是简直比鬼更可怕,夫人!"小旦忍住好笑,悉心的为着云绣梳头编发辫,云绣也自愿的为她脸上"胎记"研磨起颜料。

  "那人是谁呀?真不懂怜香惜玉,把细皮嫩肉的当狗骨头啃哪!"……你的身子好白、好美、恨不得……一口气吞了……

  "用体无守肤、遍体鳞伤形容都不为过呢!"小旦又接腔。……要不在你身上作记号,只怕你一走又忘了我,让我吻过你的全部……

  "简直是蹂躏嘛,呵——是不是人家强奸你哪,夫人?!"

  ……你只能有我,你的男人只有我,看着我,记住!你是我的……呵!你竟然摇头,妖精!我会让你累到无法记起任何人……

  "不要!"云绣惊惶的摇头,像摇波浪鼓似的,晃掉小旦为她结辫子的双手得乱恨披散,也让五颜六色染花双颊。

  "现在才想要拒绝,会不会太慢了点?"小旦替她拭净花脸,又重新替她把辫子系好,从麦花铜镜的反射里,小心翼翼打量着云绣满面羞颇不安的脸蛋。

  "反正,这事情也没人知道,只要大人肯要你,你还是堂堂五品夫人嘛!你只要适应我,从此跟那人断绝关系,我也当此事没有发生过。

  "那正是你家大人!"云绣嘟高唇,喜起双颊回嘴道。

  "什么?"小时事还搞不清楚状况。

  "我是说,那个强逗民女,逗女成奸的臭男人,正是御史大人刘淡月,那个臭小气鬼!"云绣一鼓作气的说完,教小时事傻眼了。

  "你是说你们……哇!你说出自己的身份啦?"

  "笨呆了!要是我他……他知道我是谁,我还这么辛苦的打扮为什么?"

  "是啊!你还打扮为什么?"

  小旦迷惑不解,云绣无奈的大叹一口气。

  "就是因为他不知道我是谁,她是我,我就是那个,那个又是我……"

  "停!你在绕口令啊?什么你呀、我的、那个咧——你说清楚点好不好?"小旦晕头转向。

  "简单的说,他不知道昨夜跟在一起的是水云绣,而水云绣又是风二郎!"云绣以一记长长呻吟。

  "干嘛!?这么复杂!"

  "是啊,是很复杂,所以,甭说了,你倒说说昨儿夜里什么人装神弄鬼?"云绣干脆把柔头指向小旦,省得自己又句起那些教人芳心荡漾的——热情难消褪……火烤、麻辣的喷火回忆……

  "谁会以为是装神弄鬼?!那分明是鬼,我和少爷都看得一清二楚……"忙完手上的动作,两名大姑娘手携着手儿,肩并肩斜靠在古雅的床上,谈论起新半月"聊斋"冷风吹起,自窜起,早早入睡安眠的凤鸣少爷仍然甜睡,像只死猪。

  不!说"猪"那太侮辱猪同胞,反正有只"鬼手"掀开他的棉被,他还是安睡如昔,不知该说他是好命,还是神经迟钝,不管人家怎么骚他的脚底板,他大爷硬是不动如"睡山"还"喽!嗅!"放出两个又大又臭的自气炮弹,送鬼作礼物。

  小小一介弱男子,竟有如此功力,惹得"鬼怪"倒退三尺。

  要是有观众在场,一定会给予如寺掌声……

  好了?!好了!没瞧见"鬼生气了吗?

  鬼会生气?!

  是咧!那披头散发、青面猿牙、白衣飘飘、吞吐三寸的"厉鬼"暴怒不己,鼻子用力一闭一合,显然是到了忍耐的极限。

  扑身欺上前去,青筋浮露的鬼手,一把捉住凤鸣的两腿之间……用力一捏——

  凤鸣有了反射动作,立起身子,揉着双眼,打着大呵欠,说:"喔!该嘘嘘了……"

  撩起衣摆,他还当这是曹家大宅,有下人半夜里取着尿壶,专伺候他夜里的这泡尿,于是他裤头一松,坐在床沿,他呼噜呼噜的……尿了。

  瞠目结结的"鬼"只能愣愣的站在凤鸣身前,接受着他那边又长又绵的骚尿……洗礼!

