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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心总裁别追我 page 9 作者:吉儿

  她顿了一顿。“你怎么知道?”

  “我跟你的房东联络过。”

  她再思忖了一会儿,眼睛直勾勾盯著他。“除了他以外,你还跟谁联络?”

  小初果然机灵。“这样说好了,我现在是你唯一的债权人。”

  她才睡了多久?他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摆平了那些凶神恶煞似的债主!

  小初微微惊讶,却没有表现出来。她讥诮地问:“现在我要做什么?要坚忍不拔地抗拒你,含泪谢绝你的帮助,还是发飙一顿,痛恨你的同情?”

  “不必那么戏剧化,你只要接受这一切即可。”他佣懒说道。

  她的眼中立刻闪现怒气。“你凭什么可以主宰我的一切?”

  “凭我毁了你的机会。”

  “什么?”她气得脑筋都打结了。

  “向王金强讨回公道的机会。”

  小初愣住了。

  “我还没想过,扳倒王金强,居然会连累到你。我知道那篇采访稿原奉已排上档期,你很快就可以跟王金强对谈,但因为我们早一步拆了他的台,也剥夺了他的新闻价值,你就再没有机会为你母亲讨回公道了。”

  这一切,只能说时机太凑巧。与其让小初感叹造化弄人,他宁可把整件事美化成让他们阴错阳差结识的奇缘。

  “面对镜头时,我第一时间就说心情很爽,看在你眼里一定很碍眼。这就是给我一巴掌的真正原因吧?”他笑,终于明白,他不是无故挨打。

  “知道就好。”小初气愤地瞪他一眼,“我相信你也还记得,当晚我说过,你欠我的帐,打一掌就算抵消了,我根本不想跟你有牵扯。”

  偏偏跟他越扯越乱,甚至让他占尽她的心绪。可恶,那里本来是生人勿进的耶!

  卫征海走上前,轻拂她的短发。

  “但我没有办法放开你,即使每个人都认定你只是个神经错乱的路人甲,或杂志社请来的临时演员,但我就是没有办法忘记你,我一定要找到你。”

  没办法忘记她,一定要找到她?然后呢?小初恍神了下。

  他的声音好温柔,像会驭魂一样,把人迷得脑袋花花。她从不知道,男人也有这么温柔的嗓音。记忆中,男人都只会粗鄙地叫嚣而已。

  醒一醒,裘小初!顽抗的意识在脑海深处尖叫。

  “你、你已经找到我了。对于你自愿当我的债权人,我非常感激。我明天会继续上工,也会去找房东讨回押金,然后去找新的住处。”她迅速打好计画。

  卫征海的脾气硬了起来。为什么她总要躲?为什么她从不把他当作同一阵线?信任他有这么难吗?是不是要把他的心意铭刻在山壁上,让全世界都来作证,顺便写在纸上,画成符咒,烧灰泡水,连喝七七四十九天,她才会相信?

  “你的打工,我都帮你推掉了。”

  小初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你、说、什、么?”

  “我是你的债权人,又欠你一份情,所以有义务帮忙重整你的生活。”

  “你想得美!”小初气得想踹他。这年头连打工机会都不好找,他居然替她辞了?

  他盘起双臂,第一次在她面前流露出刚硬的气势。

  “我真的想得很美,你要按照我的还款计画执行。”

  “开玩笑!要按照你的还款计画,我这辈子岂不是抽不了身?”她一时嘴快,说溜心中猜测。

  “很高兴你对我的了解,如此透彻。”他就是打算这样做。

  “我不会让你插手干预我的生活。”她退开去,决定去款包袱。

  他一把拉住冲势过掹的她,她一乱,两脚打结,栽回他怀里。

  “记得吗?”他咧开一抹迷死人的邪笑。“我说过,我喜欢‘强迫你中奖’。”

  他弯身迅速覆上她的唇,猝不及防,给她热辣辣的一吻。

  小初没料到他来这招,又踢又踹,还张口乱咬,最后还是鼻撞到鼻、唇磨著唇,被他打横抱起,送回客房去。

  他的唇暂时离开她,在她开始咒骂之前,将她抛飞到床上。

  “卫征海,你混帐、你坏蛋,你奸色、你下流……”她挣扎著想从软绵绵的床上坐起来。

  他俯身扑上,将她压回床上,昂躯压制著她,小初不得动弹,只能气愤瞪他。

  “起来啦,胖猪,你很重耶!”她用恶毒的咒骂,来集中注意力。

  一根长指轻柔描绘她的轮廓,他的体息像防护罩一样,包裹住她,她的神志开始涣散……小初,保持清醒!他的味道好好闻……小初,振作点!他的体重压在身上,带来愉悦的颤栗……小初,别发花痴!他的唇一点一点靠近,近在咫尺就打住,他为什么不直接一口亲下去?他的眼睛为什么在笑?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啊……小初,别、别,别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她的双臂忽然得到自由,第一件事,就是圈在他的后颈,借力抬起上半身,吻、吻、咬、咬,不让他拿乔!

