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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夫太狂 page 6 作者:月凌情

  阴沉的黑眸里,净是一片恶意。

  风漫舞被他无耻的提议,惊得倒抽一口气!

  「你、你──」跟他同居,与当他的女人,又有什么两样!?

  「等我对妳感到厌了、腻了,自然就会叫妳走人,到时候,妳就是爬回来哀求我再要妳一次,我也不会答应。」

  「你、你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漫舞惊摇头,不敢相信出身豪门、受过高等教育的他,竟会说出如此难听的言语。

  她希望一切都是自己听错了。

  但,看着他再认真不过的眼,怔看他一再扬勾而起的唇,漫舞确定自己没听错,而他也不是说笑的。

  「还有,妳最好注意一下自己的口气,以后千万不要再惹我生气。」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回过神,她怒言回道。

  「我的耐性有限,惹火了我,对妳跟妳养父,绝对没有任何好处。」

  「哼,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只是故意在讨好我爸爸!他真是傻,竟会以为你是真心敬重他、是真心对他好!」

  「妳以为他真的不知道吗?那妳未免也太低估妳养父的智慧了。」

  「我──」她黑瞳一睁。

  「我相信也肯定,妳养父一直都明白我接近他的目的,他不拆穿应该是因为他知道我对妳是认真的,也知道风氏如果交由我来管理,是最好的选择,所以,他希望我们可以有结果,这样他一手创立的风氏就可以继续经营。」

  「这……」

  「难道妳看不出来,妳养父一直很希望我可以替他管理风氏?」

  「我、我也可以,我也可以替他管理风氏,我……」听到风氏,她的语气弱了许多。

  「妳也可以?」曜日讥笑,「小姐,妳怎么跟我比啊?」

  「我……」她是没法跟他比。

  在商场上,他就像是丛林里的万兽狮王,而她就像他当初说的,只是一只误闯丛林、面对凶狠野兽,毫无作战能力的小白兔。

  「我天生就是个优秀的领导者,又有最好的商场经验,但妳呢?不过是一名舞者。」曜日薄唇一扬,讽声笑。

  「你──」她生气,但她无法反驳他的话。

  「就这么决定吧,妳来当我的床伴,我想办法在这段时间里,教妳一些经营管理之道。」来到她面前,他抽口烟,朝她吹出一口白雾。

  这项交易还不错,对彼此都有利。

  「不可能!」别过头,她避开扑面而来的烟味。

  「不可能?」他黑眼危瞇,「有胆,妳就再给我说一次!」

  「你──」回头,惊视他眼底忽然闪现的危险光芒,漫舞不觉一颤。

  直觉告诉她,他不是一个能接受女人拒绝的男人。

  如果她够聪明,就不该与他作对。

  但是,她为什么要听他的?又为什么在他面前,她不能完整表达自己的想法,而非听他的话不可?

  她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根本无权命令她、限制她!

  「不要就是不要!」傲仰愤怒雪颜,风漫舞用力瞪他,「我告诉你,无论再说几次,我的答案都是一样──不、要!」

  「那我也只能说抱歉了!」他用力捺熄烟蒂,狠眼瞪她,「因为从这一刻起,妳就必须学会服从我的命令。」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风漫舞愤声加以拒绝。

  对,他的要求与命令,对她是没用的!她不是一个只会任人操弄的玩偶,她有生命,她有自我意识,更有自我的个性,除非她愿意,否则,谁也不能勉强她、命令她!

  然,听着再一次入耳的拒绝,曜日压抑心中多时的愤怒火焰,轰地一声,窜上飙燃!

  「就算你说的不是同居、床伴关系,而是开口跟我求婚,我也不可能嫁给你!」她的结婚对象,必须是一个懂得尊重她的男人。

  「是吗?妳确定!?」他眸光冰寒。

  她竟说就算他向她求婚,她也不答应!?颜面尽失,爱新觉罗.曜日脸色一阵青红。

  「对!」

  「很好,哪天,妳就不要跪着求我帮妳、放妳一马!」

  「怎么?现在想用身分地位来恐吓我啊?还是想拿你在商场上的那一套卑鄙手段,来对付我?」

  紧握双拳,控制住想杀了她的冲动,爱新觉罗.曜日冷瞇怒光闪动的眼。

  「我想应该是吧!」垂下眼睫,她遮去眸里的异样光芒,「因为除了这个办法外,除了拿我爸的风氏当筹码威胁我就范外,我实在想不出你还有什么能耐,可以让我放弃尊严,跪下哀求你放过我们风家。」

  「想用激将法保住风氏?」曜日一眼就拆穿她的计策。

  「你──」被看穿心思,她惊眼霍抬。

  「妳当真以为除了风氏,我就没其他有利的筹码了?」

  「当然!」

  「好、很好!」看着她倔傲、不驯,又充满挑衅的冷丽容颜,爱新觉罗.曜日黑眸愤瞠,双拳握得死紧。

  「为了让妳到时候跪得心甘情愿一点,我答应妳,绝不动你们风氏企业一丝一毫!」

  「你……」他的允诺,教她意外。

  她以为在看穿她的用意之后,曜日更会利用风氏来威逼她,但他不仅没有,还许下承诺不动风氏?

