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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别牛步 page 7 作者:寄秋

  烟漫的温泉袅袅飘着淡淡水气,温温的气息像春天女神的手,不断地朝她招手,她在雾气的诱惑下,轻解罗衫赤足步入。

  「哇!好舒服的温度,难怪丝丝叫我得来试试。」人像要浮起来似,轻飘飘地不恼世俗事。

  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宠时。当年杨贵妃的心境就是如此吧!温泉水一泡就进入忘我境界,让水洗去一身尘嚣,还以晶透的羊脂凝肌。

  嗯!好困,先闭上眼瞇一下,等她不那么累的时候再起来,反正这么晚了,不会有人来泡汤。

  长而卷的羽睫轻轻阖上,疲倦的面容因温泉的滋润渐渐泛出娇艳的桃红色,有如一朵粉嫩的樱花在暗夜绽放,散发属于少女的柔媚。

  温暖的水流声,淡淡的雾气,半掩的月色照出一幅美丽图画,沉睡的人儿托着腮任由温汤润泽一身细致的肌肤,那滑下的水珠多么引人遐思。

  几不可闻的脚步声悄然走近,浅而轻地发出近乎叹息的笑声,阳刚的手臂伸向前轻抚她眉心那滴薄汗。

  「我的名字有那么重要吗?值得妳放在心上不停地采索,直要挖出我隐藏的一面。」这个执着的小丫头。

  无奈的轻笑混着动心的怜惜,她的娇美和慧黠叫人无法忽视,他原先不想认真的,当她只是生命里的一个过客。

  可是她却锲而不舍地挑弄他平静的心,让他以为死寂的心房再度苏醒,因她而跳动不已。

  是妳自的,我的黄泉,谁叫妳叫黄泉呢!理该是我的。

  颀长的身影拉过一条长浴巾,裹住钻石一般闪亮的身躯,将沐浴在月光下的精灵拦腰抱起,紧搂在怀中亲吻她的唇,踩着夜色走向更深的幽暗。

  「他……他是小陈?!」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全身蓄满豹的力量。

  一句惊讶不已的女音忽然冒出,眼瞇成一条细缝。

  「他是小陈,如假包换。」终于出手了,不简单。

  「该死,他就像土匪一样把人抱走,不用来知会老板我一声吗?。」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嘘!吾爱,别让人听见我在爱妳的声音,我怕妳会害羞。」柳桐月吻上妻子的身体,将她轻轻放倒。

  「什么害羞,我李元修天不怕,地不怕……噢!坏人,就怕你不爱我。」因为她好爱好爱他。

  夏蝉不解情,知了知了地叫个不停,让多情的男女在情欲中翻滚。

  夜深了。

  一轮明月挂在枝头微笑,守护着人间爱情。

  第五章

  「小陈大叔,你究竟叫什么名字?」

  一早醒来,有点意外自己身在「古朴」的海边小屋里,一脸迷惑的黄泉搔着短翘的发,不知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脸蛋微红地打量眼前简单的布置。

  真是的一目了然呀!干净得叫人怀疑这是单身槽老头的住所吗?

