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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男的调戏 page 8 作者:田婈

  简以嫣望他一眼,迟疑的说:「他是不是……因为你在这里,所以不回来?」

  赵青霖点头,脸色有些凝重。「二小姐,很抱歉。但是我必须忠于职守。」

  「我知道。」简以嫣说。

  封宝书对于「保镳驻守」  一事非常介意,这一定就是他不回来的原因了。

  但即便如此,她又能怎样呢?

  赵青霖是公司的员工,他有必须遵守的规定和立场,她不能为难他。

  或许,她该问问封宝书,是不是干脆让她回家算了?不然,她这样没事待在这里,真的别扭到了极点!

  才想着,封宝书就忽然开门进来。他一进门,简以嫣只能楞楞地看着他,而赵青霖站在角落虽没有任何动作,但表情说明了他已提高警觉。

  封宝书冷笑了一声。

  「我回我自己的家,却好象被当作小偷强盗看待喔?」

  简以嫣呆望了他许久,才讷讷的问了句话:「你……回来做什么?」她一问完才觉得不对,她怎么会问这句话呢?

  「回来洗澡,让你尽一下看护的义务,这不过分吧?」封宝书拉了她就往房间走。

  「封先生!」赵青霖追上前去挡住他。「不如我来帮你?」

  「你神经病啊?我宁愿臭死不洗,也不需要你帮忙!」封宝书脸色和语气都坏透了。

  「青霖……没关系,我这阵子都是这样帮他……」简以嫣羞怯的说。「我已经习惯了……不会有事。」

  「二小姐……你……」赵青霖犹豫着。「三小姐叮咛我,绝不能让你跟封先生独处,她说无论你帮他做什么,我都一定要在场。」

  「你疯了还是有病?我洗澡你要在旁边看?」封宝书闻言立即开骂。

  「我是监督,不是看。」赵青霖还真不是普通的镇定。

  「你们简家的保镳简直都是神经病!」

  「请不要骂得这么难听,封先生。」赵青霖还继续说。

  「简以嫣,你好歹说句话:你能想象我在洗澡时,有个莫名其妙的外人盯着我看,我还洗得下去吗?」他只愿让她一人服务,其它闲杂人等,休想窥见他一根头发!

  简以嫣一双眼一下子望着封宝书,一下子望着赵青霖,左右为难,不知如何化解僵局。

  其实,平常她协助他洗澡时,也是一路都很害羞的不敢直视他,如果现在再加上另一个人在旁边监视,那她一定会更不自在。

  她宁可照往常一样。反正,除了发生过浴巾松脱的意外之外,封宝书并没有做出任何越轨的事来。

  「青霖……你不要进来,封宝书不会对我怎样的。」简以嫣轻声吩咐。

  不过,她这么做,希望赵青霖不会用异样的眼光来看她。

  「就是嘛!要怎样早就怎样了,还等你来?」封宝书倒真觉得自己时运不济,这么长时间与简以嫣孤男寡女同处一室,除了吻过她,其它竟然什么也没做?!

  怪来怪去只怪这只石膏手。

  「二小姐,那等一下你浴室的门不要关,我在外面等。」赵青霖还是非常坚持要近距离保护她。

  封宝书只伤了一只手,脑袋可没坏掉,怎么可能受得了他的话?

  听赵青霖的论调,封宝书再度觉得一把火往脑门冲,气怒难忍,他不禁紧扯住赵青霖的衣襟,准备开打。「什么门不要关?洗澡不能关门,你以为你是谁?说那什么鬼话?你可不要以为我受了伤就很好惹!」

  「封先生你不要动手。」赵青霖仍保持着冷静。

  「封宝书,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快放手,你都受伤了还这么冲动?」简以嫣急切的劝阻他。

  「你又来了!永远这么低声下气干什么?」封宝书已决定大闹一场,非逼她说出一句他想听的话不可:

  简以嫣没意见的接受责骂,心想让他骂几句出出气也没关系,只要他能冷静下来,维持和平,不要打架……

  但下一秒,封宝书已经左手握拳,毫不犹豫的挥了出去。

  赵青霖警觉的将脸往旁边一撇,巧妙的躲了过去,并得意的笑了一下。

  封宝书见状,再度挥拳。

  赵青霖这回没料到他会在短时间内又挥了一拳,一个疏忽,被他击中鼻梁。

  麻痛感迅速传递,始终保持沉稳的赵青霖决定开始反击。面对封宝书的蛮横,他只有毁了自己绝不动手的承诺,不过,他会在能控制的范围内,尽量以不伤到封宝书为原则。

  「封先生,不要怪我动手了!」赵青霖预告了他即将的攻击。

  「你尽管出手啊!就算我只剩一只手可用,也不会输你的!你们这些保镳自以为雄壮威武,说穿了根本是不长眼,白目!」封宝书说完,又是一拳挥去。

  两个大男人就这么打了起来,你来我往,你攻我守,你进我退,一直从屋内打到屋外。

  又来了!恶梦重演,封宝书又和保镳打起架了!简以嫣快崩溃。「不要打了,好不好?封宝书你住手,你会再被打伤的!」

  当初生龙活虎,身强体健,两只手好好的都打不嬴了。现在他在受伤中,胜算更等于零,万一再负新伤,就真的是人间悲剧了!

