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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情绾发 page 5 作者:紫心

  “我不能和你说话,我要下去了。”喜儿一急一动,又差点往下栽个狗吃屎。

  庞定远打定主意不南非放开这个笨手笨脚小丫头的手了,这个丫头还不能摔死,她正好是最佳的情报供应站。

  先来吓一吓她好了,他闲闲扯道:“不能跟我说话?你刚才不只和我说上一大堆,连命也是我救的。”

  喜儿两片唇闭得像蚌彀,只是想挣开被人掌握着的手腕。

  “现在不说话好像也已经太晚了。”庞定远开始诱导她,“这么好了,你回答我两个问题,我就不泄漏你遇上我的事情给“下边”的人知道。”

  喜儿睁大眼睛考虑着,这个条件对她来说好像不太吃亏。

  “我那把檀香扇,凝儿怎么处理?”第一个问题来了。

  早早回答完问题早没瓜葛,喜儿单纯的脑筋是这么打算着的。

  于是她据实以告,“不就天天抓在手里,早先时候对着扇子又气又骂,最近这一阵子换成拿眼睛瞪着它老半天,却半句话儿也不说。有一次我不小心打翻茶水,弄湿了扇坠那儿一些些,真的才一些些而已喔,小姐还气得直骂我呢!都是你害的,你别留那把扇子给小姐就好了。”

  凝儿没忘了他!庞定远嘴角往上翘,很满意第一条情报,紧接着又问:“凝儿的身体可好?有没有瘦了?”

  “瘦了?倒看不出来,不过小姐这阵子胃口不太好,脸色有些苍白,直喊天气热吃不下东西……啊!”

  喜儿突然记起来她身负的重大任务,“小姐赶着要吃这种酸死人没成熟的桑椹,我竟然只顾和你说话,把工作都忘了。”

  庞定远心口蓦然一抽,手劲也不自觉松了。

  真好,自由了。喜儿赶忙左拉拉,右摇摇,想从黑漆漆的树叶堆里找几颗桑椹果子。

  胃口不好?直想吃酸的?想摘果子还特地挑半夜无人时?

  这种事可大可小,“小”至找个大夫来开润脾开胃的方子,抓几帖药熬一熬、喝一喝。如果“大”呢……

  他太阳穴里头的动脉跳得怦怦作声。

  完全失去从容,他说得很急很乱,“喜儿你下去,马上送凝儿回房,等上一刻钟,就在她房门大喊“有刺客”。记住,一定要喊到连童王爷也过来为止。”

  一刻钟应该够他弄清楚真相了。如果必须,一刻钟也足够把老婆追上手了。瞧瞧,那个李媒婆多没效率,前前后后中了几个月,才说迎亲的日子。

  啧啧,庞定远敢夸口,真要发起狠卯劲来,也用不到一刻钟,绝对让他的凝儿服服贴贴的跟他打转回庞家!

  吁!这么点小小的桑椹的自信心,庞定远绝对有的。

  喜儿抓住一小把的桑椹在手中,口气完全不和善,“我干嘛听你的?”还得喊破喉咙找人来抓刺客,她又不发神经!

  庞定远卷起衣服,大掌朝喜儿一挥,顷刻间送出两道阴飕飕的,掌风,穿掠过喜儿的两颊边,打得后头的树枝一阵摇晃吱吱作声。

  喜儿吓得眼珠凸瞪,差点收不回眼盒子去了。这样的功夫若招呼在她身上,别等小姐赶她收拾包袱,她马上就没命,提早去见祖宗八代了。

  原来,姑爷真的很坏!难怪小姐不要他!

  庞定远很满意喜儿傻不隆咚的表情,他挑开唇线,再邪恶威胁着,“配合我来做事,保证不拖你下水,一切的后果我一人承担。你如果不从,就会这样……”

  不等大恶人说完说,喜儿一溜烟往下快滑而去,不住咕囔着,“我知道了,知道了!”