  一张床,上面有床单、枕头和一条薄被褥,简易型的拼装塑胶衣柜,超市里一组四百五十元,几根骨架就以能组合起来,实用又便利,不占空间。

  简陋的厨房只有一个泡茶用的炉子而已,碗盘筷子不多不少只一副,好像一个人住一个人用,没有朋友会来闲聊。

  不算老旧但也不算新的藤制桌椅摆在房子的正中央充当客厅,桌上插了几朵野菊在竹制的容器中,看来挺有遗世孤立的美感,

  以上便是小陈先生居家的介绍,除了关上门的厕所兼浴室尚未有机会参观外,眼前的一切事物简直简化到可以住人就好的地步,根本看不出一丝丝舒适生活的品味。

  完全没想到自己处境的黄泉微颦起眉,心里头泛着怪异的局促,不解她为何会觉得这不是一个家,而是临时避难所,提供流浪者短暂休憩而已。

  「小丫头,别把眉头隆得像小山高,不怕山崩了会把妳压垮。」她还是活活泼泼的比较可爱,不适合当个沉思的老学究。

  一道冰凉的黑影拂过额前,蓦然一惊的黄泉身子住后一缩。「你……你干什么?吓我一跳。」

  「怎么,胆子这么小。」小陈取笑的扬扬手上的柳橙汁,提醒她少作白日梦。

  她没好气的一哼。「任何人一醒来发现不在自己的床上,都不会认为是理所当然的好不好。」

  她记得很清楚,在她刷完温泉池旁的石头后,脱得一丝不挂泡起温泉,享受着辛勤工作后的放松,让硫磺的气味洗去一天的尘嚣,消除疲劳。

  她不敢自称是美女,但爱美的天性是与生俱来,谁不想拥有一身滑嫩细致的雪肤,就算她是个粗线条的女生,一遇到冒着白雾的美人汤,也忍不住要下池一泡。

  后来发生什么事她一概不知,只晓得轻如蝶翼的眼皮变得沉重,随风轻漾的水雾带来阵阵涟漪,淡淡的困意打败强撑的意志力,眼睛一阖打起盹来。

  原本只打算瞇一下就起身,毕竟温泉泡太久对身体反而不好,一不小心会晕眩,适可而止才是泡汤的正确方式。

  可是,她也睡得太沉了,居然连何时离开池中都不知情,还离谱地出现在这个大叔家中,这……她怎么能以平常心看待。

  「喔!那就不是我的过错了,我也吓了好一大跳,谁会料到半夜有人来敲门,硬是抢走我的床。」小陈无辜的眼眸眨了一下。「小泉泉,妳的梦游症多久了,有没有看过医生?」

  「我……我才没有梦游症,明明是你……」她一句控诉便在喉中,举不出佐证证明他才是那个有染指幼苗嫌疑的恶徒。

  「我怎样?」左眉挑高,那双溢满兴味的笑眸直盯着她,给人一种忽然年轻十岁的感觉。

  「你……呃,你……」怪了,他的眼睛好深邃,像要将人吞没。

  年仅十九岁的黄泉不懂心跳为何加速,在他深幽的黑眸注视下,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一颤,好像整个人快被吸入两潭闇黑里。

  为什么会这么奇怪呢?昨天看他还是一个不正经的「老人家」,怎么现在会觉得他有股魔性的魅力,似乎会勾人魂魄。

  「我知道妳要说什么,我原谅妳。」他非常宽宏大量地抚抚她的头,有意无意地揉乱指间的短发。

  「原谅我?」什么意思?

  「不是每个独居的男人都会有投怀送抱的艳遇主动送上门,虽然妳垂涎我的肉体,觊觎我一身猛男肌肉,可是我谅解妳少女怀春的心情,我一定会给妳一个爱慕我的机会。」唉!人帅就是这点麻烦。

  小陈故做帅气地撩一撩发,头上仰四十五度角,让晨曦打在脸上,彷佛是在舞台上出场的巨星。

  但是他忽略了一件事,活在黑暗中的男人与阳光格格不入,冷峻的五官给人相当冷魅的视觉感,而一配上这种滑稽可笑的动作,刺目的光线在他身上晕开,画面令人发噱。

  应该说他的眼神不够冷,透着些许的暧昧,让人看不清真正的他,反而沦为逗人发笑的丑角。

  「哈哈……大叔,你会不会想太多了,我想我还没堕落到爱慕一个老男人。」什么肌肉嘛!说不定只剩下一团下垂的赘肉。

  眼微瞇,不笑的小陈阴恻恻的目光与她平视。「妳以为我多老?」

  心口又是一阵狂跳,鼻间传来一股馨香,黄泉窘然一僵。「四……四十三吧!」

  不要靠她太近啦!他的眼睛会勾人。

  「不对。」

  「不对?」难道是五十?

  小陈忽地露齿一笑,却让人有种很深的压迫感。「我,三十二,正值壮年。」

  「三十二?!怎么可能!你不要骗人了……」吓!真爱开玩笑,他当满街是瞎子呀!