  "嗯,谢谢你了,侍书姊姊!"

  奇怪?她怎么没平日的娇声莺语,说:不客气!还未系住裤头腰带也在晃晃荡荡……用力撑开绿豆大的"大"眼睛,凤鸣立刻啊、啊、啊的怪叫起来,也叫醒了已久睡的小旦。

  小旦来不及披衣着鞋,颠着嫩白双足就急忙往凤鸣屋里奔去……富家少爷没有拾门挂窗的习性,这倒是免去小旦倚门等侯的辛苦。

  推开凤鸣的房门,看见眼前一幕——是不是情况太过古怪,小旦定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凤鸣的下体不知遮羞的敝着,身前站着被他淋满一身臭尿的——鬼!

  鬼不知该哭还是笑,还是继续逞凶的和凤鸣相对峙;着,鬼受的惊吓恐怕比凤鸣还大呢!

  哪有人像小旦少爷那样,请"鬼"喝了满"尿"全席,要不是这里是闹"鬼"客栈,尖叫声已习以为常,那眶附近百里内的住户,早就要拉白布条来抗议啦!

  叫边传产尿’早叫恶鬼定住身形了,别怕!笃信"童子尿"可以驱鬼避邪的小旦,伸手招着呆若木鸡的人儿。

  忽地,凤鸣"哇"一声,大哭了起来,他还一面抽抽答答的说道:

  "人家的不是‘童子尿’啦,侍书姊姊她……"

  "什么?"小旦闻言,气得扭头就要走。

  凤鸣顾不得裤子没击好,"嗅"——滑尘气压住小旦的腿子成功,死命的拉扯着小旦不放手。

  "别走啊,小旦姊姊!"

  "滚开,去找你的侍书姊姊?!"小旦在吃醋,一缸百来升的大醋桶!

  "侍书姊姊有了安哥哥后,就不大理我啦!"

  "去拾回来啊,你是郭,安哥哥可是奴才耶,你还怕个奴才不成!"小旦气得直跳脚,却跳不离凤鸣死命的攀握着。

  "不行啊,安哥是伺候凤凰哥哥的,他有哥哥撑腰,谁敢得罪他嘛!"凤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

  "去你的,少把你们曹家的污言秽语说姑娘我听,你不怕脏了你的嘛,人家还怕污了姑娘我的耳朵呢!"又是狠命的一踢踹。

  "放不放手?!"

  "不行!打死都不敢!"凤鸣一股狠劲,小旦体弱力小,根本敌不过他。

  "嘿嘿嘿——好一对苦命鸳鸯,大爷好心,送你们一起上西天!"被冷落的鬼,在他们吵得不可开交之际,插入冷冷的怪笑……

  突然被"打扰"的两人,忽然记起现况,大叫一声,忙不迭的奔向小旦的床……

  "没了,就这样!我和少爷就盖住棉被,蒙住头脸,什么时候睡着都不知道,要不是你喊门,我也不晓得天亮啦!"小旦娓娓道来告一段落。

  云绣还不肯放过她:"‘你的少爷’跟别人有了私情,你还肯让他上你的床呀,你可真是‘心胸宽大’呢!"

  "有什么办法?他一直缠住我不放——而且,鬼也很可怕嘛!"

  "‘你的少爷’又不能保护你,不如换个男人吧!"云绣眨着眼建议道。

  "好哇!换作淡月大人如何?他是新科状元,皇帝亲赐抗御史按察,攀上他,小旦的终身也不有了靠啦!"小旦似真似假的刺探。

  没料到云绣马上中计,一口说出自己的心底事。

  "才不要跟别人分享相公呢!"

  "是吗?越来越有趣了哦!"墨然看不穿布巾下的表情,小旦却敢打包票,云绣定是紧张极了。

  "干嘛?!笑得跟贼一样!"云绣伸手呵小旦痒,口里也不饶的嚷着。

  "要跟我分丈夫的人,还不好好把夫人伺候了,成天同‘你的少爷’嘈闹,成何体统!"

  "啃晴晴——‘夫人’是谁?谁是‘夫人’啊?不知是号国夫人,还是郡主夫人?又不知是那位风流皇帝是不是看上这位‘夫人’啦?!"

  "你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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