  「简以嫣,要我不打可以,你立刻将你的保镳开除,叫他回你们公司去当守门的保全员就好!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又碍眼!」

  「封宝书,不要为难我……」眼见他们愈打愈激烈,简以嫣心急如焚,却还是只能一味的低声哀求。

  「二小姐,太危险了!你离我们远一点!不要过来!」赵青霖边打边喊。其实他已经手下留情,可是封宝书像头蛮牛,横冲直撞,害他不得不多加几分力道。

  两个男人大战好几回合,似乎还没有休战的打算。

  但封宝书明显屈居劣势,他的石膏手已经滑出三角巾的支撑,只凭手臂的力量托着,这样是不行的……

  简以嫣看得胆颤心惊,真怕他的右手会二度骨折。

  经过许久的缠斗,赵青霖终于以一个搏击再加一个擒拿,完全制伏了封宝书。

  封宝书的额头,嘴角和鼻孔都沁出血来,左手被赵青霖反剪在背后,被迫屈膝跪在地上,样子狼狈不堪。

  「赵青霖,你竟然把他打成这样……」简以嫣突然冲过去,跪着抱住封宝书。瞧他鼻青脸肿,她的眼泪忍不住唏哩哗啦的流了下来。

  「二小姐……我……」赵青霖自知在这场不公平的战斗中,为了求赢,他失去了原有的准则。

  「放开他吧!请你放开地。」这个节骨眼,简以嫣说话还是用「请」的。

  赵青霖松手,退后三步。「对不起,二小姐,我下重手了。」

  「你答应我不动手的。」简以嫣抬头望着赵青霖。「我一直相信你不会动手,可是你竟然将封宝书打成这样?」

  「二小姐,我是被逼急了。」

  「不可以这样的。」简以嫣摇着头,让封宝书躺在她腿上,眼泪狂洒。「封宝书已经是受伤的人,再怎样你也该忍下来……你应该忍下来……」

  「简以嫣。」封宝书左手抚上她的脸,抬头看她。「你心疼我?是吗?」

  算是吧!简以嫣频频点头,泪珠掉个不停。不管对他是什么样的感觉,她都不希望他一再因她而受伤。

  封宝书对于这场明知会惨败、但却仍刻意挑起的打斗有千百种想象,但他绝没想到她会为他哭成这样……

  他好意外,非常惊诧,内心有着悸动,温温热热的,一直满涨。

  现在,无论她有没有开除赵青霖,他都觉得这场架打得值得了,就算他新负了伤也颇划算。

  「封宝书……对不起。」简以嫣抹着他嘴角的血,她眼里串串的泪正巧直直滴落他唇边。

  封宝书舔着那咸咸的泪水,心中却是甜甜的滋味一直在扩散。

  「对不起什么?」

  「如果简家的保镳为了保护我,而一再让你受伤,那么,我不要保镳了……」

  「你确定?」

  然后,封宝书听到了他想听的话,也得到了他要的结果。

  赵青霖神圣的保镳工作,没有荣幸迈入第三天。

  他走后,这夜……封宝书享受了手受伤以来,最舒服的一次澡。

  当然,他和简以嫣鸳鸯共浴的美梦还远得很。不过,能让她纤嫩玉手抓着莲蓬头帮他洗头、刷背,他已经有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她的勇气刚起步,他不想太躁进。对于娇羞的她,他必须耐心以对,才能尝到更甜美的果实。

  尤其是,等他手好了再说吧!

  第八章

  「开除!」

  封宝书愤怒的将左手一迭报告往桌面重重一掷。「两人都开除,即刻生效!」随即走出会议室。

  公司已经给李福生太多次机会了,他却还是不断的捅楼子。之前「好味」食品的事件让公司吸收了不小的损失,他不记取教训,竟还一再的发生纰漏。而业务课长丘兆龙因为害怕被连累,反而采取包庇策略,如今也难辞其咎,后悔莫及。

  业务谋出现重大缺失,封宝书不想再姑息,终于下达开除命令。

  「总经理,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李福生低头认错,紧追在封宝书后头苦苦的哀求。

  至于业务课长则在一听见「开除」两个字时,就整个人瘫在地上,连求情的力气都没有了。

  再三年就可以退休了,他实在悔不当初,好想一头撞死。

  贾盛力走到李福生身旁,无奈的说:「没用的。你省省力气吧!你明知总经理没事就没事,一旦发起脾气,就表示事情完全没有转圜的馀地了。」

  「不行,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贾特助,你帮我去跟总经理求情一下,我以后绝对改进……」

  「福生,不要再说了。」贾盛力劝道:「你是公司的资深业务专员,可是表现每况愈下,频频出错,总经理给你很多次机会,你没把握住,现在真的来不及了,你好自为之。」

  「我……」求贾盛力不成,李福生病急乱投医,转而去求与他面临相同命运的业务课长邱兆能。「课长,我们一起去跟总经理求情啊!课长……你是资深干部,总经理说不定会原谅……」

  「李福生,敢做敢当吧!我无话可说了。」课长流下懊悔的泪,无力的说着。然后从地上站起来,默默走出会议室。

  「可是课长,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李福生看着他的背影,见课长不理自己,他又回头去求贾盛力。

  「接受事实吧!」贾盛力拍拍他的肩头,也是爱莫能助。

  李福生除了后悔,眼里更充满了不甘心的愤恨。

  为什么总经理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他好恨这种有钱人的高傲嘴脸!

