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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爱你一个 page 13 作者:雅史

  「那你等我一下!」不疑有它,徐皓銘脱下西裝外套,拿着她递上的T恤牛仔

  裤往屏风后面走去。

  计谋得逞,谷云伊快速地拿出锦盒,手脚俐落地打开来瞧个仔细——

  那是一只由欧洲卡蒂儿出品,目测约有两克拉以上的方形钻戒,线条简单大方

  且高雅十足,闪动着瑩透动人的缤纷光采,夺目得教她屏住了气息,没有多想,她

  拿起戒指套人右手的无名指上,尺寸刚好!看着举高的手,她情不自禁地陶醉在被

  爱的幸福中——

  此刻,她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结婚真好!

  她多想就这么被他套牢!谷云伊满是喜悅的心情。

  挥开迷乱却又甜蜜的思绪,她发现他衣服快换好了,慌忙地拔下手指上的钻戒

  ,快速地放回红丝絨的锦盒中,再匆促地丟入西裝外套的口袋里,双手有些打顫地

  将衣服搭在沙发的椅背上,以笑容掩饰心虛的表情,看着拉拢T恤的徐皓銘。

  「可以了吗?」他奇怪她不寻常的闪烁眸光。

  「呃……可以可以,快出发吧!我等不及了。」她躲开他询问的眼神,快快地

  将他拉出门。

  *   *   *

  谷云伊整个人懒洋洋地癱坐在沙发上,原来挽得光鲜洁整齐的发髻早已扬开,

  一头乌黑及腰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背后,神情恍恍惚惚,觉得全身疲累得如一摊烂

  泥似的。下意识地,她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眉心纠结地回想着今天在公司里,

  同事们用异样的眼光看她的情形。

  她自己也不太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女同事看到她就摀着嘴偷笑,然后几个人围

  在一起窃窃私语;而男同事则以一种了解及曖昧的眼神看着她,彷彿她做了多见不

  得人的事!

  没有任何人告诉她这些现象的原因,況且今天秘书室有同事请假,工作分量增

  加,所以她也没时间去追问原因,心里虽然莫名其妙,但她仍旧是十分敬业地完成

  所有的工作,一如往昔地准时下班,没有多做停留加以询问。

  徐皓銘还没回来,她虽然饥饿得可以吞下一头牛,但疲软的身躯彷彿就连动一

  下都是非常吃力。

  天哪!她真的好累!