  完全不信的黄泉呵呵地低笑两声,眉染灵璨像花苞中初绽的精灵,拍着透明的羽翼向两端伸展,迷眩了一双堪称冷静的眼。

  她毫不知情自己此刻甜美的笑靥带给他多大的冲击,宽厚的胸口波动不断,咚咚咚的敲击那颗已冰冻的心房。

  那一瞬间,死寂的心注入活水,冲刷着他以为早已凝结成冰的灵魂,激荡出他想否认的闇暗情感。

  心动,只在一剎那,无人预测得到,莫怪朝阳灼了眼,水深难见底,一切都是爱情在作祟,虽然两人之间的悬殊,大如银河两端的牛郎织女星。

  「呃,你……你的眼神怪怪的,我……我不是故意要嘲笑你……你……真的『才』三十二吗?」看起来不像嘛!那身过时的衣服连她古板的老爸都不屑一碰,嫌老气。

  笑声忽地打住的黄泉拉高床上唯一一条薄被直到下颚,表情僵硬地斜觎不到一臂距离的男子,呼吸顿沉地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不知为什么,此时的他透着冷冷的气息,清浅的眸转为深幽,让人心口沉甸甸地,彷佛夜巡的闇魔正准备狩猎,尖锐的长爪泛着血的味道。

  「呵呵……妳知不知道早餐要吃什么?」可怜的小雌兔,浑然不觉狼已逼近了。

  「吐司夹蛋和冰柳橙汁。」她刚刚看到了。

  只是,没有冰箱和烤箱呀!他打哪弄来还热着的半焦吐司?

  纳闷的眼神多兜了两圈,她还是没在简陋的室内摆设当中发现以上两种电器。

  那只有一种可能性,他比她起得早,去离这里最近的罗妈妈早餐店买早餐,然后在早餐冷掉前匆忙赶回来。

  不过她还有一个疑问,罗妈妈早餐店一向附送带有微笑标志的纸袋,好方便装放热腾腾的早餐,可为什么她没瞧见那种醒目的纸袋?

  「错。」

  「错?」她眼睛没瞎呀!明明看到了那份早餐,除非……「你不给我吃喔!」

  好小气,怎么说他们也算是同事,施舍一顿能掉他几斤肉渣渣。

  「妳没听过什么叫秀色可餐吗?」粗黝的食指抚过水嫩的细颊,似调戏地轻捏一下。

  顿时一怔的黄泉又听见如雷的打鼓声,来自左胸,「这……我不能吃吧!大叔,千万别用饥渴的眼神盯着我,我会害怕。」

  她是真的怕,怕一不小心丢了魂,失了魄,被他一双深如大海的黑瞳给勾了心,忘了他根本不是她会喜欢的类型,他可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家。

  三十二岁也是很老好不好,对七年级生而言,差十三岁就像差一个世纪,他要是如古人早婚早生子,女儿也有她这般年岁了。

  「文迪。」他忽然没头没脑的冒出一个名字。

  「嗄?」文什么弟,她没听清楚。

  「陈文迪,我的名字。」他好久没用了,几乎快生锈了。

  「你叫陈文迪?」哇!还不难听嘛!为什么没人知道?「等等,这是你的本名吗?」

  她有点怀疑耶!明明是粗枝大叶、胸无大志的乡下汉子,不太衬得上这个文雅卓尔的好名。

  他的手在她面前轻晃了晃,一纸四角方正的证件赫然在眼前。「身份证。」

  「你的?」咦?相片上这个人跟他有七成相似,但是年轻了许多。

  「小黄泉,别让我听见妳的爆笑声,男人的自尊摆第一,海边是弃尸的好地方,海水一淹就不见半具残尸断臂。」省事又省力。

  咻的一声,理着小平头的通缉犯相片忽然在他手中消失,似乎不曾出现过,纯粹是她个人的幻觉。

  不过黄泉注意到他敏捷、俐落的五指像会施展高超的幻术,轻易地迷眩她来不及眨动的双目,看起来像是某种……武术?