  她还打定主意,只稍办完他交代的事。打死她也不会对人说她撞见魔鬼的事。

  对,绝对不能说,尤其是恣凝小姐那边。

  *  *  *

  童恣凝坐在桌前,小手从小水盆里捡起一颗犹泛青色的桑椹果,迫不急待的先丢入口中,“哇!好棒的滋味。”

  她又摸摸自己的肚子,舒服多了,反胃的感觉给压下来了。

  唉,她这个毛病不敢让奶妈知道,不敢找大夫来瞧瞧,只能放在心头翻腾,只能强拉着喜儿去采桑椹。说到喜儿,她今晚反常的厉害……

  “这丫头平常就楞头楞脑的,今晚整个脑袋更不知搬家到哪里去了,摘个果子居然脸色发白跌下扶梯,现在还丢下这一堆桑果子跑得无影无踪。哼,明天得好好治一治这个笨妮子!”

  童恣凝话才说完,便见桌面上烛影晃动,映出一个人影儿。呵,死喜儿,你总算知道回来!

  “死喜儿,你明知道我最讨厌别人闷声不响躲在我后头鬼鬼崇崇的,还不快过来洗果子!”她又抛一颗桑果子入口,转回头低嚷着。

  不是喜儿!

  嘴巴里的整颗桑椹梗在她的喉咙,差点就嘱托了她的呼气!

  她跌下椅子,慌张的往里逃,不小心撞到床缘,半个身子就摔在床榻上。不对啊!她干嘛被吓成这样子?不过就是一个她不想见的人,赶他走就好了。

  她正想站起身,不料来人将她给推回床褥,毫不客气的压在她身上。

  她惊魂未定,还没想清楚该大叫“非礼”还是惊喊“有刺客”,就听见他说道:“改天我要调弄些蜂蜜糖水给你配着喝,不然光是这样子吞青涩的桑椹,你的小胃会搞出毛病!”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谁要他来假惺惺献殷勤,小命还差点让他吓没了!这个冤家该不会让她骂到每天耳朵痒得受不了,才过来瞧一瞧的吧?

  “和我有关的事我自然要管!”他瞬也不瞬审视她苍白的小脸蛋。

  他说什么?简单几个字里头会不会有别的意思啊?童恣凝先声夺人呼叫,“庞定远,你别太过分!夜闯我的香闺,你想做什么?”

  “偷香!”他好欣赏她气煞的小脸,真的就用力香了一下她的粉颊,才又闲闲言来,“还有,现在还不到时候,先省点力气,不用叫得太大声了!”

  呼!气死她了!他嘴里还敢说要照顾她的肠胃,她都被气得胃抽筋了!

  让她休了的痞子居然不放过她,跑来胡言乱语蛮缠瞎搅!他们不过相处两天就撕破脸决裂,对他自然谈不上情份,她很想甩他几个耳光来消气泄恨。

  不过考虑之下,还是别太过分,否则也许吃亏的反倒是她自己,她就只用一双手想推摇开他重死人的身体,“你作梦!”

  他摇头又深深叹息,“对啊!能再看到你,只觉得宛如在梦中!”

  哎呀,他紧紧抱着她,让她心坎窝那儿一阵闹烘烘热辣辣的。她想破浑沌的脑袋找出骂人的话,“油嘴滑舌无赖轻薄!”

  “这样就算轻薄?”他撇撇嘴不同意她的指控,手指邪气的兜弄着她的衣衫翻领,“也许我该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轻薄’。”

  真的很渴望她诱人的身子,更想将她一路轻薄到底,但此时他,也只能在嘴巴上贪点便宜罢了。

  可是,该死的,他真的好想好想她!该死的,喜儿跑哪里去了?

  “有刺客!来人啊!小姐房里有刺客!”喜儿鬼哭神嚎的声音片刻不差适时响起!

  好戏总算可以上场了,他眉心的拧蹙放宽松了。

  望着他脸色一暗一明,她一肚子疑惑。面对他不老实的手又胡乱摸,童恣凝决定不和恶劣的野蛮人讲道理比力气了。好哇,不比力气,她就——

  使劲吼叫,“放开我——”

  “不放!”他也和她比大声,还耳尖的听到外头有一些脚步声正从远处逐渐移动过来。

  谁怕谁,力气输人,就不信嗓门也会让你比下去,她又尖声嘶叫着,“你到底要怎样才瞬肯放开我啦!”