  看着他深沉似海的幽眸,一股莫名思绪突地占据漫舞脑海。

  这样的他,不是她之前所接触、所认识的爱新觉罗.曜日。

  她所接触的爱新觉罗.曜日,是那种会仗势欺人、会藉打击风氏,对养父或她施加压力的男人。

  可是,眼前的他……不会。就好像这次的冲突事件,无关私人恩怨,只是在商言商。

  这次,他真的教她意外了。她是不是误会他了?

  「但是到时,别说我没给妳选择的机会,也别说我又仗势欺人。」

  「只要你能说到做到,就算真有那么一天,我也绝无怨言。」她不会让那种情形发生。

  「很好,妳给我记住妳今天所说的每一句话!」看进风漫舞全无惧意的眼瞳,他紧握成拳的十指,关节泛白,青筋尽现。

  「是,我会抽空把我今天所说过的话,一字一句全刻在我心上。」凝看他变色的俊颜,漫舞轻笑着。

  可,望着她绽笑的容颜,曜日俊颜绷紧而难看。

  该死的女人!

  有风父这步棋在,他就不信这辈子,他真会等不到她跪下开口向他哀求的那一天!

  第五章

  站立于爱新觉罗集团第三十六楼的大型会议室里,爱新觉罗.曜日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窗外,一边还听着身后主管战战兢兢的会议报告。

  近日来,心情郁闷的他,总定不下心听取主管会报,因为,都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他还是等不到风漫舞的低头。

  揉了揉眉间,他走回会议桌,坐下。

  向后一靠,他手肘抵拄椅把,十指交握胸前,沉默而努力的听着众主管的月会报告。

  当有关俄罗斯的投资计画讨论结束,财务经理继续报告今天股市的交易情形,引来众人一阵题外讨论。

  「没想到陆日公司的股价,今天还是跌停板。」

  「一连跌了好几天,现在谁还敢留、敢买他们的股票啊?又不是在买公益彩券,找到杀出的机会,投资人当然会想抛售他们的股票。」

  「我看陆日这次赔多了。」

  「那叫活该,谁让他们设计我们的子公司。」

  「还是执行长英明,看准时机要财务经理进场,才一分钟时间,就把他们的股价压到最低。」一旁的方克云笑眼道。

  「对!要不是执行长及早看出陆日有异常,子公司的损失可大了。」

  「够了。」没心情继续听众主管对他的崇拜与佩服之词,曜日抬手耙过一头黑发,想下令散会,「如果没其他的事……」

  嘟……突来的手机弦乐声,打断他未完的话。

  皱了眉,他一面拿出身上黑色手机,一边挥手示意众人散会。

  起身,他按下通话键。

  「什么事!?」他口气不佳。

  「……」

  「什么!?」他黑眼一瞠,脸色骤变。

  「……」

  「那现在呢?被送到哪里!?」听到回应,他点头,「嗯,我知道了。」

  切断通话,爱新觉罗.曜日疾身步出会议室。

  「执行长、执行长!?」方克云追出会议室,又追进执行长室。

  快步走向办公桌,爱新觉罗.曜日抓起桌角的车钥匙,一转身,差点就撞上跟在他身后的克云。

  「跟那么紧做什么!?」一把推开克云,他往门口走。

  「执行长,你要去哪里!?」他只想问这么一句话啊!

  止住脚步,回过头,曜日狠瞪他一眼。

  「管那么多!」

  「我也不想管啊,可是,你十分钟后,还要跟费斯、贝克、洛凯跟罗德先生他们开视讯会议,讨论莫斯科的这镇投资案。」方克云苦着脸。

  按常理推断,大集团间之所以会谈合作,除了有利可图外,肯定是大头间有一定交情存在。

  可,这种常理推论,绝对不适用在执行长与另外四人身上。

  为什么?因为不管是什么样的特别场合,只要这五人聚在一起,只要他们没正事可忙,只要他们开始闲下来,那不出五分钟,肯定就会出事……

  因为他们皆看对方不顺眼,但是为自身集团的利益,他们五人同时选择排除心中喜恶,为共创利益而聚在一起。

  所以与其说他们五人是好友,还不如说他们是战友、是劲敌要来得恰当。

  而现在,主子突然说要外出?那,他们四个肯定会找他麻烦的……

  「执行长,你是不是完全忘记这回事了?」张着一对小圆眼,方克云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这──」他记起这场视讯会议,是他们五人早就排定好的。

  「如果十分钟后,他们上线看不到你,恐怕……」这个投资案会议,最后会演变成他们对他上司的批斗大会,连他也会遭殃的。

  虽然那四个大男人,骂脏话不是挺溜的,但是也够精采了。要不是距离太遥远,他猜,其中三位会比较喜欢用武力解决一切。

  「那就先替我延……」他一边说,一边推开双向门,「先替我打电话通知他们,一小时候,我再跟他们联络,就这样!」

  「可是执行长,你还是没……」方克云想再追上去。

  但,啪地一声,双向门重力反弹回来,砰!