  铃……铃……铃……

  偏偏在此时,电话又十分不识相地响了起来。

  谷云伊不想理会那通电话,依然癱瘓在沙发上。

  铃……铃……铃……

  大概持续了三分钟吧!电话仍旧固执地响着。

  她被吵得受不了,拗不过对方的坚持,她一鼓作气地端坐起身,抓起电话就怒

  火熊熊地吼:「喂!」

  电话的那一端沉默着,没有说话。

  这下谷云伊更加火大了。

  「喂!你不说话,我可要挂电话了!」她不客气地说。

  「云伊,是我。」石彥伦终于开口。

  谷云伊听出他语气中浓濁的醉意。

  「彥伦?」她讶异极了。「你喝酒了?」

  「喝了一点。」他低哑的声音。

  「彥伦,你怎么了?」她感觉到他的失意。

  「没什么!你和徐皓銘呢?」他想起那天在路上远远地看到他们亲密地走在一

  起,心里就十分的不是滋味。

  「很好呀!」她照实答。

  「我和款语分手了。」他吃吃地笑了起来。「总算——解脱了。」

  「你醉了!」谷云伊算是了解他此刻的心情。

  「我才喝了一点酒,怎么可能醉?」他回她。

  通常喝醉的人都不会承认自己喝醉,尤其是男人!谷云伊自是心知肚明。

  朋友一场,她不忍心在他伤心失意时弃之不理。

  「你现在在哪里?」她问。

  「地窖——怎么?你终于肯见我了?」他的语气充满明显的讥讪意味。

  谷云伊知道那间酒吧。她忽略他语中的嘲讽说道:「你等我。」拋下一句话,

  她就匆匆挂了电话。

  快速地换好衣服,洗把脸紮起长发,她强迫自己振作精神,留了张纸条叫徐皓

  銘不要等她回家吃饭,然后飞也似地出门。

  *   *   *

  石彥伦迷迷濛濛地看着眼前未施脂粉、清清爽爽的谷云伊坐定在他面前,他漫

  不经心地笑了。

  「你总算来了!」他举起酒杯,欲喝干杯里的酒。

  谷云伊按住他的手。「别喝!」她恳切地说。

  石彥伦抬起头来瞪视着她,对她的阻止不以为然。「如果你不是来找我聊聊,

  而是来阻止我喝酒的话,那你走吧!我不欢迎你。」

  「别这样,彥伦,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送你回家好不好?」她拿起桌上的帐

  单。

  石彥伦没吭声,谷云伊转身欲走向柜抬结帐,不料却被他用力地扯住手臂。

  「你弄痛我了,彥伦。」她转头看着他,莫名其妙地充满怒气的举动。

  「告诉我,这是徐皓銘的杰作吗?」他嗤之以鼻地笑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个

  洁身自爱的女人,想不到你的私生活是这么乱七八糟,我真是错看你了,」他放开

  她。

  石彥伦酒气冲天的气味令她皱眉。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她反駁:「你最好解释清楚!」

  她真是受够了,今天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在公司被同事用眼光批判,在这里还

  要被他唾骂,什么道理嘛!

  「别告诉我你颈背上的是胎记;你既然要和他亲热,就要做好适当的掩饰,只

  有不要脸的女人才会唯恐天下不知似的到处昭告所有的人,未婚的她和男人发生了

  关系!」他极尽苛薄恶毒之能事地貶損她。

  谷云伊终于恍然大悟。

  难怪别人会用曖昧的眼神看她,原来……原来徐皓銘故意在她的颈背上留下吻

  痕,仔细想想大概还不只一个……天啊!她平时一副古板的模样,这下可好了,自

  打耳光后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真教她——

  死徐皓銘!臭徐皓銘!这笔帐她一定要好好地跟他算清楚,这回脸真的丟大了

  。

  谷云伊很想不去跟石彥伦计较他酒后的胡言乱语,但面对他的挖苦,却又不由

  得生气。

  「我想,我个人的私生活应该与你无关吧?」她的声音阴沉下来。

  石彥伦并不是一个会藉酒裝疯的人,他听闻她的反駁后沉默了。

  良久,他才开口:「对不起!」

  听了他的道歉,谷云伊的气愤也消了大半。

  「算了,」她表示无所谓了。「我送你回去吧!你酒醉开车不安全。」她觉得

  自己很累,一心只想早些安顿好他然后可以快点回家。

  石彥伦没有拒绝,看着她付完帐单后走出门口。

  谷云伊跟在他身旁走出门口,指了指对街那部有点年代,但又维修得很好的白

  色法拉利。

  「我的车停在那里,我扶你走过去。」谷云伊好意地欲攙扶醉意渐深的石彥伦

  过马路。

  「不用!」看到她的车,心里那股强烈的酸意陡然升起,但他没有发作出来,

  他记得她原本是机车族的。

  虽然她和徐皓銘目前同居,但以她关心他的程度来看,若是动之以情,她应该

  会回到他身边的,石彥伦自忖着。

  一切仍大有可为,不是吗?毕竟她曾经爱过他。

  石彥伦论详着她专注开车的侧脸,若有所思地笑了。

  第八章

  谷云伊迟迟等不到徐皓銘的求婚,心情总是莫名其妙的失落……

  自从那天送石彥伦回家之后,她因为吻痕的事质问他,而他则因为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去找石彥伦的事情而和她大吵一架,结果两个人整整呕气了一个礼拜!