  「呃,呵……咳咳!大叔,你年轻的时候还真可爱……」

  一根食指轻点唇瓣,止住她柔软的樱片。

  「还有一点要切记,不许再叫我大叔,否则……」陈文迪阴阴地笑着,活像拜火的土祭司。

  十分邪恶。

  「否则怎样?大叔。」她不怕死的一喊,十分好奇他有什么能耐威胁她。

  无知不算笨,顶多被笑蠢而已。

  可是蓄意挑起公羊的红眼,那就不太理智了,即使软弱如泥的男人也有烂招式,何况是正散发警示红光的危险人物。

  识人不清的黄泉绝料不到看似无害的司机,其实是来自地狱幽谷的使者,只要他锁定的猎物便无从逃脱,正如她此刻的处境。

  「就是这样。」头一低,他深深吻住诱惑他一晚的香艳小口,舌尖长驱直入的吸吮属于女孩的馨香。

  原本只是初尝甜头,试试小女孩的倔强气味,给她适应的空间,不急着拆解入腹,但是一向自认自制力过人的他居然失控了,在她甜蜜的唇齿间寻觅到天堂的滋味。

  若非她的表发出利耳的定时声,准时在六点响起,这顿「早餐」可能会吃得很久很久,直到河东狮吼才有结束的一刻。

  「你、你怎么可以吻我,你……你是……」大叔耶!

  捂着嘴,两颊红通通的黄泉像极刚熟透的红苹果,气息不稳地不敢抬头见人,心口狂跳如刚比赛完的长跑选手,呼吸难以顺畅失了规律。

  「感觉还不错吧!小泉。」他笑着往床沿一坐,拉下她遮面的害羞小手。

  是不错,但她绝对不会告诉他。他实在太……太过份了。「你不可以再亲我了,这是不对的。」

  他又不是她的男朋友,年纪又大她一截,存心占便宜也不是这种占法,他没想过自己有多老吗?竟然耍弄嫩芽般的小女生。

  老牛才吃嫩草,他是人不是牛,牛车驾久了变糊涂,人牛不分成了老色狼,见了人摇红旗就往前扑,不顾及「年老力衰」的老脸皮。

  「哪里不对?」瞧瞧她气呼呼的神情,眼神变柔的陈文迪忍不住想逗逗她。

  「从头到脚都不对,你是大……」一瞧见他嘴角顿时扬起的笑纹,黄泉立即警觉地再捂上嘴儿。「你是大我很多的长辈,应当要有长辈的风范,不能随便欺负我这种小女生。」

  她还小,还没有投票权,不想太早走入成人世界,玩什么你爱我、我爱我的爱情游戏,对这世界她还没玩够吶!

  「那已经欺负了要怎么办?」他故做苦恼的瞟着她,两眼不安份的暗示她睡了他……的床。

  这也算关系匪浅吧!他这张老床还没女性生物躺过,她是第一人。

  「我……我……」她拉起被子看看底下的自己,轻呼了一口气。「只是一个吻就算了,我……我就当被蚊子叮了一下。」

  她要怎么介意,再吻回来吗?这等蠢事连想都该觉得可耻,她才是吃亏的那个人,真要付诸行动只会突显她有多孩子气,笨蛋一枚。

  「不只一个吻喔!我还……」他神秘兮兮的眨眨眼,好似看透她衣物下的纯洁雪胴。

  陈文迪但笑不语,在她企图逃开他、夺门而出之时,手腕轻轻一施巧劲,将恍看无重量的她拉入怀中,再覆上薄抿的唇。

  他该怎么告诉她,他不仅仅夺去她酣睡时的初吻,还看遍她嫩如豆腐的娇嫩身躯,微颤的雪峰花蕾被他的唇尝过好几回,得花多大的自制力,才能控制一举占有她的冲动。

  这是他瞧上眼的新鲜兔肉,怎能轻易放过,牙口的唾液正泛滥着,他要慢慢一小口一小口的吞入咽喉,顺着食道填满他空虚的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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