  「呜!你还是没告诉我,你要去哪里……」紧摀着意外被重创的鼻梁,方克云痛得咬牙切齿。

  砰地一声,他重踹出一脚,还重声叫骂──

  「我『看』你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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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接到风氏秘书通知风父旧疾复发的电话通知,风漫舞开着车,自伊莎朵拉一路急驰飚车,匆忙赶到雷法医院。

  待病床上的风父闭眼入睡,风漫舞走出病房,找到主治林医师问明病况。

  她希望林医师可以告诉她一切都没事,但──

  「妳最好要有心理准备。」林医师一句话,打垮了她的心,「他再撑可能也撑不了多久了。」

  「难道没有其他的治疗方法了?」她眼眶泛红。

  「……」

  「林医师!?」

  「对不起,妳也知道妳父亲的癌病,已经是末期,没办法了。」

  她鼻头一酸,一道水光划过她的眼。

  「不会的!」忍住泪水,她紧咬红唇,「我爸他看起来还是很好啊,而且,他现在每天早上都还可以出去晨跑,他很健康、很健康的!」

  「漫舞,妳要镇静点。」

  「我也想镇定,可是我爸……」十指交握,她不死心,噙泪再问:「林医师,真的没有其他药物,可以控制我爸的癌细胞了吗?是真的吗?」

  「漫舞……」

  「现在医学这么进步,怎么可能会没有适用的药?林医师?」

  看着再一次摇头的林医师,漫舞紧闭泪湿的眸。

  「难道、难道我们就这样不管他的病了?就不理他了?」

  「漫舞,妳爸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错,妳就不要让他再为妳担心了。」

  「我……是,我知道,谢谢你,林医师。」听进医师的话,漫舞眨去眼中泪意,站起身。

  「妳也不要想太多,或许,会有奇迹也说不定。」在她临走出门前,林医师和蔼地对她笑着。

  「嗯,谢谢你。」她与养父都需要奇迹。

  才走进病房的门,漫舞就听见里边传来养父的笑声。

  「爸,你醒……」看到坐在椅上的曜日,她话声止住,惊讶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有人看见通知我。」其实,是他派在她身边的保全人员,向他报告的。

  「爸,我被你吓到了。」走到病床前,她看着风父。

  「呵,不怕、不怕。」风父笑着轻拍她的背。

  「爸……」张手拥住风父的身子,埋首在他肩窝里,她眼眶微红,「我真的好担心你。」

  「傻孩子,有什么好担心的,人生不就是这样吗?不是生、就是死,想开点,就没事了。」

  「但是……」

  「妳刚是去哪里了?为什么放风叔叔一个人在病房里?」曜日突然出声截断她的话,语调中带着苛责,「万一出了什么事,那怎么办?」

  她知道他口气不好,甚至是在责骂她,但是她无法回嘴。

  因为,她的确是疏忽了。

  「曜日,我没事,你别这样说漫舞。」风父对曜日的关心十分高兴,但是他不希望漫舞受到责骂。

  他看得出来曜日对漫舞的在意,也早知道曜日对他的好,全是因为漫舞的关系,但是想得到漫舞的心,不是那么容易的。

  漫舞的个性倔傲,又好强,与她恶言相向,只会拉远两人间的距离。

  「是。」他点头,看她,「不过,为避免这种情况再发生,我已经请人替风叔叔转到楼上特等病房,也聘请了一个专业看护,希望妳不会介意。」

  「你……」她没想到的事,他都帮她想了,「谢谢你的安排,这笔费用我们会自己付。」

  在他为她与养父做了这些事之后,她已经无法再冷颜对他。

  在他的安排下,风父迅速换到新病房。

  安静坐在角落沙发里,漫舞静看着他与风父间犹如父子般的热络互动,也静静听着他与风父间的男人对话,漫舞突然明白……她永远也做不到他现在为她养父所做的事。

  她不是男人,她无法像个儿子一样,与养父畅谈公事、国事、天下事。

  或许,只要她肯学,她以后也是可以,但是,她不知道养父是不是还能等她等到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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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风父住院后,爱新觉罗.曜日几乎每天都会到医院探望他,因此每到他固定出现的时刻,风父总是探头望向病房门口。

  「漫舞,几点了?」中午时间才到,风父就往门口看过去。

  「爸,你一分钟前才问过的。」漫舞笑眼睨他。

  「呵,是吗?」风父不好意思的笑着。

  「我想,也许,他今天不来了吧。」看腕表一眼,她故作轻松的说着,可一对清瞳却不由自主地飘向病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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