  当包裹住封宝书右手的厚重石膏被卸下来后,简以嫣的看护工作终于结束,并且顺利获准从宝窟离开,「毛手毛脚」  毛线行重新开张。

  秋的季节来临,气候虽还有些闷热,但浪漫的气息已经轻轻在风里传送,即使不是恋爱中的人,似乎也变得多情起来。

  入秋之后,通常就是简以嫣开始织毛线的时候。

  编织工具有很多种,钉板虽是较方便快速的一种,连学校教学都爱采用,但比起勾针和棒针的特殊技巧,简以嫣还是觉得钉板的一致性缺乏了点人性。

  尤其她偏爱使用极需大量耐心的传统铁勾针,总觉得一勾在手,穿梭自如,花样随心所欲,每一勾每一针都是心血和热情。

  「为什么我的毛线都还原封不动摆在那儿?从夏天摆到秋天了,你还不动手织吗?」封宝书指了指他疑似被弃置在柜台一角的那一篮各色毛线球。

  「嗯……」简以嫣像功课没写的小孩,非常心虚的望着他。

  店里的展示作品,她早完成了好几十件,但说不出为什么,她就是从没去碰封宝书的那些毛线。

  「我听人家说,为你的情人织条充满爱心的围巾,然后亲手帮他围上,他就会从此被你套牢,永不变心,你……不想试试看吗?」封宝书隔着柜台,朝她凑近自己的俊脸,眼神热切、笑容满面,谈吐之间好似随时都会亲吻上她。

  情人的爱心围巾,她不是没听过,但从一个男人口中听说,倒是第一次。

  「怎么不说话?还是,你并没有把我当成你的情人?」封宝书忽然感觉事态严重,质问起她来。

  怎么,她与他朝夕相处起码有两个月,同食同饮,虽同房不同床,只亲吻不上床,但亲密度已可窥见一斑,她却还没认定他吗?

  「我不知道……」

  「不知道?!」这答案比「不是」更难解。他不由得提高了音调。

  她没胆就算了,难不成连心都没有?太糟糕!

  封宝书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而简以嫣却只张着一向迷离的眼眸望住他,沉默无语。

  「好,那我一定要想办法让你知道。」封宝书暗下决心,一定要让她敞开内心紧闭的门扉。她总不至于连开门的力气都没有吧?

  此时,店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以嫣吗?我是映虹。你回来开店了?」是简以嫣的老客户余映虹。

  「对呀。映虹,你好,好久不见。你要不要过来找我?」难得有人找她,她想拉个人陪她,总好过与封宝书大眼瞪小眼。

  「我这几天暂时没空去耶!不过以嫣,我之前听你说,你在找一个什么玉玦的是不是?」余映虹说。

  「是啊。你怎么会忽然问我这个?」简以嫣疑惑的回答。

  「我是听阿翔说的,他朋友有一个橙色的玉玦,不知道是不是你要的东西?」

  阿翔是余映虹的男朋友,从事珠宝买卖,对于古董玉饰之类的消息一向灵通。

  「真的是橙月玦吗?」简以嫣虽然没有投注多少心力在寻找月玦上头,但消息既然自动上门,她也没有放弃的道理。

  「应该是吧?阿翔的朋友说,如果你有意愿要买,可以约个时间见面。不过他现在人在国外,可能要等圣诞节过后才行。」

  「没关系,我可以等。」这是个好消息,就算需要时间等待,也没有关系。

  「好,那就先这样罗!拜拜!」余映虹挂了电话。

  「你在电话中提到的橙月玦,就是你们简家的传家宝之一吗?」封宝书问。

  「你怎么知道?」简以嫣瞠大了双眼,看着他。

  「我听我姑姑说过。」封宝书皱着眉头,又说:「买卖假玉的骗子很多,你可不要上当了。」

  「看看而已,没关系的。」简以嫣忽然柔柔的笑开了。

  除了老是惊惶失措的表情外,她是很难得笑的,封宝书有点看傻。「为什么忽然开心?」

  「因为我们简家的祖先说,每对月玦都有神奇的威力呀!」这是父亲简孚对她们三姊妹说的。

  「威力?什么威力?你是说会帮助你找到姻缘吗?」封宝书不以为然。「拜托好不好,你的姻缘就站在你面前,你没看见吗?」

  真是的!活生生的人近在眼前,她若还傻傻的不懂把握,那可就亏大罗!

  「但是……它还会帮我,找到我内心欠缺的东西。」但她究竟欠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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