  再这样子多喊几声,她知道她的喉咙很快就会沙哑了!都恨这个杀千刀的,害她女人家温婉的形象全失!

  “嗔!好辣的味儿,我喜欢!”下一刻,他扯裂她衣服的前襟,“我更喜欢你这儿的香味!”

  光是闻香根本不够,他沿着她绵软的胸缘大力舔吻着,就算是慰劳自己这两个月以来的相思之苦好了!

  童恣凝相信世界上最无耻的无赖让她给碰上了。她怎么这么可怜哪,力气斗不过人家,嘴巴叫不赢人家,连酥胸都要白白被糟蹋了……

  可恶,他还敢吃得津津有味,当她的雪胸是柔润甜美爽口的豆腐脑花儿啊!

  “可恶!”她狂咬上他的臂膀。

  “好过瘾!”庞定远闷哼一声,很暧昧的一声,好像是销魂蚀骨的吟喘,这种不该有不恰当的声音,包管外头想抓刺客的大汉诧异得倒退三步。

  “你有毛病?”她死瞪着眼前的怪物。她打赌这个伤口绝对不浅,衣服里头只怕早已血肉模糊了,他居然还说喜欢?

  他撕开自己的衣服,进一步挑战她的怒火,“我好喜欢你咬我。凝儿,咬里面一点,就像我方才对你酥胸做的那样。”音量正好不大不小,足够喂饱还想要破门而入的一群武师的耳朵。

  哈!童郡主正在享受男欢女爱,就不信还有人敢冲进来,反倒是应该有人飞腿奔请童王爷来抓‘刺客’了吧?

  “我难道怕了你不成?你不放开我,就别怪我不客气。”童恣凝也开始对这个天字第一号浑蛋的胸膛上下其‘口’,让它呈现斑斑红点伤痕累累。

  庞定远由着她去发飙,大掌怜爱着她已经修剪整齐的发梢,不住惋惜着,“你长发垂腰的样子美,别再这样狠心对待自己的头发了,一下子剪掉一大把,我好心疼不舍……”

  童恣凝从他胸前猛扬起头,正好接收到他的话尾,“梳辫也罢,绾发也好,只要你喜欢!”

  她即使一怔,仍然气嘟嘟的回嘴,“改采柔情攻势啊?别想我会再相信你的花言巧语!”

  “尽管对我的话‘视若无睹’!换看看用心来感受怎样呢?也许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是怎样的用心在对你!”拾起一绺发丝,他轻轻把玩着,好像藉着这样的抚触,他正在倾心回味着,那缠绵的一夜,那无眠的一夜……

  他发誓他今天一定要达到目的,弥补回所有的遗憾!

  她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叫嚣着,“你怎么对我?跟我牵扯个没完没了,让我烦透了!”

  以前怎会夸赞她冰雪聪明?真是个不解风情的笨女人,连他掏心挖肺的话都不分真假。

  不过,铺陈了老半天,总算谈到重点了,他眼神精炯,“让我来猜一猜,到底是怎么个没完没了法?”

  他利落的抓出半露在她枕底下的檀香扇,“唔,扇不离枕,也不离手吧?很想我吗?”

  “想把你碎尸万段啦!”她恨死他了。

  “啧,我们会有什么深仇大恨呢?”他放回摺扇,轻佻挑开她的兜衣,热络的眼睛对着她的玉胸仔细的研究着,“好像跟我记忆中的不太一样,你更丰满了。”

  “停!”她涨红了脸,拼命扭动想逃开他眼光的梭巡,“你精力旺盛就去找野女人,别跑我这里来发疯,还有,那一夜的事你马上全部从脑海里洗掉!”

  “那一夜的什么事啊?你是要我洗掉你光裸着身子躺在床上等我的那一段,还是你轻吟着那一段曲儿‘晚凉多少,红鸳白鹭,何处不双飞’,还是我们最后相拥而眠的那一段啊?”