  他的味道如此熟悉,吻著他就像漂浮在温暖的海水里,随浪翻滚,还有和煦的阳光照耀。好怀念这种感觉啊,如果不是再与他相濡以沫,她不会知道,她如此思念他。

  卫征海任小初采取攻势,得意地笑开。他就知道要小初乖乖就范——即使她也有意如此,是Mission  Impossible,如果多用点心思,诱她、激她、吊她胃口,反而能收其效。

  他愉快地投入这个吻,半晌后,硬是推开意犹未尽的她。

  小初翻身缠上来,他抵开头发微乱、双眸莹亮的她。开玩笑,如果让她餍足了,以后还有什么筹码可以牵制她?

  他翻起呐喊着要更多的身躯下床,亢奋的反应一目了然。“这个好色又下流的混帐、坏蛋兼胖猪要回房去了,希望能尽快听到你接受还款计划的好消息。”

  他快速走向门口,暗忖他需要至少半个小时的冷水浴,才能让兴奋冷却。

  后头传来的低咆声,让他心情大好。

  备受欲望煎熬的人,不只有他,不管小初承认不承认。

  第六章

  小初渐渐从情醉朦胧中,清醒过来。

  想到刚才自己主动迎合的孟浪,她红了脸。

  “该死的卫征海,你该死!”她跳起来,槌枕头出气,连劈十八掌。

  劈完之后,气消了大半,她开始冷静思索自身的处境。

  卫征海现在是她最大的债权人,这令她安下一半的心,至少她不再怕穷凶恶极的追债人要狠。但另一半的心,却是怎么也安不下来。

  私心承认,卫征海是有生以来,对她最好最好的人,也是唯一能让她失控的人。面对他,她没法端出冰块脸,他总是能够挑惹她的情绪,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反应。

  她不喜欢这样。她对男人几乎一无所知,所了解的不过是他们卑劣的那一面,那很容易对付,只要使出猫拳与猫爪,就足以逼退他们。

  但卫征海不一样,他不像坏人,就算从最挑剔的小地方观察,她也不得不承认他很的确在意她,但是……天哪!遇到没有恶意攻击性的男人,她根本不知如何相处。她只能傻傻地被他牵著鼻子走。喏,跟他接吻,不就是她六神无主、手足无措时的最佳佐证?

  她下床,走到浴室,轻抚著唇,看著镜中的自己。

  双颊红红的,嘴唇肿肿的,眼神有点不一样,特别有神、特别明亮,那张看惯了的平凡面孔,竟多了点妩媚的味道。她被镜中的自己吓一跳,就算对各种情感荒疏的她,也能直接联想到“恋爱会使女人变漂亮”这句话。

  恋爱?恋爱!她在恋爱吗?

  小初傻掉了。她对卫征海的感觉是有点特别……好吧,很特别,但这是“爱”吗?会想念特定某人,会想见特定某人;跟他接近时,心跳会怦通怦通跃动;为了闻他的味道,忍不住贴近他;跟他走在一起或坐在一起时,发现自己会不知不觉弯靠到他那边。这是……“爱”吗?

  她搔搔头发,再搔搔头。无解!可惜她没认真交个朋友,能让她请教。

  她下意识叹了口气。随即想起,就算不是“爱”,但只要有让她牵挂的人存在,她就不可能完整拥有自己的心,不管做什么都会绑手缚脚。

  她习惯掌控全局、也喜欢那种感觉,那使她有安全感。但一个人怎么可能想独立生存,同时又偷偷渴望一个男人?

  算了算了,不去想,只要她走出这道门、外面那扇大门、下了电梯,离卫征海远远的,这些胡思乱想就不见了,困惑也不再是困惑。

  她大步往外走,看到正在晾的书,决定改天再来拿。他又不小气,总不会私吞卖不了钱的泡水书吧?

  小初背起背包,走到玄关,伸手握住门把往下旋。啊,转不动,门上锁了。

  她耸耸肩,没太惊讶,谁家大门不上锁?但当她弯下腰,只看见门把,完完全全就是一根光秃秃的门把,锁咧?锁跑到哪里去了?

  她用力扳,无奈它牢固得很,动也动不了。奇也怪哉!刚刚卫展翼从外面走进来,无声也无息,莫非他连门都不必开,直接使出“穿墙术”即可?

  “能把那根门把拔下来,算你厉害。”调侃的声音突然从后头传来。

  她惊跳一下,回过头,满脸防备地看著他。

  “你想把我非法禁锢在这里?”她先指控先赢,要意志坚强些。

  “小初,讲点道理,外面风雨正强,天又黑,你能去哪里?”他沙哑低笑。才刚冲完冷水浴出来,就见到她鬼鬼祟祟想溜。“不管做什么,都等明天再说吧。”

  “我现在就想走。”她赌气地踹了一记门,痛得龇牙咧嘴。

  卫征海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的蠢行。“我不会让无家可归的你踏出那道门。”

  “无家可归”四个字,彻底击垮了小初的斗志。

  对啊,她要去哪里?她能去哪里?难不成找完房东,要在陆桥下窝一夜?人待在温暖干燥的室内,心想到湿湿冷冷的天气,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计策奏效!他当作没看到她的反应,悠然转身。