  徐皓銘会生气这实在是很反常的事,尤其是对谷云伊而言,她几乎没有见他生气过;她觉得他太小题大作了,尤其那天刚返家时,她是又饿又累,所以脾气也特别暴躁,再加上他一直不肯正面地回答她的问题……

  而徐皓銘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心疼她脸色那么差!却仍不顾一切地硬撑着去照顾明或暗地青睞于她,他也都保持着最合宜的距离,完全不给任何人产生误会或曖昧不明的揣测机会;他是如此毫无保留地付出与坦诚相待,但她却一再地同情「旧爱」。对石彥伦付出关心就等于纵容他,给他机会再利用她,难道她不了解石彥伦的自私与自负吗?这是徐皓銘最感生气的地方,她既然要和他在一起,立场就要明确坚定,不该让石彥伦觉得有机可乘,她在这一方面实在太欠思考,他向来欣赏她的理智,但这次她在分寸之间的拿捏真教他失望;说他不吃醋是假的,但他心疼她却是真的。

  他觉得她需要好好冷静地想清楚一些事。

  原先他是打算向她求婚的,但——石彥伦必定会介入他们之间,即使非常了解谷云伊的性情,徐皓銘仍是決定再缓一缓,他要石彥伦完完全全滚出谷云伊的心中,在没有任何疑问的情況下才会向她开口。

  徐皓銘的想法,并没有原原本本地全告诉谷云伊,而她当时也在气头上,根本管不了那么多。她是基于朋友道义上才去看石彥伦,动机很单纯,并没有他所想像的那样复杂;她当然明白他会吃醋,但她已经解释过了不是吗?可是,为什么他仍固执地听不进去呢?谷云伊自问心中坦荡,没做出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结果,最后变成不了了之,两个人以冷战收场。

  她甚至连他偷留吻痕的这笔帐都还没跟他算呢!谷云伊心有不甘地想。

  吵架归吵架,他该主动来向她求和的,不是吗?谷云伊十分納闷与不解,她以为他要向她求婚的如果那只钻戒所代表的意义没被搞错的话,他——早该开口了……谷云伊是这么以为的。

  但她失望了。

  不仅如此,和徐皓銘冷战的这七天以来,日子过得非常难受!她从不知道他可以是这么冷淡!他冷漠的眼神、不动的嘴角,甚至是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感觉,都冰冷得让她以为自己陷入冰窖中,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寒意…