  不准他说,他还分章节段落胡扯个不停。老天,这个男人不只行为可恶,嘴巴更是烂到极点,让她恼羞脸红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爱煞了她俏脸煞红的样子,决定让她保持下去,“唉,我和你那般的火热,如果还不能称为有关系,那一般的夫妻可就不知该怎么行周公之礼了。凝儿,你竟然能对王爷说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哪!”

  最后这一句他是故意说给已到房门口,正在大声嚷嚷的童王爷听的。

  “庞定远,你自己漫天谎言还敢来指责我,你知不知道我让你这个大色魔给害惨了啦!”这些日子以来,她满腹的担心委屈害怕一下子控制不住,全都发泄出来了。

  他的在掌毫不预警的抚摸上她的小腹,一脸凝肃问着,“凝儿,我让你怀孕了是不是?”

  童恣凝花容失色,“你你……你怎么知道?”唉,她一定是吓坏了,连这种不打自招的陷阱也没小心避开。

  “砰!”的一声,房门给踢开了!

  好大的怒火,童王爷只怕连眉毛也要烧坏了。庞定远迅速从起身,再将童恣凝藏在身后。

  “你干什么?”犹不进入状况的童恣凝从后探出一颗头,“啊!啊!爹爹!”她这下子总算知道她的屋子里发生什么大事了。

  “都给我过来,别尽在床上躲着!”童王爷暴跳如雷,喷火的眼睛怒瞪着床上一对被活逮的男女,不都早休了亲,居然还敢黑夜幽会抱在一起!

  庆定远慢条斯理抓过一床薄被,先裹住凝儿的身子。

  随后,他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敞胸露背,直接对着童王爷走来,“王爷息怒,凝儿她没有穿衣服,别让她下来,你想问什么由我来回答就好了。”

  童王爷瞪凸了眼,女儿竟然还是赤身裸体?还有庞定远胸膛上一道一道触目惊心的咬痕,一般人能把自己咬成这样吗?他这个恬不知耻的女儿啊,牙齿居然长得这么利,活生生演一出闹剧给众人看!

  “啊!”童王爷急忙返身走回门口,对着探头探脑的一大堆人吼着,“王府里在闹刺客,你们还楞在这儿干什么?赶快都给我去专心抓刺客!”

  唉!童王爷心知肚明,这会儿有人抓得着刺客才奇怪,搜遍王府大概只有这一只早已落网的偷腥大猫而已!

  童王爷又狂飙回庞定远面前,噼哩啪啦一阵好骂,“你这小子给天借胆了?竟然跑来诱惑我女儿,干出这种辱门风斯文扫地的事!我绝对不饶你狗命!”

  庞定远“咚”的一声,双膝跪落地,如果求亲得下脆,那么跪谁也没差。他急急开口,“定远知道,王爷饶命,千万别让我的小孩没出世就先没了父亲!”

  童王爷一个踉跄,跌坐在椅子上,“凝儿真的有孕了?”他刚才在门外听得不清不楚的,这下子得到证实,还真……真说不出心中该喜还是忧?

  半点也没进入状况的童恣凝香肩全露,裹着薄被一蹬一蹬的跳过来了,“爹爹,你来得正好,他乱闯我的房间……”

  “住口,”童王爷即使疼爱女儿,也不容她一而再的欺骗自己,“你自己做的好事别想抵赖,定远胸口的痕迹难道不是你咬的?”

  童恣凝瞪大了眼睛,“啊,那个……”是她咬的,但不是爹爹想的那样。

  慢着,爹爹怎么正好出现?她的头发开始发麻,事情好像不简单,谁来帮她进入状况啊?爹爹到底怎么想她房里突然冒出一个男人这种事?黄河在哪?她很想跳下去洗清啊!”

  “你说和定远没有瓜葛,难道你肚子里的孩子会自己跑来?”童王爷捶胸顿足的,教养失败,如果不能善后,他来日简直没脸去凝儿她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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