  “你肚子饿了吧?我去弄热饭菜。”

  经他提点,肚子果然不争气地咕噜作响,宿醉症状消失,她饿得可以吞下一头牛,“陆桥下悲惨的一夜”VS.“有吃有暍温暖舒服的一夜”在心里大对决。

  几经权衡之后,她决定先待下来,随即眼巴巴地随著他进厨房。

  几分钟后,她喝著热呼呼的小米粥,配著咸咸香香的小菜,满足得就要打起呼噜。小初,别懈怠,你要当为自己奋斗啊……

  她拍上那张在脑海中大声疾呼的嘴巴。就这一晚,让她尽情发懒吧!一直告诫自己,这个不行、那个不可以,久了也会累,她打算放开心胸,就一晚。

  她眉开眼笑的吃相很逗,卫征海小心掩饰唇角的微笑,但宠爱的目光是怎么也伪装不了的。

  他怡然开口:“有兴趣听听我规画的还款计画吗?”

  她不置可否地耸肩。反正她明天还是会去要回所有的打工机会,才蹉跎一天,众家老板不可能马上找到新手上场,她也有自信,不可能随便被取代。

  “翼海集团目前正缺日班小妹。”他恰然开口。

  她咬著汤匙,研究似地打量他。“你知道吗?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尤其是他。

  他早知道小初会挑这毛病,刻意用公事公办的口气道:

  “你拿的薪水比照同等级员工,被主管骂也不关我的事,迟到早退要捆钱,债款从薪水里按月扣,这叫作‘同情’吗?”

  听起来不像,方案也不错,但因为说出这话的人是他——对她来说,意义很特别的他,她有种说不出的别扭。她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好像妄想高攀他,藉他得利,那种感觉很不舒服。

  “另外还有个外快机会,不发饷,但供膳宿。”他知道她是闲不下来的人。

  “是什么?”明知道答腔就等于默认她在考虑,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了。

  “这间公寓的清洁工、小女佣、管家,随你怎么说,总之就是负责杂务。”

  她听出了弦外之音。“你要我住在这里?”

  “我说过了,供膳宿。”他的语气转为轻松:“比找个新住处更快,而且不用一问问比价。”

  他起身,烧水泡茶。

  电热水壶在短时间内就烧滚了开水,袅袅升起的白色水烟让屋里更添温暖气息。他替她泡了一杯可可亚,自己则冲了杯乌龙茶。

  小初转著杯子。平心而论,他提出的条件不是优渥到拿钱砸死人的地步,但也没苛刻到吸人血、啃人肉的境界,但因为是他提供的条件,她很难点头。

  “我还是照我的方式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很希望跟他立足点相同。

  当他是她的上司,他们还能这么愉快地交谈吗?她还保有对他凶巴巴的权利吗?上司总有上司的架子,之后谁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小初没有发现,她下意识在保护他们目前的关系,不让相处的气氛变调。

  “那就是拒绝了。”他慢条斯理地喝著乌笼茶,茶香浓郁,有宁神的功效,跟他很搭。“我唯一想到,你之所以拒绝,是因为你不能胜任。”

  “天底下没有我做不来的工作。”他的话迅速激怒了她强烈的工作自信。

  “难说。”他摇摇头,沐浴茶香中。“你以前打工都是出卖劳力,办公室的业务只怕你不熟悉,也怪不得你连试都不敢试。”

  “我不敢?”小初一嗤。“不过就是打打字、跑跑腿,有什么难的?”

  他笑著摇头。

  他的笑容很碍眼哦!“你不信?我就做给你看。”话才出口,她马上发觉不对劲。“等等,你用激将法逼我上阵,不算数。”

  早料到她会看穿计谋,卫征海已设想备用方案。他所有的心计,就是做到不著痕迹,让她离不开他身边。

  “干脆这样,你照我提的方式过半个月,如果到时候你不适应,或我不满意,以后你想住哪、去哪工作,都行。”

  小初想了想,这个权宜之计可以接受,他要是搞小动作,大不了就走人。

  “为什么要这么帮我?”她双手扣著马克杯,可可的甜香在雨夜特别诱人。

  “算了,不要回答,反正你就是觉得欠我一份情,对吧?”

  他扭扭脖子,不作回应。两人短暂陷入沉默里。

  小初想啊想,既然要放开心胸,她干脆把搁在心里的问题顺便问一问。

  “喂!”她迟疑了一下。“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他算是她唯一的“朋友”,尽管问他很尴尬,但她也只能屈就这个选择了。

  卫征海从茶杯中抬起眼。“哇,哪来的问题?你真的不会让我有无聊的时候。”

  “知道,还是不知道?”她局促地问。

  卫征海放下茶杯,带笑的眼神看著她,不,是滑过她。

  他的眼神,从她的发旋滑到白皙的耳垂,顺著颈侧,来到细致的锁骨,一路蜿蜒,在她小巧的胸前打转了好几圈,然后是她放在桌上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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