  她想起他漠然的神情,流泪的冲动油然而生——

  甩甩思绪极度混乱的脑袋,她硬生生地将泪水吞了回去,扒了几口便当里的饭菜,她告诉自己要冷静。

  他们冷战了七天,厨房也空闲了七天……他们两谁也没心情进厨房,谷云伊每天都包便当回家吃,而徐皓銘则在公司的餐厅里度过他的晚餐时光。

  总而言之,他们都觉得对方没有好好地做一番自我检讨,所以谁也不愿先开口求和。

  解決了便当,她抓起桌上那一大杯的牛奶狠狠地啜了一大口,然后整个人仰躺在沙发上,无精打采地望着天花板发呆。

  一阵门铃响侵入了她空白的知觉中,懒洋洋地站起身,她知道来人绝不会是徐皓銘,除非是他鑰匙掉了,不过,这个可能性非常小。

  开了门,她惊讶地看到隔在铁门外的石彥伦。。

  「彥伦?」谷云伊记得她不曾告诉他这里的住址。「谁告诉你我这里的住址?」她不悅地问。

  「呃……我……」石彥伦有些难为倩。「云伊,没有人告诉我,我是在你公司附近等你、跟着你到这里的。」

  「哦?那你是跟踪我?」谷云伊了然地说,挑起眉看着地,嘴角扯出淡淡的笑意——不以为然的笑意。

  「对不起,我只是有话想跟你说。」石彥伦尴尬地解释。

  「电话里不能说吗?」她的语气有着冷冷的嘲弄。「现在方便说了吧?我人在这里。」她仍照着铁门和他说话。

  「你——不请我进去坐?」

  为了他,她和徐皓銘闹得还不够僵?如果真让他进门,只怕徐皓銘这辈子都不会再理她了。

  这是徐皓銘的家,她没有资格让他所讨厌的人进到屋內。

  「云伊?」见她不语,他出声唤她。

  做人真的不能看走眼!谷云伊这时才发觉到徐皓銘为什么会讨厌石彥伦的原因;石彥伦不仅自私自负,而且非常不识相!她真怀疑自己当初眼睛是出了什么差错才会觉得他出色?他居然看不出自己不受人欢迎?她的眼神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

  「彥伦,很抱歉,我不方便请你进来……你有很重要的事?」谷云伊试着以客气生疏的态度对他,希望他知难而退。

  「很重要!」他非常郑重地告诉她。

  「那好吧!你等我一下,我们到一楼中庭花园谈。」她只希望尽快打发他走,不仅是因为心烦,也怕徐皓銘回来时撞见又产生误会。

  十分钟之后,石彥伦在一楼等到了姍姍来迟的谷云伊。

  「彥伦,有什么重要的事,你现在可以说了吧?」她试着按捺住心中的厌烦,平心静气地问。

  石彥伦走到她面前,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热情看着她。

  谷云伊稍稍地后退一步,她不喜欢和他靠得太近,那会令她有种窒息的感觉。

  也许是气氛变得有些奇异,他们都没有发觉有人朝他们缓缓地走近。

  「云伊……」石彥伦从口袋拿出一只白金钻石戒指。「我希望你能戴上它!」

  「什么?」谷云伊诧异地看着他。

  「嫁给我,云伊。」他道出自己来此的真正目的。

  谷云伊直觉地想开溜,好避开现在这种场面。她下意识地左顾右盼,却不意碰上徐皓銘迸射出的森冷目光。

  她整个人惊呆住了。

  徐皓銘没有任何表示,转身就走。

  石彥伦也发现了徐皓銘的存在,不过,教他更难忽视的是谷云伊一脸的茫然与错愕。

  「云伊?」石彥伦抓住她的肩膀摇晃她,手指感觉到她身上传来不寒而慄的轻微抖头。

  谷云伊回过神!挣开他的手。

  「回去吧!你明知道我不可能会答应你!」这一刻,她只在乎徐皓銘会怎么想她!她一心只想尽快向徐皓銘解释清楚,她害怕自己会因此而失去他,她不能失去他啊!

  「云伊,我……希望你愿意做我人生及事业上的伴侣,我考虑得很清楚,从前……是我不对,忽略了你一直在我身边默默地付出,你的心意我自始至终都是明白的,是我对不起你,你愿意原谅我从前的愚昧,嫁给我吗?」石彥伦几乎是恳求了。

  「彥伦,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的求婚……对你的感情——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我的心已经给了皓銘,绝不再有改变,这辈子除了他,我谁也不嫁,如果他不肯娶我,我想我会独身一辈子……我想,我的意思表达得很清楚了!彥伦,收回你的戒指吧!」谷云伊坚決的口吻和神情懾住了石彥伦。「很抱歉我必须要这样拒绝你,希望你能谅解!」

  在感情路上一连遭遇两次挫折的石彥伦无力地低语:「你很爱徐皓銘?」

  「是的。」她老实的回答。

  石彥伦苦笑着,将手里的戒指放入口袋內。

  「看来,我是白费心机了!」他自言自语。

  「对不起。」谷云伊歉然道。

  心中充满着难堪与苦涩,石彥伦不想再多说,转身离开;没有道别,没有任何表示,他只想以最快的速度远离这个伤害他自尊的女人。

  望着石彥伦离去的背影,谷云伊叹了一口气。她明白他的想法,也了解他没有道别的原因,但她不会怪他,因为她的心全悬在徐皓銘身上,无法再思考其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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